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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随着人流进入大殿。按照书桌上的姓名,考生依次入位。时间到,放在殿内黄案上的考题和草纸被太监依次分发到书桌上。一看到没有座位,只有光滑如镜的金砖,蓝玉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仿佛有万头神兽奔过,即便磨砺十年的心境都有些波荡!但想到这是清宫 也不得不按耐下心中的诧异和愤怒。(殿试的时间定为一天,从早晨太阳出山,到晚上太阳落山为限,题目由皇帝钦定,且皇帝的御前不得赐座,考生要跪在地上,不吃不喝不上厕所,直到考试结束交卷,才可离开。)
考生们提笔作答。写上各自的姓名 年龄 籍贯 中举时间 父祖情况及是否做官。比如清代光绪六年(公元1880年)庚辰科状元黄思用的殿试试卷,“应殿试举人臣黄思永,年三十九岁,江苏江宁县人。由拔贡生礼部七品小京官应光绪元年顺天乡试中式,由举人礼部额外主事考取军机章,一应光绪六年会试,恭应殿试。将三代脚色开具于后:曾祖国楹,未仕,故;祖德符,未仕,故;父汝玉,未仕,故……”。接着看试题。
制曰:朕以冲龄,仰邀天眷,寅绍丕基,于今六载。秉列圣之诒谋,荷两宫之教育,所期府事修和,纪纲整肃,俾治化蒸蒸日上;延集嘉猷,用熙庶绩,临轩策问。其敬听之:《虞书》首执中之训,为道统所自开。帝德王道,时代虽殊,其同条共贯者安在?《汤诰》言降衷、恒性,专言理也;《洪范》言阴陟下民而五行庶徵,理兼乎数。其说异同若何?董仲舒,汉之大儒。朱子既以正谊、明道二语编入《小学》,而于《天人三策》犹有未满之词。其意安在?隋王通著《中说》,学者拟之《论语》。而后人以为妄,所指何条?唐臣韩愈推原性、道,其议论未尽纯者安在?宋之大儒濂洛关闽,举能发明心性之奥,其得力所在?能揭其大要欤?元儒首倡者何人?继起者何人?明代理学孰为居首?可一一悉数欤?
亲民者莫如守,而与民最亲者莫如令。《汉史·循吏传》纪守相甚悉,而令长则缺而不书。其故何欤?天下至广,郡邑至多。郡守之贤否且不能人人而察,而县数倍于郡、令数倍于守。其廉而才,其贪而庸,不可枚举。能详陈其说欤?《虞书》九德曰廉,《周官》六计亦曰廉。其同异若何?才之不逮,止于怠事;廉之弗尚,必将虐民。督之以才,而各有所短长;督之以廉,而实俾于风俗。其正本清源之道安在?国家求贤取士,非徒为登进之阶。多士学古入官,宜何如束身自爱,以副贡举之盛典也?
自古求治之主,罔不躬行节俭为天下先,非徒务其名也。《书》曰:“慎乃俭德,惟怀永图。”《左氏传》云:“俭,德之共也。”检以德名者,有清心寡欲之功,而后有制节谨度之事也。三代令辟,俭德尚已。两汉恭俭之君,见诸典册者,能悉数之欤?唐张蕴古进《大宝箴》曰:“壮九重于内,所居不过容膝;罗八珍于前,所食不过适口。”太宗纳之。宋太祖曰:“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苟以自奉为意,使天下何仰哉?”明太祖曰:“惟俭养性,惟侈荡心。居上能俭,可以导俗;居上而侈,必至厉民。”能一一述其行事欤?
整军经武,国之大经。古者寓兵于农。《大易·师》之取象为“地中有水”,所谓藏至险于大顺也。管仲相齐,参其国而伍其鄙,在国则为军,在鄙则为农。说者谓兵民之分自此始。然欤?设兵之善莫若唐,驭将之善莫若宋。所谓善者安在?能详其说欤?唐之府兵,宋之禁军,各有制度,说者谓禁军之制不如府兵。能引伸其意欤?明则京师宿重兵约三十万,畿内约三十万;嗣后,或废或置,其弊至于各营已虚而岁饷如故。正德中,群盗起,调边兵征之而后定。能一一胪举其故欤?
凡若此者:典学以绍心传,察吏以康亿兆,崇俭以厚风俗,诘戎以保乂安,皆致治之良规,经世之要务。多士其述所闻以对,朕将亲览焉。
蓝玉依照后世(他的前世)的关于军队 文官 吏员的一些观点,先构思了一篇文章,用馆阁体(馆阁体指流行于馆阁及科举考场的书写风格,属于官方使用的书体,特指楷书而言,是一种方正、光沼、乌黑、大小一律的明代官场书体。 明代称“台阁体”,清代改称“馆阁体” 。)在草纸上写下来了一篇文章。
很平庸,但也隐藏着一些刺点。金乌西落,太监收卷子和草纸。考生们缓步列队走出大殿。在太监的引领下,走到宫门。
一声声少爷 公子,天南海北,各地的方言都有。直隶省 山东省 山西省 陕西省 甘肃省 四川省 云南省 贵州省 广东省 广西省 湖南省 湖北省 福建省 浙江省 江西省 安徽省 江苏省 河南省,18个省的方言都可以听到。
考生们或被人搀扶着送进了轿子 马车,或缓步慢行,但只有一位身穿青布长袍蓝色马褂的青年男子也就是蓝玉,接过从身旁的父亲朋友家的一位身穿灰色长袍花白发辫的老仆送来的马缰绳。一个利落的起身,轻轻松松上了马。
蓝玉从马鞍下面轻轻一扣,一张三百两的,日升昌票号的见票即付的银票便落在了手中。“孙伯,这是一点小意思,劳烦您老人家了”。“不可不可,小老儿无功不受禄,再说,老头子也没干什么啊!“您就收下吧,这些日子要不是您多担待着,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得受多少罪啊,就收下吧”。几次三番,孙伯勉强收下了银票。
两人结伴而行,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蓝玉世叔门口。坐北朝南,一大两小三扇门,匾额上书“刘府”两个鎏金大字。拍醒了门房,红漆大门敞开,孙伯在前面引路,蓝玉走到了正房。看到刘世叔和刘婶穿戴整齐坐在正堂,蓝玉恭恭敬敬行了磕头大礼。
“快起来,快起来,都跪了一天了,水米没打牙”,身着常服的小脚六婶连忙说道。蓝玉顺势起身,“不错不错,武没白练,下盘稳固,两眼有神,比你老子当年厉害,过来,咱爷俩喝一盅”。“都考了一天了,还喝酒?”“你不懂,老孙,把地窖里那瓶虎骨酒抱过来。”“好的,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从五岁跟着我,跟了五十年,还喊老爷?”“是是是,老爷,不(孙伯轻轻拍了一下嘴),刘哥”,“这才对”“对了,你附耳过来,对,就是那瓶人参酒,给你了,泡了十根八两的人参酒,咱哥俩一人一瓶,再活二十年,看这混小子啥时候抱孩子。”哈哈哈,三人朗声大笑。
不一会,三人喝上了虎骨酒。“跟你说,这可是东北深山老林里出的猛虎泡的酒,舒筋活络,活血化瘀”刘云一脸神秘的对蓝玉说道。“那正好,今天,小玉儿跪了一天,”。喝喝喝。三人喝上了。
酩酊大醉,但第二天蓝玉起来,练了一会刀,神清气爽,和烈酒完全不一样。前头猛,后边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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