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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平蛮之后,鄂侯再无战功,心中觉得日后地位恐怕难以保全,如今陛下恩准此事,明显是给自己立功的机会,鄂侯自然不敢错过,所以当场答应,当然,这些都是鄂侯脑洞大开的结果。
姜老二见到鄂侯如此爽快,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叩谢陛下,领下诏书:“姜爱卿此次归来,朕定会重赏,一路艰辛多亏姜爱卿,若是不赏天理难容。”帝辛很是开怀的说道。哪知道事情刚刚商议完毕皇叔便从后面的马车之中下来,当即走到帝辛的面前,“臣也想随姜公子一起破案。”
姜老二刚要离开就听到皇叔如此说,只是叹了一口气,这皇叔要是跟过去简直就是伺候他了,哪还有抓人的机会。“如今天气炎热,皇叔可以先回宫中,臣下办案不久便回,皇叔权重位高为何要跟着臣下一起受苦。”姜老二故作认真的说道。
“姜爱卿言之有理,皇叔莫要逞强。”帝辛紧接着说道,比干无奈,只得挠头回到自己的銮车之中。帝辛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便顺着直道赶往朝歌,至于姜老二和鄂侯两人,帝辛吩咐手下的侍官给了点路费,便把姜老二这两人打发走了。站在空空荡荡的直道之上,除了隗芗留下的一点血迹,好像就一无所有了,“姜奉常,我们该向那走?”鄂侯有些无奈的问道。
本来以为是个美差,现在看来完全是个苦差,这才刺杀帝辛的人要是和臧孜鲂没有关系,姜老二才不会管这档子事情呢。姜老二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个搜出来的布帛呢?上面有地图,我们可以顺着地图找过去。”说话间同时把手伸向鄂侯。
“那个奉常大人,你没有接过来布帛吗?”鄂侯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啊,我说服过皇叔之后就去马车上收拾行李去了,你不是在帝辛陛下面前的吗?”姜老二疑惑的说道:“哎,没有就算了,这点小事也能为难鄂侯的话怎么能位至三公呢?想必不用也能灭了这些南蛮余孽吧!先去楚国吧。”姜老二知道他也没有要那个东东,惆怅地说道。两人说罢,出了直道,便向着楚国王城赶了过去,可能是走的太急,这个帝辛一辆马车都没有给自已留下,完全是骑马游异乡。
此时的一处茶铺之中,臧孜鲂和逃回来的杀手对坐,手中来回晃着清茶,“隗芗现在如何了?”臧孜鲂缓缓的问道。杀手端起眼前的茶杯便是一饮而尽,稍微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口中的粗气逐渐变细,“隗芗简直就是莽夫啊。”杀手叹气说道。
“此话怎讲?”臧孜鲂满脸的疑惑,也觉得应该是出事了:“还能怎么讲,他带的人把所有的巨石扔下去之后,竟然躲在上面观察起来下面的局势。”杀手无奈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被抓了?”臧孜鲂为杀手斟满茶水说道:“那谁知道,估计凶多吉少。”杀手看上去很是失望,倒是臧孜鲂颇为冷静的思量着这件事情。
臧孜鲂不为他们的话所动,杀手也跟着着急,“眼下之事为之奈何?孜鲂君还请说出一条明路来啊。”杀手很是焦急的说道:“先去设伏处,了解情况后再回郢都,若是隗芗出事,暂且先回其它地方避一下风头,想来只能如此了。”臧孜鲂亦是叹息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竟有军队来回穿行,或许是两人心虚,见到军队过来,立即埋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再说吧。”臧孜鲂紧接着说道。话罢,收拾一下桌子上的行礼,便向着晋城南门走去,两人刚走没有片刻,姜老二几人便从北门行到茶馆处。由于走了一个多时辰,姜老二当真是悠闲了得,也没有注意到前面熟悉的背影,当即带着鄂侯向着欧阳府上走了过去。这也是曾在朝歌的一个叫欧阳离山的熟人,朝歌离这又没多远,应该知道自已平定东夷的事情的,只要知道就好办,拿着这个官衔去打抽风好了,也给自已长长脸!
