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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势造英雄,英雄出少年。
当太阳再次在首都上空冉冉升起时,战争早已结束了。
首都的清晨,阳光依旧柔和唯美,但不适合穿透废墟残骸中还没消散殆尽的硝烟,漫天的直升机和遍地的救援队忙碌在一缕缕如柱冲天的黑烟附近,此时,有一个棕发平头的年轻人看起来六神无主,全身脏兮兮的正垂头丧气的穿梭在废墟中,上半身是晨光下半身有硝烟缠绕,脚下便是坑坑洼洼的路还有黏糊糊的血浆。
他就像很多在昨天失去家人的人一样,拎着一个破损严重的战斗头盔走到哪都从身上散发出腥臭和**味混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时不时的驻足踩在一块较高的烂石板上眺望着远方,但放眼望去尽是断壁残垣只能暗自叹气。一路上陪伴他的只有掺杂其中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和一股股呛鼻熏眼的黑烟,遇到军士或者救援队就打听一个人但很可惜,不是没人理会就是没人知道。现在他虽沐浴着温暖的晨光却也感不到一丝的暖意。
终于,在临时搭起的战地医院前他停止了疲软的步伐,虽然他已经打听过了很多但依旧双眼放光,激动中他掏出裤兜里的烟定睛一看仅剩一颗,这完整的一盒还是早上在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上衣口袋里翻到的,他手指一弹一根烟从烟盒内蹦出,干裂的嘴叼住烟还在颤抖的手举起火机,随后就有烟圈从他的嘴中喷出、升起,散开后模糊了他迷茫的眼神暴露了他凌乱的心跳,虽然接近绝望但也不愿意放弃每一个机会。
于是,猛吸几口烟,口干舌燥呛的连连咳嗽,吐出了零散稀薄白烟,白烟环绕遮住了他无神的双眼,而模糊之中,他已蹒跚走近并看见了一片狼藉——所有一切都瞬间充斥在他颤栗的眼神中——一位位手忙脚乱的战地医生和护士还有机器人七手八脚行走在血河之中忙的不可开交,白色的绷带和用过的药物瓶瓶罐罐散落遍地,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很多很多蒙着血布的尸体排列的很整齐,旁边还有好多废弃的‘天使组合’......
他往屁股上蹭了蹭手上的虚汗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医院越走越近,那不绝入耳的痛叫声便随之而来......又是一步,缓慢而沉重的一步,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那么艰难,他的腿没有受伤只因为不敢面对眼前的场景,因为这一幕幕场景都在震慑着他的心灵,19岁的心灵!
“Hello,你好你好,我在寻找一位叫卡洛琳的小姐,请问她在这里吗?”“黑色,黑色长发,穿了条白裙。”嘴唇已经干的裂纹的斯蒂芬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些话,但已经乱作一团的临时医院中根本没人理他。他焦躁不安咬着牙搓着手心中的冷汗,疲倦的眼一丝不苟的在困惑中环顾四周到处寻找,每每看见有黑色长发的就要兴高采烈的扑过去,虽然总是扑空可无数次的失望都不能使他放弃。
这次扑空的是一位黑发女士官长,她受了伤很虚弱不认识斯蒂芬直接拧过去头,可是却不愿意闭上眼,好像合眼就会出现昨日悲壮可怕的画面。
“妈的!我的腿!”旁边的满身是血的士兵忽然从床上坐起,哭腔叫喊吓了斯蒂芬一哆嗦,不过转身看见他双腿截肢更是可怕赶快加速走了出去。
故事是这样的,在斯蒂芬和大家取得遭遇战大胜后整个反击战也接近尾声了,更多的人手被用来救护伤员和维护战后秩序,一架自由鹰型号直升机来救走了受伤的卡洛琳,斯蒂芬没有受严重的伤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接到难民营,当时那轰鸣的引擎声亦如斯蒂芬万般不舍的内心。
斯蒂芬在郊区难民营坐卧不安,找个机会偷了辆摩托又溜回了满目疮痍的城市,用一夜的时间找遍了可能的战地医院。虽然才认识卡洛琳没几天,但是牵挂她的心怎么也放不下,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像艾伦在家看着新闻为斯蒂芬提心吊胆一夜无眠一样。
