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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过在接到小李打来的电话之前我们已经打算把案情较多的像精神疾病和自杀这边靠拢,但是恰恰就在这时小李打过来电话说在前一天晚上有看见郑启来过,这就意味着我们又得把这个案子放在一个中立的地方,自杀还是谋杀都需要慎重考虑。
因为如果我们在这一刻把这件案子偏重自杀,那么郑启来这儿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我们都需要详细调查,郑启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暂时的嫌疑人,或许他来这儿在案发之前就已经离开,但在这期间他有说什么刺激到陈晨的话,随后陈晨又因为受到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才会在自杀之前给我们打了电话,现在这种推论是最符合现在这一情景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大概二十分钟后,小李到了,她看起来比那天我们见到她时精神了很多,就好像那天我梦见到的和她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来了。”我客气的问道
“因为公司离这儿近,想着过来一趟当面说可能更好一些,还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才想起那天我有见过那个男人。”
“没事儿,我们进去说吧。”
“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差不多快凌晨的时候,那个男人来到了陈晨的住处,他上楼的时候摇摇晃晃,身上有很大的酒味,那天我是因为加班所以回家很迟,所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回家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听见对面吵架的声音,我没有太在意,相比以前来说这算是轻的,但是十分钟左右吵架声一点都没有了,说实话这是他们吵架时间最短的一次,之后大概在今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我听到了摔门的声音,应该是那个男人走了吧,在之后我打开门就是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一幕。大概就是这些。”
小李说的这些内容让我在某一方面能更加确定我只前说过的那个推论。
“强子,送小李回去。”老头给我扔来了他的车钥匙,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个老头是有车的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现在已经凌晨快一点。
“就让小张送你回去吧,车是闲的,他人也是闲的,而且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毕竟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大的线索,我们也得保护你的安全。强子,安全送到再回来。”
“走吧,不然我师傅是不会放过我的。”
“好吧”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车里的空气安静级了,她也没有看手机,就是看着窗外。
“你是上海人吗?”
她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此刻的宁静。
“不是,我是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的。”
“这是我到上海的第二年,我都想不通我当初为什么要来这儿,可能是因为当初我以为我能在这里出人头地,但是现在想想留在家那边发展多好,现在每天加班到凌晨,就住在那样一个破地方,今天早上我在家也是因为我实在困得不行调休了半天,你说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是我到这儿遇上的头一个像这样思考生活的人,或者说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生活的很乐观,所以他们很少认真又严肃的提起过这些事。
其实我毕业之前也无数次的有想象过之后可以为了自己某个时刻的理想能拼命的生活,不过到现在才觉得我们是败给了现实。
像上海、北京、深圳这种地方会是很多毕业的大学生想要去的地方,包括我,但是在这里呆了一两年后你会发现这样又累而且又一眼看不见未来的生活是很危险的。
《后来的我们》里方小晓也是因为她认为如果生活在自己的家乡那边她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所以她才选择要留在北京。
以前的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想法,讨厌一眼就能望到未来的生活,以为那种充充满危险和挑战性的生活才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当你到一定的年纪,需要考虑很多东西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一眼能看见未来的生活”是唯一可以给你安全感的东西。
“老实说,我在来这儿之前也是感觉自己能出人头地,但是这一年我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直到今天我们遇见这种大案子。好像就是现在我学的专业才能有点用。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在外谋生的人。”
“你想过有可能你会回家那边发展吗?”
“肯定想过,不过回过头来再仔细想想,说的低俗点背井离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带着一定的存款风风光光的回家吗,现在连存款都没有有什么脸面回家。”
“过完今年,我就想辞职回家了。”
我知道今天早上她看到的那幅画面对她的刺激其实很大,她只是在强撑着罢了。
“回家的工作找好了吗?”