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欧阳离山了,说实在的,这姜老二心中也真有些想念,说来也巧,正好是欧阳离山在家中大宴高朋,姜老二径直地向着府中走了过去。毕竟姜老二身边跟着的都是士兵,纵使是郡守的守卫也不敢出面阻拦,你要知道姜老二带着的这些士兵是朝歌的,隶属于天朝共主,而郡守的守卫再怎么厉害,也是隶属于地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绕过庭院,守卫们还没有禀告欧阳离山,姜老二便走了进来,见到欧阳离山:“姜将军,你怎么来了?”欧阳离山脸上有些担忧又有些惊讶的说道:“郡守过谦了,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也不必多礼,现在已经是朝歌奉常了。”姜老二有些嘚瑟地说道。
欧阳离山本来穿着一身很是喜庆的常服,听说姜老二已经官至奉常,也是慌忙下拜,根本不担心身上的衣服被弄脏。“这位乃是鄂侯将军,鄂侯将军位至三公,这可不得了,郡守可先打个招呼。”姜老二介绍完毕,当即向着厅中走去,丝毫不避讳,突然之间有种泱泱大国巡视诸侯的感觉,心中飘飘欲仙了。
两人受到欧阳离山的款待自然不在话下,说来姜老二和欧阳离山也算是老熟人了,虽谈欧阳离山已经六七十岁,而姜子牙十六七岁。至于臧孜鲂二人,见到邯郸内士兵较多,只得小心翼翼的掩面而出,向着隗芗曾经所在的丘陵赶了过去。
此时直道上的巨石已经被帝辛陛下以掌击碎,隗芗的尸体也被就地烧毁,有血迹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黑。杀手绕开丘陵,与臧孜鲂二人来到直道,“这里不是设伏之地吗?为何还要向前去?”杀手看着前面的臧孜鲂说道。
“不是这样子的,这里的确是设伏之地,帝辛审讯定然会在直道上审讯,以免再遭暗算。”臧孜鲂缓缓的说道。片刻之间,两人便来到直道之上,很快就发现道路上的血迹,杀手首先走上前去观察,“定是隗芗出事了。”杀手无奈的说道。臧孜鲂在周围稍微看了一遍,至于血迹只是瞥了一眼,只看到远处好像有块布帛挂在枯草之上,不甚明显。
留心观察一番,臧孜鲂随即走了过去取下布帛,正是自己所给隗芗的布帛,没想到竟然会在枯草之上挂着,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老缠,你来看看,这布帛为何会在这里?”臧孜鲂满脸疑惑的说道。杀手接过布帛,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隗芗害怕连累你我,所以趁着朝歌人不注意,把布帛扔了出来,所以挂到了枯草之上。”
臧孜鲂也是点头,“此话不无道理,隗芗虽然老实,把你我二人的姓名说出来也不无可能,为今之计,先躲避风头要紧。”杀手本来就是游侠,没有多少谋略,一切自然听从臧孜鲂的安排,不敢有片刻逗留,便向着晋城赶去。
而朝歌之中捉拿臧孜鲂的告示也在不断的流出,只不过没有头像而已,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效果,大部分人看看也就离开了。臧孜鲂和杀手当日便离开邯郸,打算从晋城向着楚国的地界赶去,不过是杀手的老家而已,现如今朝歌郊区不敢过去,回晋城不过是暂避风头。
姜老二二人由于没有任何的消息,只得在欧阳离山府上吃喝玩乐,这次加上士兵十多人不到,欧阳离山倒是大方了不少,让诸人随便吃喝。虽说姜老二不着急,但是有人着急,鄂侯这里人生地不熟,只想早些结案回家,所以整天看起来有些郁郁不乐。晚间时刻,欧阳离山又备好酒菜,请姜老二和鄂侯二人宴饮,殿堂之间,有歌姬助兴,姜老二应欧阳离山邀请,坐在次位,鄂侯首位。
“姜奉常将军,不知道你们此次前来晋城所谓何事?”欧阳离山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自从晋城外叛乱减少,欧阳离山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不过姜老二骗他许多钱财也使得欧阳离山心中有些生气,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确实有碍斯文!不过几天的时间便看淡了。“抓贼而已。”姜老二说着抿了一口清酒。
“抓贼?”欧阳离山有些茫然的看向了鄂侯。“没错,是抓偷袭帝辛陛下的贼。”鄂侯也是淡淡的说道,欧阳离山吓得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有摔到地上:“如今天下已然太平,没想到还有人刺杀帝辛陛下,实在是胆大妄为,罪不可赦!”欧阳离山尤为气愤的说道,当真是忠君,还是心中暗喜希望天下大乱,然后独立出来,成一方诸侯,年级这么大了有这个好机缘就得抓牢!
