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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急促的脚步声晃荡在大牢内,那个人走到了关押那个大汉的房间,大汉在中央正背对着牢门坐着,那个人跺了跺脚,大汉转过头来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蒙着头纱的人,大汉站起来向牢门走去,黑衣人把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慈祥的脸。
大汉激动的叫:“父亲!”
黑衣人一把把手伸进牢门去捂住大汉的嘴巴,另一只手伸出实指放在嘴巴前:“嘘~”
黑衣人把手放开来,大汉便说:“父亲!赶快救我出去!”
黑衣人蹬了一下眼睛说:“你小子又闯祸了!”
大汉嘀咕道:“是……是他们不识抬举先的”
黑衣人:“抓你的是新上任的捕头,现在我已经把他罢职了”
大汉:“父亲,他打我,还讹我钱,我要找他报仇!”
黑衣人:“好了,时间不多了,我马上放你出来,我得走了”
锁打开了,大汉走了出来,挣脱枷锁的他活动了下手,两个狱吏抬着一个替罪羊进到牢门去。
清晨,阳光照着昭武城,天气温暖多了。
“什么?罢免我!”衙门大厅里传来泪影的声音,总管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说:“是!”
泪影:“可是,为什么?我这几天又没有做错什么啊!”
总管:“你办事不利,还私自勒索钱财,不应该罢免你吗?”
泪影摆出疑惑的表情说:“我怎么办事不利了?我勒索谁的钱?”
总管大喊:“废话连篇!你走不走”
泪影挺起胸膛说:“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走”
总管指着泪影说:“不走是吧?来人!”
周围的几个牢隶异口同声喊:“是!”
总管大喊:“把他打出去!”
泪影一愣,牢吏们手里都端着木棍靠近,他后退了几下,然后牢隶纷纷涌上去,他们追着泪影一边打,泪影感到一阵阵疼痛,但他并没有还手,他知道要是还手就真要坐牢了。
啪!啪!啪!木棍每次打到泪影身上发出巨响,泪影也是痛的惨叫,突然,一个牢隶一棍重重的打在泪影的后颈上,泪影向前狠狠的倒下,他已经神志不清,半昏了过去,牢隶们扛着泪影走到门外,他们一起发力把泪影扔了出去,啪!泪影又摔在地上。
牢隶全都回了衙门,泪影一个人在大街上,经管今天天气比较温暖,但大雪依旧落下,覆盖住泪影的身躯,衣服被木棍打裂了几个口子,雪敷在紫色的伤痕上,他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趴在地上,时间流逝,泪影醒了,他慢慢爬起来,身上的积雪大块大块落下,他拍了拍袖子,回头看了一下衙门又转过头来,叹了口气,慢慢的游荡在街上。
他肆无忌惮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错,也不知道到哪去再找份工作,家里老母还要靠着自己,他低头走路,突然,他撞到了一个人,泪影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黑大汉,他马上往后跳了一下,看见不止大汉一个人,后面还有几个小弟,泪影疑惑问:“你怎么出来了!”
大汉奸笑了一下说:“哼,爷是天神下凡,一个小小牢房关不住我!”
泪影喊:“你想干嘛?”
大汉上前几步用实指戳泪影的胸膛说:“讹我的钱就完事了吗?”
泪影说:“那是给书生的医药费,难道你想找我报私仇嘛!”
大汉:“打的就是你!上!”
几个小弟从大汉后面跑过来抓住泪影,泪影的脚被两个拖住,手被拽住,后背还有一个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被摆成一个“大”字,泪影想用力挣脱,但是自己根本动不了,大汉冲上来用力一拳打在胸上,泪影剧痛的发出惨叫,大汉听到惨叫越来越兴奋,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打在泪影胸上,泪影的脚抖了抖,似乎站不稳了,然后大汉接着疯狂打泪影耳光,并愤怒的喊:“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会,大汉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下了,他坐在一旁让小弟帮打,泪影后面那个小弟抱住泪影,向前纵身一跃,啪!泪影趴在地上,几个小弟纷纷踢他,一次次撞击肉体的声音回荡在小巷里,泪影试图反抗,但是自己难以动弹,也许人被逼到绝境时才会爆发潜能吧,他忍住剧痛,使尽全身力量猛的站起,撞开一个小弟往市中心跑去,小弟大喊:“跑啦!”
大汉回头只看见泪影跑远的身影,大汉喊叫:“快追!”
