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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逃走了,我所剩的时间不多,希望阿清不会犹豫太久,尽快给我回复。
远方隐约传来一阵警笛声,刚才的枪声让人报警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少扯皮了,警察来了,快走吧。小刘,把阿清的手枪交给我处理。”
刘永勇爱枪若妻,右手拿着手枪放在身后,不舍得交出来说:“肖哥,你都有枪了,就给我这把枪玩玩吧,你也知道对付莫先生,没把家伙防身怎行。”
我语气坚决说:“不行,现在还不是给你时候,拿着只会出事,到时候了自会给你。”
“好吧。”刘永勇只得扼腕叹息,把手枪交出来。
“这样才对。”这是一把仿制54,由于刚才摔过,我马上退出弹匣,检查安全情况,没发现问题后,才推入弹匣关上保险,把手枪藏入裤腰带,带着两人匆匆离开现场。
接下来几天都在等阿清消息,我回到夜来香酒吧上班,林子回去眉山赌场上班,刘永勇选择了跟我混。
失忆症是我最大苦恼,为了不忘记这些生活中的信息,每天都在坚持写日记。
这天夜里,我独自坐在吧台喝着闷酒,听着吧厅的激情DJ音乐,心里在琢磨阿清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附近有个衣着性感的美女看见了我,走过来身边坐下,向酒保点了一杯红酒,才转脸对我搭讪:“帅哥,好久不见了。”
我目光打量这个美女,二十多岁样子,染着一头棕色长发,五官还算好看,一双眼神很是妩媚勾魂,两条手臂戴着纱袖,左手拿着一只棕色真皮手包,身着一袭淡色连衣裙,V领口事业线挺深,脖子戴着一条金项链,腿穿黑丝袜,脚穿一双棕色高跟鞋,于是微笑问:“美女,我们是不是认识?”
美女“咯咯”一笑,身子缓缓朝我凑近了点,一条纤纤玉手伸过来,用指头顶着我心口,说:“你说呢,不会忘记我了吧。”
我见她故弄玄虚,右手抓住那只挑弄的柔弱手腕,脑子思索照片里可没有这个美女,便说:“好像不认识。”
“哦,你真忘记了?”美女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没想到我还会拒绝她,又凑近我耳边亲昵说:“我叫阿桑,想起来了没有?”
这是酒吧,客人们比较开放,我知道阿桑是在猎色目标,闻着那胸口袭来的一股香水味,有点浓,感觉头晕目眩不舒服,就推开她说:“抱歉,我真不认识你。”
“你。”阿桑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退回去椅子坐着,语气不高兴说:“难道当过兵的男人,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吗?”
我闻言觉得奇怪,不由重新审视她,问:“你知道我当过兵?”
阿桑抱起膀子说:“我当然知道,倒是你真忘记我了。”
我确定照片里没有这个美女,料想也不熟,没打算告诉自己有失忆症的事,只是说:“那就是忘记了吧。”
“好吧,你个冷血动物,真是让我伤心透了。”阿桑终于生气了,转身面对吧台,伸手拿起那杯红酒,喝了两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哼,肖大帅哥,艳福不浅哦。”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一个女人不愉快的声音,回头看去似乎又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美女,站在那儿不高兴地盯着我们看,心说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招惹桃花了不成?
我打量这个美女,也是二十来岁,五官精致,有着一头迷人的黑发,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凹凸有致,脚穿一双黑皮靴,整个人散发一股冷酷感,不由疑问她:“你又是谁?”
美女冷笑说:“我叫阿清,肖阳,别说你不记得我是谁。”
“阿清。”我闻言发出一声惊呼,顿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近她身前说:“我想起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吗。”
阿清伸手推开我,冷冷说:“你有想我吗,我怎么不觉得,只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亲亲我我。”
我扭头看了阿桑一眼,表示无辜对阿清解释:“我真不认识她,她可能喝醉了乱认人。”
阿清才不相信我,说:“可她认识你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失忆症,你心里想忘记谁,就忘记谁,我又算你什么人。”
我不由苦笑说:“阿清,你可不能这样说我,我像这种人吗?”