“我已经打算向家里那边的公司投简历了。”
“祝你成功。”
“谢谢你。”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竟然也开始想家,我一个大男人啊,怎么能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刚好凌晨一点我送小李到了楼下。
“你能陪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吗,这几天我想住在宾馆。”
“当然可以,毕竟我师傅让我把你安全送到,我可不想让他‘打死’我”我试着缓和现在这种尴尬的氛围。
我们走到了三楼,虽说这一层楼有三户人,但是他们这一层只有小李和陈晨在住,另一户很早之前就已经没人住了。
陈晨家门前是我们早上走之前拉好的警戒线,楼道里昏暗的灯让这栋楼多了很多诡异的感觉。
谁能想到前一天晚上还活着的人,第二天就没了,这就是应了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所以珍惜当下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
等小李收拾完东西,又是快半个小时过去,我送她到了附近的酒店,她说塌陷暂时住这儿,明天她会找一个离公司近的房子,然后退掉这个房子,毕竟她不会再在这儿带多久了。
送完小李后我又开着老头的车回到了队里,我在车上凑合着睡了一晚,说实话这一晚我没有平时睡的那么舒服,小李今晚对我说的话好像不得不让我在重新慎重思考一下自己的以后,我会一直呆在这座城市吗?还有我以后的生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这样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是我想要的?
我现在就像是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新手,还是对所有的一切抱有一定的希望,不过我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日后我是不是还能像现在一样,对事事对有好奇心,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动,毕竟你看就像这车窗外的月亮,它也会有被乌云遮挡的时候,更别说一个人对对生活的某一种追求,它也可能会有一天呗某一种乌云遮挡的死死的。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过去的,等我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过我是被我师父那个老头弄醒的。
“你怎么睡这儿了。”
“昨晚回来的迟呗。”
“下车,先吃饭去,吃完饭还有正事做。”
“对了,小李她这几天住宾馆了。”
“知道了。”
我们还是照旧去了**的包子铺。
“来了。”**给我们到招呼到
那老头一边吃包子,一边又对**提到了昨天小李到来的那个电话,现在的**也开始对这件案子的调查方向变得模糊起来,他最后只是说让我们先去找找郑启。
吃完这顿早点后,我和老头还有队里的小吴,我们三个人去找郑启,其他人回队里处理其他事。
我们是去郑启的公司找的他,这个地址是楼下大妈告诉我们的。
郑启工作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虽说是房地产公司,但是环境是相当不错的,说到这里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选错了专业或者找错了工作,干个别的工作其实挺好的,非要干警察,累死累活,没日没夜。
我们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所以只能靠问的方式。
“你们公司的郑启是谁?”
“郑启啊,那儿”被我们问到的这个女人不耐烦的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谢谢啊。”
我们走了过去,在我们眼前的这个男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让人看起来很舒服,没有一点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的感觉,可是谁能想到这副面孔的背后是一个喜欢“家暴”的恶魔。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想打这个男人一顿。好好的一个姑娘间接的就这样毁在了这个男人手里。
“你是郑启吗?”为了确认身份老头又问了一遍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认识陈晨吗?”我试探性的问到。
“我前女友。”
“她昨晚出事儿了,我们需要询问几件事情,你现在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吗?”
“她出事了???”他看起来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你们等等,我先这边和领导请个假。”
“好的。”
他刚才说陈晨是他的前女友,难道他们很早之前就分手了?
还是说他因为早就知道陈晨已经死了,为了摆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们他们已经分手。
我们回到警局后是在审讯室和郑启谈话的。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我又没干什么事,随便找个地方说不就好了吗?”
“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所以需要把你带回警局。”老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到
郑启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这是什么狗屁程序,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来证明郑启有杀人的嫌疑,现在有的这些知识我们的推测。
“你22号前一天晚上在哪儿?”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下班之后,陈晨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说有事要告诉我,让我过去一趟,但是我那会刚好还有一个应酬,所以等我过去已经不早了,我以为他早就睡了。”
“之后呢。”
“我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房子里的灯还亮着,我上去之后房子的门也是开着的。我进去之后顺手关了门,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我刚进门就被门槛绊倒了,陈晨那时候坐在沙发上,我站起来之后坐到了她身边。”
“之后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要和她分手,顺便说一下我和她分手已经是大概一个月之前的事了,而且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叫我过来了,每次问的问题大多相同,比如为什么分手,为什么打她。”郑启说完这句话之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他对他刚说的最后几个字感觉到后悔。
“我是打过她,但我真的没杀她。”郑启强调了一遍
“那天晚上陈晨有什么异常吗?”
