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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大家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大家一门心思都放在玩耍上,只有两个人例外,赫敏和夏燚。
对于赫敏来说,写作业是极好的享受过程,每次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她总是第一时间很快完成。夏燚没有那么变态,好容易学期课程结束,他也想好好玩一玩,只是他的身体法阵也到了即将完成的关键时期,他必须利用这一周时间,闭关修炼,完成突破。
其他在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几乎和放假前差不多,而且塔楼似乎缩小了,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比平常吵闹多了。弗雷德和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羽毛。不过很快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就吸取了教训,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间藏着一块金丝雀饼干。而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又在研制另外一种新产品。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她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袍都要穿不下了!”
“哦,那可太悲惨了,”赫敏看着芙蓉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说,“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
“赫敏,”夏燚说,一边侧过脸望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牙齿……”
“怎么啦?”赫敏说。
“我的天,它们不一样了……我刚注意到……”
“它们当然不一样了——怎么,你指望我一直留着马尔福给我的那些长牙吗?”
“不对,我的意思是,它们跟马尔福给你施那个魔法前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它们都……整整齐齐的,而且——而且大小也正常了。”
赫敏突然非常调皮地笑了,赫敏的笑容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了。
“是这样的……我去找庞弗雷夫人缩小那些中了魔法的长牙时,她举着一面镜子对我说,当牙齿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时就叫她停住。”赫敏说,“我就……让她做过头了一点儿。”她笑得更开心了。“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好多年来,我一直劝说他们让我把牙齿缩小,但他们希望我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们知道,他们都是牙医呀,他们认为牙齿和魔法不应该——你觉得呢?”
“都挺好看的!”夏燚仔细观察了一下,给出了答案,“原来挺俏皮可爱,现在更加迷人一些。”
显然这是一个极其睿智的答案,从赫敏心满意足的微笑就可以看出。夏燚心情也很好,不只是因为赫敏变得更美丽了,而是他终于彻底完成了身体法阵的修炼,更实现了突破,他已经是炼气圆满期了。或者可以这么说,整个霍格沃兹魔法学院,除了邓布利多校长,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圣诞节那天早晨,所有人起床的时候都在拆礼物。赫敏送给夏燚一条她亲手织的围巾,颜色是墨绿色,虽然针脚有些粗糙,但明显是很用心亲自动手织的。这让夏燚很感动。他给赫敏的就要普通的多了,只是一根魔法项链而已,有着护体和凝神的功能,当然也是夏燚自己炼制的。哈利给夏燚送了一本书,名叫《英国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罗恩送了一口袋鼓鼓囊囊的粪蛋;小天狼星送的是一把轻便削笔刀,上面还附带着能开各种锁、能解各种结的小玩艺儿;海格送了一大盒子糖果,夏燚爱吃的口味应有尽有:比比多味豆、巧克力蛙、吹宝超级泡泡糖、滋滋蜜蜂糖。当然啦,奥利弗寄来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件新毛衣,以及一大堆自制的点心,她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不饱。
夏燚和其他三个小伙伴在公共休息室里碰头,一起下楼吃早饭。他们几乎整个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收到的礼物。然后他们回到礼堂里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夏燚、哈利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他这样一分神,就被夏燚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
“女生都是这样,有什么好稀奇的?”夏燚替她回答,然后转头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别忘了时间,我在门口等你!”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踏着石阶进了城堡。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其他人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胖夫人和她的朋友——楼下的维奥莱特一起坐在镜框里,两个人都晕乎乎醉醺醺的,她画像的底部扔着好几个空了的酒心巧克力盒子。
“鲜艳之光,没错,是这样!”她听了他们的口令,咯咯笑着向前转开,让他们进去了。
夏燚、哈利、罗恩、西莫、迪安和纳威在楼上的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袍,一个个都显得局促不安,但谁也没有像罗恩那样沮丧,他在墙角的长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脸上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他的礼袍就像一条裙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为了给袍子增加一点男子气,他孤注一掷,给那些褶皱和花边念了一道切割咒。还算管用,至少衣服上的花边没有了,但他的活儿干得并不利索,当几个男生动身下楼时,他的领口袖口仍然泛着毛边,真令人泄气。
“呵呵,”夏燚一见罗恩,忍不住发笑,“罗恩,我说你也不差钱,干嘛穿这一身就出来呢?”
