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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流磨刃,坐山依北,双龙夹势,有一家天下无敌手,名唤之“龙之介”。
——光未龙之介《初日之菊:纪传篇:龙之介》
重樱出彩,半吾几分,有大家无同,皆为对手,皇之臣子,愿定当效力。
——门马前左卫门右司马《初日之菊:纪传篇:门马》
时隔多年,那个少年也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他背着长剑,一步步走过了超雾山,走过了天城,最后去到了繁华的京都。
“哇,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
他看起来已经是九岁了,虽然当时已经有轨道从北鹤通向京都,可是他并不屑于用这些现代工具。
“沿路的风景才是最为美丽,武功什么的,最后再说吧。”
他还是一步步走着,如同路上那些行脚僧一样……
“快点,挥刀速度还不够快。”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小孩说。
“嗯……哈……”一下下地劈砍空气,划开的空气似乎都成了一道山谷,小男孩头上水珠岑岑,看起来是很累了
“对嘛,这样才行。”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他的老师。
“先生,……能不能……休息一下。”小男孩手握木剑,看起来像一个保护主公的武士。
“去吧。”小男孩放下木剑,颤颤地走了出武馆的门口。
这个武馆很大,有一个牌子,叫做“介流一刀武馆”,这旁边是一片瓜地,有一个牌坊上面刻着新川——这很少见,只有华国才有这种建筑。新川在信谷港一旁,是一个新兴的城市,很多武士,流浪的人都会路过,或者说,是在这里发展起来。这个地方靠近信谷,每天都有很多商船经过,更有甚,还有一些兵法大家会从这个新兴的小城镇经过。
这些兵法大家的马车都是疾驰而过,有可能是显得自己优越无比,也有可能是嫌弃小城镇的邋遢,以来显示自己高贵无比,但是其中经过小城镇并且还这样走的“兵法大家”,大多是没几个出名的。最属经过这里最出名的,该是京都的爱拓家族和丰田家族了吧。
这个爱拓家族传人爱拓助久郎经常来到这个小城镇,丰田的人只是经过。助久郎还带着一个小男孩,据说,这个小男孩是助久郎唯一的儿子爱拓谷返胜。而他经常带着这个小孩去到一个名叫“介流一刀”的武馆,但也没人见过他们。听说,这武馆原是建在京都的“龙之介”派系的武馆,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移到这个城镇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介流一刀”确实也没有收当地太多徒弟,众人就很纳闷:不收徒弟,哪来的费用,哪来的名声?
而这个武馆的馆主像是一个中年人,他的头发被一根银针扎了起来,但却盘的不像一个合格武馆馆主的发髻。他经常去馆一旁的瓜地买瓜,这里的西瓜甘甜可口,在这武馆练武的,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孩,甚至还有七八岁数的小孩,这个馆主不仅教他们用剑,还教他们学识。
“人说,学习使人进步,光练剑不行,为了给这个国家干多点事,还要有治理的学识。”
这个馆主总是这么对孩子们说,而他一旁带着一个小孩,似乎也只是十几岁而已,但却在刀法上面略有成就,学识也已有所积累,而馆主唤他“光未今茂龙之介”,还称其为儿子。馆主总是让他教育这些小孩,很多小孩老是认为他只是想推卸他自己教育的责任,但他却说“同龄人教育同龄,而我早就老了,还是他更适合。”,但这个名叫“光未今茂龙之介”的小孩却从未在年轻的时候与馆主在一起过。