“天呐,天呐,卡洛琳,你在哪啊!”斯蒂芬迷茫无助的喊着。
可能是卡洛琳的内心听到了斯蒂芬真切而不知疲倦的呼唤,她立马睁大朦胧的双眼脸上立刻浮现出感动的笑容,兴奋不已的呼叫斯蒂芬并不停招手,而斯蒂芬听到卡洛琳那熟悉而沙哑的声音耳朵立刻立了起来这感觉就像听到了上帝的福音一般,有一瞬间还以为是幻觉!他不顾一切的向声音的来源跑,路上连撞了几个护士他也没回头说声抱歉。
激动不已的斯蒂芬刚坐到卡洛琳床边,笑容转瞬即逝,他长叹一口气来渲染眼中的景象——好像比昨晚还惨淡,那双明眸早已没了神色,苍白的颜色依然挂在她的脸和唇上,丢尽了往日的自信光彩。
“小斗士,我被接走之后又打胜仗了吗?”卡洛琳柳叶墨眉用力相拥微笑着说,这笑容如同一盆滚烫的开水浇在斯蒂芬心上,既温暖又伤痛。
“没有,你走之后就没有战争了,你用光芒带走了阴暗。”斯蒂芬努力挤出笑容用来掩盖他颤抖的语气。
“呵,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位不学无术的差生口中说出的。”卡洛琳眉开眼笑,她只要清醒时脸上几乎永远都有笑容,不论是自信的嘲弄的还是冷漠的欣慰的。无神的目光从斯蒂芬身上避开转而拉开点帐篷角看向外面望不到头的废墟,泪光在她眼中闪烁而过,她也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微笑说:“如果,我昨天不是想洗完澡再出门就好了。”
斯蒂芬哈哈笑着,“我不爱上学不代表我不看书,不看网上的弹幕评论。”可是笑声再大俏皮话再多也掩盖不住内心的酸楚,泪水在他的眼中游曳,卡洛琳微微一笑的同时突然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向斯蒂芬的眼角擦去令斯蒂芬来不及躲闪,最爱干净的卡洛琳现在扁指甲里都是泥垢,她一副鄙视的样子:“嘿!你给我有点爷们样,哭哭啼啼的。”这是斯蒂芬第一次真正有时间感受卡洛琳的身体,凉冰冰的手指沾上他热乎乎的泪,冷热掺杂叫斯蒂芬无法平静,他瞧着卡洛琳的脸时哭时笑,说不出的温暖在他的心中沸腾,情意到位迫不及待想上去吻住卡洛琳,可是卡洛琳刻意闪开但装的若无其事,低声说:“一身怪味快要呛死了!快找个地方洗洗!”卡洛琳试着去说去做关心人的话和事,可这对于她来说太生疏。
尽管卡洛琳不懂正常女人的温柔,可他身上特有的坚强、成熟、乐观自信等独特的性格魅力和神秘的故事令斯蒂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斯蒂芬心里五味杂陈想说的太多可偏偏到了嘴边一句也吐不出了,还是只是默默站起,神色黯然的走向简陋肮脏的洗手池子,刚走几步又倒回去拿头盔,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最近的事而养成了警惕的习惯还是想去清洗一下陪他鏖战至今已有感情了的头盔。
望着斯蒂芬走开的背影,靠在床头的卡洛琳偷偷地抹下了一把心酸的涩泪。
在往难民营去的路上平静之时斯蒂芬不是没有花过心思去怀疑猜测卡洛琳的种种,不论她真实身份是什么至少不是他这种平民该过多接触的,在难民营简陋的营帐里甚至琢磨过还要不要跟她见面,但是,斯蒂芬就是一个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结局的人,何况自己的心永远不会骗自己——现在有了更坚定的答案!一夜的执迷寻找和再见面的兴奋都有力的回答他的内心,不论合适与否但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事情和建立的特殊情感是不会出错的,即使与她接触可能会身处险境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斯蒂芬洗完了脸以及每一处暴露在外的身体部分,开始抽烟来压抑内心的种种情感,忽然,临时医院大门处嘈杂起来,门口突然混乱不堪,轻伤员们坐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外面的情况,只见医院门口开来了一队大兵,一看形象就知道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他们神采飞扬比盔上和肩上的血鹰标志还要有气势!
