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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发水得带领下来到连、排长开会的地方。他们正坐在桌子旁一人一边,很明显,张连长旁边的位子是留给他的,坐下后。张雨生说:“指导员,主要有几个事情;第一,昨晚战斗很顺利,今早团丁俘虏愿意回家的,发了三块大洋,有十六个愿意留下当八路,就留下了,这事你还没起床我们就处理了;第二个事情我们一致想听你的意见,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是王镇长的二儿子王超,他是团丁的连长,你看该怎么办,是杀,还是放,老关着肯定不行。”俘虏的处理,是按原先八路政策处理的,程开原排长肯定说话了。可是按政策,镇长和他的儿子无关,镇长该杀,他的二儿子应该放。但连长和一二排长肯定有不同看法。祝强军想还是听听他们的吧,于是就说:“你们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果然一排长说:“镇长肯定杀,他的儿子若是放了,无异于留下后患,放了他,当汉奸肯定是铁杆的。”
三排长说:“按我们八路政策,那是死的,该放就要放,若现在杀了,就不是八路政策了,他当上汉奸再杀也不迟。”
二排长说:“他当汉奸再杀就难了,对我们破坏很大,不过我们也不怕,兵来将挡嘛,我们都放弃意见就听指导员你的。”
祝强军问连长:“你的意思呢?”
张连长说:“我也放弃意见,就听你的,他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祝强军心想,如果我也站在程排长那边,张连长和一二排长或许听我们的,但他们心里肯定有疙瘩。想到这些后心中暗下杀意,又想活跃气氛。于是说道:“我当八路时间比连长和一二排长时间稍长,八路政策我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点,但是没有三排长懂得多,执行力肯定不如三排长,如果我说杀,恶人就是我了,但我们现在举手决定,我赞成一二排长的意见,不能放虎归山,杀;连长你就是赞成三排长,也比我们少一人。”
一排长张友全当即大笑说道:“指导员,斩草就要除根嘛,不杀怎行。”
二排长胡都明对着三排长说:“程排长,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尽可能把隐患消灭在发生之前,总是好的。”
程排长只得说:“看来我对执行政策方面不太灵活,就杀了吧。”
祝强军说:“程排长,若是童指导员在肯定会放了他;可是我想起今年一月份我们在当时驻地杀了一个叫胡长发的土豪,而放了他的两个儿子,当时驻地老百姓都是不赞成的;果然他们很快投靠了小鬼子,在我们离开那个驻地时,大儿子胡连杰带领小鬼子,对自己家乡的父老进行了疯狂的屠杀,三百多人人死于他的刀下,他的二儿子胡连明去日本留过学,懂日语,竟然成了日军翻译,经常出现在围剿我们的鬼子队伍上。”
祝强军是感性的人,在说到死三百多父老乡亲时眼框充满了泪水。
胡都明说:“指导员,你年纪轻轻的,对日本人和汉奸,心中却藏着枪、炮,随时都准备杀死他们。”
张雨生说:“就这样决定了,等开完群众大会,把他们父子一起枪毙;现在说第三件事,我早晨审问了,镇长管家李荣华,他交出了六干三百多块大洋,连队许多人都知道了,要求发军饷,我们知道当八路是没军饷的,但我和连排长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发一些比较好,也好长时间没发了,我们知道八路有一票否决权,指导员你说说意见吧。”
