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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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我多想,赤司一手拉着我来到洛山的休息区,被介绍给他队员,被赋予全新的身份,直到在他身边坐下,被提醒好好观察比赛为止,我还以为是场梦似的,然而并不是,看着山田死咬住的比分,忍不住的疑惑,在桐皇一年多,我虽然没随队参赛过,但也看了不少录影,洛山是开辟的帝王,虽然去年败给诚凛,但实力也不会差到这种地步。直到裁判又一次吹响哨子,做了一个特别熟悉的手势,我才反应过来,洛山的7号被判定技术犯规,观众席响起一阵吹嘘,叽叽喳喳的弄得人头疼,好不容易甩开嘈杂的声音,正准备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我看见了山田队员的手势及眼神,不舒服的感觉从背后窜起,看起来像是诱导性的技术犯规,难得一见的把戏,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趁着比赛的哨声还未响起,我拉住了赤司的衣服,看着他投来疑惑的眼神,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犹豫,毕竟没看到什么,只是猜想罢了,但我想他应该知道的,“赤司君,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喊停比赛,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洛山需要休息,而我也很好奇山田是怎么在你面前玩小把戏的。”
赤司听到我的话,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大概是赞同了我的决定,他喊停了比赛,给自家队员好好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看样子是没打算举报给裁判,我突然开始有点期待洛山的表现,哨声再次被吹响,距离第三小节结束还有三分钟。
裁判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因着还没开始跑动的关系,我没看出太大的变化,洛山有一名正选在场上,高三的叶山小太郎,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向稀有的高三生在洛山的队伍里,居然有三个,只看到他灵活的过掉了山田三名队员。
看着他行进的线路,突然有些明白,洛山的队形被拉开了,而相应的,山田队员也只能跟着走,随着场上人员的散开,裁判的视线被大幅度扩展,看样子是给山田队员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啊,仔细的看,我居然发现山田队员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太沉不住气了呢,按照赤司的性子,这只是开始而已啊。
随着比赛的继续进行,山田团队的默契度稍有降低,动作也稍显僵硬,赤司好像看到了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一个山田队员打着令人反感的手势,场内的气氛突然紧绷,山田的两名队员慢慢向持球的叶山逼近,从裁判的角度看,好像是被挡住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包围,看着一名山田队员用结实的胳膊肘朝叶山胸口撞去,而他身后的另一名山田队员死死的把他挡住,看样子是要他硬生生接下这一击,但就在快要撞到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叶山把球扔向了裁判的方向,裁判为了避免被球砸到,侧着走了一个身位。
一个身位能成事,一个身位能败事,山田想要停下举动,已经追悔莫及,在裁判吹响哨声的前一刻,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沉重的声音,不知道是撞击的摩擦,还是来自叶山的闷哼,那一下想必是用足了劲,好在裁判罚了一个犯规,并提出严重警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山田4号投来的异样目光,心里有些发毛,那些都是赤司的主意啊,不关我的事,幸运的是,他没有看太久,随手把球扔给了洛山的一名队员,比赛再次拉开帷幕。
明显能看得出的是,山田4号变得极度活跃,几次拦截到洛山队员的球,并利用队伍的默契配合,用高速传球的方式,将球打入洛山的投球区,在叶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球透出,一个漂亮的三分,利落的转身,带领队员们回防。
高速的轰炸战略确实给洛山队员来了一个出其不意,遗憾的是,山田对上的是洛山,而这场比赛,身为无冠五将之一的叶山也有参与,战斗力不是瞎吹的,凌乱的节奏迅速得到调整,虽然比分没有变化,但洛山的王者之气逐渐扩散开来。