尤其其中几个走出队列冲在最前面的嚷的最欢,他们挤在门口,一个黑人壮汉冲在最前面嗓门也最大:“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戴着717头盔或者拎着,穿着一身绿的白人大个子?年龄不大,大概20左右,还有他老婆,一头黑发。”护士门慌忙中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位医务员边擦额头的汗边没好气的说:“这位士官请您安静,这里是临时医院,伤员们需要休息。”
“请您自重。”另一个护士用身体挡住黑人士官,张口便说:“您说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分不清楚。”
“啥?什么叫到处都是!你这小护士丫头。”黑人壮汉呵呵一笑,回驳道:“你见过几个带717头盔的嫩小子还带着老婆?”
“队长,她们不像军医怎么能分辨头盔型号呢?就算能恐怕也没有时间注意。”另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白皮肤黑发的大个子凑到黑人壮汉边上然后笑容可掬的对着护士说:“不好意思,不是穿绿色衣服,上面沾染的是翼龙的血,应该是臭气熏天不过还带着浓浓的硝烟味。”
“靠边,说一堆废话。”菲尔又抢到爱德华前面垫脚很努力向里面望去。
“您好,我们是第七军团血鹰突击大队的,我们手上有国防副部长的批文,专程来找一位小英雄,如果有线索请提供。”另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小个子彬彬有礼的跟护士说,但是声音不大护士们根本没有理会。
“你真有耐心志勋。”爱德华掐着腰撇嘴说:“我们又不是艺术家根本描述不好,昨晚那么黑说实话我都没细看他们眼睛大小鼻梁高矮。”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该找还得找。”菲尔边说边向里眺望。
“难民营和临时医院就要找遍了,也许,他们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也没准。”
“放屁!不在城市能在哪?早就戒严了,进来容易,你出去一个给老子瞧瞧?”菲尔瞪着充满血丝的牛眼,表情浮夸。
爱德华皱眉‘切’了一声,呵呵道:“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嘘,别乱说,爱德华。”志勋拽了拽爱德华。
“伤员都需要安静的休息!你们别嚷了!”男女医护人员站成一排拦在门口都很不耐烦的喊。
志勋虽然很沮丧但不愿放弃,寻了个缝隙就想钻进去,可忽然被一堵墙挡住了,抬头一看是个临时管制这里的宪兵,一脸的络腮胡凶神恶煞瞪着志勋,菲尔向来脾气暴躁,看到这一幕直接推开了护士们来到宪兵面前,一张纸摆在了他眼前,咧嘴道:“让开,我不想说第二遍。”宪兵眯眼一瞧这是国防副部长亲自签发的批文,不敢多事乖乖让开了路。
宪兵倒是让了路,可不懂事的机器保安接替了上来,假嘴巴嘎巴嘎巴还没说出完整的话,菲尔大肘一夹强力一拧,机器人脑袋就耷了下去黑烟从脖子裂隙处往外冒,菲尔哼笑一声只说:“我帮他冒犯国防副部长致歉。”
菲尔横着身子带着大家走进了临时医院,扯着嗓子喊:“斯蒂芬!斯蒂芬!”这浑厚洪亮的嗓门令病床跟着颤抖起来。
躲在池子旁的斯蒂芬从头听到尾,心里忐忑不安,看这架势还以为自己闯祸要被抓准备带着卡洛琳溜走,于是放下了头盔低着头挡着脸快速而悄悄的溜向卡洛琳,而站在最高处正踮着脚眯着眼瞭望整个医院的志勋一眼就锁定了目标,这一切根本逃不过他如雷达一般的洞察力。
志勋一如既往眼神犀利,兴奋大笑跳下去拉起爱德华一边追一边高喊:“队长,找到了!找到了!”