阿清无所谓说:“我不知道,反正与我没关系。”
我着急说:“关系大了,我不想你误会我。”
阿清冷哼一声,转身抱着膀子,不再搭理我。
我凑近她身边问:“上次的问题,你决定好了没有?”
“唉,这里人多吵杂,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阿清拿我没撤,说完就走。
我又扭头看向阿桑,她刚看到我们在吵嘴,怕招惹什么麻烦,已经自觉离开。
我追上阿清,跟着走出了酒吧,来到停车场。她走到一辆拉达尼瓦越野车旁,打开车门,对我说:“上车。”
我一看是好家伙,不由赞了一句“好车”,就钻进了副座坐着。
阿清坐进驾驶座,插进车钥匙“轰轰”发动车子,我问去哪里?她回答去附近的秀溪河。
秀溪河在市里东区,车子停岸边,路边霓虹灯散发着朦胧美,我与阿清凭栏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依稀可见上游有两对情侣在放河灯。
十一月的夜晚刮起一阵阵阴风,让人觉得有点寒冷,我脱下西装外套给阿清微微发抖的身子套上,她背对着我,双手抓着外套衣襟,感受着我的关心。
许刻,她才转身望向我,眼里流露一丝担忧,语气凝重说:“肖阳,莫先生的事,你知道太少了,他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他是北方过来的江洋大盗,在南方也有一些团伙,平时他们分开作案很少聚合,就连我也没见过所有人,只是听说他们都是厉害的角色,我劝你还是忘了这件事吧,为了你安全着想。”
我目光凝视着她,表示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阿清,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从来不害怕,就算我不找莫先生算账,青竹会老大也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抓住莫先生给青竹会老大一个交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放手一搏。”
阿清听后,发出一声无奈叹息,沉思了会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莫先生的线索,但是那样做,我以后就不能回去他身边做事了,因为他绝不会原谅叛徒,我也会被他派人追杀不休。”
我见识过莫先的心狠手辣,心中也为阿清担心起来,忍不住双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肩头,将这具柔弱身子搂入怀抱,信誓旦旦说:“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我们一起对抗这个恶魔,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嗯,你又来了,能不能给我老实点。”阿清受不了我这种亲密动作,慌忙用双手推开身子。
我仍然对她张开怀抱,一脸认真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阿清听之,忽然沉着脸说:“行了,你少骗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女朋友叫阿晓,你就不怕她知道你脚踏两条船。”
我一听,只好罢手服软说:“好吧,你还挺了解我的事嘛。”
“哼,就知道你是个满嘴鬼话的臭流氓。”阿清略显生气地骂了一句,挥手甩了我左脸一巴掌,然后把外套脱下还给我,独自回到车上,从车窗探出脑袋说:“你自己走路回去吧,我还会来找你的。”
“唉,我这是怎么了?”我感到一阵茫然若失,左手摸着火辣辣的脸蛋,右手拿着外套,目光望着离去的车屁股,心想查案这段时间,没去看望过一次阿晓,不觉百感交集。
接下来两天里,我决定去市里花店买了一束99朵白玫瑰,来到步行街爱心蛋糕店看望阿晓,右手抱着花束,左手推开玻璃门进入,看到阿晓笑容可掬在给两个客人小心翼翼包装一份生日蛋糕。我就不出声打扰,嗅着那股让人陶醉的奶香味,到侧边休息区寻了个凳子坐下。
阿晓早瞧到了我,待忙工作,惊喜若狂跑过来用双手抱着我脖子,小鸡啄米似亲了两口嘴,说:“宝宝你终于来啦,可想死我了。”
我左手抱着她小m腰,笑呵呵说:“我也想你,送给你的。”说着,右手把花束送给她。
“99朵白玫瑰嚒,人家好喜欢耶。”阿晓激动又亲了我两口嘴,才双手放开我脖子,欢喜地抱过花束。
我轻轻亲了她额头一下,笑说:“喜欢就好,快下班了吧,我陪你去吃个饭。”
“嗯,你等我一会,帮拿着。”阿晓看到有一个客人进店订做蛋糕,把花束交给我,就去招呼。
中午下班,阿晓把蛋糕店门锁上,就高兴地与我去附近一家餐厅吃饭。
吃饭时候,阿晓对我说:“宝宝,我爸说想见你一面,谈谈我们的事,你说好嚒?”说完,用水汪汪的眼睛征求我的意见。
我听之,身子顿了顿,心想阿晓爸爸是个警察,以往一直反对自己与阿晓交往,这次见面应该也没好事吧,但是事情始终要面对,便问:“什么时候?”