按夏燚的想法,罗恩的确不应该缺钱,去年魔法笔记本他也赚了不少,今年去希腊旅行,他更是收益颇菲。
经夏燚这么一说,罗恩的脸更红了,他吱吱呜呜说出了缘由。原来魔法笔记本的钱全部对被韦斯莱夫人没收了,今年去希腊赚的钱,他自己藏进了小金库,压根就没告诉妈妈。这样,韦斯莱夫人就给他弄了件旧礼服,当然他开始也没有把这事当一回事,礼服难看,大不了不穿了。前些日子麦格教授宣布有舞会的时候,他把心思都放在如何找舞伴上,把礼服的事情忘了干净。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索性穿着旧礼服出场,不过罗恩发誓他一定不会下午场跳舞的。
撩过罗恩的旧礼服,就数夏燚的礼服抢眼,与众不同,这是华夏古代文人雅士穿的衣服。衣服是冰蓝的冰蚕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内衬是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还配了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不过夏燚穿上觉得很别扭,特别是处在一群西式礼服的同学之间。“是不是拿把扇子就更好了?”他心里胡思乱想着。
对于夏燚的礼服,所有人都只能用特别两个字形容,大家都没见过这样的礼服,不过真的挺好看的,特别是夏燚这样的翩翩少年穿在身上,别有一番韵味在里头。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帕瓦蒂在楼梯下面等着哈利。她看上去确实非常漂亮,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哈利见她没有发出咯咯的傻笑,不由松了口气。
“你——嗯——很漂亮。”他很不自然地说。
“谢谢。”她说。“帕德玛在门厅里与你碰头。”她又对罗恩说。
“好吧。”罗恩说。
夏燚东张西望,“赫敏呢?”
帕瓦蒂耸了耸肩。“我们下去吧,好吗,哈利?”
“好吧。”哈利说,他真希望能够留在公共休息室里。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帕瓦蒂找到了她的妹妹帕德玛,领着她过来见哈利和罗恩。
“你好。”帕德玛说,她长得和她姐姐一样漂亮,穿着一件艳绿色的长袍。不过,她似乎对罗恩做她的舞伴没有什么兴致。她乌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罗恩目光停留在他礼袍上起毛的领子和袖口处。
“你好,”夏燚打了个招呼,但眼睛并不看着她,而是在人群里东张西望,“怎么不见赫敏?”
这时芙蓉.德拉库尔走过来了。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罗恩一见芙蓉,立马躲了起来,等他们走远了,罗恩才又挺直身子。夏燚则随口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继续越过人群朝远处眺望。
“怎么不见赫敏?”夏燚又说道。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他活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帕金森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等他们走过去,一位大家不认识的穿蓝袍子的漂亮姑娘进来了。
突然,夏燚吃惊得张大嘴巴。
这个女孩就是赫敏。她看上去美极了!
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它们不再是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整个人闪闪发光。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许只是因为卸掉了她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她也微笑着——当然啦,有点儿紧张——但那对缩小的门牙看上去更小了。
夏燚突然感觉到有些拘束,他镇定了一下精神,鼓了鼓勇气,上前迎了上去。他来到赫敏的面前,看着她闪亮的眼睛,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话:“赫敏,你有些不一样了,简直吓了我一跳!”
“好看吗?”赫敏有些紧张,轻轻拉拉裙摆。
“美极了!”夏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结结巴巴地说,“你美得让我难以置信!”