“哪呢?哪呢!”菲尔喜出望外,大踏步的追志勋而去。
斯蒂芬加快步伐,不料身手迅捷的爱德华从另外的路忽然窜出拦住了斯蒂芬的去路,心神不安的卡洛琳看到这一幕有虚汗顺着脸颊流下,下意识的伸手摸去腰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武器,转而抓起了一把手术刀,有力的手掌依然狠狠的握着刀并拿来枕头将手和刀压在膝盖处以应对突发状况。
斯蒂芬僵笑着连连后退惶恐中正思量对策,这时,菲尔高喊着这就是我们的英雄斯蒂芬然后兴高采烈的走近,此话一出医院瞬间炸了锅,大兵和记者们如潮水一样涌了进来根本挡不住,斯蒂芬被大兵和记者深围其中虽然还分不清状况但马上转悲为喜,飘飘然的他欣喜若狂的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签名签到手抽筋。
原来,斯蒂芬离开后,菲尔三人顺利与其他小队汇合了,之后更顺利的带着可尔斯历俘虏抵达了王宫,这是本次战役中唯一的敌军活口,有极大的情报价值,国防副部长亲自为菲尔三人颁发了三等帝国铁鹰勋章,其中,菲尔和志勋坚持这一切功劳离不开一对儿年轻勇敢的平民夫妇协助,荣耀同样应当属于他们。国防副部长与元首商讨后也愿意在紧张的时期树立平民英雄典型,于是命令菲尔等人找到这对夫妇并给予属于他们的奖金和荣耀!
这是斯蒂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平民的身份见到席美尔,这时的席美尔英俊亲和,话语幽默行动带风,斯蒂芬还要了一份他的签名。在这次全宇宙帝国境内都可以收看到的席美尔现场战地直播报道,斯蒂芬谎报了年龄和卡洛琳的关系——23岁的年轻夫妇与血鹰突击小队并肩作战活捉可尔斯历人等等!斯蒂芬毫不怯场在镜头前大方配合席美尔,但是卡洛琳坚持拒绝采访!所以,两人一起拒绝了封爵。
由于这场突袭中可尔斯历人个个装有自爆装置觉悟很高,斯蒂芬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成为了唯一活捉可尔斯历的‘战士’,与菲尔等人浴血奋战的细节也被席美尔夸大渲染,当下就成为了全球的焦点帝国平民英雄——卢·斯蒂芬。
在报道完了斯蒂芬后,席美尔报出了另一个惊天新闻:帝国进入战争状态,对联邦及可尔斯历叛军正式宣战!
多亏了菲尔斯蒂芬等人的汗马功劳,帝国情报局才在刚刚破获了联邦的重大阴谋!