他对徒弟总是很善良,但也有暴戾的一面。一次,一个不知道是何处来的流浪武士,来此地寻找“最强者”打败,当这个流浪武士知道馆主为“当地最强”,想与馆主决斗,馆主并不屑于与这种低等武士打斗,只是闭门不出。这个流浪武士到处侮辱馆主,但非馆主不屑于与其对决,还是选择了自己暴戾的一面。在一天黄昏这下与他对决,只是一剑白光,众人看见馆主那柄三尺长的大剑如同飞鱼一般甩出又像落下一样,那个武士根本看不到伤痕,就到地而死。
而他对徒弟说了仅仅只是一句“走吧,明天还有课呢”说罢,馆主缓缓带上了斗笠。
“瓜几块钱一个,我买一个。”一个身着补丁衣服的男人对着一个带着斗笠的汉子说。
“十钱。”
“哦……哦,给你。”那个男人从裤兜里面拿出邋遢不行的铜钱给汉子,汉子接过倒是闻了闻,似乎像是通过闻来说这是不是十钱。
“这个瓜给儿子吃,应该很解渴……”男人自顾自的说。
武馆走出一个小孩,看起来很累。
“诶,小胜”男人叫了小孩一声。
“嗯?谁叫我”小孩似乎听出了声音的相似。
“是我,助久郎。”男人自报名号。
“呀,父亲。”小孩似乎毫不介意他父亲的邋遢。
“看,这是什么。那么,谷返胜的剑练的怎么样了。”男人举着一个翠绿色的大瓜,在他眼前举了又放下,看着谷返胜的眼睛。
“老师说……”他似乎并不敢说出来。
“没事的……说吧……啊,这”这时候一辆开的飞快的马车穿过来,车轮撞在了爱拓助久郎身上。
“父亲……喂,那边的混蛋,是怎么骑车的。”愤怒的返谷胜十分生气,他可没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人。
“那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个流浪人,还有实力说别人。”马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已是中年。
“即便我们是流浪人,你们也没有权力去欺负我们!更何况,我们……”返谷胜把老师在平日教的一切说了出来,但是父亲助久郎把他的嘴捂上了“热……热……吾吾……”返谷胜说不出话,他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谷返胜,不用计较,你父亲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有,光未老师不是教你要‘文明有礼,慈善待人’吗?”助久郎看了看他的小儿子,用着他一贯温和的语气说道。
那个男人只是“哼”了一声,看了助久郎一眼。
而助久郎只是说一句“到时候再说吧。”拉起了儿子的手。
“儿子,别计较这种人,这种人,活不了多久。”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那个男人走了过去,马车上面似乎还有一个人。谷返胜并未看清楚那个马车上的人是谁,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儿子,别再生气了,为父还不容易来一趟,也不要这样子嘛……”爱拓助久郎只是静静地抚摸着返谷胜的头“你待会还有课要上呢。”对着返谷胜笑了笑。
武馆门前,一个风中站立的男人看完了这一切。他看着马车上的京都标志,明白了几分意思。
“这个爱拓助久郎哟……真是老谋深算……”。
一个深深的樱花标志画在马车上,这个是京都兵法大家门马家族的标志,而爱拓家族又因为当年三单岛战争的事件,爱拓助久郎的弟弟被门马家族杀害,以至于爱拓本为三单战争指挥转为了门马家族,而这场战争胜利,事关那个大家族可以得到北皇区以及朝壤区的地区统治权,而爱拓拼死抢来北皇区的统治权,但仍然忘不了三单事件。
三尺长的长龙之光介刀,是龙之介毕生最为骄傲的长刀,但这把长刀,从来都只杀傲慢轻浮之人,腰间挎着的几把短刀只是平常刀法表演使用。“但他这,虽为两家之争,我等参与其中,恐会遭遇不幸吧……”他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又认真地拿起银针扎了扎头发……
“如果再等下去,他就走了……那我还是算了吧。”他放下了几把用黑漆做的剑鞘,那几把剑鞘,是那天爱拓返谷胜拜师送的,还有儿子光未今茂龙之介送的……
“儿子的意思是?……”他放下了返谷胜给的前船刀,还有一柄金漆画的剑鞘,拿着儿子给的刀……
他沉思了一会。
已经是傍晚了。
看,奇观!
