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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纸这门生意,原本有些捉襟见肘的钱袋子慢慢鼓了起来,虽然有了皇室御用纸张的采购做保障,但是为了刺-激市场,普通纸张我依旧让他们排三天一次在海王府门口供应销售,使的全烈阳国其它各郡也都闻讯而来争相购买。这一战打的不可谓不漂亮,扣除人吃马喂以及上下打点和送礼的费用,我也赚了不少钱,这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雪,一转眼我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有三四个月了,已经临近年关了,虽然海王府没有了我那便宜老爹的俸禄,但是有了这纸张的销售,府上的钱粮反到是比以前更加宽裕了一些,既然抽出手来了,我就要整整府上的风气了,之前老王爷刘恒病危的时候那些假意悲戚,装腔作势的家丁婢女,我可一个都没打算留下,但是毕竟他们也在海王府服侍了这么多年,我计划每人多给了两份的月例钱就全遣出府去。
海王府最近毕竟在烈阳国的风头浪尖上,所有关注到海王府的人背地里都在议论我最近会有什么新的举动,其实我真的是想有一些大动作,但是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我就真的需要信过得和忠心的人了,于是我让冬儿拟了一份单子,又结合我这几个月在府上的观察,将之前那些人一个个全都遣散了。
遣散的时候我也看到了这些人的不舍和不愿,之前老王爷病危的时候他们认为海王府终于还是要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们也觉得自己快要成为自由之身了,纷纷找着出路,可是没想到我这个废材少爷继任爵位之后搞出了纸这个东西,每隔三天的进账他们可全都是瞧在眼里的,一箱箱的铜钱银两可都是真的,所以他们以为自己又可以像早些年海王府风光的时候一样在京城横着走了,结果却没想到我却主动还了他们自由。
这只是一点小插曲,处理起来其实很快,借着小雪的天气,府上也没有什么事,我打算出去走走,于是让下人准备了马车带着邬琳琳出去转转。
“来了几个月了,还真没出过海王府呢。”我心想着。
“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冬儿问道。
“哦,没事儿,沿着京城随便转转就好了。”我回复道。
冬儿和车夫交待了一下,然后我们就在这小雪的京城里悠闲的转了起来,小雪落在地上慢慢的融化,天气也是冷了下来,我看着邬琳琳抱着炭炉有些欣喜的看着外面,也不觉得坐这马车有多难受了。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坐牲畜动力的交通工具,虽然海王府的马车也很宽敞,垫子也足够柔软,但是两轮马车慢慢悠悠的不说还有些摇晃,我突然想起来欧洲那种四轮马车,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生财之道。
原本这就想着打道回府,可是我看到邬琳琳和冬儿在那里小声讨论着外面的风物,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致,摇了摇头心道:“难得出来,算了,反正不急这儿一会儿。”
就在此时,我听到车外一阵喧哗之声马车就停了下来,冬儿连忙问车夫什么情况,片刻之后钻进车厢说道:“王爷,是太傅府大公子洪福的车挡住了去路不肯相让。”
我心头一动,当朝太傅洪蒙可是朝中重臣,原本老海王刘海在世的时候,官拜大司马位居三公之首可谓权倾朝野,而当时的洪蒙还只是太常寺的一名主簿而已,没想到在刘海过世之后,在刘恒又没有得势的情况下,他另投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手下属官中庶子肖岚门下,当先帝即位后可谓***一脉鸡犬升天,而先帝不喜海王一脉势大,所以海王一脉慢慢都被边缘化了,而和海王不太对付的势力自然就趁机落井下石,使海王一脉势力呈现日薄西山之势。
我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在外面笑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海王府的人啊,如今你们有爵无官还不速速给我们让开。”
我看了看邬琳琳,邬琳琳会意有点尴尬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王爷,这洪福和你在风月场上曾因为争夺花魁有过节,却因你银钱没带够,他便对你冷嘲热讽,你就和他动手了,可是你身子骨弱打人不成反被打倒在地……”
我捂了捂脸,心道:“真是有够丢人现眼的,身子不行,银子不行,还要去争花魁,最主要还他妈输了。”
