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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什么大都是挺好,有善良的百姓,朴素的农民等等,虽然官吏总有瑕疵,但大多数还好,母慈子孝,恩怨分明,邻里互助,这就是古时时代最大的特点,当然不合时宜的小人也不可能没有。只对女人的管理有时候有些太严厉。岳凡就有幸亲身见识过路边一个卖身葬父的,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也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后来结局怎么样就不清楚,可听人说,这类人注定一辈子没好下场的,古代卖身是一辈子的事,奴籍改不了,之后一切什么都会是主家的,运气好一点,遇上个好心的,富贵人家里还能过好一些的,运气不好,被哪个富家纨绔公子看上,玩弄个两三年,直接扔柴房里没人管,也是有的,总得被大夫人欺负惨,甚至坏运气,能直接被卖去妓院。
岳凡来这个世界,烦透了一些仗势欺人的官吏,狗眼看人低的地主,却觉得这时代的农民真真是天下最朴素的农民,岳凡讨厌那些咬文嚼字,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却手无缚鸡之力,啥都干不了的一个个儒生,不过说实话,他们的道理却大多是好的。
古林村里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憨憨的小伙二柱,家里本来一共四个兄妹,老大早夭,黑心地主家的地租太高了,给他们剩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本来身体就差,很小的时候被饿了几天,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没挺过去,早早去世。
二柱的父亲不算是一个好劳力,黑黑瘦瘦的,当然肯定比岳凡好,干活很卖力,地里庄家能干一整天,可他身体虚,就一天的活,却其实还比不了别人几个时辰的活,根本养活不起一家人。几年前遇上闹虫灾,庄稼欠收,地主家来收粮,急得老头子老伴一下就没缓过来,都当场倒过去。
二柱憨憨的,可却好几年前就比他爹还有力气了,地里的活这几年都是他干的多,闹虫灾那年,地主把他们家种粮搜了个干净,父母都病瘫在床上,弟弟妹妹都不懂事,村里人其他人也自顾不暇,那会儿正是刘老汉去世没几年。那年村里没招灾的就岳凡一家。岳凡把家里冷馒头给了他几个,二柱带回家给母亲吃了,这才好歹缓过劲来。
从那以后二柱开始没事就喜欢来找岳凡,岳凡让他干什么他就做啥,小时候有一次,岳凡开玩笑让他跟人打一架,二柱二话不说上去吧那人揍了一顿,要知道,当时对面有好几个呢。从那之后岳凡就再不和二柱乱开玩笑了。这些可不只是因为二柱憨的原因,那天回去,他妈一问这事儿,他说了,二柱妈一句没怪,只说他做的对,岳凡是救他们一家的,岳凡说什么,二柱听就好,这也就是岳凡喜欢古代百姓的原因。
岳凡是个懒货,这几年家里的地尽靠着二柱帮忙,除非有时候有些技术上的问题,岳凡亲自动动手,或在旁边指导指导他,稻子收割种植,都是二柱帮忙,好在他家地不多。
岳凡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干脆要把地里一半收成给他。二柱憨,却不是傻的,开始死活不要,后来岳凡给他讲就他一个人,地也是自己的,不用交租子,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二柱这才答应下来。
刚开始还好,都挺正常,岳凡家也就一亩多地,都种粮食是也没多少,对二柱家没多少影响,后来,特别是这三年时间里,随着岳凡地里杂交稻子技术越来越成熟,产量是一天比一天高,二柱家也受了影响,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家里种的都交完租,自己吃的却都是细粮,吃不了,剩下卖了又是一笔收入。
二柱家两个弟弟妹妹特别可爱,跟二柱判若两人,一点也不憨,是两个机灵鬼,嘴特别甜,都比二柱找两岁,双胞胎,一见岳凡就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的岳凡心里开心。
岳凡有想法让三柱学自己的知识,收他做学生,虽然可能很难达到他这种程度,但将来多少能帮他一点应该可以。
韩山不太愿意,嫌麻烦,但也没完全回绝,给他留了机会,两人抽了很长时间,把自己还记得的很多数学物理等基本知识分别罗列整理出来,交给了他,一边让他自学,一边又接受岳凡教导,答应只要他能在最短时间能完全掌握这些,就一起教导他。要知道韩山可是武器世家的天才,在有些方面,岳凡都自愧不如。
岳凡韩山两个人毕竟是天才,他们做出来都认为简单基础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简单的基础,为此,期间,两人还一起连续改了两三次的教程。
三柱这边就惨了,他没读过书,斗大字不识几个,只能一边认字一边学知识,每天只能大部分时间都要用去学习。好在他还挺喜欢这门学科。三年时间好歹把字认了个全。