阿晓想了个时间,说:“星期天吧,明天中午,你一定要过来哦。”
“行,来,吃龙虾。”我表示没问题,为阿晓剥下一只龙虾的外壳。
吃完午饭,我送阿晓回店,就开车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午时候,阿晓打电话提醒我别爽约,让注意点形象,可以不带礼物。我想想不妥,见面礼必须要,于是在家换了一套西装,开车去市里一家老字号酒庄买了两瓶好酒,又去烟庄买了一条好烟,再去市场买了些水果,这才满意的过去阿晓家里。
开门的是阿晓,在家穿得挺随便,瞧我手里一大袋礼物,打开检查一番,语气有点不悦:“不是让你不带礼物的嘛,还买这么多贵东西,说,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不以为意说:“没事,我还拿的出这几个钱,阿晓,你爸呢?”
“唉,先进来吧。”阿晓对我无奈,关上了门,领我进厅堂等着,就朝厨房那边喊:“爸,肖阳来了。”
“好,等我一下。”过了一会,就见一个穿着围裙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满脸笑容走出了厨房。
只见阿晓爸爸身高不低,足有一米八几,五官端正,头发往后梳的油亮,围裙内穿着淡绿色衬衫、藏青色西裤,脚下一双黑皮鞋擦得程亮,我忙尊敬喊:“方叔叔您好。”
“小伙子好。”方振华点点头,打量了我一下,瞧我手里一大袋礼物,皱眉说:“还带了东西,让你破费了,坐吧,等会就开饭了。”
“谢谢方叔叔。”我轻轻把礼物放在已经清理干净的玻璃桌面上,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方振华双手脱下围裙,交给女儿说:“阿晓,饭菜已经煮好了,你去端出来吧。”
“知道了。”阿晓手里拿过围裙,走去厨房。
方振华来到我身边坐下,手从口袋掏出一包香烟,我马上拿出自己的香烟打开盖口递过去,说:“叔叔,抽我的。”
方振华“呵呵”一笑,收起自己的香烟,从我的烟盒掏出一根,我忙拿打火机帮忙点燃。
“小伙子挺机灵。”方振华夸了句,抽着烟吞云吐雾起来,伸手挑开桌面的礼物袋口瞅了两眼,见有两瓶茅台酒,一条十盒装的大熊猫,脸色略微惊讶说:“肖阳呀,让你这么大破费,叔叔都不好意思了。对了,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我知道他在打探经济情况,这是一位老刑侦的敏锐嗅觉,就如实回答:“在朋友一家酒吧做保安主管,月薪能拿一千五。”
方振华若有所思,说:“那还不错。”说着,用一只大手掌拍拍我的肩头,又问:“怎么样,你的病情好点了没有?”