“有有有。”为了摆脱在他身上现在有的某些嫌疑,他极其肯定的说到。
“她那天晚上反应竟然比前几次叫我来的时候要平静很多,和她只是吵了一两句,前几次她只要说到我和她分手这件事,她就会大哭大闹,摔掉她面前能摔的东西,说实话我是真的受够了这个女人,所以她一这样我就想打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天她说完之后,我也比平常平静,我告诉她,我是真的不爱了。在之后我就离开了。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监控,我是大概十二点四十左右从她家出来的,因为这次她平静的反应,虽然我是和醉了,但我还是特意看了看表。”
我们在带郑启来的路上就已经让队里的人去陈晨住的地方调取监控了,就现在郑启的反应来说,他作案杀了陈晨的可能性又被降低了。
“你可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
“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会‘自杀’,之前我对她的那些做法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忍不住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我受够了她的胡搅蛮缠,无理群闹。你们说她自杀会不会是因为我?”
“这个说不好,我们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谢谢,我会去的。”
现在的郑启平静的让我们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可怜。
郑启走后监控的提取已经拿到了,因为这是老城区,这唯一仅有的监控也是五年前装的画质已经很不清楚了,但是能看到的是在快到凌晨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进了这栋楼,不久后一名女子也走了进来,从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那个姑娘是小李,而那个男人也恰好就是郑启,十二点四十一分,有一名男人出了小区,这个男人看了一眼监控随后就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郑启,监控显示的内容和她描述的完全相同。
“刘队,指纹提取有结果了。”
“说。”
“指纹一共有三个人的,我们在最后走的时候分别在角落里的一个杯子上还有摆件上发现了两个指纹,放在桌子的杯子上的那个指纹是死者的,还有摆件上的指纹是郑启的。”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是陈晨姐姐陈曦的。”
被害人的姐姐来过,她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还从来没有想过去调查陈曦这个人,看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去找找她。
此时,尸检报告的结果也出来了。因为我们在赶到的时候尸体有出现尸僵的现象,所以就此可以知道死亡是在三到死小时之间,这一方面符合我们到到达的时间,因为我们在接警到一路堵车到达案发现场还有在案发现场对尸体的确定再到把她放下来,差不多就已经有三个小时,尸体解剖后有颈椎断裂的现象,颈部肌肉勒成糜烂,气管食道乱七八糟的挤成了一团,尸体的胳膊上虽然有被打的过的痕迹,但是法医判断这应该是四天前的了,也就可以排除被郑启杀害的可能
所以最后给出的答案是生前上吊,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自杀。
现在队里的人都是一脸懵的感觉,报警说有人杀她,但是尸检报告和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自杀,如果真的是自杀,那么我们这三四天的时间就相当于白白浪费。
我们从家属关系里面找到了陈曦这个人,当然我们也找到了她的住址和她上班的公司,这个人是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放过的,毕竟我们在现场有发现她的指纹,就算她没有杀人的嫌疑,或许当天有看到陈晨又什么可疑的地方,总之现在陈曦是我们判断死者陈晨是否是自杀的唯一线索。
下午我们去了陈曦的工作地点,因为这事上班时间我们又不能在把这件事情给拖下去,所以我们必须在必要的时间范围内找到人。
陈曦工作的地方是在离被害人住处不远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找见。
第一眼看见陈曦,你会以为这个人是被害人,因为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就像是双胞胎,但是她的身份证显示她要比陈晨早出生三年。
“你好,请问你是陈曦吗?”
