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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花匠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为巧合。源自于一场梦。
末世之后,幸存者存活在无境森林,受到辐射影响,身体产生变异,如静止一般没有了新陈代谢,不会衰老,无法繁衍。此时距离末世已经过了非常非常久,时间在这里没有概念。
无边无际的森林,在满月之下一片寂静,树木匆匆没有一片枯枝残叶,也没有任何蝉虫鸣叫,只有风刮过树叶的声响。
一辆红白条纹的火车悬空穿行在大大小小错落无秩的树木之间。车厢顶站着一个厚重布质衣物覆盖周身,面部遮挡严实的宽大人形生物,头顶一只有生命的小红球。人形生物周身散发着微光,光源似被衣服遮挡着。
列车转弯,可见神秘人不远处的车厢尾站着一个中年人类男性,东方面孔,身着蓝色长衫,负手倒握一把短剑,英气逼人。
列车转了个长弯,长衫男松开剑柄,那剑似有灵性一般悬空正立其身前,剑身有滕蔓状纹理突与其上,剑周散七色光晕,剑柄竟细如枝条。
长衫男用指尖点触剑尖,这剑柄瞬间扎入车厢,一瞬间整个车厢变得破败不堪,像一堆废铁。剑影从剑身射出,一束束劈向神秘人,每一束颜色各异、剑气各异,似乎是色彩形态各异的植物。及至神秘人身前,神秘人抬起左臂弯罩头前,光芒从其覆盖手臂的衣物中四散射出,状若无数闪电迎向七色剑影......
神秘人左臂一伸抓起长衫男子,用力的砸在车厢上,他的身体镶进了被砸出的坑里。
长衫男宽阔的臂膀突然萎缩,很快周身缩成一团,竟是一只章鱼,细看手足却像螃蟹的爪子,一双大眼睛有些可爱,初时呆滞,转瞬流露出一丝恐惧、哀求,最后复归空洞。
“堡主”章鱼吐出的两个字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堡主抬起巨大的左臂,用带着厚实手套的右手将章鱼泛着蓝光的宽剑整个镶入左臂之中,“我,会让你活在我的梦里”,堡主沙哑的话音未落,简单自然的起脚踢飞章鱼。
堡主向车头走去,巨大的黑色鞋子踏在车顶发出哐哐的声响,头顶的红球胀大破碎,散落下来星星点点,碰及车厢,锈斑褪去,焕然一新。此刻月光散去,瞬时一抹朝霞映在车间。
从高空俯视这片森林,没有尽头,空中稀疏不规则的镶着无数的红色栅栏门,不时的有莫名的光穿过,又从遥远处另一扇穿出。整个森林寂静无比,没有鸟叫没有蝉鸣,光和影仍在流动,溪水清澈无比,没有一丝杂质,却也看不到生命迹象。
森林中某处,同一抹霞光透过参天大树缝隙,打在地上柔和光晕,分不清是夕阳还是晨光,自天而下光束笼罩两棵巨树,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十岁小孩各握一把炽热光辉短剑,森林的世界缓缓拉开。
森林法则一:剑。森林中的每一个生物都在竞逐稀缺的资源,这个世界里最稀缺的资源就是散落各地有名字的剑。在这森林世界中,各种生物使用的唯一武器通称为剑,而能被称之为剑的物体,都有名、气、羽,名是剑的标识,与剑同在,也是剑的内涵。章鱼之剑名为兰。剑气则因使用者不同,挥动剑的方式不同而呈现各异,羽是本剑所有剑气中最优者,挥出剑羽,就是这剑能量的极致。以兰剑为例,初次挥动周身无光,初窥门径剑气呈微弱白色,到极致是七色,兰剑的剑羽姿态便是七色剑气。兰剑在末世前封入了地球植物之力。
森林法则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会飞的火车,泉水边的电视、空中的红色栅栏门,这片森林是末世残留,留下的生物因某种原因或辐射而变异,具备幻化和实化两种力量,幻化即短时间创造物体,章鱼最后恢复本貌,其外形便是幻化之物;实化即永久锻造,凭空生成的物体永久存在。幻化及实化都需要消耗剑气,当剑气耗尽,再划不出剑羽,剑就消失了,名也会被遗忘。
森林法则三:梦境实化,梦本是虚幻,但于梦境中,可控一切物之后,梦境即实化,梦境之主即现实之主,覆盖现实森林世界,万物重构,随心随意。梦里之物多是现实的映射,因其本体性质各异,而森林中最难驾驭之物便是承载生灵希望或攻取或守护的这些剑,因而想要梦境实化,驾驭一切成为森林之主,必须驾驭这土地上天空下全部现存之剑,无数生物在找寻这些有名有姓剑的信息,皆是源自于对这种驾驭一切力量的渴望。
第二节堡主
对于人类来讲,生老病死如花开花落一般自然,待到再次绽放之时万象更新。但是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生物,辐射之后,非外力作用便不老不死,但无法繁衍,既无死何谈生。
