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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中,是谁将自己扛起?感觉到身旁传来的丝丝暖意,他忍不住向那暖意靠近,并且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脸不由得在那暖意处摩挲了几下,“好温暖,好舒服!”可能是真的很温暖吧,他又在那暖意处摩挲了几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安然入睡,脸上满是甜甜的幸福的笑容。
张汉青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吻过他鸦色的发、秀气的眉毛、紧闭的双眸、柔软的耳垂、高挺的鼻梁、失色的双唇、勾魂的喉结、最后落在那迷人的锁骨处。低低的,开心的,幸福的笑声从他的咽喉处晕散了开来。
“唉,傻瓜!”张汉青吻了下他的耳垂,低沉的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掠过他的耳际,蛊惑、暧昧、撩人。
不知何时,郭书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瞬间就看见张汉青那张放大的脸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唰”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
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蜷缩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拥抱着他的胸膛,他那光滑的,修长的右腿搭在自己的左腰处,私密处几乎紧贴在一起,抬首就可以亲吻到他那光洁的下巴。
看着这张熟悉,久违的脸,朝思暮想,企盼已久的脸,心里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那道城墙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坍塌了,笑意慢慢的爬满了他的整个儿一张脸,不争气的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郭书白悄悄的向上提了提身子,张大嘴巴,贝齿外漏,朝张汉青的嘴巴狠狠的咬去。刚贴上他的嘴唇,就看见他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郭书白失神的望着他,就连下咬的动作也僵住了。
“呵呵,难得宝贝儿这么主动,就连这投怀送抱的功夫也是无人能及啊!”
趁他愣神间,张汉青翻身把他欺压身下,双唇从他的唇瓣上轻轻掠过,双手禁锢住他的双手,双腿禁锢住他的双腿,裸露在外的肌肤经过两人间的摩擦,已显潮红,汗珠子也似乎从肌肤里溢出,黏黏的。俩人的呼吸明显加重,相对视的眸子里闪着特有的光芒。
“醒了,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张汉青从他身上翻身下去,把脸凑到他的面前,轻声地问道。
张汉青突然离去的身体,让他瞬间感到一股凉意爬上了身,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失落,彷徨。
郭书白看着张汉青,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不会是傻了吧?”张汉青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别晃了,晃的我都有些头晕。”郭书白伸手挥掉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
“我还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送你去医院呢,还好,没傻!”张汉青伸手抚了抚他的鼻子,笑意盈盈。
“别贫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郭书白看着他。
“六点回来的,来时就看见你躺在沙发上睡觉,是因为等我你才躺在那里的,对吧,我好感动,感动的热泪盈眶,于是我就把你扛到了卧房。你看,我对你多好,我饿了,好想吃你做的饭菜,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张汉青搦住他的右手,举到了自己的嘴边,深深地一吻印刻到他的手背上。
“好,我现在做去。”郭书白看着他笑了笑。
“有家的感觉真好!不是吗?”张汉青看着他也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含着泪水。
二人下楼,洗漱之后,进了厨房。从厨房出来,郭书白将饭菜一一端到桌上,两个人一起就餐。
“明天我得出门,这件事看起来有些棘手,得带上舒平,程言。”郭书白看了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钟了。
“那我也去。”张汉青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空中,睁大眼睛盯着他。
“你去上你的班,你甭管,这事儿我们三个会办好的。”郭书白喝了口汤,看了看他。
“郭书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张汉青死死的盯着他,危险的气息即刻布满了他浑身。
“你说,我把你当成什么人?”郭书白沉思了片刻,不怕死的扔出了一句。
“郭书白,你……别逼我对你动粗!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张汉青满眼的怒意,似乎下一刻就可以把他彻底的撕碎。
“一个愿意和我共同承担痛苦,共同分享幸福的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人,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人,一个让我爱之深,恨之切的人,一个愿意和我生是夫妻,死为伴侣的人,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爱人,唯一爱过的人!”泪从他的眼里溢出来,一滴滴的落入碗里,溅起了似有还无的水花。
张汉青伸出颤抖的手,揽住他的身子,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就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无声的泪从他的眼里滑落下来,湿了他的心,也湿了他的心。
“记住你说过的话,永不相弃,永不相负!”张汉青的声音略抖,微哑。
“好。”郭书白相拥着他,任凭泪水肆意挥洒。
“明天我也陪你去!”
