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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的两个排长,一个当教导员,一个当中队长,现在只有一个排长了。刘福生见他们对邓捷的话没意见,来到八路这边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班长,你们现在是排长了,出列。”
八个班长,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刘福生又对着国军的士兵说:“你们无论谁,都可以向他们八个排长挑战,射击和拼刺刀都行,打赢了任何一个,就是排长。”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大家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挑战。
邓捷走到他们跟前说:“武卫国,你不是一向爱比拼吗?你站出来吧。”
武卫国是个班长,有点武功底子,原先,国军团部举行的比武大赛,他经常能够拿到名次。本来他现在,也有心想试试八路的武艺,现在老营长要求,自己上去比试,手就有点痒了。
因此就走到了前面,对八路的八个班长说:“我叫武卫国,我没有上过战场,因此对于你们来说,我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士,我也不想当八路的排长,只是老早就听说,八路和鬼子拼刺刀从没吃过亏,所以想见识一下各位的武艺,望你们不吝赐教。”
八个八路班长,开始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一个人站起来说:“我叫陆松,是八班长,当了半年兵,和鬼子打过几仗,能够侥幸活下来,那是战友们,互相帮助的结果,现在我想和你切磋一下,望你多多指教。”
二人拿着木枪,走到操场前面 摆开架势。先是对视,都不急于进攻。两个人在操场上,陆松的个子较矮,身体精炼。
武卫国却是人高马大,身体强壮。但是武卫国也不敢轻视陆松,只是见陆松迟迟不进攻,于是就试探着进攻了。武卫国端着木枪刺向陆松,看上去是速度极快的,其实却是攻中带守,能够随时收枪的。
陆松也不着急,只等着他的枪到自己身前很近了,才把木枪迎向他的木枪,轻轻的就拨开了武卫国枪尖的方向。武卫国立即收枪,身体重心后移,重新又成防守状态。
陆松也没有轻易进攻,两人又成对立状态。武卫国看着陆松,意思是说,该轮到你进攻了。
陆松也明白他的意思,刷的一枪就把枪尖刺向武卫国胸前。武卫国也把枪尖迎向他,自然是想,拨开陆松枪尖的运动方向,然后在反击。
可是等武卫国的枪就要碰向陆松的枪时,陆松的枪尖一压,已然改变了方向。武卫国没有把他的枪拨开,自己因为使得力量大,枪身都有些外移了。却见陆松的枪尖,已刺向了武卫国的大腿。
好在武卫国的武功底子好,枪身虽然有些外移,却又能够随时收回,又把陆松的木枪格挡开了,陆松似乎知道他能挡住自己的这手,不等力量用老,又收枪后撤和他保持了对立架势。
陆松的一招两式,用的娴熟自如,恰到好处,照实把武卫国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好歹自己有点底子,要不然,一招就输了。
陆松又看着他,意思是该你进攻了。武卫国这时想,虽然你的招式奇特,可是你想很快就让我输,也是不可能的,我也是有些招数的,看你身体瘦弱,力气肯定差些,你叫我进攻,那我就不客气了,而你也是用不着我客气的,我招招用力攻向你的,逼着你用力防守,最后虽然你不败在我的招式下,最后的你的力气,绝对是差了的。
武卫国改变策略,把木枪枪尖当成三八大概的刺刀,刺、砍、劈、划,招招用力,逼着陆松用力拨、迎、挡、护。学过物理的人应该都知道,武卫国在进攻,力气上应该是占便宜的,因为无论是怎么出击,都是有一定距离的,稍微的距离那都是带着惯性的,一味的硬接硬防肯定是吃亏的。这时的场面,看上去,陆松就像在波涛汹涌般大贺州中的一只小木船,似乎是只有防守,没有反击能力了。
邓捷和戚兴国在一起,戚兴国说道:“邓捷,武卫国的进攻招式,凶猛有力,这个八路只防守不反击,怎能赢,难道八路不知,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邓捷回答说道:“戚兴国,你没看出来吗?武卫国知道,自己在招式上或者赢不了他,所以他欺侮这个个子较矮,身体较瘦的八路没有他的力气大,想消耗八路的体力,最后在赢他,可是,用刺刀杀人,是不需要多大力气的。”