或许在森林形成之初,人性还浓郁在人群之中,每个人的喜怒哀乐还能在脸上肆意变换,人们还会时不时的怀念过往的世界,还会睹物思人,还会触景生情。时间会淡化一切也会褪色一切,当某些机能不再适用,就会慢慢退化消失,而人们的生活逐渐变得简单,乐趣越来越少,原本鲜活的逐渐暗淡,最后风一吹就没了痕迹。
漫长的岁月磨平了岛上生灵的个性,他们看惯了森林的风景,这些四季不变的树木就如废旧的砖瓦一样毫无生趣。起初他们还会绞尽脑汁地搜索残存的记忆,利用剑气化出那些或见过或期待过的一切,后来时间没有了概念,记忆也没有了长度,慢慢的彻底遗忘,他们的过往像一片废墟。
堡主也已经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了,所以他的名字也就消失了。凡经受时间洗礼之后剩下的都是实用而简洁的,一如这座森林里其他的一切。
他给自己建造的城堡非常大,每一年都在增长,他会在每一年积雪融尽之后,去加盖他的城堡,所以你看这庞然大物已无穷无尽,便知这世间已过数不清的岁月。而堡主也因为亿万年做着同一件事,身体自适应发生了改变,变得高大魁梧却又异常的灵活,他的双臂可擎天下之力,能挥出世间一切剑的剑羽。
他不知为何要做这些事,或许他的记忆也曾记录在石碑上,被风带着砂砾慢慢的刮散成了灰,最后也不知凝结成了些什么。他每天做着没有颜色的梦,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边界,都是一样的了无生趣。
直到不知道的哪一年得到的一炳剑,名剑本就是稀缺之物,这种稀缺打破了原本了无生机的平衡,像一笔浓厚色彩,点睛了整片天地。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心底一点点的唤醒,或许应该称作觉醒。慢慢地他有了欲望,他要尽收名剑,彻底颠覆这个世界。
堡主这柄剑名震,震之剑藏闪电之力,以堡主之力舞动,可碎万物,剑羽若划破长空之光!
森林法则四:森林里每个生物,作为末世幸存者,都有前世今世,前世即末世之前的世界,今世即辐射变异之后在这森林中的存在。
森林法则五:遗忘。森林中发生过但相对遥远的历史没有被记载。
第三节复刻
堡主夺章鱼兰之剑,以左臂为容器承之,顿感一阵墨香沁入,周身莫名放松,于幻境之中,右手提酒壶,左手挥洒,书天下之大气,好不畅快。
这香气带来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目光所及尽是另一番天地,章鱼的故事不断的灌进堡主那沙漠一般的脑海中,一阵孩童的啼哭,一个站在破碎花盆前发呆的少年,一个蹲在紫色花海里摆着拍照姿势的黑发女孩,一个跳进黑色海里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僵硬的变换着喜怒哀乐。
不知过了多久,堡主睡着了,梦中世界多了一个如章鱼一样的人类,而章鱼的脚下也开始不断的变化,那些只存在于章鱼前世记忆中的元素却慢慢堆砌了起来。
堡主醒来,已是圆月高悬,左手向空中一挥,幻化出列车,这次他换了一个颜色,飞身而上。吸收了兰之剑后,堡主头顶的红球已经能够发出奇怪沙哑的声音了,“还不够,下一炳”。
而一棵宽大的莫名树下,失掉了兰之剑的章鱼,恢复本体之后,目光呆滞,一丝不动,日升月落,循环往复,像一尊没有思想的雕像。远眺这片森林,这样的雕像到处都是。
森林法则六:雕像。森林中到处存在雕像一般的生物,他们被称作雕像,是暂时不再思考的生物。
第四节铸剑师
这片森林是没有边际的,它也不是一个球形,沿一个方向一直行走用无尽的时间也无法回到原点,但它有地球的一些特征。之所以叫它森林是因为从高处看,它到处是树,亿年常青。实则这森林里山川河流人间美景应有尽有,虽然秋天没有落叶,但冬天仍会下雪,只是森林里的生物对这些包括温度几乎没有太多感知。
森林里有这样几类生物,他们大多人形,或幻化为人形,一类是雕像,他们在某一天懈怠了就再也懒得思考;一类是像堡主这样超长时光做同一件事,导致身体机能发生定向改变,这群生物拥有强大甚至永恒不灭的意志力。还有一类是如同雕像一般很少行动,但大脑没有放弃思考,他们持续在精神世界中探索,被称作念动者,念动者不需借助剑的力量便可使瀑布水永久倒流,他们的精神力可以透过空中的红栅栏门感知森林的各个区域。
森林没有边界,这些念动者就是这片世界的活地图,在他们的认知中,同堡主的石头城堡一样规模建筑有很多,比如章鱼造的木头山丘,篡水者用雨露在空中建的水阵,白目造的积雪横崖等,但就他们所探知到的森林世界里,有两棵树是最高的,这两棵树常年光芒笼罩,树下一对孩童,他们是已知森林里的铸剑师傅,他们就是这森林里的神。
