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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听着病房外走廊里匆匆的脚步声,与医用铁车哐啷哐啷的响声交错着,如同一场错落有致的交响乐
伴随着这独特“乐曲”回想着几天来浑浑噩噩的日子。8月4日那天早上我正拿着折扇优哉游哉的在走廊游走,看一位身穿淡蓝色短袖衬衫搭配蓝色制服裤子,戴红框扁方形眼镜的护士正推着车子朝我所在的病房走去,(嗯,是她,我心想)
————我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她后来成了让我至今难忘的人。
我本以为不是找我,所以正继续走着,当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她叫了回来,“42床抽血,”哦?还真是我,我想着,随后便走了回去,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抬起右胳膊护士和往常一样娴熟的绑起止血带,拿着针头,刺入血管,随后只见针管里涌出了新鲜的血液,随后护士同样娴熟的拿来验血用的容器,迅速与另一头的胶皮针头连接起来,血液很快装满了瓶子,这次不同只抽了一管就松开了止血带,右臂顿时轻松了许多。随后拔出了钢针,正当我以为和往常一样护士应该转身就走的时候,她却站住了微笑着说:“明天手术啦,”她的眼睛里透出孩子般真挚的光,那光彩,是眼镜所不能挡住的,看来她也很是高兴。我和父亲听了都很惊讶。要知道几天来医生查房,都不怎么理我的,也并没有什么正式通知。而今天竟然告诉我明天手术,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记得我前一天晚上,碰到了负责我的医生团队,胖胖高高的汪医生,他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年纪,后来才得知他并不是这儿的医生是来此实习的。(不过他的来历也并不那么简单)。总是面带微笑,两条粗黑的笑眉挂在他闪亮且乌黑的眼睛上:“小伙子,等着急了吧,来几天了?”我微笑着,因为他走的急怕他听不清,所以末尾的话我提高了声调:九天了。他边走边回答:“九天还行,这儿起步价都两周。”——他的意思是等待手术的时间吧
我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回去了,走着走着遇到了主刀医生——金医生;
这位医生50岁左右的年纪。穿一身白大褂,裤子似乎很随意,因为只是一条牛仔裤,鞋子嘛,就更不是很考究了,时而是皮鞋,时而又是旅游鞋,更夸张的他更多的是穿一双“趿拉板”emmm…他的个子很高,比本就很高的汪医生还高了一头,怎么着也有一米九上下了。两条腿细长却有力,脸上的肌肉紧绷在颧骨与下巴之间;鼻梁高高的,这样看起来使两只大眼睛,略微凹陷,两腮也微微塌陷,莫不是日夜操劳,便是身体不佳,要不就是shen。额咳咳。一头蓬松油腻的头发,也(至少第一次见到他是这样的状态。)他身体素质没的说,一看就是军人出身,别看他表面上很瘦,但一双大手却很是有力,这在我一次同他握手时深有体会,不愧为军医;他手指细长,灵活,那是一双标准的外科医生该有的手。
但在这之前每次见到我,都好像刻意躲避,就像是没轮到我手术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和我说话,毕竟这整个楼层都有他的病人。每次他路过走廊,走的都很快,可能因为有急事吧,我每次试图追上他都没成功,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跑的太快,但即便是正常,我想追上他也得费很大力气。我比他矮太多了,步伐当然没有他跨度那么大。他们团队的副主任蓝医生却不一样,他看起来40岁左右的年纪,虽然脸上没什么皱纹但头上竟已经可以清晰可见有几缕银丝;——当然我也是在他低头时看见的。或许是少白头吧。虽然并不怎么笑,但看得出为人很和善,当然有事也是会发一些小脾气的。他同金主任一样都是瘦瘦高高的个子,每次遇见他都会朝他点头微笑,他也一样回礼。而这次不同,高冷的金主任竟跟我搭上话,他说:42床的小伙子,别着急。种种迹象都表明,看来我的的确确是排上号了。我跟父亲说了这些事,他也觉得,事情来的很突然。不过也好,等来等去还不是为了这一天。毕竟也已经来了10天有余。总算不负来时的几番周折。
不一会儿刚才的护士姐姐又来了,来吧,这是术前用的药,护士姐见我手上没针,说用钢针吧就这一袋药埋针不合适。——因为我来的这几天只给我用了三四天药就停了,所以套管针一直闲置着。这也是她说埋针不合适的原因。于是拿着钢针就往手上扎,我说:我这只手的血管不太好,你看着扎,她点点头没说话,结果扎在左手上没有回血,她来回动了几下针也不行看来这针失败了,她拔出钢针,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想给你一遍成的,我笑着说没事没事,换了另一只手,“这只手血管还好一些。”她说是嘛,接过来一下果然成功了,她调了调滴速,我感觉似乎有点快,她说没事正常滴,没什么影响。我就这样呆了半个多小时,就挂完了。父亲见状找来了刚才的护士姐帮我拔了针。
这倒是轻松许多,之前长达五天的埋针让对胶布敏感的我很伤脑筋,可能是皮肤原因,加之那个埋针的膜根本不透气,所以时间长了就会出红疹子,挠也不能挠,忍又忍不住。真是很难受。但一次在出去散步的途中,因为没有注意一时忘了手上埋针,似乎用力过猛针打了直角弯,多少有些渗血,但我并没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有一股热流,充斥着埋针的左手,我感觉不好,抬手一看左手埋针的位置已经流血了,在套管膜里充斥了大半,虽然如此我却并没有慌张,慢慢的走向护士站的方向,碰巧半路上遇到了身着白色护士服的实习护士,我叫住了她,“姐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不许污)她看了一眼马上说:“在这儿等我,我忙完那边就过来,”然后她便走了。
期间还有一位大伯来护士站不知是想问些什么,我一看原来是他,刚才在大厅长椅曾与他和一位80有余的老人家一起聊天,他看见我手上的针流血了关切地说:“是你啊,你的针鼓了;”我说:“啊,没事一会她回来给我弄。
果然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回到治疗室里取来了碘伏棉球,我因为站着的缘故所以需要抬起胳膊,她帮我揭开套管针的膜然后用棉球擦拭着流出来的血,因为抬着胳膊很累,所以很自然的,胳膊缓缓的降低,她越来越低头,“你抬高点儿”,听她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抬到与她视平线不远的地方,看她有些着急,多少有些手忙脚乱笑着说,别急。她擦干净了血消完毒说,你这个针有点折了,又拿过来一个套管针的膜让我帮她扶着贴纸的部分,她撕下膜要粘在我原来埋针的位置,因为举着胳膊时间有点长,胳膊便开始颤动,她笑着说:“你别躲。”我笑着说:“没事。”她帮我贴好了套管膜说:“你回去小心点吧。”
我自打那次,便有了办法,每隔一两天就找护士换一次膜,这样我的手就没有过敏。但后来只是换膜也没有输液就这样白白戴了三四天,最后因为到了五天期限我见一个戴黑色眼镜的护士过来给隔壁病床的病人输液,便叫住了她,“姐姐,能帮我拔下针吗?”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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