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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战有章法,术式通大道。各种战器战技纵然千变万化,繁简相错,化繁为简也好;虚实相宜,化虚为实也罢;万法归宗,术器朝一,寻根溯源,总要回归到大道本源上来。”莫名沉吟道,“你们研习道则、道法、道术、道器也日久,多多少少都有些许感悟;经历了大荒寻宝千难万险,特别是遭遇了天谴天罚的生死之险,大家对三千大道的领悟应该更深切了。”莫名扫了一眼众弟子,突然高声问道“谁能告诉我何为道、何为法、何为术、何为器?”众弟子平时虽跳得欢,关键时刻就开始掉链子了,大家面面相觑,哑然无声。莫名无名之火顿生,滚犊子的,吃喝游乐折腾得欢,心思却不在悟道上,万一师傅们哪天酒醉发神经要检查下这帮兔崽子们的修道情况,岂不坑爹吗?莫名想到此处冷不丁激灵起来,虽说师傅们不靠谱地把众弟子托付给自己督训修炼,但师命不可违呀;如果自己不切实担负起督导责任,到时该怎么交差呀?看来必须得强化传道修炼督导工作了,分解任务责任到头,把下面那些妖精妖怪日常修炼管理事务交给祖妖和大妖们,到时即使师傅问责也总比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好。如此一想,莫名顿感轻快起来,传道的意念也明晰起来。
“天宝、灵宝、神宝,你们先说说何为道、何为法、何为术、何为器?你们现在可是师叔级别呀,自是应比其他弟子体悟深刻。”莫名准备好好敲打三宝兄弟一番以立威。
“道可道,非常道。”灵宝想起了师傅鸿钧传道时神宝悟道说过的这句话,灵机一动急忙率先回答。
这把天宝、神宝气得郁闷简直无语,不说灵宝这货不遵礼序抢先发言,关键是还拾人牙慧毫无见解,根本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记性好且反应快呢?
“一阴一阳谓之道,”天宝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字之曰道。”神宝沉思片刻方言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好!有物混成,惟恍惟惚,有象有物,有精有信,字之曰道!”莫名兴奋得大声称赞,继而点评,“天宝领悟到一阴一阳谓之道,没错,这是阴阳之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阴阳相对,对立统一;阴阳相融,此消彼长;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转化,动态平衡;这就是阴阳之道的实质本原之义。”莫名转而赞扬神宝,“神宝是真正领悟到了大道本义,天地大道本就是可意会不可言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这就是道之玄妙与神奇。”
莫名不由得仔细掂量了一番这仨师弟,天宝稳重老成,心存丘壑,腹藏经纶,有领袖之才;灵宝性情率真,重情守义,剑走偏锋,不是怕事之辈;(灵宝因常与烛阴、刑天等妖厮混一起,其后立教收徒大多为妖,通天教主也不容易呀。)神宝淡泊空灵,虚极致虑,悟道执着,将是传道首选。(神宝后来证得道德天尊果位,创立道教,教化万众。)反观自己一帮徒弟,除了东木、天吴、帝俊、太一稍稳成持重点外,女娲、西金几女不怕事敢惹事,祝融、共工、刑天等则是无事生非的主,说不定哪天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还算小事一桩。
“夫道者,高不可及,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受无形;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含阴吐阳,而章三光;陶冶万物,终始无形,寂然不动,大通混冥;深闳广大不可为外,折毫剖芒不可为内,无环堵之宇而生有无之间。”莫名继续阐述道之本义,“故道者,虚无、平易、清净、柔弱、纯粹素朴,此五者,道之形象也。虚无者道之舍,平易者道之素,清净者道之鉴,柔弱者道之用,纯粹素朴者道之干。道体虚无,故能容生万物;性合于道,故有而若无,实而若虚。”
看到众弟子迷迷糊糊模样,莫名只好进一步阐述演绎道之本源,“夫有形者生于无形,故曰先天有五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先天五太就相当于地球时代的始宇宙、冥古宙、太古宙、元古宙时期)。太易者,神之始而未见气,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寂兮廖兮,是曰太易;太初者,气之始而未见形,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虽变有气,而未有形;太始者,形之始而未有质,阴阳交合,混而为一,自一而生形,虽有形而未有质;太素者,质之始而未成体,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太素;太极者,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无极而太极。无极者,空性圆满,无有一极,无有不及;物有本末,事有始终,始或为终,终或为始,物之终始,初无极已。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无极之下而不为低,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师傅,你老越说我越糊涂了,”西金听得昏昏然,起身问道,“鸿钧、玄黄师祖不是说过道源于无极,出自混沌吗?那浑沦、混元、混沌又是啥回事呢?”
“西西表现不错,还动了脑筋。”莫名继续传道释疑,“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天地未形,笼罩一切,其象未化,无形聚集,杂沓不谐,然燥居于一所,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曰浑沦。
混沌者,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厥中惟虚,厥外惟无,浩浩荡荡,不可名也,浑沦即混沌也。
混元者,记事于混沌之前,元气之始也。元气于眇莽之内,幽冥之外,生乎空洞;空洞之内生太无,太无变而三气分明,上气曰始,中气曰元,下气曰玄;玄气、元气、始气三气混沌,生太虚而立洞;因洞立无,因无生有,因有生空,观空无之变化,便能虚生自然。玄气所生在于空,元气所生在于洞,始气所生在于无,故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浑沦太极也。一生二,二生三,三者化生,以至九玄,从九返一,乃道真也;阳清成天,滓凝成地,冲气为和,以成于人;三气分判,万化禀生,极乎无极,混元无极也。
至精感激而真一生焉,元气运行而天地立焉,造化施张而万物用焉。正所谓: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未分时,其气尚混沌;元气未形时,寂寥何其有;玄元聚一气,始肇启鸿蒙;阴阳之象分,乾坤始定位;天道行四时,地载运五行;气禀于阴阳,道敦于化育;融合而结成,万物众群生。”
“师傅一会儿浑沦太极,一会儿混元无极,一会儿先天五太,一会儿太无三气,我们头脑都成浆糊了。”共工嘟嚷道。
“是呀,这道也太玄奥,太高深了;看来想要成道果真不易呀。”鲲鹏感慨道。
“早知道修道这么难,还不如好好操练我的干戚。”刑天暗自嘀咕道,“对呀,我可以以力证道,哈哈。”
“虚无恍惚道之根,万物共本道之元。”莫名对众弟子议论闻之一笑,“若想成仙,必须得道成道;若想得道,必先修道证道;而问道、闻道、知道、识道、悟道、行道就是修道、证道、得道、成道的不二法门,未问道闻道,岂能知道识道?不知道识道,如何悟道行道?无悟道行道,何能证道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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