已知的所有剑均出自这二位童颜师傅之手。他们造的剑越多,造剑的速度就越慢,样貌就变得越小,看着像小孩,实则是剑铸的太多。每一炳剑的铸造除了需要无尽的时间,需要神树光辉中的某些原色,还需要消耗记忆和特质。他们造就了特性各异的名剑,希望以此唤醒森林生物的今世,想让这片森林慢慢如他的郁郁外表一样,充满人气。他们将铸好的剑散落各处,期待破局之人出现。
起初因特性相吸,这些剑顺利点开一些僵化的生灵,森林也因此有了些不一样的色彩,直到震之剑与堡主的相遇,以及堡主的执念,使得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兰之剑被夺之后,双子铸剑师停止了铸剑。堡主要颠覆现有世界,而双子铸剑师要将灵动铺满森林。森林的未来之路绵延着将去向何处。
第五节 宇宙博物馆
在这场幸存者与时间洪流的战斗中,战败的幸存者先后成了雕像,通常所言雕像皆是耗尽精元,最终近乎虚无般的存在。
众多雕像之中,唯有一樽极为特别,她可以驾驭这种虚无,当做自身的养料,如同长眠一般,蕴于动静之间。她被唤作源,源似末世前年轻的金发欧洲人长相,且每50年休眠一次,每次休眠50年。每清醒之时,便幻化成一种生物,以此形态存活,因有不老不死的森林法则,已不受限于原本地球上生灵寿命长短。
此时她正以人的形态长眠,沉睡之处四周很普通,一望无尽的野草,连颜色都很单一,源光着身子侧躺在草地上,皮肤发灰没有光泽,仿佛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停止了工作。
她身旁不远处有一把剑,根据位置推断,大概是睡前随手一扔。这柄剑剑身镂空,布满了不规则的圆洞,看上去像是幻化次数过多剑气损耗所致。
此时,源的身上出现了影子。一阵压迫感使源从深眠中苏醒,张开眼,看到了眼前的堡主。堡主头上的红球继续发出嘶哑的噪音:“这把空之剑,是宇宙之力”。
源张开双眼,又缓缓合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坐起,脸上交替着复杂的情感,似乎记忆在加载,同时快速的思考着此刻的境况。他清了清嗓子,试了几下声音,“你是来夺剑的吧”说完便开始思考,脸上时而狰狞,时而微笑,思考的内容大概是这突然的醒来是否需要发泄。
堡主也不答话,伸脚踩向源。空剑飞起,堡主一脚正踏在剑身,源伸出手指一弹,将堡主击退了几步远。源起身浮空,握住空剑,剑身瞬间被黑色剑气裹住,在空中划了半圆,从空剑镂空处,溅出一些圆点,逐渐变大,慢慢能看出似星球状,在堡主眼前转动,堡主和源之间的距离也不知哪一刻忽然很遥远,天空一片漆黑。
源伸手向前一指,“这水星送给你吧”,第一颗球便径直向堡主飞来,这球越胀越大,似要将这森林吞噬一般,堡主挥出左臂,震之剑剑羽引动无数闪电击中水星引发巨大声响,水星速度减缓停在空中,先是落下变小,最后复归空剑之中。“那么地球怎么样!”说着源指向其中一颗蓝色的星球。
堡主似乎有所触动,因为此时的堡主已经拥有了一些末世前的记忆,虽然并非是自身的,在地球砸向他的一刻,他并没有意识到眼角流淌了一些对他来极其陌生的液体。
这颗地球袭来的速度和气势远大于之前的水星,堡主不停的挥出左臂,无数道闪电源源不断的从左臂袭出,但仍未能阻止星球的移动。堡主挥动左臂的速度不断加快,最终引出天空数道巨大的闪电,才勉强阻挡住这颗星球。
源脸上露出了这森林里几乎绝迹了的人类的笑容,一面淡定的用手指划着圈,一面说到:“海王星、冥王星......还有好多星球没来的及给你介绍,本想一并给你讲讲,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你似乎觉醒出了末世前的记忆,虽然你目前还不具备和我交流的能力。”
堡主在思考源的话,心底有些悸动。源或许更了解这个森林的真相,堡主的目标不在于某一把剑,他有更大的野心,他没有理由现在就在这里硬拼这把空之剑。
而源,她的欲望又是什么,她是仅有的带着前世记忆的人,她在小心翼翼的维系着珍贵之物,带着这种守护负重而活要比这世界任何一种活法都累得多,相比这把剑,将这些传承下去对她来说或许更重要。
源双手卧剑柄直直向上举起,空之剑突然长鸣不止异常刺耳,剑气也变成了紫黑色不断向上翻涌,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源空挥一剑,这紫黑色巨球瞬间胀大吞噬了包括源和堡主在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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