祝强军现说:“既然决定了,就发一点吧,战友们万一出去身上一分钱没有,也不大好,不过我的意见是少发一点;告诉战友们,当兵是打鬼子杀汉奸的,保护家乡父母、姐姐妹妹不受日本人欺负的,不是来拿军饷的,如果都是为了拿军饷当兵,打仗绝对没有战斗力;我们的钱还是太少了,部队跟日军悬殊太大了,必须大力发展,没钱绝对不行;我心中有一个计划,就是在一年之内把我们连扩大成一个营,每个人都有枪,班排连都有机关枪,最好有掷弹筒和炮;不是我想当官,我从小就在我跟爸学医,从小的理想是象我爸一样当一名医生,可因为小鬼子来了,我当兵了。”
祝强军一说话就止不住,不待他们答话又继续说:“我一年多前刚下连队时,当时的连,所有人加在一起就三十六人,许多人没军装穿,程排长当时是班长,连队只有二十三支长枪,大多是汉阳造,还有四支老套筒,子弹平均每支枪就八发。不久童指导员让我当上了文书,和童指导员在一起时间较多,他跟我说,别看我们现在较弱,我们连的目标是,一年后扩大成正规连,主力连,一百多人,每个人都有枪,而且穿军衣,不要上级发。这一年我们打鬼子、汉奸、土匪、恶霸,百团大战前真的有了一百三十八人,不光每人都有枪,大多还是中正式,三八大盖,还有三挺歪把子机枪,两挺捷克式机枪,一挺马克辛;这次分到了这个连,童指导员曾跟我说要在一年之内,发展成我刚才所说的目标,现在他出师未捷身先死,他的遗愿应该由我们完成,我岁数还小,能力有限,连队这么多事我今早睡到十点才起床,以后就拜托大家了。”
祝强军掩饰不住自己感情,想到童指导员已牺牲,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了,用衣袖开擦了几回。其实这些程排长都知道,可是他语言表达能力差,像祝强军这样说话,他做不到。祝强军的话,让连排长都很有感触,他们没有流泪但是也沉默一时。
二排长胡都明打破沉默说:“指导员,你不要这样,连队的事必定是我们大家的事,童指导员为掩护我们而牺牲,我们也很难过,既然你说出了连队今后的计划,从今以后我们按这个计划做事。”
一排长张友全说:“那军饷就不发了,当八路本来就没有军饷嘛,跟战士们说明,他们会理解的。”
张雨生说:“指导员,你先坐下,你岁数虽小,可志气比我们大,看事情比我们看的透。”
祝强军坐下,不在流泪。张雨生又说:“我早辰审问镇长管家,钱他都交出了,这比钱对我们连也是不小数字,我想发一点军饷也没什么影响,你反对就算了,部队要生存,发展确实还需要很多钱。”
听他们这么一说,祝强军觉得,刚才自己有点激动失态了,连忙说,还是发吧,必定大家当八路时间不长,这一路又经历许多困难,而且已经答应了,就不要反悔。
张雨生说:“那就每人十块大洋吧,现大洋比纸币值钱,说清楚了,战士们估计不会说什么。祝强军接上话说,我的那一份就不要了,我一个人,在部队有吃,有穿就行了,家里也不需要用我的钱。”
三排长接上话说:“我的那份,也不要了,我去跟和我们一起来的说,都不要了。”
祝强军刚才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三排长这样一说等于把自己从他们当中分离了出来,再望望连排长他们,脸上果然有了尴尬之色,也不顾三排长了,连忙说:”程排长,你不能和我比,等鬼子失败了,我回家,家里有钱给我娶老婆,而你得攒钱。”又怕三排长反驳,继续说:“我后悔了,连长你还是少发一点给我吧,万一我出去,口袋有钱心不慌。”
张连长是明白人,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连排长,每人六块,这事就让二排长负责吧,钱暂时由二排长掌管。”
程排长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不再说话了。张连长说:“第四件事,我们相信王镇长在这经营多年,他的大儿子虽在县城,但现在可能就已知道他的家,被人打下了,报复是肯定的,我们现在力量很弱,因此我们得想好如何撤退,及撤退后的生存。镇公所里有许多粮食,三排长说了,我们应该提前往深山里转移,掩藏,而且得派可靠的人看守,下午四班长陈昌保就和三排长去找地方,四班长父亲是可靠的,但不能放一处,因此还得从我们连队找,我们连队后勤炊事班长张海波四十一岁了,炊事员陈社教三十八了,他们跟我多年了,人很可靠,我想让他们转业做看守。”