我摇头说:“还是老样子,不过不影响我的生活。”
“嗯,希望你能尽快康复。”方振华为我感叹了下,又说:“以后遇到难题,可以跟叔叔说一下,叔叔会尽力帮忙的。”
我感谢说:“谢谢方叔叔。”
这时候,阿晓开始端饭菜出来了,好多菜色摆在饭桌上琳琅满目,看来方振华对我也是热情款待。
方振华拿出两只杯子,打开了一瓶茅台,让我陪喝两杯,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阿晓坐在爸爸身边,小心翼翼吃饭,不时给我们夹菜,又瞅着我们,似乎担心爸爸会对我说一些难听话,但是方振华绝口不提我与阿晓的事,只是东扯西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话题。
酒足饭饱后,方振华让女儿收拾饭桌,又叫去厨房洗碗,之后掏出自己的香烟点上,背靠沙发惬意坐着,才对我严肃说起来:“肖阳,你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所以你的情况基本都了解,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些事情,在阿晓还小时候,一个曾被我抓进去的罪犯刑满释放,仍然怨恨未消谋划报复,当时绑架了阿晓的妈妈诗琴,侥幸阿晓在学校上学,才躲过一劫,但我解救过程中出了点问题,虽把罪犯绳之以法,可惜诗琴永远不会回来了。这些年,我幸苦把阿晓拉扯大,由于工作忙原因,平时管教不严,所以她要交什么朋友,我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坏人就行,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如果你对阿晓不是真心的,那就请尽早离开,这样对谁都好,如果让我发现你在玩弄阿晓的感情,我是不会放过你,记住了没有?”
我竖着耳朵一字不漏听完,心中不禁为方叔叔的故事感到悲愤,警察抓罪犯是法制社会维稳所需,是合理合法,是民众所望,可是有的罪犯心理十分变态扭曲,并不理解与接受,反而谋划着如何报复警察。方叔叔已经失去了爱人,阿晓便是他的唯一,关心是情理之中,我一脸认真说:“记住了,请方叔叔放心吧,我对阿晓是真心的,一定不会辜负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方振华这才满意点头说:“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你的病情我并不是很介意。”
这时候,阿晓忙完了手头活走出来,一脸好奇问:“爸,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方振华一改神态,笑呵呵说:“没什么,你陪肖阳出去走走吧,玩得开心点,爸爸等会还要回局里办事。”
“好吧。”阿晓看到爸爸不持反对态度了,高兴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站起来,礼貌说:“方叔叔,再见。”
方振华罢罢手,说:“去吧,注意安全。”
出门后,阿晓仍心里好奇问我:“你刚才跟我爸都说了什么啊?我发现他对你的态度好转多了。”
我呵呵说:“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两句,叔叔对我的态度好转,是因为不想让他的宝贝女儿伤心难过吧。”
“好吧。”阿晓半信半疑,又说:“我明天请假了,我要你带我去玩。”
我问:“你想去哪儿,旗峰顶登山去不去?”
阿晓噘起小嘴说:“哼,我才不要去登山,以前每次陪朋友们去登山都累死人了,你就不能选个轻松点的地方吗?”
我当初来G镇时候,去登过一次旗峰顶,所以对那里比较了解,虽然退伍很久,但经常坚持户外运动锻炼,照片里还保存着几张登山景点,为了促进阿晓的锻炼精神,于是慢条斯理解释说:“这个旗峰顶景色很不错哦,海拔三千多米高,山上云雾缭绕,若身在云霄仙境,看到的太阳是红色的,月亮是蓝色的,景色美轮美奂。而且一边登山,一觅众山小的那种感觉是多么过瘾,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尽收眼底。哇,如果再拿拍立得相机拍上几张美美的照片,真是回味无穷。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想不想去?”