泪影一边跑一边推开挡在前方的路人,大汉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边喊别跑,泪影一个急转弯往小巷跑去,他一边跑时不时回头看大汉等人有没有追上来,还好暂时没有看见大汉人影。
肉店又开门了,云鹤了走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周围路过的街坊邻居都向云鹤打招呼,正当云鹤走进店时,外面传来喊声“云大哥!”
云鹤探出脑袋,只见一个衣服破裂,浑身是写血的男子站在门外,他气喘如牛,云鹤仔细的看了一下,突然,他小跑过来把泪影扶进店里说:“文孝!你怎么这服模样啊?”
泪影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和云鹤说:“有……有人在……有人在追我!”
云鹤到门外看了看周围,便把门关上,云鹤叫小二一起把泪影抬到房间里,把泪影安顿在床上后,云鹤吩咐小二从后门走去请御医,今天不开张了,云鹤倒了碗水喂泪影,然后脱开泪影的衣服帮他简单的清理伤口,云鹤一边用布擦着伤口一边夸赞泪影身体健硕:“文孝啊,你看你这肌肉可真结实啊,要是别人,估计跑不到我这了”
泪影用虚弱的声音笑了笑,“那个家伙往哪里跑了!”门外传来大汉粗犷的声音,云鹤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后,“走!我们去那边看看!”过了一会,声音渐渐消失,云鹤又走到泪影旁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音像前的香烧得越来越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云鹤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可恶!恶贼!”
泪影:“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些了”
云鹤拉泪影的手说:“先不说你被罢职的问题,等你康复后和我去衙门告发那个恶霸!”
泪影紧紧握住云鹤的手说:“好!官可以不要,但这种恶霸实在是不能留!”
御医来到后立刻帮泪影把脉,看伤口,然后给出药方子叫泪影定时服用,过了几日,泪影康复后,云鹤跟泪影去衙门告发大汉,法官听到二人告发的是大汉时突然站起来脱口而出:“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去伤害你?”
云鹤:“大人!我亲眼看见我兄弟的伤势,现在还有留着疤,不信我拖给你看”说完便要解开泪影的衣服,法官叫住云鹤说:“不用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看见他被打?”
云鹤:“这倒没有,但是我兄弟真的是被那大汉打的”
法官眯着眼睛对云鹤说:“你既然没有看见是别人打的,那怎么能诬陷别人呢!
泪影站起来对法官说:“我之前捕过他,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他打的我”
法官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大胆!我并没有让你站起来,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泪影心里窝着气跪下,法官又说:“你们只是来告发,我又没有见到犯人,我怎么帮你们啊?”
云鹤:“现在他逍遥法外,我们哪知道他去了哪里,昭武城这么大,就凭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找到他?”
法官:“我都说了,他在牢中撞墙自杀了,我看过尸体了,你们说的那个绝对不会是他!”
说完便走了出去,云鹤想叫住法官,确被法官翻白眼说:“真是无稽之谈!”
一旁的节级喊:“完审!关堂!”
云鹤泪影失望的走出衙门,泪影对云鹤说:“云大哥,我总感觉很不对劲”云鹤答:“嗯,我也觉得”
云鹤:“你竟然当不了捕头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泪影:“家里还有八十的老母要照顾,生活还得用钱,我这人挺喜欢兵器的,所以我想去当个铁匠”
泪影又说:“刚才两边的牢隶都是之前把我打出衙门的人”
云鹤:“怪不得他们老是盯着我们”
两人一边笑谈一边走在大街,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两人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橙红色的天空中。
泪影走回家,在他家外面的街上,他的邻居都静静的看着他,泪影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嘴里微小的声音说:“你们这么都看着我?”
街尾转角处便是泪影家,泪影一转身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站着原地,双眼睁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家被烧毁了,泪影大喊:“母亲!母亲!”
他急忙跑向废墟搬开残骸,他的眼泪如河流般涌出,他一处找不到就转去另一处找,直到看见烧焦的人形物时,他跪下来大哭起来,喊道:“谁干的!”
邻居们都走到他家周围可,一个个的都静静的看着泪影,泪影站起来跑向人群,拽住一个人哭着问:“是谁干的!你们为什么不救火!”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泪影又去拽另一个人问,一个一个都没有回答泪影,泪影感觉到十分无助,他的母亲是多么的爱他,想起母亲小时候对他的好,泪影大喊一声,衣服被残骸弄脏了的他在尸体前久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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