姜老二只是瞥了一眼欧阳离山,“郡守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吧,这贼人就在晋城之中,若是抓不到贼人,你这晋城郡守恐怕就要到头了。”姜老二故意吓唬欧阳离山说道。
刚才没有掉的杯子这下真的掉在了地上,欧阳离山慌忙起身跪在姜老二面前,“奉常大人救我,在下一定会尽职尽责不让大人失望啊。”欧阳离山哭丧着脸说道。旁边的鄂侯掩面暗笑,姜老二知道欧阳离山上当了,当即紧接着说道:“从翌日开始,郡守大人派人仔细询问,然后禀报与我等,我会禀明帝辛陛下,说明缘由免了郡守大人的刑罚。”
姜老二说的很是声情并茂,欧阳离山只是连忙点头,“在下明日便去查办,奉常大人好好吃饭喝酒,其他的事情我全包了。”三人畅饮到二更时分,鄂侯和姜老二便起身告辞,欧阳离山则是有些惆怅的坐在厅堂之上,不住的叹气。
“这晋城可真是是非之地啊。”欧阳离山心中暗叹道。欧府的庭院外面鄂侯终于放声大笑,“姜奉常真是机智多谋啊,这样一来就省下了不少的时间,还可以在晋城中白吃白喝。”
“帝辛陛下在官道附近遇刺,说贼人在晋城也不为过吧,你我再次多住几天,想必欧阳离山会有消息传来的。”鄂侯很有自信的说道。
姜老二亦是点头:“不出三日便可结案了,贼人肯定会先返回原地查探结果,再必经晋城而回楚地,因为担心朝歌的追捕令而不可能从朝歌过,这里便成了必由之地,到时下官亲自和鄂侯去历炼一番!不能依靠欧阳离山,那是做不出事来的主。”客气几句便各自回房,次日清晨,欧阳离山真的是大有干劲,不仅调出了府内的士兵,就是家丁也是抽出来百名,在晋城内巡查。
而姜老二给欧阳离山的线索只有一个,那就是贼人叫做臧孜鲂而已,尽管如此,欧阳离山依旧认为有机会,姜老二告诉他一个地方,一定会找到那个家伙,便是离晋城南十里左右的一个客栈,那时离城十里之地的官道边一定有个客栈,叫十里长亭供送别和休整过夜用的,其实只查那个客栈就可以了。经过盘查,还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姜老二直接带着鄂侯去了南门外十里处的一家晋城客栈发现了臧孜鲂的踪迹,殊不知自从帝辛南征北战以来,若是有客人入住客栈,必先登名,以防有不良之人。
那家客栈正好有臧孜鲂的名字,最后多方询问得知这臧孜鲂是贵族公子,经常在郢都附近出没,得知这个消息,鄂侯当真是欣喜若狂。
这也不得不说欧阳离山这个人确实有才华,不过是一个登基手册,欧阳离山竟然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来,也是挺有办案头脑的:“奉常从来没来过此处,为何真接得知此人在此处?”欧阳离山跟来问道,姜老二了解他心中的困惑:“是不是欧阳城主心中还以为本官司和余孽有什么勾结,I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其实很简单的。臧孜鲂不会走朝歌,因朝歌现在肯定盘查森严,而去南楚只有朝歌和晋城,所以必定是从晋城入南楚,也就是这两天,按理就应当来到晋城了,而进入晋城之后,一定发现盘查依旧很严,必定不敢在城中留宿,只能出城向南赶路,而在此处,正好是留宿之地!故我们只要在此处守几天就可以了,肯定能抓住这个滓!”姜老二分析严谨,欧阳离山听了姜老二的侃侃道来,惊为天人!接下来直接捉拿归案。
鄂侯对姜老二的分析也配服得五体投地,这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吗?再过几年还有谁能与其争峰?那精明、那干练、那睿智、那手段,不说黑的白的,样样凝为天人!
欧阳离山拷问再三,得出了为了不少信息,为了让姜老二看懂臧孜鲂的信息,欧阳离山还特意做了竹简,把所有的信息全部写上,全部都是和臧孜鲂有关的信息。三日的时间,欧阳离山便把消息交给了姜老二,也不知不觉成了姜家老二的粉丝了!
书房之中,鄂侯、欧阳离山、姜老二他们三人对坐,木桌之上摆着臧孜鲂的基本信息,当时官场正式移交也就是这样算最正规的了,搞的确实有点正式和隆重。“这些消息可否属实可靠?”姜老二首先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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