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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坞城都司总局】傍晚的昏黄之下,一辆藏青铁皮车缓缓驶出了大门,这是最普遍的雍州司察公务车,但也只有这种车才能在这里出入自由了。青皮车离开司察局,绕过一个弯后却又在路边的临时车位上稳稳停住。
随即,驾驶座一身公服的司机这才一把掐住了副驾驶座上少年的后脖子狠狠甩了几下:“你这倒霉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心过!”
对这种“体罚”少年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保持着脸上木讷侧着头,看着窗外。
解了气了的袁峻邦这才将手重新放回了方向盘上,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崽子,虽然你的嫌疑已经被基本排除了,但以那些公立战校的办事风格,再加上你那倒数的成绩……想保你不被开除,估计还得法子去求求情了。”
“不用,本来也没打算回去。”
冷脸少年自然是牧央。即便是面对从8岁那场意外后,就一直关照自己的司察大叔,他也是无差别的冷着脸,目光则仿佛被吸在了窗外,死死盯着刚刚才离开的都司局方向。
看到牧央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袁峻邦的暴脾气当时就上来了,一伸手又揪起了少年的衣领让他面对着自己:“老子最烦你这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了!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想毁了自己吗?!”
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司察大叔忙缩回了手,嘴里小声念叨着:“制怒、制怒、制怒……”
“猴叔,你没怀疑过我?”
“嗯?”没头没脑问的一句让袁峻邦愣了片刻,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昨晚的案件,仿佛不屑于回答如此没有难度的问题,嗤笑了一声,脱口而出反问道:“你这小崽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等等,你这不是要给我什么‘惊喜’吧?”
牧央回过头扫了正在日常滑稽的司察大叔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又沉默下来看着窗外。
本无交集的两人案发前突然接触、监控设备恰巧的故障、死者死前的报案等等疑点全部都被抛到一边,完完全全的主观判断。这就是这位忙忙碌碌十来年还高不成低不就的中级司察一贯的风格。
但都司局可不由这么个中级司察说了算,既然能正式排除他的嫌疑,一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了。想到这牧央掏出手机,翻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一时间又凝住了视线。
半晌后,身上推搡的动作才将他揪出思绪。
“牧家崽子,你还好吧?”袁峻邦一面把控方向盘,一面侧头打量了牧央一眼问道,旋即目光落在他手中屏幕浮起裂纹的手机上,却是一篇关于女孩遇害事件的后续报道。
“嗯。”
虽然回答的声音完全像完场一般平静,但是做了一辈子司察的袁峻邦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刚才那瞬间少年身上气场的变化。一颗心丝毫没有因听到这声答复而放定下来,相反的又悬了几分。
不出所料,牧央所料,那天事件的前因后果,如今已经被基本掌握了。正因此,“市内惊现妖鬼,无辜女高中生遇难”类的报道已经占据了这两天都市新闻的头条。其中,不乏一些配上了当天拍摄到的妖鬼图片,甚至视频。
而信息中,让牧央最为在意的则是最后一行字:
“该妖鬼已在司察与卫军等多方势力追讨中,逃出市内,后续的清剿工作也将陆续展开。”
那头畜生没死!它逃出城了,下落不明!
这绝对是牧央被临时羁押以来的两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心头越烧越烈的怒火总算找到可以宣泄的出口了。
“你干什么?”袁峻邦见少年解开安全带,不由问道。
“走走。”
“折腾了两天没回家,不用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
牧央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却又被身后的司察大叔叫住:“差点忘了,你杉姐让我给你带的药,拿走,免得我再跑一趟。”
看着递来的塑料袋里熟悉的一干药品,牧央扫了扫袁峻邦脸上如常的表情,显然依旧蒙在鼓里。为了避免麻烦,他病情的真实程度除了医师之外,只有女司察徐杉知道,而眼前这位大叔则是必须隐瞒的对象之一。
这些药他向来是随手丢掉的,这个情况徐杉也许知道,又或者不知道,但她每个月一定会按时去替他取药。这个月好像是到市外执行什么公务了,所以才托人转交。
接过药袋,牧央丢下一句“走了,猴叔。”就下了车。下车之后,却还是听到袁峻邦从车内探出头的大喊:
“早点回去休息,别想太多,学校那边的事有我呢!”
对此牧央也不置可否,只是兀自向前走着。
要他回高中去?那是再无可能了,这不仅仅是从校方的角度,更是从他的角度来说。如果没有那晚的意外发生,没准他还真可能强撑着再回去演几天的正常人,但现在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
“必把你碎尸万段!”
都司总局距离牧央住的青泷公馆不算太远,步行大概也不过30分钟的脚程,如果以牧央现在健步如飞的走法,15分钟足够。但他并没有回家的意思,而是绕了个远,向更北的地段走去。
青泷公馆北面的公园绿化带之外是一片较为繁华的街区——黑金街,尤其夜间,霓虹灯和喧哗的音乐会在这里弥漫,直到长夜褪尽。
站在斑马线后,牧央的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马路上过往的车流。无意间,视线触碰到了对面指示灯上红亮的小人,顿时就再难挪动了,光中的红色不断加深,很快竟是成了那令他作呕的殷红色。
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
说起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难道是觉得吻了那个女孩,就能分享到一些她那种极强的求生欲吗?可笑。
当时他的大脑好像在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又好像也因为这无数的念头而暂时罢工,于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就吻了上去。
但在感受到来自女孩身体温度的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快要抓住那个找了十年的答案,或许真的可以解开心里的死结,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一切,却又被那么区区一头甚至不具备之力的贱畜给破坏了!