祝强军说:“这件事,你安排就行了。”
张连长看看祝强军说:“有件事非请你指导员帮忙不可。”
祝强军问:“什么事,非要我帮忙。”
张连长又笑笑说:“我想给他们每人买几亩田娶个媳妇,长期安心看守。”
祝强军说:“好事呀,要我帮什么忙呢,不过我不会做媒人,看上谁,最好找个媒婆去说,不过昨晚才到这的,看上谁呢。”
张雨生说:“所以非得你帮忙,她们是王镇长的两个小老婆。”
祝强军忙说:“张班长他们,怎么也是我们八路的革命军人,娶人家的小老婆,太委屈了吧。”
一排长当即哈哈大笑说:“指导员,你没见过王镇长那两个小老婆,只怕人家不答应呢,张海波他们如果娶到,做梦都会笑,老婆、热炕头、几亩田、再买一头牛,生几个孩子,他们熬到头了,从今以后享福了,我还想去呢。”
祝强军说:“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媒人,我还没有老婆呢。”
张雨生说:“我们商量好了,二排长将配合你,下午假装审问,做个戏。”
二排长说:“我也没老婆,可这是总得有人做,我刚才和一三排长,猜拳输了,到时我唱黑脸,你唱白脸,未来的嫂子让我得罪好了。”
张雨生说:“就这样决定了,下午你们就去解决这件事,该放就放了,不能老关着这些女着;还有就是我们觉得王永根当镇长这么多年,家里的
钱肯定不止六干多块,现在国家这么乱,他不会把钱全部放在银行,肯定藏在什么地方,而且就他一人知道,审问肯定不行,得想办法骗他,让他心甘情愿拿出来,我们觉得这件事也非指导员去做。”
祝强军当即说:“骗人,我不行。”
二排长说:“指导员,就不要谦虚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行,我们这四个人就更没人行了,你说话的反应能力这几天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张雨生说:“越早解决越好,到时我们会配合你的,也得防他耍花招。”
祝强军只得说:“你们都决定了,我不答应也不行,但是得想个法子。”
几个人刚议论一会,执勤班长吹哨子吃中饭了。
来到饭堂前,许多战士们早晨吃过早饭又去睡觉,此时好多刚刚才起床,朦朦胧的,懒懒散的往饭堂里走,在老连队从来都是紧张有序的,程排长受的伤似乎不是很重,当即大叫:“赶快集合成班列队站好,各班值日生去打饭。”战士们站好队列,程排长起了头,集体唱了【大刀歌】
吃过饭,张连长和一排长出门去查看地形,三排长带伤和四班长去找藏粮食的地方。祝强军和二排长找了一个房间,装模作样的审问王永根的三个老婆。他的大老婆,五十多岁了,但是保养的很好,和大多数农村同年人相比,倒也不显老。一进门就说:“我已皈依佛祖,每天就是求菩萨保佑,王镇长做的许多事情,她知道必将有报应,她把祝强军他们当作王镇长的仇人,愿意把自己所有私房钱拿出来,交给他们,以求活命。
祝强军和胡都明也懒得问太多,要求她把私房钱全拿出来就放她。
二老婆一进来,祝强军觉得她令眼前一亮,只见她,穿的蓝白相间的花色紧身旗袍,把全身包裹的啊娜多姿,凹凸有致;脸上虽说没有化妆,但是皮肤也是雪白,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加尖下巴,标准的东方美女脸庞,加上飘逸的长发,看一看哪个男人一眼,足以让见他想入非非。
祝强军知道她仅二十六岁,心想王镇长年纪快五十多了吧,真会享受,娶到这样的小老婆,明天杀死他,他也值了。祝强军望望胡都明,发现他的表情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女人走到他们跟前,很大方的坐到他们桌前的小凳子上,倒也不胆怯,眼睛望着祝强军和胡都明,祝强军倒显得很不好意思。