戚兴国说:“我当然看出来了,可是武卫国估计也想,最好能够在招式赢他吧。”
邓捷说道:“按理,武卫国的武艺,应该在这个叫陆松的班长之上的,可是武卫国想赢他却是难了。”
戚兴国说:“在他之上,却不能赢他,这话,应该怎么解释。”
邓捷:“武卫国没有实战经验,输也输在经验上。”
戚兴国:“武卫国也是经常参加比武的,那不是经验。”
邓捷:“那不是生和死的较量,而这位八路,我们应该看得出,他是不止一次上过战场和鬼子拼杀的,不一定,就没碰上比自己武艺高的鬼子,他能够活下来,是有道理的。”
戚兴国:“你这样一说,我到能理解了,可惜,我们在榆树镇;鬼子在县城,那本是我们的地盘的,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我们很少找鬼子麻烦;而八路力量虽小,却在县城安排了许多的侦查员,随时找机会,干他们一下。”
邓捷说:“这就是,我心甘情愿加入八路的原因了,以后我们也是八路了,仗有的打。”
戚兴国:“邓捷,武卫国要输了,因为我现在看得出,这位八路现在已进入了,生死的决战状态,而武卫国仍然,只是在和他比武。”
这时的场面上,陆松虽然依旧没有还击,可是力气并没有消耗多少。陆松在拨、迎、挡、护的时候,木枪的枪身总是斜着的,这样一来,武卫国的木枪,在死硬的碰到他的木枪时,总会稍微滑开了些,力量也就卸了许多,这正是四两拨干斤的技战术。
打了一会,武卫国的力气到消耗了不少,不过武卫国也看出了门道,不在蛮横的用力,时而也在等着陆松来进攻。
一会儿,武卫国发现陆松在攻击自己的时候,露出了两次破绽,虽然只是短暂的,但是武卫国想着,如若是抓住了机会,陆松就输了。
就在懊恼的时候,又发现陆松露出了破绽。武卫国不在浪费机会,立即向他的破绽攻去。哪晓得,武卫国却先挨了陆松木枪一戳,武卫国这才明白,这个破绽,是陆松故意丢给自己的。陆松刺了武卫国一下,就立刻跳离圈子和武卫国保持了距离。
武卫国感觉,力道也不是很大。心中隐隐不服,又摆开架势;大喊说:“再来。”
陆松没有回应,却听邓捷喊:“武卫国,你已经输了,若是在战场,是没有再来的机会的。”
武卫国立即也明白了,心中想到,虽然自己挨得不重,可若是真正的刺刀,自己的身体也刺穿了;邓捷说的没错,上过战场的兵,和没有上过战场的兵,就是不一样。刺刀伤人,不需要多大力气。
武卫国收枪,往前一步,望着陆松说:“陆排长,我输了,日后我们在一起了,还望你多多指教。”
陆松回答说:“你的刺杀技术很好,日后我们相互学习。”
武卫国是个话多的人,又问说:“陆排长,敢问,你的武艺这么好,是家传的,还是拜访了名师。”
陆松开始还是平静的说:“我出生在贫苦的农家,从小就经常挨饿,有点力气还要干许多农活,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有家传的武艺呀,更没有钱去拜名师学武了。”
不过不待武卫国再问,紧接着陆松又说:“想我刚当兵时,还不知什么是马步,什么是弓步,连枪都不知怎么拿,怎么瞄准,我们程连长手把手的教过我,不厌其烦的指点我。”
话说到这里,陆松又想到程开原,曾经教自己打枪、练习武艺,还替自己揉肩膀,盖被子的事情,又想到自从自己的亲人,全被鬼子残杀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只觉得世间凄凉而又残酷。参加八路后,程开原对他很好,让他感觉世间还有温馨,可是程开原现在已经牺牲了。
陆松的眼泪汹涌而出了,又提高了声音说:“我们程连长,打过无数次仗,他没有牺牲在枪林弹雨中,没有牺牲在和鬼子的拼杀中,却死在了阴险小人的汉奸手里了。
本来陆松知道,程开原牺牲的消息后,觉得连长的牺牲,要比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好多了,现在最起码,能够得到很好的安葬;牺牲在战场上了,抬回来后,通常都是简单的就掩埋了,最糟糕的事,有时牺牲在撤退的路上了,遗体只能由敌军糟蹋了,或者在荒野里,根本就没人处理。
但是现在又想着,要不是汉奸,程连长也就不会牺牲;以程连长的经历和经验,很可能,鬼子完蛋了,都不会牺牲。自己的亲人死了,像大哥哥般得程连长又牺牲了,上天对自己太残酷了:凡是对自己好的人,都让他们离开了世间。