在僵持之中,第三小节的中止哨被吹响,洛山队员们有序的坐到休息区,赤司好像安排了人递水递毛巾,看着他沉着冷静的安排第四小节的战略,好像回到了帝光中学的时候,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自己的小脑袋,胡思乱想也该有个度啊。
接过欧尼桑递来的矿泉水,浅浅的抿了一口,无视他人的目光,看着无人的篮球场有些出神,欧尼桑没有去听战术安排,也没有来闹腾我,只是静静陪我看这类似风景的一幕,好时光总是不长久的,在赤司微恐的目光注视下,欧尼桑无奈的坐了过去,我也是佩服他的淡定,居然能忍受赤司带来的低气压。
体育馆太闷了,正想跟旁边的队员打个招呼,只见他一溜烟跑了,原来是赤司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完了,他毫不客气的霸占了离开之人的座位,“我允许你行使主教练的任何权利,但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敢放走你,比赛结束之前,你得安安静静呆在这里。”
“刚刚我没敢反驳你的任何安排,但不代表现在我不会,赤司君,我从来没有要做洛山主教练的决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今天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很感谢你的帮助,让我能在离赛场最近的地方看欧尼桑的比赛。”
“既然感谢我的帮助,那我向你索要报酬也不过分吧,琉夏,就目前情况分析,洛山是你最好的选择,而我能给你最好的学习环境、比赛资源,青峰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也将开启新的旅程,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帝王论已经修完了吗?”商人精于算计,我还真没想到他能分析到这个程度,连我来京都后的顾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是该害怕呢,还是该佩服呢,看他这个样子,怕不仅仅修了帝王论,还有心理学吧。
赤司看到我眸中的动容,嘴角弯起弧度,大概是猜到我会答应他的安排,周身的气息一下柔和起来,“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东西了,刚刚拿了金融、法律双学位,接下来会修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第四小节的哨声被吹响,抬眸看着欧尼桑和其他正选们上场,我叹了一口气,怎么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遇到赤司啊,“我答应你的邀请,详细情况一个星期以后谈吧,刚来京都,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现在,我能出去透透气了吗?”
赤司意外的挑了挑眉,一年多不见,到是乖顺得有些令人怀疑了,不过性子依旧是没有变啊,不喜欢在人多的室内待太久,他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一个坐板凳的部员,“比赛很快就会结束,你带着他在附近逛逛,不要走太远,赛后有总结和聚餐。”
虽说是有人在边上陪着,但也总比坐在比赛场地好,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我便带着他从通道出去,临近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看久了让人觉得眼睛酸胀,找了一个庇荫处,抬头看着蓝天,感觉它干净的不可思议,像是刚刚经历过水的洗礼一样。
新的生活啊,微风习过,送来阵阵清凉,外套被轻轻翻起,遥望远方,放眼全是排列有序的高楼大厦,京都大概是个充满艺术感的城市吧,往近了看,体育馆四周的绿化弄得很好,树木的枝叶被剪成了简单的几何状,看到如此风景,内心多了一丝安宁,我曾以为,这是我在欣赏京都的风景,但不想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倚靠在栏杆边,看着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从身边经过,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聊着关于篮球的故事,微微抿住嘴唇,我突然想起了青峰,那是超级无敌热爱篮球的青峰啊,他也曾穿着校服走在我身边,谈起篮球,便是满脸笑意。
我是怎么遇到青峰的啊,好像是刚刚转学到帝光的时候,托迷迷糊糊的路痴性格,才遇上的他吧,看似无知冲动,却有一颗爽朗热情,好心的送我去了班级,第二次的相遇,便狼狈的多了,好像是在游泳馆,他跟赤司一起,救下了被人推下泳池的我,还恶狠狠的威胁了那些莽撞份子,也是那年夏天,我被他教会了游泳。
然后,作为回报,我答应赤司进入篮球社,和桃井一起担任经理一职,仔细设计着最适合他们的训练计划,虽然,会跟他们擦起一些火花,但不会有过线的举动,意外的是在毕业前的那个假期,他告白了,在烟花盛放的神社前,虔诚的模样,一眼便是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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