而一滴滴因为夜晚温度变化而产生的小露珠滴了下来,还伴有着泥土的味道,这个小城镇新川少有的景象。因为光的折射而产生的虚像在液滴中越来越大,大到液滴裂开,一到白色的霹雳闪来,像传说中的光之国度里面的白龙。这条白色光龙,伴随着紫色雷电降临人间。黑色的木漆刷着剑鞘上面,诉说着年代的久远,虽然这把剑过了很久,是龙之介的祖传宝刀,但过了那么久却仍然没有破损以及生锈,据说还越磨越锋利。倾斜的刀面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因为一瞬间的剧痛而扭紧的脸,脖子上的肌肉因为害怕和剧痛而收缩在一起——背上的长刀长光之龙介足足三尺长的“白龙”,在那一瞬间一秒钟的时间,放了出去,却又如风一样收了回来——只是看见了一刀白电飞过。
“嗯?”返谷胜用余光看见了师傅的刀法。“哇”只是呆呆看着。
“回来,出去那么久干什么,回来练剑。”光未把长刀一点点收回背上,对着返谷胜说着,
顺带看了一眼助久郎。
助久郎只是笑了一笑。
“我的意思已经达成,至于我的儿子,那就随你便了。我只不过……”他舒服的躺了下去,丝毫没有顾忌。“这一招借刀杀人,会不会有人不满意。”
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头上还没有绑扎,只是看了看自己家臣的死相,非但没有暴怒,只是脸色平和地说一句:
“不好意思,本家家臣小莞太一给各位添麻烦了,被龙之介大人所斩杀便也是其最为光荣所死法,不过,若有何帮助之处,请说出来。”
“相必这个就是门马左兵卫的长子了,门马天师。”助久郎看了看这个毫无惧意的小孩,内心感到了佩服。“杀他们一个家臣就足够了,这个小孩显露出不一样的老练与娴熟,该是从左兵卫那里学到了很多。”
这条街,充满着泥土与露水混合的味道,马车上的少年,还有躺在土地上又爬了起来走向人群的中年男子,还有这个武馆,俨然保持着他的神秘。那个因为仅仅只是所谓的“狂妄”而遭至死亡的门马家臣,俨然被大家所遗忘——这件事,难道不就是两家之间的仇恨吗,关那个家臣什么事。这明显是**裸的挑战,只是,这个门马天师会怎么样对待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一点点和解更好?”门马天师手执父亲门马左兵卫给的天鸣刀,上面绑着黑色的绳索,他单膝下跪在了“介流一刀”武馆门前,对着这个“未来师父”那个背上有着三尺长的长刀男人正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这个门马天师是个蠢蛋?还是,他示弱了?还是他想与“龙之介”家交好,少一个敌人?不过与他交好是不可能的,光未当然知道这一点:门马家又不是与我家没有仇,对于远离京都的原因,最主要就是门马家族在三单岛那次的事情。
想到这里,光未特别想把背后三尺长的宝刀拿下来把这个小孩头给砍下来。
“那么,光未师父,你认为如何?”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啊?”一向冷静的光未,现在倒也是冷静,只不过,是死一般的冷静。
“这位先生?刚才的事……是我家家臣的过错,请你一定原谅在下。”
助久郎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戏谑的光芒,但这个少年也并没有退缩,也没有强硬,也只是报以一副平和的样子。
这个人深不可测啊!
“这个家臣是……”
“哦,此等家臣若为大人所看重,倒也是大人给予他的荣光罢了……这种家臣,死到也对我等之利益无所”
“那么,其姓氏……?”
“据其所说,来自本州北蕃,全名小莞太一。”
“原来如此……杀了一个无辜的家臣……”老奸巨猾的助久郎说了一句。
“那先生以为?还是说,这光未师父听从大人所吩咐?还是说大人您为所欲为?想杀就杀?”
糟了,这个少年,还学会了别的东西:他一眼就认出了我?
“早听闻光未师父教这一位叫**拓谷返胜的弟子,而这个弟子便是传说中前朝皇氏的爱拓家族爱拓助久郎大人的长子,原来是这便是大人啊!”
这小孩,超于常人啊。
助久郎意识到。
“那么,爱拓大人,你认为呢?”他一连发问,爱拓助久郎并没有回答。
“我觉得吧,可以。”这时,一个身背长剑的青年走了出来,似乎他刚刚一直看着馆主的剑术。
“今茂?你……”光未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了看。
“如果今茂兄弟乐意,我助久郎也没什么所谓。”沉寂已久的助久郎说了出口。
这只老狐狸松口了?
“师父,现在可否?”
“怎么不行。”那个少年径直跑来,夺走门马天师拿的天鸣剑。“父亲,答应他吧。”
“……”
“子这以后,要去京都了。”
“……”光未转过头,眼中似乎装着恼怒和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个。
“所以,让你多收几个弟子,今天刚好收一个,收完这一个,我这个弟子,倒也是学成而出,母亲曾说,不要恨你父亲,也不要让你父亲孤单,现在我做到了,我完成了母亲说的,那么,离开你去京都学习,自然也是真的。”
助久郎待在一旁看着,但并没有出声。
好一个奋进少年,不过,这可不管我的事了。
他一步步走了。
“……走……过了这么多年,我只想对星野说:我对不起你。今茂……”
今茂的脸色冷冷的,只是看了他一眼,像是冷冷的光线射在他心上。
“嗯。”
那个背着长剑和腰挎刀的少年离开了,新川看起来不适合他啊,还是太过于平静?……
“师父?”门马见他那么久都没有回应。
“嗯?走吧,跟我回去练剑。”
剑鞘上黑色的绳索松了,掉在了地上,金漆还撒在了这根掉了的黑绳,像是传说的光龙,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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