赫敏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时间夏燚仿佛看见了春天。
除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夏燚和赫敏这一对算是最引人注目的。夏燚和赫敏的形象都大出人意料,特别是夏燚的服饰和赫敏的首饰还有魔法的效果,更让两人翩翩欲仙,不似凡人。
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帕瓦蒂调整了一下她的手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和哈利向前走去,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夏燚和赫敏饶有兴致地在底下看着,不得不说这几对都相当的不错,就是哈利有些太紧张,走起路来像僵尸。帕瓦蒂则好多了,她似乎很开心,朝每个人露出灿烂的微笑,一个劲儿地领着哈利往前走。哈利看上去就像一条马戏团的狗,由她领着表演把戏。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
接下来当然是享受美味的大餐了,今天很不错,是点餐制,对着空空的盘子,你按照菜单说一句你想吃的东西,食物马上就会充满盘子。夏燚大快朵颐起来,赫敏吃了两口又有些食不下咽了,她肯定又想到了准备这食品的那些小精灵是多么可怜。对此,夏燚只好劝说她“只有不浪费食物,才能对得起那些默默奉献的小精灵”,赫敏这才把盘子的食物都吃了干净。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诗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准备开始。这时,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勇士们一个个进入舞池领舞,哈利也一脸不知所措的跟着帕瓦蒂下场了,好在帕瓦蒂轻车熟路,带着哈利慢慢地原地转圈起来。
接下来其他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夏燚站起身来,对赫敏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赫敏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夏燚拉着赫敏,缓缓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接着一脸严肃地把他的两只手,一只放在她的腰际,另外一只和她紧紧捏在手里。
还好,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样糟糕,夏燚拉着赫敏慢慢地原地转圈,慢慢的两人都不怎么紧张了。他俩这段日子的勤学苦练,终于起了效果,舞步变得顺畅起来。夏燚和赫敏开始享受这个过程起来,原来跳舞也可以这么美好啊。
他们一边跳一边小声的窃窃私语,拿周围的舞伴打趣。
纳威和金妮在近旁跳舞——金妮频频地皱眉、躲闪,因为纳威踩了她的脚——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呢。和她一比,他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女人来说,她的舞步可真够优雅的。疯眼汉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真的相当的有趣!赫敏在夏燚怀中吃吃地笑个不停。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得多。赫敏和夏燚继续跳舞,而哈利和帕瓦蒂却停了下来,他们出了舞场,朝罗恩和帕德玛坐的桌子旁走去。
罗恩的礼服太破了,他发誓不跳舞,因此他和帕德玛一直坐在那里。帕德玛交叉着双臂,跷着二郎腿坐着,一只腿随着音乐的节拍抖动着。时不时地,她用不满的目光朝罗恩翻个白眼,罗恩完全把她冷落在一边了。帕瓦蒂在哈利的另一侧坐下来,也交叉起双臂,跷起二郎腿,几分钟后,就有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过来请她跳舞。
“你不介意吧,哈利?”帕瓦蒂说。
“什么?”哈利说,他正注视着秋.张和塞德里克呢。
“噢,没什么。”帕瓦蒂干脆地说,就和布斯巴顿的男生一起离去了。曲子结束后,她也没有回来。很快帕德玛也走了,她也和别的男生跳舞去了。只有罗恩和哈利两个大男生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发呆。
主宾席上现在没有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劳特妮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和麦格教授跳舞;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中间穿梭,在舞场上划出一道很宽的轨迹;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又一支曲子结束了,大家再次鼓起掌来。
夏燚和赫敏停了下来,他们拉着手离开了舞池,来到哈利和罗恩身边坐下。赫敏的额头上有些汗珠,她的脸红扑扑的。夏燚倒是一如往常,不过他的表情也看上去很兴奋。
“嗨,真是累死了!”夏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了杯水递给赫敏,“跳舞真是个体力活,开始我总是害怕踩到赫敏的脚,不过后来就好多了。”
哈利和罗恩对于这对撒狗粮的家伙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哼了一声。
“你们的舞伴呢?”夏燚东张西望的看,很快他就发现了,“你们怎么让她们和别人跳舞?你俩干嘛不上场?”