想到这些,陆松情绪失控;他仰望着天空,手举着木枪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老天爷,玉皇大帝,你们都是混蛋,我要杀向南天门,把你的凌霄宝殿,砸个稀巴烂。”
喊到这里,他忽然助跑几步,把木枪像个标枪似的甩了出去。他看见:木枪散发出万道金光,笔直飞向南天门,真的就砸到了玉皇大帝。
可是,随着‘扑通’的一声,木枪落地了,他又回到了现实。
望着远处的天空:小鸟飞翔、白云飘动、蓝天依旧。
他又觉得:自己就是天地之间,一粒渺小的灰尘,命运的大手,在不停的蹂躏着自己,让自己时刻活在孤独和痛苦之中,所有的悲痛又涌上心头;身体站立不住,猛地就跪到了地下。
嘴中大喊道:“菩萨,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仰;如来佛,你在干啥。”
接着,上身又趴到了地下,脸贴着大地,右手握拳,不停地猛捶着大地。
陆松的的情绪,感染了同在操场上的每个八路,害得大家都是泪涟涟的。武卫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岳激扬本来就是他的排长,走上去。把陆松拉起来,安慰说:“小陆,程连长牺牲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情和你都是一样的,可是,我们更要勇敢的活着,用刺刀和射出的子弹,好好的招待还待在中国的鬼子,才能安慰,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陆松自从家人全被鬼子残杀后,虽说,有时独自一人想起父母、哥嫂,妹妹和小侄时,暗地里伤心流泪;可是和许多的战友在一起时,却是能够保持着坚强的外表;因为他知道,在队伍里,很多的战友,都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境遇。
现在他看看岳激扬和操场上几百多个弟兄,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挤出笑容,看着岳激扬,不好意思的说:“排长,我没事。”
岳激扬想到他,虽说虚岁二十岁了,可是还不满十九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又看到他强装出的笑脸,心中不由得一酸。扶着他的肩膀说:“回队伍里去吧,刘福生大队长,还在等着,要处理许多事情呢!”
刘福生把两支队伍的人分散开,重新编排了班排,两支队伍的人完全混编了;当然邓捷也推荐了几个副班长、班长。
中午有群众告知,镇外两公里地方,上午的时候,一直有近百人的特务便衣队在等着什么,后来就离开了。邓捷和刘福生分析,肯定是彭立明安排的,准备榆树镇这边内讧后,他们发信号,就能赶过来收拾残局了。
可是一直没有信号,又打听,国共两边已经和好,就只能离开了。也怪不得,早晨邓六他们,底气十足;必定,只要八路和国军留守人员,稍微有些对立,他们就能成功控制榆树镇。
下午,在镇上贴出了征兵的告示,当天就有人报名参军。和以前一样,开始时见人就收,第二天报名的人多了,就挑剔了,最后能当上八路的都是优秀的年轻男儿。
民政人员在唐镇长和各个保长、甲长的配合下,动员所有的老百姓,搬离、藏好食物,做好了,随时往深山里撤退的准备。整个镇子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着。
邓捷看到这情形,心中也暗暗高兴,必定老百姓先撤离了,在和鬼子打仗时,就能随心所欲的,安排队伍,防守和撤退,而若八路不来,他现在只有等着鬼子进攻,真的不知该干什么
祝强军这几天也够忙的,要有大战了,现在的伤员医院,虽然地理位置险峻,但肯定还是无法守住。先是找了更远的山林,然后搬家,瓶瓶罐罐的都要带着。
这天下午回镇上,已到了晚饭时间。战友们在饭堂前,正在饭前一首歌。《义勇军进行曲》唱到一半,祝强军跟着唱完。
榆树镇和莲花山都与文山镇保持联络员联系。张雨生当天下午就知道程开原牺牲了。
祝强军进饭堂时,张雨生告诉他:“程开原牺牲了。”
祝强军不假思索的说:“老兵杀手,参加过的战斗,自己都记不清了 怎会就轻易死去。”
走了几步,张雨生又说:“是被汉奸偷袭、暗杀的。”
祝强军:“……”
到了饭桌前坐下,张雨生又说:“你放心,那边的大形势,已被刘福生控制住。”
祝强军刚把碗端到手里。心头,猛的就一痛。忽的站起来,把手中的碗,翻盖在桌子上,筷子也掼摔在桌子上,狠劲的把右拳头,捶在桌子上。嘴中说到:“可恶。”
