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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普希金
陈亮再次见到张晓依的时候是在5号楼的拐角处，连日的煎熬让陈亮看上去十分疲惫，甚至胡渣都长了出来，他看张晓依的眼神是空洞的，只是勉强一笑，显得无比苍白。
张晓依奇怪于陈亮的表现，关切地问道他是怎么了，在知道李老师的死对陈亮打击很大之后，张晓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慰他生活要向前看。
可能是心里的话压抑了太久，久日里没有给任何人倾诉的话，这时候却很想说给眼前的这个人听，也许是她熟悉的样子像极了故人，又或者是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点悸动……
“我家境从小就不好，父母供我上大学几乎是用光家里所有的积蓄，每当我看着别的学生吃着丰盛的饭菜，我却只能凑合着吃父母给我提前做好的榨菜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难以言表的自卑和痛苦，李老师照顾我，在各个方面都给我了帮助，我打心底十分感激他，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就离开了，这真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
“总会过去的，李老师肯定也希望你能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既然你是他得意的学生，那就更不能因为他的死一蹶不振，生活总会继续，你以后变得更好了，才是回报他最好的证明。”张晓依开解陈亮。
当张晓依离开后，陈亮思考了很久很久……
是的，张晓依太像小娟了，尤其是那双的眼睛！
陈亮和小娟是认识的，他入学时第一次看见小娟，就知道小娟和他是同样的人，一样的胆怯，一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沉默寡言。
两人都是爱心社的，小娟作为大陈亮两届的学姐，会给陈亮很多建议和指导，也许是同类人更会产生共鸣，让两个人之间有了朦胧的情愫。
小娟是爱陈亮的，同时她在心底也希望陈亮能如她爱他一样，深爱着她。两个灵魂是如此的相似，像是注定的一对。
可对于陈亮来说，他是过分理智的，他不确定自己这种朦胧的情愫是否出于真正的喜欢，于是和小娟之间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爱情中首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受伤最深，陈亮的刻意远离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让小娟的心受到伤害。
陈亮当年的兄弟方凡问陈亮是否喜欢小娟，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方凡和小娟都死于那个夜晚。
这是陈亮挥之不去的梦魇，多年来他是有过后悔，后悔没能救得了他们，后悔自己力量的弱小。
他爱小娟吗？这个答案在陈亮的心底可能也不确定，他知道自己和小娟是相似的人，但他心底却最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对小娟，他就算有情愫，也不想承认，他拼命排斥自己的出身，排斥自己的性格，又怎会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同类。
张晓依和小娟不同的是，那双眼睛虽然和小娟很像，但比小娟的眼睛明亮，看上去自信又大方。这是最吸引陈亮的地方。
过了两天，张柯警官就来找陈亮了，他首先问陈亮认不认识小娟，他已经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陈亮和小娟曾经的关系较好，陈亮如实回答之后，接着就告诉小娟并李老师玷污的事。
陈亮呆住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娟死于两年前，当年死的还有一个叫方凡的，两年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都与你关系匪浅，我想只有你才清楚地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柯反问陈亮。
“好，我把两年前发生的事都说给您听。”陈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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