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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没休息啊。”秦语灵带着吴浩上了二楼,敲了敲最里边一间房间的门。“进来。”推开门,一间古朴的书房加卧室的套间映入眼帘。房间侧面一排书柜,里边既有大部头,也有小书籍,若干张全家福摆在上面。房屋中央的办公桌上放着一盏台灯,旁边一沓文件,文件的旁边一红一黑两部电话,办公桌的另一头,秦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拿钢笔在一份文件上写着什么。
“来啦,小吴,灵儿。坐。”秦老爷子拧上钢笔的笔帽,将笔夹在文件里,合上文件,将文件收入抽屉。他缓缓摘下眼镜,长舒一口气,揉揉肩膀,“老啦、老啦…看一会儿文件就疲劳啦。”
“秦爷爷老当益壮,宝刀不老呢。”吴浩嘴巴原本就挺甜,喝了酒就更甜了。
“爷爷,要不要我叫于大夫来帮您按摩一下?”秦语灵准备去叫保健医。佣人回家了,保健医是万万不能走的。
“不必了,我想和你们两个说说话。”秦老爷子拒绝。
“秦爷爷,您要是信得过我,要不我来试试?”吴浩想起刚才秦老爷子的支持,别说秦爷爷,就算叫亲爷爷都行啊。按摩吴浩并不会,不知道怎的,脑袋里就冒出这么个想法,想对这个慈祥的老人好点。
“呵呵,那行,你就来试试。”秦老爷子笑了。
“老吴,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咋没听说你会按摩?”秦语灵纳闷。她从来没享受过按摩的待遇啊。
“哈哈,行不行爷爷试试就知道。”吴浩撸胳膊挽袖子就上去了。他还真不会按摩。但他曾经研究过人身体上的穴位,而且近两年在球场上专门按对手的麻筋,现在麻筋找得比老中医都准。他准备避开麻筋,找几个不重要的按不坏的穴位按一按。而且现在俱乐部配的医生,每场比赛之后都给运动员放松筋骨,有几个穴位他知道,他就照着轻轻揉就行了。
他站到秦老爷子身后,伸出手轻轻按住秦老爷子的太阳穴。缓缓的揉。“秦爷爷,力度怎么样?”
“嗯,正好!”秦老爷子闭上眼睛。
“小灵儿,这一年你在英国怎么样啊?好好学习没有?”秦老爷子缓缓开口。“爷爷,家里给我创造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我肯定努力学了啊,下学期我准备再修一个学位呢。”秦语灵很懂事,知道这次家里由着自己胡闹,到欧洲去找吴浩,背后的大推手肯定就是爷爷。秦语灵很尊重爷爷。
“嗯。一定要好好学,将来报效祖国。”秦老爷子从来想的都是国、国、国,从没想过自己。但凡谈一件事,肯定最后就引到报效祖国上面来了。秦语灵预计到了爷爷肯定会说这句话,心里偷着笑了。
“小吴你踢足球多久了?”
“秦爷爷,我成为职业球员已经两年啦。”想想自己的这两年,吴浩挺汗颜,也挺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
“不错。踢了两年球就能有现在的成就,不错。”秦老爷子发了一张肯定卡。
“听说你退出国家队了?怎么回事?”秦老爷子以前做过贺老总的警卫。跟贺老总一样,秦老爷子很爱足球,也关注着足球,他对吴浩在竞技场上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倍加赞扬,对吴浩为国效力的喜悦和激动满心欢喜,对吴浩的超强能力赞不绝口。在他看来,足球就是现代的战争。打仗归我们军人,战场上我们必能胜利;在球场上就要依靠这些青年才俊,相信我大中华的青年人也必不比他国的差。自从吴浩在足坛突然出现,秦老爷子就开始关注。尤其吴浩背着国家队前行的几场比赛,是老爷子近二十年看得最爽的比赛,每次看完比赛之后的好几天,老爷子都能神采奕奕,反复回想。吴浩第一次进国家队身披战袍泪流满面的照片,老爷子也存在了手机里。前段时间老人家突然得到吴浩退出国家队的消息,一直很不解。今天他要问个清楚。
吴浩想了想,还是原封不动的将所见和所感对秦老爷子一一讲清——吴浩实在对这个大染缸失望透顶,他也表达了想要改变的信心、决心和目前所遇到的困难。最后他严正声明,他并不想离队,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还会为国效力。
“是这样啊……”秦老爷子不发声了,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吴浩也没说话,语灵也没说话,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钟表嘀嗒嘀嗒的声音。
反正闲着也没事,吴浩集中注意力将时间放慢,手轻柔的在老爷子的头顶、眼眶、太阳穴和肩颈处揉着、按着。
“嗯!…”太舒服了。秦老爷子猛地睁开眼。他回头瞅瞅,吴浩手里也没拿仪器啊。刚才怎么有种电动设备在头上揉搓的感觉?又有点不像。好舒服。看来吴浩真会两下子。
“小吴同志,过两天等消息吧。”这一会儿,秦老爷子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
等什么消息?吴浩一头雾水。老人家不说,吴浩也不再问了。要是问显得自己多嘴。反正刚才秦老爷子突然睁眼睛、起身可把自己吓了一跳。吴浩以为给老人家整的不舒服了呢。