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是连部饭桌,胡都明、张雨生和几个排长都和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都同时放下筷子,不在吃饭,眼睛看着祝强军。整个饭堂的战士,也全都不在吃饭,好像时间停顿了,或者是镜头被按了暂停键。
这几个月以来,打了好几仗,虽说都是胜仗,可是牺牲的战友也多。大家心也狠了,泪水也越来越少。祝强军也能明白大家的心情,看着他们,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又说:“汉奸比起日本人,更是可恨。”
张雨生,胡都明和几个排长也不说话。祝强军又坐下,把碗翻过来,把倒在桌子上的饭,又用筷子拔回碗中,默默的吃饭。大家也都才默默的跟着吃饭。
晚上和张雨生在一起,祝强军又气愤的大骂:“那个刘福生,是怎么搞得嘛,明天我去榆树镇,非扇他几个耳光不可。”
张雨生和胡都明,也不和他说话,任由他骂人。
第二天一早,祝强军就要去榆树镇。张雨生和胡都明拦着他,不让他去,让他把心情平复下来。都担心:搞不好,一过去,就会真的扇刘福生的耳光,然后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以刘福生的的性格,祝强军就算真的对他这样了,他心里还处在内疚中,估计也是:立正、站好,任由他出气。
现在形势紧张,榆树镇也算是稳定下来了。紧急状况下,他事后的表现也不错,也取得了当地人的认可,祝强军过去连打带骂,瞒不了当地人,只会损坏他的形象。现在也不好换人,实质上,也无人可换。直到第二天午后,祝强军才慢慢调整好心态,语气也不是太冲。
第三天,是安葬程开原的日子,祝强军和张雨生早早的就起床,往榆树镇赶来,准备参加他的葬礼。路上两人骑着马,还在为程开原的牺牲感到惋惜。祝强军的心态,确实也好多了,张雨生也放下了心。
稍后,张雨生先说:“小祝呀,现在我终于能理解,前天,刘福生离开前,你要求刘福生对榆树镇国军保持距离,敢于杀伐决断的心情了,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
祝强军:“你非要等死了人,才能理解人。”
张雨生:“其实,我很讨厌,有些人当面一套,背下一套,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男子汉。”
祝强军:“我做什么,始终瞒不过你,可是,你却能瞒住我做事,你和你的老上级联系,我一点都不知道。”
张雨生急急的打断他:“我那也是为了队伍着想,你在我眼里,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屁孩子,用不着跟你商量。”
祝强军说:“谁不是为队伍着想,就你是?我都叫你哥了,你还瞒着我;谢谢你,没把我卖了。”
张雨生无奈说:“你是指导员,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
说完,张雨生就打马先跑开了。祝强军也双腿夹紧马鞍,打马紧赶。
祝强军是大城市里来的,生的皮白净嫩,看上去,比当地的大多数同龄的农家子弟,还要年轻些。张雨生的岁数本来就比他大,生的皮黑肉糙,显得比大多数同龄人还老些。经常叫祝强军为屁孩子,祝强军也不跟他计较。
两人打马,跑了一程后,又并排走。
祝强军:“张哥,我觉得,程开原的死跟你有关系。”
张雨生:“屁话,你说,跟我啥关系。”
祝强军:“你把缴获的二八盒子手枪,送给刘耀梅做定情物;程开原受你这个上级的影响,就把缴获的二八盒子,送给了田槐花,他们两人谈恋爱,谈的火热,就都想结婚了,八路有二八团的规矩嘛,于是程开原就想当官了,本来程开原是没当官的兴趣的。”
张雨生:“废话;我送枪给刘耀梅;只是觉得她是妇救会长,经常走远门,有时也到敌占区去,担心她的安危,才送枪给她的,是完全没有其他想法的,程开原和田槐花打的火热,跟我有啥关系,我和刘耀梅,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有时才不得不在一起的。”
祝强军说:“就算程开原谈恋爱,不是受你的影响;可是你和刘耀梅的关系,对我来说,你是说不清楚的。”
张雨生:“你个屁孩子,你懂啥,我告诉你,我和刘耀梅只是工作上有关系,没你想象的关系。”
祝强军:“可是,三天前,你的床垫单,是刘耀梅帮你洗的吧?”
