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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浩,出生在祖国的北方的一个小山村中,用一句老话说我就是生在新世界长在红旗下一个根红苗正的普通人,当然我不是五十年代的人,正宗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我之前一直觉得我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初中毕业然后回家务农,通过亲戚介绍个媳妇然后结婚生子,然后我的孩子继续子承父业继承我的几亩地和两间大瓦房。然后这一切的幻想在我10岁那年通通破灭了,甚至刷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从五岁那年就在也没见过我的父母,这些年我一直记得我父母临走前和我说的话“无论以后怎么样,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不要去寻找”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父母的话太没有营养了,我不就是普通人么?干嘛还要像普通人。
我今年10岁了,父母也走了五年了,五年间他们从来没有回来过,也不知他们想不想我。
“浩娃,你干啥呢?河都冻上了,你看个啥嘛”我坐在我家门前的小河旁边呆呆的看着河上厚厚的积雪,隔壁的王叔扛着锄头走在我过我的旁边。
“没干啥”我看着王叔回了一句。
“没干啥是干啥呢?”
“没干啥就是没干啥,你管那么多干啥”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王叔名叫王乐,性格好,人也特别的好,属于热心肠的人,谁家里有个红白事情也总去帮忙还不要钱,据说我家是后来搬到这个村子的,这个村子叫王庄,就我们一家姓陈,爷爷说刚来的时候特别的穷,都是村里人帮忙把家支起来的,王乐叔那是年纪小但也总是偷偷的拿家里的东西给我家里送,我家里也挺感激他的。
我这么说他他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这都黑天了,你还在这干啥,后山你王二爷没了,你不知道么?你也不怕他来找你”
“我知道啊,我想去我爷爷不让我去,我爷爷自己去了,你去不去叔,你带我去吧”
“可别,要是带你去了,你爷爷该说我了,看样子今晚又得和你爷爷守夜了”
说完王乐叔扛着锄头走了。
村里面每次有老人过世总是叫我爷爷去,他们都说我爷爷有本事,我也知道他们都叫我爷阴阳先生,我爷爷对于我来说就是迷信的代言词,伟大的思想家说过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但是村子里信我也没有办法。
奶奶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从我出生就没看见过她,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刚回到家弄了些中午的剩饭,准备吃了就早点睡,每次村里有人去世爷爷规定我必须八点前睡觉,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成习惯了。
吃完饭准备睡觉就听见狗叫的声音不急促,我就知道我爷爷回来了。
爷爷推门进屋看见躺在炕上的我问道:“睡了么?”
“睡着了”
“睡着咋还说话呢”
“那就没睡着呗”
“那就快点睡”爷爷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爷爷,你咋又回来了呢?”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这狗娃,怕你在家不睡觉么!”
“爷爷,你去吧,我很快就睡着了,二爷爷是好人,小时候就给我好吃的嘞,你也送他最后一程吧,我很快就睡了”
“唉,知道你二爷爷是好人,那你睡吧,我先去了”
说完爷爷起身走了出去。
爷爷走后我躺在炕上反反复复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每次去二爷爷家吃二爷爷在山上打得野味看着我吃的满脸慈祥的笑容。
又过了许久,村里的狗也都不叫了,大概是睡着了吧,随后我做了一个让我今后后悔的决定。
那时的我觉得二爷爷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也得送他最后一次,我穿好厚厚的衣服,拿好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锁好门直奔二爷爷家而去。一路上家家都闭了灯,静悄悄的只有我踩在雪地的声音,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但也害怕鬼,现在想想挺矛盾的,稍微有一点动静身上就不由得打冷颤怕的要命。
走了约十分钟到了二爷爷家门外,这么晚只有二爷爷家还打着灯,我偷偷的往里面看,看见院子里有一个黑乎乎的棚子,二爷爷的照片放在中间,照片后面的棺材。我又向右面看去,看见爷爷正在和王乐叔在桌子上喝酒唠着嗑,兴许是二爷爷家的狗子闻到了我的气味汪汪的叫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得我妈呀了一声。
“谁?哪个狗日的在哪里!快出来,别吓人”王乐叔起身看着我方向。
“我去看看,哪个狗日的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吓人来了”王乐叔对着我爷爷说着。
王乐叔起身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看见王乐叔向我走来我转身就要跑,可那知王乐叔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我提了起来,王乐叔刚要开骂看见是我说道:“小陈浩你咋来了”
“谁呀?”爷爷在后面问道。
“叔,是陈浩”
王乐叔拎着我走进了院子里面。
听见是我,爷爷走到我的面前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我,看见爷爷的眼神我很害怕,从来没有看见过爷爷这个样子。
“我错了爷爷,我这就回家睡觉”我颤颤悠悠的说着。
爷爷看了我好一会说道:“嗯,我送你回家”
正当我和爷爷要回家时突然听见猫叫声“喵”随后紧接着是各种家禽的叫声,爷爷猛然回头看着二爷爷棺材附近的黑猫大声说道:“哪来的猫!”
“好像是隔壁的猫”
“不是告诉他们把猫锁在家里了么?”爷爷生气的喊道。
“长生叔,怎么办?”王乐叔着急的说道。
爷爷没有说话拎着我向屋里走去,看见我爷爷进屋,二爷爷的儿子说道:“怎么了长生叔”
“没事,不知道哪里来的猫,你爸可能要起尸,陈浩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看看”说完爷爷转身又对着王乐叔说道:“你去取给黑狗血和鸡冠血各一碗”
交代完爷爷拿着自己的包向门外走去,我站在窗前看着爷爷走到灵棚前直勾勾的看着二爷爷的照片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不多时王乐叔拿着两碗血放在了爷爷的面前。只见我爷爷从包里一包红色的沙子,将三种东西混合在一起随后又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和一支毛笔沾着混合物在纸上画着什么,还没等爷爷画完随后我看到的一幕惊呆了我,我至今难忘。
只见二爷爷的棺材突然飞起,二爷爷突然坐了起来,从棺材里走了出来便向屋子方向走了过来。
这时爷爷画完画,飞快的跑到二爷爷面前将画贴在了二爷爷的额头上,二爷爷顿时不动了,随后爷爷和王乐叔将二爷爷又挪进了棺材里,然后在棺材上画着什么我也没看清楚。
眼前的一幕我真的觉得有些震撼,二爷爷又活了然后又死了,我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刚才的每个瞬间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挣脱二爷爷儿子的手想出去问问爷爷为什么杀死二爷爷时,我刚推开门就觉得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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