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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就在仲共二大和西湖会议召开期间,有一个南方军人来到了上海,在法国人开的圣公医院住了下来。
这个南方军人是个云南的滇军旅长,此次来上海,是专门来戒鸦片烟毒的。此人姓朱名德、字玉阶。未来的仲国工农红军、仲华民国第八路军、第十八集团军、仲华人民*和国解放军总司令。
在圣公医院的戒毒过程中,朱德因戒毒而引发了顽强的失眠症状。为了对付难熬的漫漫长夜,他阅读了很多书籍。在众多书籍中,最吸引他的就是《*产党宣言》。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着,渐渐地心中豁然开朗,似乎看到了一条拯救仲国命运的光明大道。从圣公医院出来的朱德,仿佛重新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
朱德对滇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已经深恶痛绝。于是,他乘火车沿津浦铁路北上,去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理想,并愿意为此奋斗一生的道路。
在游历了张家口的古战场,瞻仰了呼尔浩特的昭君墓,朱德折回到燕京,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孙炳文(注:孙维世的父亲)。二人曾相约一起结伴去欧洲勤工俭学。
此时的朱德,已经先后结过四次婚。孙炳文是朱德第三任妻子的舅舅。
在燕京,孙炳文陪同朱德游玩了长城等名胜古迹。同时,孙炳文向朱德进一步阐述了马、列主义思想。他告诉朱德,只有釆用苏俄“十月革命”这种武装形式,才能彻底打倒资本主义,消灭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制度;只有实现无产阶级民主专政,才能真正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公平公正,靠自己劳动所得的社会主义制度。他还告诉朱德,他的好友李大钊先生就在去年参与创建了一个苏俄式的无产阶级政党----仲国*产党。
朱德听了孙炳文的介绍后,顿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要求孙炳文立即带他去见李大钊,迫切希望加入仲国*产党。
二人来到北大,却被告知,李大钊此时已经离开北京,到南方去了。
面对着满脸失望的朱德,孙炳文宽慰道:“玉阶兄,你不要灰心丧气,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朱德急切地追问道。
“你还可以到上海去找仲国*产党中央局的书记陈独秀先生。反正我们如果准备去欧洲勤工俭学,也是要从上海乘船出发的。”
“那大好了!你说,我如何才能在上海找到陈独秀先生?”朱德一扫刚才满脸的的颓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孙炳文把陈独秀在上海的地址写给了朱德。因孙炳文在北京尚有些事情要处理,朱德就一个人乘火车沿津浦路返回上海。
来到上海后,朱德寄住在住肇家浜一个叫陆佛眼的广东同盟会同志家中。然后就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到处寻找。费了一番周折之后,他终于打听并找到了渔阳里2号,就是陈独秀居住的地方,也是中共中央的活动场所。
陈独秀在自己的住处的客厅里接待了朱德。寒喧过后,朱德就首先把自己的履历,一五一十也向陈独秀作了详细的介绍。他在心中暗想:像他这样的老国民党员、出生入死的军官要求入党,*产党会需要的,应该是欢迎的,会接纳他的。他以为只要一提出加入*产党的申请,就可以被接受,因为国*党就是这样的。
陈独秀一时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闷头抽着香烟。朱德并不知道对方的内心想法。说实在的,对着一个有着军阀背景的、大老粗模样的人,陈独秀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陈独秀在心中默想:此人是国*党党员,还是西南秘密社团哥老会的成员,且已经结了四次婚,太复杂了,旧习气太浓了!