连忙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答说:“朱红玉,二十六岁。”脸上却带有一股豁出去的傲气,放佛什么都不在乎了,祝强军和胡都明对望一下,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她的那股气压下去。
祝强军以为她和自己同姓,问道:“哪个朱。”
回答说:“朱元璋的朱。”
祝强军心想农村读过书的人太少了更何况是女人,又问:“你识字,读过书。”
“识一点字。”朱红玉回答。
“我们是隶属于重庆**的第十八集团军,你丈夫投靠了日本人,被认定为汉奸,也是我们的死敌,你知道吗?”胡都明大声问道。
“第十八集团军,就是八路,曾今是红军,曾被国民**认定为**,如今到走在一起了。”朱红玉是年轻人,看过一些进步书籍,大多无聊时间爱听收音机,知道的很多。
胡都明到没有想到这些,想了想后又说:“为抗日,什么仇我们都能放下,现在你的丈夫,被判死刑了,将被枪毙。”
朱红玉淡淡说:“枪毙就枪毙,跟我说有什么用。”
祝强军说:“杀死他,你有什么想法,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以后日子怎么过。”
朱红玉回答:“我有什么想法,他判了死刑,我求你们也没用,将来我注定要过孤儿寡母的日子的,早几年罢了。”
胡都明和祝强军相互望望都觉得没有把她的傲气压下去,不知下步该怎么办。这时门外哨兵邱长虎推门说,王镇长大老婆要见你们。祝强军和胡都明决定把互望望都觉得没有把她的傲气压下去,不知下步该怎么办。
这时门外哨兵邱长虎推门说:“王镇长大老婆要见你们。”
祝强军和胡都明决定把朱红玉一人丢在房间,出去想想办法,出来时,王镇长大老婆可伶地说:“我这儿有一干多块大洋,还有首饰都给你们,我留五块大洋做路费,我没做坏事,你们放了我吧。“
“就一干多块吗,就这点。”胡都明大声说,明显是想让朱红玉听见。
王镇长大老婆忙说:“天地良心,就算有多的,也在这儿,我也带不走。”
祝强军忙说,“算了算了,她的首饰也值不少钱,杀她,浪费子弹,放了放了,你走吧。”
女人看了看胡都明,干恩万谢背着背包走了。
祝强军悄悄跟胡都明说:“朱红玉有孩子,我们可以从她孩子那里入手。”
胡都明笑了笑小声说:“和我想到一块了,父母怎么都不会不管孩子的。”
二人走进屋子坐好后,胡都明把脚放到桌子上,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对朱红玉说:“你听到了,王镇长的亲属,一干块大洋一个人,不然全枪毙,你把你的私房钱全拿出来吧。”
朱红玉当即崩溃说:“你们把我怎么都行,可我的孩子才三岁,她那么小,还有李欣文,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错,和他爹有什么关系。”
祝强军说:“你读过书应该知道连坐是怎么回事,国民**也有保甲连坐法,何况亲生儿女。”
胡都明说:“汉奸,这么大的罪一干块大洋一人,已经很少了,王镇长已被判死刑,所有家产都已没收了,准许你花钱赎罪已很人性了,你的私房钱总该有一点,或者你娘家可以帮忙。
朱红玉哭泣说:“卖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娘家早没了,我的儿子那么小,还有李欣文才十七岁。”
祝强军问:“李欣文是谁。”
朱红玉望望胡都明和祝强军,当即说:“李欣文是王镇长的一个女儿,哦,她是个好女孩,她妈妈死时托我照顾她的,不如你们谁娶了她吧,作妻,作妾都行,她是个好女孩,杀死了太可惜了。”
胡都明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我们判了她父亲死刑,我们谁娶了她,有一天说不定她要替她父亲报仇,面条里拌老鼠药,死都不知怎么回事。”
朱红玉当即说:“不会的,她不会的,不如你们见见她吧。”
祝强军望望胡都明小声说:“还没想过怎么处理王镇长女儿呢,不如把她朱红玉的儿子和镇长女儿一起叫来,看出来朱红玉对镇长女儿挺好。”
胡都明说:“这样也好。”又对着门外战士说:“邱长虎,把镇长的小儿子和女儿带来。”