“你啊真坏,就只会诱惑我,哼。”阿晓听得双眼放光,忍不住心动了,抓着我的手说:“好吧,我要去。”
我就知道她受不了此等诱惑,瞧阿晓穿得随便,摇头说:“你这样去登山可不行,快回家换身衣服鞋子吧。”
“你等我。”阿晓也注意到自己身上问题,马上跑回家去。
十多分钟后,阿晓焕然一新出现在我眼前,换了身银灰色登山运动服运动鞋,高兴地转了一圈,对我说:“也么样,可以了吧。”
“还不错,我回家拿装备。”我拉着阿晓的手,往小区车库取车。
回到家,拿了饱满沉重的登山运动装备包、一大卷五百米长、直径8mm高韧性尼龙绳,放进去车尾箱,为了安全防身,又随身带了一把仿制54手枪,便坐车里拿出地图看了遍,往旗峰顶出发。
旗峰顶在C市与Y市交界处的青连山脉,这一带百里峰峦众多,崇山峻岭,奇峰罗列,三条蜿蜒曲折的江河纵穿其中。旗峰顶在核心地区,属当地第一高峰,峰峦雄伟,万木争荣,可谓山清水秀,是户外运动的绝佳景点。
我们在当地镇子的商场,买好不少食物与水,用一个新买背包装起来,才开车前往旗峰顶山下的村落,寻到住在海拔五百米处一户人家借用地方停车,又给了几十块看管费,把人家乐呵的愿效犬马之劳。而后我换了身黑色冲锋服登山鞋,背上饱满沉重的装备包与一大卷登山绳,阿晓背上装着食物的背包,在下午三点钟时候开始登山。
其实在我当兵之前,登山一直是我的爱好,曾经就登过珠峰,还有很多具有挑战性的高山,海拔基本在六千米高以上,环境极其恶劣,所以旗峰顶这点高度对我来说轻轻松松。
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路边长出了些荆棘,我走前面开路,右手拿一根不锈钢登山杖,狠狠把荆棘拦腰折断。阿晓双手拿着拍立得相机,就像个风景党,一边猎色,一边紧随着我,倒害怕说山路会不会突然窜出毒蛇?我说这个不用担心,现在是冬季,蛇类基本冬眠了。
傍晚五点多钟,天空泛出鱼肚白,夜莺啼鸣,林木婆娑,山上吹起了晚风,我们此时登到了半山腰,在附近找了块露天草地扎营休息,忙完之后已是饥肠辘辘,就坐在毛毯上,从背包拿出食物与水,彼此倚靠着,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青山绿水,看夕阳西下。
“宝宝,抱着我。”阿晓兴奋说着,让我抱着香汗淋漓的身子,一起背对夕阳,而后双手抓起拍立得相机“咔擦”拍照。“哇,真的好美。”我们看着美美的照片,享受甜蜜的时光。
入夜之后,我拿出一个电瓶灯照亮黑暗,靠着背包坐着,阿晓满脸幸福躺在我怀里,一起瞭望山下万家灯火,仰望漫天星河,享受在良辰美景之中。
直到深夜风冷难耐,草地一片雾气潮湿,我在记事本写完了今天记录,才在阿晓催促下钻进帐篷休息。因担心阿晓知道我的一些麻烦事情,记事本记录很多案子秘密是不让她看的,我不想她因此担惊受怕。
第二天醒来,我匆匆看过记录,找回记忆,与阿晓高高兴兴吃过东西,收拾好东西,待晨雾消散继续登山。到了海拔二千五百米时,山上有云雾缭绕,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环境,空气变冷不少,收获的景色更不错,阿晓兴奋惊呼云海上的太阳果然是红色的,拿着相机不断猎色拍照,我反正带来了不少胶片,就任由她高兴。
从这里开始,问题也来了,上面山路不通,林木荒芜,灌木丛茂密,到处长着荆棘,又有不少乱石危立,只能靠攀登上去。我寻找着攀登路线,决定从北边一片岩土层攀登上去,这片岩土层比较干净,足高四百多米,倾斜度八十五,偶尔有凹凸位置,土层上零散长着一些树木。
我丢下背上的登山绳,从装备包拿出了各种装备,由于以前经常与林子结队登山,配备都是双份:安全盔,羊皮手套、抓地鞋,升降安全带,升降锁扣器材,登山镐,铁锤,还有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钻石剑,一大袋拇指粗的螺旋体锚钩、锚固等。