陈独秀认为,*产党就应该与鱼龙混杂的国*党迥然不同,他多次与仲共中央组织委员张国焘说过,*产党的队伍是要“纯而又纯”的。
陈独秀越来越强调*产党应该是“纯”工人阶级的队伍。这是因为在马格斯学说中,充分阐述了剩余价值理论,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也解释了什么人才可成为*产党员——工人、工人阶级以及他们的代表知识分子。
不太善言语的朱德,满怀热情地向陈独秀介绍了自己的简历情况之后,见陈独秀迟迟不作声,还以为是自己表述的还不够清楚。于是,他又鼓足勇气进一步补充道:“我曾经担任过蔡锷将军领导的滇军旅长,参加过讨袁战争,屡立战功,纳溪一战中,把北洋军阀张敬尧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尽管我是一名军阀部队的军官,但我的部队是纪律严明的,是不骚扰百姓的。我本人也是穷人出身,也很看不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我郑重地向你表示,我愿意加入*产党。”
陈独秀还是抽着香烟,既像是在回答朱德,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从前有产阶级和封建制度争斗时,是掌了政权才真正打倒封建,才完成了争斗之目的。现在无产阶级和有产阶级争斗,也必然要掌握政权,利用政权来达到他们争斗之完全目的。有产阶级所造成的首先是自身的坟墓,有产阶级之倾覆及无产阶级之胜利,都是不能免的事。”
朱德听完陈独秀的话,一时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也许是陈独秀的话太深奥,反正他是没有听懂,更搞不清陈独秀所说的这番话,与和他要求入党有什么关系。不过,出于对陈独秀的尊重,朱德没有吱声,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下文。
其实此刻的陈独秀也感到很为难。仲共确实需要发展优秀人士参加进来,但在仲共组织发展计划之中,并没有军阀队伍中的人,何况是军官,这是个棘手的事。他心想:这个口子现在绝不能开,否则,那些军阀行伍吃了败仗的人全来找*产党,*产党不就成了乌合之众!这岂不要把刚刚蓬勃兴起的*产党,慢慢也演变成为另一个国*党了?于是,他慢吞吞地尽量显得不急不慌地岔开话题,向朱德问道:“你是国*党员员,那我问你,*产党与国民党是有区别的,你知道区别在哪里么?”
朱德见闷了半天的陈独秀终于对自己说话了。于是,他激动地提高声调对陈独秀说道:“辛亥革命的成果被那些个军阀窃取了,孙中山领导的国*党用军阀混战的办法来解决仲国的问题,是脱离劳苦大众的,解决不了劳苦大众的生存问题,我认为这是死路一条,在仲国不可能建立资产阶级的共和国。所以,我不想再与任何军阀发生关系,坚决要求参加*产党。”
听完朱德的话,陈独秀心中怦然一惊,想不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军阀还颇有理论能力,讲的话也是剀切中理的。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个失意军人的一时冲动。他觉得还是应该给朱德再泼泼冷水。为此,他依旧口气冷冷地说道:“参加*产党,是没有什么荣华富贵可享受的,不要说酒色财气了,几乎就是苦行僧,而且时刻要准备为革命理想和事业献出生命。”
朱德“呼”地一下激动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如果为了个人的享受,我就不会来找*产党了,我可以回到军阀部队中去,可以成就个人的功名利禄,但我正因为要抛弃这些,为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奋斗,所以,我才选择了*产党,而且,我一定忠贞不渝,决不叛党,随时准备为了壮丽的事业而贡献出一切!”
听着朱德谢动的表白,陈独秀也感到有些犹豫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于是起身踱到书架前,抽出几本书,交给朱德,说,“这是一些马格斯主义的著作,你还是先拿回去学习一下,一定要学好了学懂了。”
“好,我一定认真学习,做一名真正的*产党员!”朱德赶紧表白,以为接下来就是陈独秀同意他加入共产党了。
陈独秀又有些恢复了理智,总觉得马上就接纳一个旧军阀,似乎总有些不妥。他重又坐下,向朱德摆摆手说道:“*产党是极为严密的组织,与国*党不同,不是申请一下或者经人劝说就可以加入的。我们现在发展党员的基本原则,都是在一起共事参加革命活动经过考验认为合格才发展的,*产党党员必须有坚定革命意志,必须经受严峻的斗争考验。而且,这样的考验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而应该是长时间的。我觉得,像你这样的身份,还是回到旧的军队去起积极的作用比较好,站在国*党那儿帮助革命也是一种办法么,何必非要参加到仲国*产党中来不可呢?”
陈独秀说完,掀起茶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示意朱德喝茶。按照清朝遗留下来的社会场面上的规矩,主人主动拿起茶碗喝茶,即意味着是表示送客的意思。朱德只能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欲言又止,悻悻地转身告辞。
此时,在朱德的身后,陈独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要参加*产党的话,必须以工人的事业为自己的事业,并且准备为它献出生命。当然,你坚定地要求入党,也不是没有希望的,我们是欢迎的,但现在恐怕是不行的!”
朱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从陈独秀的住宅来到外面的马路上的。他朝着霞飞路(注:抗战光复后改名为林森路,现在叫淮海路)的方向漫无目标的行走着。此刻,他的头脑很混乱,神情有点沮丧和绝望。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被一群优美的的别墅群所吸引住了。他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了看路牌,只见路牌上写的是莫利哀路(注:今香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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