祝强军说:“朱红玉,你现在想想,你和你的孩子怎么办吧。”
朱红玉此时已没有刚进门时的精神了,停了一会喃喃说:“我的孩子那么小,真的要杀死。”
祝强军威吓说:“自古以来,连坐灭族,刚生下的小孩都杀死,何况你的孩子已好几岁了,镇长的女儿已十几岁了。’
这时审问室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抱着小孩子的姑娘,那小孩子刚会说话,一看见朱红玉就伸开双手大声叫:“”妈妈,妈妈。”
朱红玉满脸泪水,走过去接过小孩并抱住,默默无语,又看着祝强军他们,脸上露出祈求之色。
祝强军看看刚进来的那个姑娘,心想她大概就叫李欣文吧;她上身穿着青色短补,身材亭亭玉立,留着齐耳的短发,白皙的皮肤,让祝强军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仔细想想原来以前的女同学梁慧文与她的打扮和身材是那么的相似,都是齐耳短发,也经常穿青色短褂,但仔细一看脸上却大不一样,只觉得梁慧文的鼻尖很翘,比她要高一点,而她的鼻梁虽说不小但鼻尖是圆的,梁慧文的嘴唇没她厚,脸型也有一些差别;在祝强军看来她们有不同的美丽,梁慧文是英气,而她是优柔。忽觉得心中一跳,原来发现李欣文也在打量着他,她的眼睛一亮,瞳孔又放大了一些,祝强军发现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小,但努力一点还能睁得更大,梁慧文大概不行。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朱红玉似乎有些发现,连忙拉着李欣文对着祝强军文说:“这位长官,你和她年龄相仿,你娶了她吧,哪怕是做妾。”
祝强军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本来皮肤就白,显得特别明显。必定从来没有人跟他谈论自己婚姻,脸十分不争气,热得十分厉害,让他觉得失态,尴尬。看看胡都明正在旁边偷笑,连忙提高嗓门,心虚地对着朱红玉说:“我,我从家里出来是为了抗日打日本鬼子的,日本鬼子不走我是不会结婚的。”
朱红玉似乎得了理,连忙说:“不要紧,可以让她先服侍你,等日本鬼子失败在结婚。”
胡都明几乎都笑出了声,祝强军踢了他一脚,胡都明忍住不笑,祝强军心想,我得把这件事早点解决,于是对着朱红玉说:“你还是先考虑你和你的孩子吧。”又想我不能让胡都明老笑我,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脸不发红发热,心想我大胆面对李欣文处理事情,他也许觉得就不好笑了,正色望着李欣文说:“你叫李欣文。”
李欣文却是很镇定的,她回答说:“是。”
“王镇长姓王,可你却姓李。”
“我跟我妈姓。“
“你父亲投靠南京**、日本人、当汉奸,而我们是重庆国民**,重庆**捉了他,他将被判枪毙,你怎么想。”
“是我父亲的错”
祝强军想控制自己心情,可却不如意,此时觉得对她真的问不下去了,忙转而问朱玉:“朱红玉,你想好你们怎么办吗?”
朱红玉指着李欣文说:“你娶了她吧,我有五百多块大洋私房钱,她在把私房钱接借我,我的首饰全凑上,一干块差一点,你们饶了我的小孩吧,我的孩子交给她养。”
祝强军的脸要比一开始好点,但依旧感到羞涩无比,忙提高声音说:“你应该想着自己活下去才好,你难道忍心把自己那么小的孩子交给一个姑娘家吗,你不想自己养大吗?”
又想干脆挑明说吧:“这样吧,我们队伍又一位大哥,今年四十一了,还没结婚,你带着孩子嫁给他吧,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比王镇长要年轻不少,人呢,老实、本分,肯干,我们将买几亩田给他,当然跟着他没有跟王镇长那样享受吃、喝、穿、住,但是温饱不成问题,也不担心半夜有人找麻烦,你想想吧,嫁不嫁。”
胡都明说:“有什么好想的,不嫁就连坐。”
朱红玉似乎有了底气,说道:“逼嫁吗?”