阿晓在旁看得眼花缭乱,对我满脸崇拜说:“哇塞,这么多装备,宝宝好厉害。”
“嗯,别动,我给你装备起来。”我检查过装备没发现安全隐患,就给激动的阿晓装备一套,而后自己也装备了一套,又认真教了她几遍使用方法,叮咛起来:“记住使用方法,等会我先上去打锚,我招手让你上来,再上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晓小鸡啄米似点头,忽然双手抱住了我,扭头望向那四百多米高、倾斜度八十五的岩土层,心里有点紧张说:“宝宝,可是我以前没试过攀登这样的。”
我用手揉揉她的小脑袋,说:“按我教的做,不会出现问题的。”
接下来,我带上道具袋,一袋袋锁扣在腰身的安全带扣环中,登山绳一头拇指粗的不锈钢铁扣也锁在安全带扣环中,开始了攀登岩土层,寻找坚硬的岩石面位置,拿出钻石剑打锚,阿晓负责在下面给我放绳子。我娴熟地一点一点攀登着,高山风势有点大,担心阿晓的技术不行,便每隔三十米位置,就在坚硬的岩石面打入一个锚钩,用来固定登山绳动向。
五百米长的登山绳虽然够用,我却不敢丢下阿晓面对各种挑战与危险,于是每隔百米地方,我就会寻找一处凹岩位置,打下一个锚固,绳头铁扣锁着锚固顶端的扣环,等阿晓上来之后,再继续攀登打锚,期间我拿着拍立得相机,为她拍了不少攀登照片。
虽然每隔三十米位置,打一个锚钩固定登山绳动向,但高山风势有点大,还是有一定程度摇晃,随着攀登位置越高,居高临下,更会有一股晃动的眩晕感,阿晓因此感到紧张害怕起来,在攀登三百多米高的凹岩位置时候,双手死死抱住我身子,哭喊着不敢再继续攀登了。我瞅她真被吓哭了,一副泪眼婆娑样子,不由心疼起来,真懊悔带她来玩这种刺激又危险的极限运动。
但是坚持下去,就能看见曙光,我左手掏出纸巾擦拭她脸上泪花,安慰着:“亲爱的不怕,照着宝宝教你的,等会攀登别往下面看,还剩下一百米就上去了,我会每隔五十米打一个锚固,看着你上来,相信我不会出问题的。乖,别怕…”
“你让我休息一下好嘛,呜呜,我的脚都被吓软了,你个坏蛋。”阿晓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在我关切搀扶下,小心坐落岩石上休息。我仔细检查她身上的装备安全隐患,又对自己的装备检查了一番,确定没问题才放心。
四百多米高的岩土层,在这个高度已经是旗峰顶海拔两千九百多米,下面云雾缭绕,茫茫一片深不见底,恐惧感油然而生,没有一定的训练素养都会害怕得手脚发软,造成后面的攀登困难。而这个高度已经产生了高原反应,体质差者会感到身体各种不适,如头晕目眩、胸闷心悸、恶心呕吐等症状。由于阿晓以前没有经历这种高难度攀登,所以才会这样害怕,但她体质还是不错的,能适应高原反应。
接下来,我小心翼翼攀登到了岩土层上方位置,寻了一块地质坚硬的岩石面,打下一个锚固,绳头铁扣锁上了扣环。后面在我的努力鼓励下,阿晓终于鼓起勇气攀登上来,当她成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兴奋高呼,而是双手紧紧抱着我身子,又大哭了一场,哭的我心里挺难受,安慰了半天才安静下来。
目前距离登顶还有一百多米,海拔三千多米已经处于雪线,不适合众多植物生长,顶峰路线倾斜度六十八,灌木丛稀疏,所以攀登可不用登山绳,采用登山镐。现在又是冬季,空气寒冷,顶峰高耸入云,地上盖着厚厚一层积雪。
我左手搂着阿晓身子,右手指着那边顶峰,满脸欢快说:“亲爱的,快看,是不是感觉顶峰景色好美。”
阿晓顺指望去,顿时被这景色惊呆,只见顶峰与云海相伴,漫天雪花飘飘,周边是一片银装素里的参天大树,一阵阵寒风呼啸而过,树木抖落遍野冬雪花,在地上晶莹剔透着,可谓美不胜收,那儿就是旗峰顶,也是最美的景色。
“宝宝,快把相机给我,我要拍照。”阿晓粲然笑开,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我笑吟吟地把拍立得相机给了她,说:“去吧,尽情享受这最美的一刻!”