“好。”
晚饭后,俩人相拥入眠,一夜安好。这可是俩个人相处这么久以来,心贴的最近的一次。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停了,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一道细细的月芽儿冷冷清清地悬挂在上空,被雨水冲刷过的月芽儿和星星在天空中发出清亮的光芒,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雨后,窗外的夜景充满着宁静与和平,月光下的小路上没有一人,只能见到树的影子,微风吹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远远望去,还可见依稀的灯光,时隐时现,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夜初静,人已寐。
早上六点钟两个人就起了身,洗漱之后,郭书白将办公包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纰漏,才出了口气。
张汉青伸手扔给他两个小袋子。
“这是什么?”他拿起一个袋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看,抬起头看着张汉青。
“一次性手套。”张汉青看也不看他。
“给我手套干嘛?”郭书白笑了笑,看着他。
“以备万一。”
张汉青伸手又递给他一个袋子。
“又是什么?”郭书白拿起来一看恍然大悟,满脸的笑意。 “哦,原来是口罩啊。”他拿起手套,口罩,一同装进了包里。
出门,才发现雨不知何时已停了,空气丝丝清冷,远远望去,薄薄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初升的太阳把大树的枝头照得金黄金黄。
“天公真是作美呵,也许是对考生的垂怜吧,给了他们这样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来定夺人生,想想我当年高考,那可真是七月流火,俗称“黑色”的七月,还真是不是考生过的日子,想想还是现在的政策好啊!但愿他们都能取得好的成绩,都能去自己想去的大学就读,不给自己留下终生的遗憾!”郭书白望着天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中亮晶晶的似有泪珠在闪烁。他感慨了几句,连语调也都有些悲凉,沧桑。扭头看了看张汉青,朝他笑了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哀,凄苦。
张汉青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的看着他,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车子到达会所,就看见程言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见黑色的奥迪,他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怎么了?有事儿?”郭书白从车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张汉青他也去?”程言看看那辆黑色的奥迪,又看看郭书白,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能去,难道我就不能去?”不知何时,张汉青站在了他俩的面前,他看着程言,眼神寡淡,语气冷漠。
“能,你当然能去,你是谁啊,就算我们都去不了,你也能去。”程言看看他,小声的嘀咕着。
三人来到谢家庄,郭书白就给舒平打了个电话。一刻钟后,舒平才晃晃悠悠的出来。打开车门,坐上车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车子启动,缓缓的向前行驶。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舒平的手指着张汉青,表情十分震惊,连说话也都有些结巴。
“许你在这里,难道就不许我在这里?”张汉青扭头看了一下她,眼神寡淡,语气冷漠。
程言看看张汉青,又看了看郭书白,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你俩是什么关系?很熟吗?”舒平看着他,伸手指指郭书白。
“这个嘛,你问他。”张汉青看着郭书白,脸上的笑容,暧昧,宠溺。
“姐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舒平看着他,一脸的茫然。
“这个说来话长,要怎么说呢,哎,简单地说就是,他叫张汉青,是我的好哥们。”郭书白挠挠右耳边的秀发,沉思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
“那关系是很不错喽?”舒平看着他。
“关系非常的非常的要好。”没等郭书白张嘴,张汉青就接过了话。
“那你在哪儿工作?”舒平听到这话,眼放光彩。
“J市第一人民医院。”张汉青打着方向盘,眼瞅着前方。
“那你有女朋友吗?你结婚了没有?”舒平一听张汉青在J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满脸的花痴。
“我没有女朋友。”张汉青瞟了眼郭书白。
“那我们可以试着做男女朋友,我叫谢舒平,今年二十八岁,是W县殡仪馆的一名化妆师,我有车,有房,待遇嘛,还不错,长相吧,就这样。你看呢,你是看活人的,我是管死人的,咱俩天生的一对,咋样?”舒平一脸的花痴,高兴得劲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男人吧。”张汉青侧身看了眼舒平,又指了指郭书白,眼神依旧寡淡,语气依旧冷漠。
“什么呀,他是我姐夫,那天我不是想帮着姐夫他解围来着。”舒平搓搓手指,笑的一脸尴尬。
“哦,原来是姐——夫——呵。你问你姐夫,他说我们能做男女朋友,那我们就做男女朋友,我没意见。”张汉青故意把姐夫两字的声音拉长,语气加重,感觉怎么听怎么的不入耳,隐含浓重的讽刺,轻蔑,不屑。他看着郭书白,满眼的算计。
张汉青故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到郭书白的怀里,就是想看他郭书白还怎么镇定自若,还怎么身处世外,更想看的是他是如何回答的。
程言一直都在看着窗外,他一贯的原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直到这时他才扭头看了舒平一眼,一脸的鄙视,嘲讽。心里嘀咕着:这女人呐,都是善变的动物,前一脚还说要做快乐的单身狗,后一脚就嚷着要脱单要结婚了,前一刻还要死要活的跟你在一起,转眼间就让你头顶一片青青的草原,女人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唉,宁可相信大白天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的那张嘴!