祝强军说:“随你怎么想,但总比那样好,我们认为很人性。”
朱红玉咬咬嘴唇,犹豫一会,说了一字:“嫁。”
祝强军感到轻松,又说:“你把你的私房钱留下三十块大洋,其余全交出来吧,必定抗日资金很紧张,就当替你儿子赎罪。”
说完后望望胡都明,头朝李欣文一摆,意思是朱红玉我搞定了,李欣文你处理吧。胡都明正襟坐起来,一本正经对李欣文说:“你看上了我们指导员吧,你很有眼光,他虽说年纪很小,但官比我大,条件很不错,你们年纪又相仿,但他也许眼光很高,我可以替你说说情。”
祝强军又被他说的脸通红,踢了他一脚,胡都明开玩笑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又踢我。”
祝强军想不能让他取笑了,忙岔开说:“你娶她吧,我没有这想法。”
胡都明说:“你不想娶她,那就不好办了。”
朱红玉听了忙说道:“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难道要枪毙,杀死。”
祝强军想,还是我三把两手处理了吧,于是说:“李欣文,你知道你父亲错了,但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也把私房钱留下三十块,其余全交了吧,就当为抗日尽份力。你走吧,刚才那位夫人是你大妈妈吧,你快点追上她,和他一起投奔县城当保安团团长的哥哥吧。”
李欣文当即说:“我不和她一起走。”
朱红玉说:“那不是她亲哥哥,他是坏蛋,李欣文不能到那里去,不如和我一起过日子吧。”
祝强军说:“你嫁人了,她和你一起算什么,她哥哥和她就算不是一娘所生,但也是一个爹,怎么也有骨肉之情。”
祝强军看到李欣文望了自己一眼,然后和朱红玉说:“姐姐,我妈生前老跟我说,女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我今天有了深刻理解,这位指导员长官,说得不错,王伟总和我有骨肉之情,他在坏,估计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厚着脸皮去找他吧。”
胡都明笑着说:“你叫她姐姐,辈分错了吧。”
李欣文回答说:“管你屁事。”
胡都明尴尬一笑不作声。祝强军此时就想把她们打发走,以免自己老红着脸的窘相。忙把邱长虎叫进来指着朱红玉对他说:“她将是你嫂子,你带她和张海波见个面吧,让张海波负责她的吃喝,重新安排一间房子给她暂时住着。并和张海波一起把她们的钱收好,待会交给胡排长。顺并把王镇长小老婆叫来。”
她们一走,胡都明就笑着说:“祝指导员,刚才你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是不是喜欢上谁。”祝强军忙说:“没有,没有。”脸上却掩饰不了窘态。
胡都明笑说:“也难怪,男人嘛,应该的,应该的,我看那李欣文似乎对你也有好意。”
祝强军自知回答不了,干脆不作声,胡都明笑着说:“一向都是很能说的嘛,现在哑巴了,看来我说的没错。”
祝强军大声说:“李欣文不是让我打发走了吗,他的父亲可以说是我积极要杀死的,我现在不想理你,待会镇长小老婆,就交给你处理了,刚才可全是我处理的。”
胡都明说:“不说了,不说了,看你似乎很后悔把她打发走,不过,你们还有缘。”
祝强军转过头,背对着他,默不作声;胡都明感觉无趣,也就不说了。
王镇长小老婆进来时,祝强军开始只觉得她似乎还未成年;她身体偏瘦,梳着粗大的辫子,脸很大很圆,天庭饱满,睁开双眼,人显得天真无邪。一进门显得怯怯的,感觉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到了祝强军和胡都明面前,不敢正眼看他们,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傻站着,祝强军望望胡都明不作声,胡都明只得指指凳子让她坐下。直接对她说:“王镇长犯了死罪。”
女人直接说:“你们要把我卖了吗?”
祝强军和胡都明审问后,得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卖了,可是没过两年,又被转卖了,从小就是苦命,被王镇长买后,却过上好日子了,恋恋不忘王镇长对她的好,但是现在镇长却要死了,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但是她也答应他们重新嫁人,无论怎样,她都接受。这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苦命女人,祝强军和胡都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安排她和陈社教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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