张雨生支吾着说:“刘耀梅估计,无意中发现我的垫单太脏了,就帮我洗了,我也经常帮她做事嘛。”
祝强军:“你还真好意思,告诉你吧,当时是早晨,我刚巧回连队,看到刘耀梅抱着一个垫单,从我们的卧室出来,就故作惊讶和她开玩笑说:‘刘耀梅,你到我和连长的卧室干啥。’她回答说:‘我找你们连长,你们的卧室门是开的嘛,我就进来了,看见你们连长的床单太脏了,就想帮他洗洗’。我说:‘我和连长的床单,前天才洗的。’她说:‘确实不脏,可是你们连长的床单,中间有块枪油,脏兮兮的太难看了。’其实中间,那块脏兮兮的,是你晚上梦遗的作品,我当时笑的肚疼,把刘耀梅笑的慕名奇妙;后来我跟胡都明说了,胡都明在喝茶,笑的茶水从鼻孔里出来了。”
张雨生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忙打岔说:“我知道,你要程开原到榆树镇的意思,是希望他,快速的招兵买马,好让他尽早当上团长,然后和田槐花结婚,对吧;还要我,把新搞到的枪,让他带走一百五十支,我也挺配合的吧。”
祝强军又遗憾的说:“如果没有意外,最多两年时间,他就能召集到足够人数,就能成立一个独立团,当个独立团团长,他就有资格结婚了。”
张雨生:“不行吧,就算程开原兵龄够了,可他现在还不满二十三岁,两年后也不满二十六岁呀!”
祝强军:“这个好办,可以瞒报呀,跟上级多报两岁就是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来查的。”
张雨生:“可惜,程开原的命苦呀。”
祝强军恨铁不成钢的说:“他要是不想着当官,说不定,现在还死不了,简直就是贱命一条。”
话不言多。张雨生和祝强军到了榆树镇后,首先刘福生就来检讨了:“我没有保护好程开原,现在愿意接受处罚,我也无意当榆树镇的大队长。”
邓捷也说:“邓家出了邓六这样的人,自己作为大哥也有责任,留守的队伍内有汉奸,自己作为长官也有责任,现在也愿意接受处罚。
刘福生刚成立的铁血大队,是和程开原生前就商量好的,当时都决定,虽然人数不比文山镇人少;这儿经济条件好,就算将来发展,超过文山镇,也还得听张雨生和祝强军统一指挥。
这会儿的刘福生,也算是,在向上级做检查。
祝强军当然没打骂刘福生。张雨生也没有责怪他们。依旧让他们当大队长和副大队长。
这儿的群众,看到祝强军这么年轻,就是刘福生上级,都是啧啧称赞。
上午开过追悼会和动员大会后,安葬了程开原。
下午他们就要离开榆树镇,必定文山镇也很忙。为了不使田槐花触景伤情,他们决定,把田槐花调离榆树镇。人死不能复生,田槐花也答应回文山镇。可是连走时,却还要到程开原的坟墓上看一眼。
在说另一头。童瑞丰和张友全在莲花山过得挺滋润的,短短几个月,端了好几个炮楼,用了张雨生给的九二式步兵炮,打皇协军炮楼,两发炮弹就搞定。有时,刚把炮架好,里面人就投降了。炮弹不多,为了节约,有时干脆就把炮架在,炮楼里人能看见的地方。
现在他们的队伍也有两百多人了,而且是人手一枪,还有机枪什么的,装备挺好。这边较为偏僻,老百姓较少,他们不是用很辛苦的劝百姓撤离。比较而言,较为轻松。
那天童瑞丰带着铁血大队,歼灭了附近一个和鬼子有联系的恶霸,得到了一些战利品,晚餐正在和连队的弟兄加餐喝酒。
正高兴着呢,忽然得到榆树镇送来消息,程开原已经牺牲的消息。
童瑞丰和程开原是老战友了,但是现在,一愣之后,依旧把碗里的酒喝下去了。
张友全说:“程开原是你的老弟兄了,他的最后一程,你过去送送吧,这儿就交给我了。”
童瑞丰:“到那儿有好几十里的山路呢,不去了,人已经死了,啥都没有了,去有啥意思;和我一起当红军的老弟兄,绝大多数都死了,许多都死在我眼前,我连眼泪都没流一滴。”