“姐夫?姐夫!”舒平看着郭书白,一副小女生羞涩的模样。
“这个,这是他的事儿,我做不了主。”郭书白思索片刻,慢慢的说道。
“你确定你做不了主?”张汉青嘴角上扬,微眯着眼看着他,且把他上下的打量了几番,最后又在他的私密处故意停顿了片刻,满眼的不怀好意。
郭书白打了个冷颤,头皮发麻,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他逼近,瘆人的慌!
“舒平,他不能和你做男女朋友。”郭书白扭头,看着她。
“为什么?”她看着郭书白,语气有些沮丧。
张汉青看着郭书白,满脸的笑意,那股危险的气息已悄然退却。
程言看着郭书白,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在想:你个二货装不下去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害怕张汉青怼你,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吧,哼!怂样!傻逼一个!活该你被人家怼!
“他睡姿不好,每次都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还咬牙,放屁,打呼噜,坏毛病百出。”郭书白闭了一下眼,摇了一下头,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态看着张汉青,慢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俩睡一块儿了?”舒平看着他,声音高昂,满眼的震惊。
程言看着他,嘴巴张大成O型,目光满是质疑。
张汉青看着他,摇了摇头,又低低的笑了笑,暧昧,宠溺。心里嘀咕着:每次吗?每次都是一丝不挂吗?唉,要是真的有那么一次一丝不挂的,我也认了,这黑锅我也背了,可是我没有做过啊,唉,被人冤枉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这丫的,戏演的够精的,说谎话都不打草稿,还真是个祸精。
“舒平,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俩人睡一块儿,就是上次他喝醉了酒,我才发现的,程言也在,他也知道,当时还是在他的会所呢,张汉青拉着程言,死活不撒手,程言还说,看不出来张汉青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货色!”郭书白扯着漫天大谎,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他看了看舒平,又指了指程言,心里在想:谁也别想算计谁,既然都想站在干岸上看笑话,不如就都一起下水,看谁还敢算计谁,笑话谁。
“我,我,我不知道呵,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程言哭丧着脸,如死了媳妇儿那般,心里早已把郭书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你确定你不知道?当时你还摸着人家张汉青的脸,色眯眯的说了一句,这货色,滋味肯定不一般,办起来肯定超爽!难道你忘了?”郭书白盯着程言,皮笑肉不笑的。
“郭书白,你栽赃陷害我!”程言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脸都红了一圈。
“是吗?你确定是我栽赃陷害你?”郭书白眼也不眨的盯着程言。
“我,我可能当时喝多了,说了什么也忘了。”程言看着郭书白,满眼的委屈。
“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个样子,唉!好可惜噢!”舒平看着张汉青,目光有些惋惜,怜悯。
程言看着她,摇了摇头,伸手抚摸前额,心里嘀咕着:看看,多善变的女人啊,女人呐,真不可信!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娶媳妇儿的。
“我饿了,吃早餐去,路上还有得忙活哩。”郭书白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眼神里少有的小嘚瑟,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张汉青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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