接下来,阿晓拍了很多张照片,有我们的合影,有自拍,有采景,都感觉美美的很满意。
我们吃过东西,补充了体力,每人拿着两把登山镐,用一条绳子栓着彼此身子,跟着步骤,钩着雪地,一步一步缓慢而有力地前进,雪地上落下深深脚印,直到半小时后,我们才成功登顶。平时攀登一百多米是几分钟的事,现在却耗费了半小时,可见大自然力量施压的艰难程度。
“啊…肖阳,我爱你,听到了吗…”_“我听到了,方晓兰,我也爱你,听到了吗…”_我们兴奋拥抱着,站在高高的顶峰呼号,化身为雪花的点缀,环视云海翻腾,瞭望一望无边的远景,哪阵风,哪片云,皆在呼应…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夜来香上班,晚上吧厅绚丽梦幻的灯光摇拽满场,DJ音乐激荡人心,不少客人坐在吧台边喝着酒,边欣赏表演台几个狂野舞女跳霹雳舞,舞池不少客人手舞足蹈,醉生梦死着。
最近生意比以前好了一些,因为有我这号人物镇场子,来闹事者的几率降低了很多。
我来到吧台坐下,让调酒师调了一杯鸡尾酒,喝了两口之后,一边抽着烟吞云吐雾,一边欣赏这群醉生梦死的客人,觉得他们真是疯狂。
“肖阳。”我身边忽然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婉转声音。
于是转脸一看,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染着一头棕色长发,一双眼神很是妩媚勾魂,身穿一件银灰色羊毛风衣,内穿性感紧身衣,双峰饱满,右手拿着一只棕色真皮手包,下身穿牛仔裤,脚穿一双棕色高跟鞋,便微笑问:“美女,你认识我?”
美女嘴角含笑,在我身边位置缓缓坐了下来,似乎在抱怨说:“肖阳,我当然认识你了,倒是你每次都忘记我了,好没良心的男人。”
我听着就纳闷了,脑子思索照片里可没这个美女啊,既然认识我应该有过接触,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回答:“我叫阿桑。”
“哦,阿桑…”我沉吟着这个感觉有点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阿桑喊来了酒保,又用诚恳语气征求我说:“肖阳,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微微一笑,说:“有何不可。”
“谢谢。”阿桑眉宇舒展,高兴的对酒保说:“帅哥,来两杯加冰的威士忌酒。”
“美女,请稍等。”酒保微笑着马上去忙活。
我没想到她喝这么猛,问:“你就不怕今晚喝醉了,遇到坏人?”
“可是我现在的内心好激动好开心,只想陪你买醉,略表诚意,你不会是坏人吧。”阿桑说着,性感的嘴唇给了我一个戏谑性飞吻,左手抓起我的右手缓缓放落d腿上,意思很明显,就算我是坏人也无所谓,她今晚吃定我了。
我忙抽回右手,镇定自若说:“如果我是坏人,今晚一定不会放过你,毕竟你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可惜我不是坏人,让你失望了。”
阿桑“噗嗤”一笑,说:“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唬的。”
不一会,酒保弄好两杯加冰块的威士忌酒,送到我们面前说:“两位请慢用。”
“谢谢。”阿桑微笑道谢,伸手拿起一杯酒,敬我说:“肖阳,相识愉快。”
我也伸手拿起另一杯酒,与她碰杯说:“阿桑,相识愉快。”
接下来,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当一杯威士忌酒喝了三分之二时候,阿桑已是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了,讲话有点神智不清的嬉笑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开始往我这边倒,我没想到她如此不经喝,只好右手扶住她身子,闻着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阻止她继续喝下去,喊来了酒保说:“阿志,酒钱先算我账上。”
酒保尊敬说:“肖哥,知道了。”
“唉,看把你醉的难受,我送你回去吧。”我扶着阿桑走出了吵杂的酒吧,往停车场那边走,瞅她一副要呕吐的难受样子,来到路边让她蹲下吐了会,才舒服了些。
阿桑引着我走到了一辆雪铁龙旁边停下,手里从真皮手包掏出一把车钥匙给我:“你开吧,我身体很不舒服。”
我接过车钥匙,一瞧是辆雪铁龙,心想阿桑不简单,倒是个有钱人,于是扶她坐进副座扣上安全带,我闯入驾驶座,插入车钥匙“轰轰”发动引擎,问:“你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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