晚上了,各家都散了,秦语灵也要跟着父母回家去。虽然秦语灵想要留在爷爷这里住,但是秦老爷子已经决定留吴浩在别墅住了,大家觉得语灵在还是不太方便,于是语灵和吴浩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秦胜朝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吴浩一声,“明早早点起来,我五点来接你。”
“是!”吴浩立正,给老叔敬了一个军礼。
周康虹当然也得知了吴浩帮助自己孩子借钱的事情,秦胜抗带着周康虹一家离开前,周康虹还特意到吴浩跟前,跟他轻声说,“孩子,大娘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为了语灵的幸福,你也别怪大娘。谢谢你帮助语恒……算大娘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好好相处吧。”
“是的大娘,不怪您,您是为了语灵好,我知道的。以后还希望您多关照。”吴浩伸出手和周康虹握到了一处。
送完大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吴浩突然感觉,自己也像这个家的主人了呢。他也没敢到二楼打扰秦老爷子,他在一楼找了间卧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整,吴浩打开门,一辆军车已在门口等候。由于昨晚已经跟语灵及家人打好了招呼,说要到部队去看一下,所以吴浩让秦老爷子的秘书兼警卫员,等老爷子醒了后替他跟老爷子打个招呼,便坐车离开了。
车飞速开了个把小时,到了军区大院。登记后,车辆载着吴浩直奔训练场。离了好远,吴浩就听到训练场上砰砰砰砰的在进行射击训练。一组士兵站在离靶子大约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对准标靶射击。
吴浩跳下车,由警卫员带领,走到秦胜朝身边。
秦胜朝回头看看吴浩,“来啦,侄女婿?”吴浩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侄女婿?细想也没错。只是这一声太突然了。
“老叔,我来看看,你该忙忙你的。”吴浩抬眼四处望去。
这是山旁的一处平坦的射击场,十多个标靶在山前依次排开。射击场的这一头,两名精壮的士兵手持突击步枪进行射击,每人身旁身后各有一人,一人持红旗指挥,一人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向主席台汇报成绩。
砰砰!砰砰!!吴浩定睛一看,一张标靶上布满了枪眼。好枪法!距离三百米的距离,突击步枪还能上靶,而且几乎都是8环、9环左右,偶尔也有10环,真是神枪手。吴浩满心佩服。
84环。87环。听到报靶,旁边的秦胜朝终于点点头。这成绩还行,能看。最开始我军都是步枪100米射击训练,后来装备升级后200米射击训练成为常态。但是这次大赛要进行300米、500米的突击步枪无瞄准镜速射。要知道,这可是突击步枪,不是***,300米已经超出了我军平时训练的内容,更不要提后面还有500米的比赛。哪怕是世界上对射击训练最重视的美军,想必对500米突击步枪无瞄准镜速射也不见得有必胜把握吧。
这两个战士,李磊和韩枚,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300米速射已经小有成就,500米还得靠天吃饭。其他国家队伍想必也是半斤八两。
吴浩也纳闷,战士离标靶300米,自己离战士还有200米,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标靶上的弹孔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基本上战士每打一枪,自己就知道几环,枪声刚落,吴浩就能算出总环数。以前完全不是这样。看来,操控时间的本领,还有很多附加的功能,需要自己再深加研究。
“老叔,他们用的是95式吗?”男人天生对武器有种亲近感。“是啊,是不是想打两枪?走。”带吴浩打两枪,作为师长还是能够安排的。
吴浩跟着秦胜朝等人下了训练场。
秦胜朝接过警卫递来的步枪,检查一下**,拉开枪栓查一下,又举起步枪瞄了瞄标靶。把枪塞给吴浩,对警卫员说,“小王,给他讲讲要领。”
吴浩拿着步枪咽了咽口水。自从大学军训之后,多少年都没摸过枪了?他用小王教的姿势端好枪,集中注意力,紧闭左眼,瞄了瞄标靶,三点一线。我去!标靶如同一张大墙,屹立在自己的身前。枪头都快触到墙上了!集中注意力还有这个功能?太爽了!
吴浩右肩抵住枪把,右指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一口气十发子弹出去,枪口冒气一阵白烟。“枪不是这么打的…”旁边小王一把冲过去夺过枪,“你不能扣住扳机不放啊,这么远的距离你得点射,否则枪口弹起来…”
吴浩纳闷,不是突击步枪速射吗?点射哪有瞄着连射快?其实刚才他集中注意力后,每发子弹他都是瞄准了,一下一下点射出去的,只不过在旁人看来,实在太快了,就像连射一样。
“哈哈哈,侄女婿不错。准不准不知道,反正够狠,一扣扳机十发子弹都搂出去了。哈哈哈”秦胜朝觉得自己这个侄女婿很对脾气,果敢的很。“走,咱们再到比武场看看。”比武场是练习军事五项(不包括射击)的场地,广阔的很。秦胜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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