传说,这世上有一种极其罕见的光瞳被国家严格掌控着,那就是只要目标对方觉醒了光瞳并陷于无自我意识的状态中比如昏迷睡眠时注视眼睛即可获知对方几天内的所见所闻,虽然情报只有几天的时间但经过分析考证后,一个重大阴谋很快被昭告天下——袭击帝国天文台的确实是可尔斯历叛军,叛军领袖是掌控可尔斯历祭师法会的第一祭师的次子,由于母亲的意外逝世权力落空加上与其他五祭祀的种种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走上了极端道路,就是他率领一批终忠于自己的可尔斯历战士叛国,其后被联邦以优厚条件收买,在首都破袭战当天用带出的外星秘密设备干扰了,刚刚起飞真正来首都谈和的可尔斯历祭祀舰队航道和通讯。
这一切都离不开联邦的策划和支持,联邦近年来穷兵黩武吞并了多个中立国,经济科技突飞发展,一直以吞并帝国实现全球统一为目标积极备战,终于,与可尔斯历叛军狼狈为奸,得到兵力和技术支持直接对帝国宣战;而这边的帝国以武力建国始终重视军事,加之现任元首又是继任不久年轻气盛的好战君主,一直有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现在双方算是‘一拍即合’。
正统可尔斯历人坐山观虎斗,人类两大国再次拉开宇宙大战的序幕!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日头已经爬到了头顶,晌午时分,人潮渐渐退去,明媚的阳光总乐此不疲的斯蒂芬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他们身边的菲尔等人。
斯蒂芬长舒一口气,心怀感恩之情,对菲尔等人说:“真的非常感谢各位好汉,你们不但保护了我们还把这样的殊荣赐给了我们。”
菲尔哈哈大笑,瞪眼道:“可别谦虚了。要不是你们夫妇,”斜了一眼角落里一排排冰冷的尸体。“搞不好我们现在都蒙上白布单了。”
“不是我们赐予的,这本来就属于你。”志勋咧开小嘴亲切的笑起来,他语言笑容总能温暖同伴的心。
斯蒂芬顺着菲尔视线看去,轻叹口气,感慨道:“站着的,躺下的,都是英雄。”
沉默片刻,菲尔一把将斯蒂芬搂进怀里说了句:“老实说,我们都很羡慕你,年轻有为!”他洁白的牙齿伴随着具有感染力的笑声总能让人忘了压力,不自觉的跟他亲近起来。
“你们才是帝国的骄傲,因为有忠勇的你们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斯蒂芬低下头脸羞的通红。
一直躺在床上的卡洛琳突然坐了起来,饶有兴致询问:“我很好奇,现在该不该叫你们男爵大人了?”
“我们是军人,军队中没升到将官是不能封爵的。”爱德华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在斯蒂芬眼前缓缓打开,两枚金灿灿的耀眼夺目。
“这?”斯蒂芬被勋章的荣誉和光芒晃晕了头。
“毋庸置疑,这是属于你们夫妇的,还有。”爱德华打开匣子中的暗层,下面摆着一张电子支票。“这一百万奖金都是你们的。”
菲尔和志勋对视之后咧开嘴巴露出了几乎全部的整齐洁白的牙齿放出开朗的笑声,同时伸出没吊着绷带的胳膊冲着斯蒂芬竖起了大拇指,粗大黝黑的拇指就像是一个支点引领着一束阳光射进了斯蒂芬的心窝。
“那你们?”斯蒂芬好奇问道。
“我们也不赖。”爱德华趣说:“虽然没有奖金,可我们这勋章也是无价的......虽然我更想要钱,哈哈。”边说边碰了碰胸前的铁鹰勋章。
“唉,本来以为妹妹的学费有着落了。”菲尔苦涩憨笑。
志勋直言说道:“为什么只有我看见俘虏时没像你们一样兴奋。”
“因为你小子是单细胞生物,拿了钱都不会花。”爱德华撇嘴说。
“才不是。”志勋眯眼道:“因为帝国从来就没有赏军人真金白银的先例。”
“算你赢了。”爱德华捂嘴笑,对菲尔说:“哪天您要真有了钱,交学费前还是先换条新内裤吧,都磨出洞了。”
这一切在斯蒂芬眼前就如催泪剂又情不自禁的想落泪了,心窝子里又暖又酸低下头,叹口气自嘲着,斯蒂芬啊斯蒂芬,真没想到,你19年都不曾哭过几次,这几天却成了泪人,过一会就要有泪水含在眼睛里还要流鼻涕,唉,一点都不好笑。
诶?福特呢?这位神秘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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