这口气绝对是咽不下的!
就连长期以来始终纠缠着他的“求死”念头在这口怒气之下,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怎么可能?在出了这口气之前,怎么可能合得上眼!
贱畜,必把你碎尸万段!
“搞什么!找死啊!”
一声呵斥之中,牧央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此时肩上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这才没能向着车流中迈出投入车流的最后一步。
拉住他的陌生青年或许是刚才没少花力气,又或者只是被这愚蠢的行为吓了一跳,此时有些微喘着,和周围其他同样面露骇色的路人一起盯着着他。
场面僵持了不久,旁边的指示灯却是已经转绿了。牧央没有任何迟疑,转身便快步向街对面走去。
只剩青年在后面骂骂咧咧道:“靠,什么玩意啊!连声谢都不会说?”
【黑金街】
再繁华的街区也有失宠的角落,黑金街上的人气也仅属于位于中央及外圈的那些店面,至于参差错落在其他位置上的大多也都是门庭冷落。例如,深藏在225号的狼鹿虎酒吧。
冷清的小酒吧里播放着轻音乐,经典的复古风桌椅之间空空荡荡,虽然为时尚早,但通常这种状态会一直维持到打烊。
然而,吧台后那名三十出头的酒吧老板对此似乎不太在意,一门心思地擦拭、摆弄着酒架上的存酒。萧条的生意自然也不需要更多的人手,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倒也够兼任调酒师、酒保、侍者数职。
“哈——舒服!没有什么比出汗之后干一杯冰镇九色鹿特调更爽的了!丹哥,我和你说,做那些体能训练真是废了血妈劲了。”吧台前,作为全场唯一的客人,丁戎放下空酒杯舒服得哈出一口浊气,长叹一声道。
以往他还真没觉得酒是有什么好滋味,不过这些天在被训练榨干了体力之后,它们一下子就成了美味的琼浆玉酿。所以参训以来,傍晚训练结束后,他都会顺道上这家由牧央介绍给他的酒吧喝两口。
今天也不例外,毕竟天隼的休息日只有星期天一天。
“战校的体训当然累,但是,有得是人想受这份累还没机会了。喂喂,注意点,这酒空腹喝可容易上头。”被称作丹哥的酒吧老板提醒道。事实上,在雍州地区,为了降低犯罪率,对于青壮年时期、尤其是学生时期的战修有着相当严苛的“禁酒令”。
不过他却不打算为此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回头客拒之门外,何况这种事也根本就不是一张“禁酒令”就可以杜绝的。
“说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看到牧央那家伙了。你帮我和他捎句话,就说他再不来,这批给他准备的专属特饮又该过期了,那我可亏大了。”
“老大?”想起牧央的事,丁戎不由神情一黯,说:“他……他可能最近都来不了了。”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第二杯特调一仰脖子又干下了一杯。
见对方这副模样,尹丹歌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与先前无差别的悠闲模样,目光却已经从手中的抹布挪到了丁戎的脸上,盯着他问道:“嗯?那家伙出什么事了吗?”
话才问出口,却是看到对面的少年脸上已经浮起了明显的醉意,目光也飘忽起来,嘴里自顾自地嘟囔着:
“不行啊,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别说战魁了,可能到孔二愣子都毕业了,我也还是个低级战修。而且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哇哇哇!如果是老大现在会怎么做呢?”
嘟囔了一会儿,丁戎又猛地抬起头望向这边的尹丹歌:“丹哥,你说有没有什么路子能让我现在就变强?至少也要能干翻孔二愣子。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能丢老大的脸!”
见状尹丹哥就知道这家伙已经醉了七八分了,于是摇摇头劝说道:
“喂喂,你小子这思想很危险哦!这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抄近道的路子,不过一旦走上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了。远的不说,就说假如你‘拿’了学校的「徽器」去干翻你的对头,校内的「徽器」会在第一时间识别出本校的学生信息,并且留档、上传,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说教的总结部分还没出口,吧台前的丁戎却是已经精神一振,坐直腰板拍案赞了声:“不愧是丹哥!好路子!我明白了!”
“诶?诶诶诶诶诶!!!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我刚才说什么了?丁戎,喂喂!丁戎你小子可别胡来啊……喂喂!账还没结呢!”
望着那个念叨着“老大果然是对的,有问题找丹哥”匆匆跑出酒吧的背影,尹丹歌抽了抽自己的嘴,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说:“牧央倒是有个忠诚信徒啊,但愿别整出太大的动静吧。”
就在这时候,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了。刚刚开门就有这样的客流量还真是难得,半身前俯在吧台上的尹丹歌不由撑着下巴看向门口,倒是有些好奇会是位什么样的客人。
而当他看到进门的客人后,脸上刚刚因为丁戎而浮起的忧愁之色更是一扫而空,随即有些疑惑地招呼道:“喔?你小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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