我也懒得和这种人争,邬琳琳也因为这个事儿没有了兴致,就让冬儿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可是洪福这边看我这种示弱的作法更加嚣张了,将刘封这些年输在他手上的事全都如数家珍的报了一遍,最可气的是跟着我们的车一路说,顺带着路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
一旁的待卫长黄林都已经看不下去了,然后对我请示道:“王爷,要不要安排人收拾他们一顿,咱们海王府怎么能受这种鸟气,想当年……”
我掀开帘子说道:“安静,不用理会他们。”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海王府,而洪府的人也是傻了眼,心道:这刘封转了性了,居然没动手,而周围一直等着看戏的人见没戏可看了也都纷纷散了去。
一名下人在马车旁小声说道:“大公子,这刘封闭门几个月像变了个人似的,今天居然骂不还口也不动手了。”
车内洪福哼了一声,说道:“真没想到以他现在风头正盛,居然能如此耐得住性子,找个由头发难的事儿,只能以后另想办法了。”
回到府内的海王府一行,除了我和邬琳琳外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憋屈,想当初海王府多风光,怎么会让一个九卿都不是的官员儿子追着骂,可是看到我一脸笑容就和没事儿人一样,黄林忍不住了:“王爷,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我摇了摇头:“狗咬你一口,你一定要还回去吗?”
黄林一愣,一时没想出来我为什么这么比喻,我也不必和他解释,告诉他让他管好府里的安全,不要让下面的人去惹事就好。
而我却看得很透彻,洪太傅能从一个文职主薄快速爬到太傅之位,这种心机与能力绝对不是庸人,而他的大公子从小耳濡目染必定也是精通此道,眼下这种无脑的行为肯定包藏祸心,而海王府现在是空有爵位没有一官半职在身,只有最近的纸张生意会令人眼红罢了,而最近我都赶了这么多人出府,自然会有一些有关造纸的消息不胫而走,所以眼红的人就必然会有动作,而一般先出手的不是炮灰就是想要独吞好处的人,而太傅府自然不会是炮灰,所以必然是后者。
“还是影响力不够啊。是时候搞点小动作了。”我心中暗自想到。
我看着小脸冻得有些通红的邬琳琳,然后用手哈了些热气抚在她脸上暖了暖说道:“琳琳,你有了身孕,现在外面冷,你先回房休息吧。”
邬琳琳点了点头然后由冬儿扶着走了。
我来到中院的书房,用笔在纸上勾画了起来,这笔自然不是用的毛笔,而是我做的铅笔,一根根的线条在纸上飞快的出现,而纸上的事物也越来越清晰,直到婢女来请我去用晚餐,我这才放下笔,看了看纸上的图纸,笑道:“我的工程制图满分可不是白来的。”我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收好,这才去吃饭。
第二天,我就让周管家找来了一些能工巧匠,根据我分解的图纸进行加工,而为了保密,每一部分的构件相互都没有什么关联,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密,让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同时我也让周管家派人暗中观察这些工匠的行动,一但出现异样盯住他们都和哪些人有接触,必要的时候直接遣走或者杀掉。
安排完这些我就在纸坊开始试制新的纸品,眼下书写用的纸品暂时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卫生纸了,这几个月来我最头痛的就是每次如厕完那令人尴尬且肉痛的清理工作,每次一想起来我就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痛,前一段时间伏案时间较长感觉痔疮犯了,清理的时候那真是有种酸爽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
一个月后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因为王府里人少了许多,手头又有不少钱,于是我就给每个人都包了个红包,红包自然也是纸制品,让每个得到红包的下人都非常开心,而让那些被遣走的人得知真相后后悔不已。
逢年过节走亲访友要互赠些礼品,我自然也不能免俗,而且现在各个府上的普通书写用纸也都是从我这里**的,可以说他们都是我的客户,过节了自然是要走动拜访一下,于是三公九卿各大夫府我基本上都转了一遍,除了一些客套话外,我自然让人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礼品,除了一包书写用纸外,还有几卷卫生纸,我自己心中都好笑古往今来估计以纸做为礼品的人我也是独一份儿了,在这些高官们惊喜的目光中,我又小声和他们说了卫生纸的好处与用法,让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朝臣们自然都是感激不已。