张友全也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劝说。他们依旧喝酒吃肉,高高兴兴的。
可是,就在程开原牺牲的第三天上午八九点了,童瑞丰忽然改变了主意,非要到榆树镇看看,送送程开原的最后一程。张友全说:“你现在赶过去,下午才能到,估计已经埋葬了,也见不到遗体了。”
童瑞丰:“本来也不想去,可是就在刚才的一刹那,忽然觉得,我必须去,无论如何都得去,我自己都说不清,这儿先交给你了。”说完,童瑞丰就骑马离开了。
童瑞丰到了榆树镇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了,程开原也已埋葬了,送葬的人也都散了。童瑞丰想,既然来了,就到他的墓前去看看吧。
刘福生本想带他到程开原的墓前,可是童瑞丰远远的看到了新墓前的许多花圈,就说:“你忙你的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又走得近一些了,童瑞丰发现,不光有花圈,还有一个白衣女子也在那儿站着,直到童瑞丰走到墓前前,白衣女子才发现童瑞丰。
童瑞丰倒也认识她。知道她是田槐花军医。
田槐花在程开原的墓前,发呆、思恋了老半天。猛然间一个男子走到跟前,把她吓了一跳。童瑞丰也知道程开原和田槐花的一些事情,心里想着,程开原和以前牺牲的战友相比,也算是有福气的了。必定死了,还有一个女孩子,肯为他难过,哀悼。
这儿现在就童瑞丰和田槐花两人,童瑞丰感觉有些别扭。自己辛苦跑了几十里山路,开始时也是急匆匆的心急火燎的,真就到这儿了,也就是看看土坟和花圈。
要是田槐花不在这儿,他可能会对着坟墓唠叨些什么,说些话儿什么的。可是现在该干啥呢,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吧。偷偷望了一眼田槐花,觉得她虽然身穿素衣,头带白花,可是倒也挺漂亮的。这一想,心理有些慌乱,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嘴唇里含着三支烟,用打火机点吸着,都点燃着了,然后把香烟分开,并排插到坟墓前碎土里。
其实童瑞丰是想以香烟代替烧香的。可是却听田槐花说:“程开原从不抽烟的。”
童瑞丰大可以解释,香烟的用途,可是童瑞丰却不知为什么没有解释,而是慌乱的说,忘了、忘了。连忙又把香烟拾起,掐灭,把香烟扔远了。童瑞丰是烟酒不分家的,口袋里还有不锈钢酒壶。于是又掏出酒壶,拧开酒壶盖,就往坟前倒酒。
却听田槐花说:“程开原没多少酒量,喝一点脸就会红,就会醉的。”
童瑞丰也只得说:“忘了忘了。”
田槐花又说:“程开原曾和我说过,他一抽烟,头就会晕,喝酒就会醉;烟酒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有烟瘾,酒瘾。”
田槐花的话语里带着深深的回忆和沉重的伤感。
可是童瑞丰却觉得田槐花的话语,扰乱了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悼念程开原的。
童瑞丰一时之间,不知该干什么了,偷偷看一眼田槐花,却发现田槐花的眼睛始终都是在盯着坟墓,眼神显得迷茫而又无助。
童瑞丰连忙说:“我离得远,得赶快回去了。”
说罢就转身跑了,回到榆树镇,吃了点东西,也不等刘福生回来就骑马走了。
祝强军和张雨生还在等田槐花一起回去,童瑞丰看见他们,也不叙旧了。剪短的说:“我离得远,先走了。”也不等他们回话,打马就飞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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