“我是。”
“我们想问问关于你妹妹的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她的表情并没有惊讶,因为每一起案子只要是在知道家属的前提下,就得先通知家属,我们是在昨天案发后有同事给他打过电话的,当时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所以我们并没有将死者归还给她,我问过给她打电话的同事陈曦在接到电话时是什么反应,那位同事说,她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
她连接电话的反应都是如此平静那么我们当面告诉她,她不惊讶也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内了。
从小李的口中我们知道的是陈晨的姐姐是很疼她这个妹妹的,但现在她做出的表现没有一点是在说明她很疼她这个妹妹。
我们从户籍那边知道,在陈晨只有十四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身亡,是陈曦把她带大,上学的钱也是从姐姐这边来的,陈曦也是在这件事之后就辍学,想尽一切办法供她这个妹妹上学。她对她的这个妹妹处处拥护,但是在听到自己妹妹被害后没有一点反应,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在陈曦工作的楼下,找了一间咖啡店,因为陈曦说她们公司这边是不允许请假,所以我们只好这样。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对你妹妹的死是怎么看的?”
“这不都是你们警方的事吗?你们现在竟然反过来问我?”陈曦不懈的说到
“好吧,这个问题是我们的失误。”
“你昨晚去陈晨的房间了?”
“嗯,我是下班后去的,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了,所以想着去看看她。”
“还有什么人去过吗?”
“有,郑启那天晚上也来了。”
“你妹妹陈晨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说完她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
“那天我离开的比郑启早,因为我妹妹她说有事要和郑启说,所以你们不觉得这个案子是郑启动的手脚,是他杀的人吗,反而来这儿问我?”
她的这句话压的我们无法反驳,只能告诉她我们已经找郑启谈过了,之后我们的询问一直都是磕磕绊绊,有的问题她直接随便搪塞过去,或者就算回答也是句句逼人,后来她说她上班的时间到了,随后就离开,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就直接走开了,就像我和老刘根本不存在一样。
“老大,我们刚才按照你的吩咐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我们在卧室的最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药片,已经送去技术科那边检验了,等你们回来大概就会有结果了。”
这个药片就像是我们能抓住这个案子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如果查出这个药片是什么药,主要作用是干嘛的,我们或许就能判断这起案子就是一起自杀案件。
回到警局后我们直接去了技术科,技术科那边给出的答案是这片药的主要成分是盐酸氯丙嗪。
氯丙嗪,其实也叫做盐酸氯丙嗪,为吩噻嗪类抗精神病药,用于精神分裂症、幻觉妄想,思维障碍、狂躁症或者其他精神病性障碍和各种原因所致的呕吐或者顽固性呃逆。
因为氯丙嗪的半衰期是十二个小时左右,我们在尸检报告中并没有收到尸体里有任何药物成分,所以可以判断死者在之前的十二个小时内没有服用氯丙嗪这个药物。
其他的内容我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见幻觉妄想这四个字,陈晨有服用过氯丙嗪的记录,我们从她的刷卡记录里面发现,她曾经在一家私人医院的精神科有过消费记录,我们去了那家医院,找到了陈晨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们陈晨有轻度的幻觉妄想和思维障碍,所以他们给她开了氯丙嗪这一剂药。
所以说,陈晨很有可能是在受到郑启长时间的家暴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在案发那天她又出现了幻觉妄想的症状,而且这一次是她犯病最严重的一次,因此他才会打电话给警局,告诉我们有人杀她,她嘴里的那个人一定是郑启,不过这都是她幻想过来的。
自杀这件事应该是她很早之前就计划好的,当天也只不过是实施了这一行为而已。
一个人的心理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刺激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有“弄死”郑启的想法,一个施暴者在施暴的时候可以获得快感,但是他们不会想受害者有多痛苦。
最后这起案子还是被定为自杀。
但我总觉的这件事还没有到此为止,对于陈晨来说为什么郑启已经这样打她了,她还不选择离开,是因为太爱,还是因为已经无力挣脱,又或者说她在保护什么,还有陈晨的姐姐陈曦对此事竟然没有任何冲动的做法,她没有对她妹妹的死感到惊讶,也没有哭闹,平静的让人害怕,郑启也在我们那次我们询问过他之后就搬出了以前的小区,也辞了工作,他现在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这些都让我对这起案子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一定还会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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