对于各府上来说这个年过得是非常别致的,这些朝臣们亲自使用卫生纸后都对其赞不绝口,更是将到手的卫生纸小心的分成了很多份分给了自己府上最疼惜的姬妾与子侄,而所有用过的人都有一个想法:“用了它屁-股不会痛。”
当然这所有的好处我自然不能忘记当朝的皇帝陛下了,没有比这条更粗的大腿了,我可得好好抱紧咯,天武帝自然通过盛公公听到了“有关卫生纸的坊间传闻”,并且成功的引起了天武帝的兴趣,而在他亲自使用过之后也是非常欣喜。
不多时我就得到了传旨进宫面圣,这次我身着朝服亲自带了一车纸送进了皇宫。
当我请安之后,小皇帝说道:“爱卿平身,赐座,看茶。”
我谢恩之后坐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天武帝,看到天武帝之后我惊讶他长的太清秀了,完全颠覆了我心中皇帝的形象,他简直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当然我也不敢多看,毕竟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只是想先实现我的小目标而已,还不想因为一些屁大点的事儿丢了性命。
天武帝自然也是默默的打量着我,皇帝不开口,我自然不能先发话,御书房内只有火盆里炭火呼呼的烧着,天武帝即位时间不长,我双没有官职在身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见我,他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而且非常直接的说道:“爱卿做的这几种纸品都是妙不可言的好物,可以说是造福了我阳烈子民啊,只是不知爱卿怎么有的这些新奇的想法。”
我连忙跪下口称惶恐:“启禀陛下,臣本闲人,父王过世前,我就喜欢弄点小玩意儿,父王过世之后全府上下少了一项俸禄不足养活全府上下,臣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材,只得弄些小玩意儿补贴开销了。”
天武帝嘿嘿一笑,说道:“爱卿啊,你这一个月每三天卖一次纸,每次近百两的收入,一个月就是千两,还有贡纸这边这几个月也有上万两的进项了吧,这些银两只是补贴开销吗?”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启禀陛下,这个账可不能这么算啊,臣采购原材料还有招募工匠也是要开销的啊,还有臣要试制新的产品也要大量的开销啊,所以仅仅维持现状罢了。”
天武帝做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真的和大臣锱铢必较,何况我这钱赚的也是光明正大的总比那些贪-污腐-败克扣银两的行为好多了,所以他很清楚的听到了“新的产品”几个字,追问道:“爱卿这又是有什么新产品了吗?”
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后一拱手,“启禀陛下,新产品就在宫外候着,恳请陛下恩准驶入殿外以便体验。”
天武帝一笑,立刻准了,让盛公公吩咐下去,不多时盛公公便回禀马车已至殿外。
我适时邀请天武帝移驾殿外,当他看到这辆与这个时代完全不同风格的四轮马车时也是眼前一亮,只见紫色的车身上四处都是鎏金线条,使这辆车看起来极其华丽,连忙问道:“爱卿,这辆马车看起来很是精致啊。”
我笑道:“陛下,这只是一辆概念车,还没有量产,特意献于陛下。”
天武帝非常高兴有点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的手一同上了马车,盛公公连忙招呼车夫驭马在广场跑一圈,马车从小跑到疾驰基本感受不到明显的颠簸,一圈下来之后天武帝龙颜大悦:“爱卿又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朕要重重赏赐于你。”
我连忙叩谢隆恩,除了马车之外我还献给了天武帝还很多精制卫生纸,而这才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因为精制卫生间才是我打算推销的东西。
果不其然,第二天宫里又下旨这种精制卫生纸也被定为皇家御用之物,又在海王府旁赐了一块几十亩地的空地,当然这也是我向天武帝主动要的赏赐,因为我需要建厂扩大生产了。
当天夜里我搂着邬琳琳喜笑颜开,说道:“琳琳,本王没想到借由这些纸打开了一个大好开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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