哈利和罗恩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夏燚很快就自问自答了,“哦,我知道了,你们跟我一样不喜欢跳舞。我也觉得跳舞是件很傻的事情,我们华夏人开宴会,一般都是吃喝拼酒比剑演武,如果再斯文点,还可以吟诗对赋,表演法术。比这样一大堆人扭来扭去好玩多了。”
他的话给了哈利和罗恩很大的台阶下,他俩立刻自然起来了,好奇地向夏燚询问华夏宴会的情景。事实上,夏燚也没有参加过几回,都是听师傅吹牛的。现在他在转述过来,乱吹一气。赫敏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听出来夏燚在吹牛,微微一笑道:“希尔,新的曲子又响起了,你还上场跳舞吗?”
夏燚谈意正浓,有心不上场,可是扭头一看赫敏惊艳绝伦的容貌,立即改变了注意,他可不愿意赫敏和其他人跳舞,“好的,咱们现在就去!”两人立即撇下罗恩和哈利,拉着手上场了。
哈利和罗恩被撒了一脸的狗粮,心里的滋味非常古怪。
“我们去散散步吧,”罗恩低声对哈利建议。哈利立即采纳。于是,哈利和罗恩假装去拿饮料,离开了桌子,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
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哈利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他和罗恩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令人不快的熟悉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还有你们俩在做什么?”他一眼瞥见哈利和罗恩在前面的小径上,问道。哈利发现卡卡洛夫看见他们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我们在散步。”罗恩不客气地对斯内普说,“这并不犯法吧?”
“那就接着散步吧!”斯内普气呼呼地嚷道,然后大步流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哈利和罗恩继续沿着小径漫步。
“卡卡洛夫干吗忧心忡忡的?”罗恩小声问。
“他和斯内普什么时候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了?”哈利慢慢地说。
这时,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他们越过石鹿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闪闪发光。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哈利听见海格在说话。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哈利和罗恩呆住了。看来,这一幕似乎是他们不应该惊扰的……哈利环顾四周,又回头望望小径,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隐藏在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他拍了拍罗恩的肩膀,朝那两个人扭了扭头,意思是他们可以从那条路溜走,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哈利看来,芙蓉和戴维斯正忙得很呢)。可是罗恩一看见芙蓉就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地摇头,拉着哈利躲进了驯鹿后面更幽深的阴影中。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夫人问,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声音。
哈利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知道在此情景中,海格肯定讨厌别人偷听(肯定讨厌)——如果可能的话,他会用手堵住耳朵,嘴里大声地嗡嗡叫,但是那样做也不合适。于是他强迫自己对驯鹿背上爬行的一只甲虫发生兴趣,可是,甲虫并没有那么好玩,海格下面的话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明白了……明白你和我一样……是你母亲还是父亲?”
“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海格……”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离开了,知道吗。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话,她不太像一个母亲。唉……她们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马克西姆夫人一声不吭。哈利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甲虫上挪开,越过驯鹿的茸角尖梢眺望着,倾听着……他以前从未听海格谈起过自己的童年。
“母亲离开后,爸爸伤心极了。我爸爸是一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如果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嗓音更哽咽了。马克西姆夫人听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凝望着银色的喷泉。“爸爸把我带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学之后。打那以后,我就靠自己闯荡了。邓布利多给了我很大帮助,说真的。他对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块印着圆点点的丝绸大手帕,响亮地擤着鼻子。
“就这样……行了……我的情况说完了。你呢?你是从哪边得到的遗传?”
