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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警察的押送下缓缓走上警车。在上车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嘲讽的笑了一声,径直走上去。让我们把故事推回那个男人的青春
“儿子快起来,该起床去上学了。”一阵温柔的声音浮现在耳边,睁开眼,是妈妈的笑容。“该起床了,今天还有比赛不是吗?”
赵一一,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初二小男孩,像所有孩子一样,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也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学习成绩一般,一个被惯养的孩子,身上所有的特征都注定着这个孩子的平凡。
洗漱完毕后的赵一带上帽子,骑着单车便出发了。边骑行着,边能欣赏沿途风景,现在正值盛夏,天也早早的亮了,并不会像冬天那样,前方黑雾一片。
一个急刹车,因为速度较快,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只听得砰一声,单车装上了稍停在路边休息的车子。
车主走了下来
“小孩!你知不知道这车多少钱?你一个小屁孩赔得起吗?”
“对不起,我错了,饶过我吧”赵一满眼恳求,总有一种泪水在眼中打转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等到车主回应,赵一一趁着红绿灯马上转灯的那一刹那瞬间骑车逃走,只能看见那个大叔在后边看着他。
赵一一到了学校便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王勇聊着天:“你不知道,刚刚我撞了一俩车,那车主开个破车整的自己多牛一样”
“好了,这种事现在就别想了,一会篮球赛加油啊!”
“知道了”
比赛开始了,赵一一带球突破,急停跳投,完成绝杀带领队员拿到胜利!伴随主持人激动的一句话结束了比赛。赵一刚下场就跟朋友们庆祝,赵一一拿起一瓶水一饮而尽,满眼都是满足,问起来刚才自己在场上帅不帅,开始了臭屁时间。
上午刚打完篮球比赛,下午主任就找上了他。
“警察?主任你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看玩笑?好好想想你干嘛了,把警察都引到学校里了”
赵一一走进教育处,没错,坐在赵一一对面的就是两个刑警,是老刑警刘央第一次带着自己徒弟王辉出来执行任务。
“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简单的问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哦……”
“于波你认识吗?”刘央拿起一张照片指着问
“不认识,但是早上跟他起了一点点小摩擦……他不会报警了吧?我错了,我会好好赔偿的。”
“不用赔偿,他已经死了。监控拍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你与死者于波最后谈话的场面。这么说你是不认识他喽?小摩擦又是什么?”
“就是早上不小心把他的车擦了,他不会是追我的时候撞车死的吧?”
“所以你们聊完天以后你又去干了什么?”
“骑车上学参加比赛啊,这个你可以问王勇。”
“好了,我们的提问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赵一一走出教育处,刚出来就看见王勇在外面等着他。看见赵一一出来,王勇小跑着就到了赵一一边上,把胳膊往赵一一肩膀上搭,说了句:“哥们你咋了?那老头骂你了?不用理他,他就这样,我都忍他好长时间了。”
王勇跟赵一一走回教室,这节是语文课,老师在上边讲着课,然而赵一一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听的进去的。他一想到早上刚和自己说过话的人,在转眼间就死了,他越想心里越犯嘀咕,他知道以他去破这个案那完全就是扯淡,那只是电视看多了。
下课了,其他人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该聊得聊,在操场上该跑的跑,女生结伴去厕所,男生组队讲笑话。唯一不同于这个风景的可能就只有赵一一了吧,他一脸心事,仿佛都已经把愁这个字刻在脸上了。趴在课桌上,嘴里叼根笔,腿一抖一抖的。
一阵声音传过来“赵一一看头!”突然惊起来的赵一立马下意识的抱头身子往下压这个动作持续了几秒钟以后赵一一回头看见后面几个男生哄堂大笑,都在笑话他刚才的那一刻的动作。
赵一一生气了,走向他们,站在最中间的那个最高大的男生的面前大声问:“好玩吗?我问你吓唬人好玩吗?”
高个子男生也来气了,一脚踹开赵一一也大声怒吼:“你丫疯了?开个玩笑至于吗?”
(这个高大的男生叫康奇,仗着自己表哥在外边认识几个人,天天在学校欺负人)
赵一一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他知道自己跟高个子男生身体差距实在太大,拼力量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这个时候王勇走过来拉开赵一一:“都消消气,一个玩笑不至于的,真打起来就不好了。”
放学的时候,顺路赵一一跟王勇边走边念叨“那人是真欠,要不是他长得那么高,你还拦着我,我早就上去干他去了。”
“你真能吹,我要是不拦着,你今天非得被他干出血来不可,你信不信?”
“我信个屁!你最近是不是皮也痒痒了?”
刘央此时还在带着王辉查案,“受害人被车撞在了树上,前盖撞翻,人也死了。监控所出现的最后一个画面除了车子飞驰,就是和赵一一的对话了。
“于波是个孤儿,家里人都去世了,还是个单身汉。我觉得没必要查了吧,这车撞树上,怎么看都是个意外啊。”王辉说。
“我回来了”赵一一到家以后扔下书包做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他看见于波死亡的消息已经在新闻上报道了,他又想起警察今天审问自己的事,他不安的拿起电话给王勇打过去,告诉王勇这件事。
“王勇,在吗?今天找我的其实不是主任,而是警察,他跟我说于波死前监控最后一幕看到的就是我,我该怎么办?我觉得他们在怀疑我。”
“于波?就是那个新闻上说去世的那个?想多了吧你,就跟你谈了两句话就能确定是你了?你赶紧写作业,明天早自习之前借我抄。”
“滚吧你”
王勇的一番话让赵一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踏踏实实的继续写作业,复习,重复一个初中生应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赵一一上路去学校的路上,又路过了那个路口,看到了那个红绿灯,想起来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不管砸到谁头上记忆都久久不能消退吧。
今天的早自习不是语文老师来上的,而是主任走进了教室,在讲台上以一种及其高傲的语气说着:“有些人啊,天天学习不咋地,就知道瞎闹,小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次居然闹警察头上了!这事我记着了,日后再找你把这事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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