不料马克西姆夫人突然站了起来。
“太冷了。”她说——其实,不管气温多低,都不会像她的声音这样寒冷刺骨,“我想进去了。”
“嗯?”海格困惑地说,“不,你别走!我——我以前从没碰见过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说清楚!”马克西姆夫人说,语气冷冰冰的。
“另外一个混血巨人啊,那还用说!”海格说。
“你好大的胆子!”马克西姆夫人尖叫起来。“我这辈子从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混血巨人?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她的声音像雾角一样划破宁静的夜空。哈利听见芙蓉和罗杰从他近身后的玫瑰花丛里蹿了出来。
马克西姆夫人气冲冲地走开了,一路愤怒地拨开花丛,惊得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仙女飞向空中。海格仍然坐在长凳上,望着她的背影。天太黑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站起来,大踏步地走了。他没有返回城堡,而是朝着他小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场地。
“快点儿,”哈利声音很低地对罗恩说,“我们走吧……”
芙蓉和罗杰.戴维斯不见了,大概是钻进了更隐秘的树丛里。哈利和罗恩回到了礼堂。帕瓦蒂和帕德玛和一大群布斯巴顿的男生一起,坐在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赫敏和夏燚还在一起跳舞了。哈利和罗恩在一张远离舞场的桌子旁坐下。
“说吧。”哈利催促罗恩,“巨人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他们都……他们都……”罗恩搜索枯肠,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都不太好。”他有气无力地说。
“谁在乎呢?”哈利说,“海格没有哪里不好!”
“我知道是这样,但是……天哪,怪不得他始终不说。”罗恩说着,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他是小时候不小心中了歹毒的膨胀咒什么的,不愿意谈起……”
“即便他母亲是个巨人,那又有什么要紧呢?”哈利说。
“嗯……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没关系,因为他们知道他没有危险性。”罗恩慢慢地说,“但是……哈利,巨人是很凶狠的。就像海格说的,这是他们的天性,他们就像巨怪一样……生来就喜欢杀人,这点大家都知道。不过,现在英国已经没有巨人了。”
“他们上哪儿去了?”
“噢,他们慢慢灭绝了,还有一大批被傲罗杀死了。不过,国外应该还有巨人……他们多半都躲在大山里……”
“我不知道马克西姆想骗谁。”哈利说,一边注视着马克西姆夫人独自坐在裁判桌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海格是混血巨人,那她肯定也是。骨架子大……比她骨架子更大的只有恐龙了。”
在舞会剩下来的时间里,哈利和罗恩一直坐在角落里谈论巨人,谁也没有心思跳舞。哈利克制着自己不去注视秋.张和塞德里克,那会使他产生踢东西的强烈冲动。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许多人希望舞会能延长一些时候,可是哈利和罗恩正巴不得回去睡觉呢。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晚上过得并不开心。
出门来到门厅里,哈利和罗恩遇到了赫敏和夏燚,他们四人一起上了大理石阶。刚上楼梯一半,哈利就听见有人喊他。
“喂——哈利!”
是塞德里克.迪戈里。秋.张在下面的门厅里等他。
“怎么?”哈利冷淡地问,塞德里克上楼朝他跑来。
塞德里克似乎有话不便当着大家说,其他三个人只能识趣地继续朝楼上走去。
“听着……”塞德里克等其他人走远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告诉我巨龙的事,我欠你一份人情。你知道那只金蛋吗?你打开你的金蛋时,它发出惨叫吗?”
“是啊。”哈利说。
“那好……去洗个澡,明白吗?”
“什么?”
“洗个澡,然后——嗯——带着金蛋,然后——嗯——在热水里仔细琢磨。它会帮助你思考……相信我的话吧。”
哈利不解地望着他。
“你听我说,”塞德里克说,“用级长的盥洗室。在六楼糊涂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新鲜凤梨。我得走了……愿意跟我说晚安吗——”
他又咧嘴对哈利笑了一下,然后匆匆下楼,找秋.张去了。
哈利追上其他三人,大家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坐下来思考赛德里克的话。那真是一个古怪透顶的忠告。凭什么洗个澡就能弄清那只惨叫的金蛋是什么意思?难道塞德里克在捉弄他?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赛德里克不会捉弄你,”夏燚最终一语决断,“解决方法很简单,你按照他的话带着金蛋去澡堂就可以了。不管是金蛋必须淋水抑或淋热水,还是要彻底泡在水里,你通通都试一遍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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