三柱求学的事没给人隐瞒,家里人知道他拜了岳凡做老师,没太阻拦,再怎么说,岳凡也是他家恩人,愿意玩就让他们玩吧,学知识什么,从没敢朝这方面想,岳凡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谁,知根知底,他能教什么。
求学是一回事,教什么却要保密,没两人同意之前,三柱学到了什么,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包括他父母。
三柱入学,开始学认字,三柱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不好听了,那时候的读书人入学都喜欢给自己起一个号,名不能改,号却是自己起的,三柱也起了个,自己姓陈,号知恩,
知恩妹妹叫做英妹,最机灵的一个,从小没人管,二柱偶尔吼她两句,岳凡却对他惯的厉害,一有什么事就喜欢找岳凡告状,搞的二柱也没办法,岳凡才不想把英妹教成那些大家闺秀样子的,那生活有什么乐趣。
三柱学知识,英妹学会他的菜就好了。
“你字写的难看一点,被母亲发现我又要倒霉了。”岳凡帮沈容抄了一下午三从四德,抄的是手臂酸痛的。
“是你字太烂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小学私塾老师怎么教的你。”岳凡说道。
“我没上过私塾,家里请的先生也被我气走了几个,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怎么做做不就好了。”沈容说道。
“放心,没事的,大不了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去交抄字,能有什么事。”岳凡说道。
“啊?你去干什么,你要告我状,不行不行,我自己过去。”沈容一边继续抄字,头也不抬说道。
“告什么状,我帮你说话……哎哎哎,你这干什么,什么鬼画符,写的一张比一张难看,后面这还是字吗。”岳凡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啊呀,我累了,不写了,你帮我写。”沈容说道。
“你放那儿,我慢慢写,好在剩下也不多。”岳凡说道,“早知道把韩山叫过来了,有这苦差事,不告诉他我真亏死了。”
“你那兄弟啊。”沈容问道。
“是啊,你别看那小子虎了吧唧的,他脑子聪明的很呢。”岳凡说道。
“是吗,”沈容爬在桌子上,下巴垫着手掌,看着岳凡说道,“那你们两个谁更聪明。”
“当然是……嗯,各有千秋吧,”岳凡忽然一顿,举着手里的笔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我们两个学了同一门的学识,而且这个时代,我们两个可能是唯一两个学这门知识的人……”
“这么说你们是同门师兄弟。”沈容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岳凡说道,“我们学的东西,涉及的东西很多,我们两个是两个完全不同方向的拔尖儿者。”
“这么厉害。”沈容抬头惊讶的说道,“那你们都学什么。”
“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等等,想的到的我们大都有研究。”歇了一会儿,岳凡继续边写边说道。
“是吗,”沈容又重新把脑袋放在桌子上,心不在焉说道。
“怎么,你不相信?”岳凡看着沈容问道。
“哎呀,不是了,就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有些怪怪的。”沈容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两个行为太过放荡,”岳凡说道,“我自问心无愧,不学他人谄媚。”
“啊呀,不是,”沈容说道,“我是觉得你们……你们都对我太好了。”
“无事献殷勤,他贱的,以后他要给你什么东西,你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少理他就行。”岳凡说道。
“哦……那你呢。”沈容问道。
“我当然不一样了,我可是你相公,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岳凡说道。
“是吗,”沈容说道,“可母亲说男人都是善变的……”
“女人才善变呢……”岳凡说道。
“父亲也这么说。”沈容说道。
“……”
“而且母亲真的很善变。”沈容说道。
岳凡抄字速度是比不上沈容的,沈容抄字,那就像是鬼画符,横竖都看不真切,更枉论其他。相比而言,岳凡的字显得顺眼多了。
虽然抄的不快,一下午时间好歹写完了,昨天秦五说好了今天跟他一块见见韩山,眼看天都黑了,直到现在都没见几人人影,这让岳凡心里有些微微失落,对方还是不太相信他们的能力。
韩山下午到铁铺又例行检查了一会儿高炉后,没事在白氏菜摊不远蹲了一下午点,古代众人百姓们对妇女礼教着实是苛刻的很,即使白氏做事再怎样小心谨慎,但有人来买菜,还是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卖菜的或是四五十岁的老婆娘,或是有力气的壮小伙,少有是这样年轻貌美小姑娘的。
可这柳氏家老头也就是烂赌鬼,婆娘更是刁钻货,要让她干活,不如教母猪的认字,儿子活着的时候,还是个有辛苦的,半辈子跟人搞精明,儿子一走,都把什么活全扔给儿媳,做的好了骂几句丢了全家的脸,做不好趴在地上撒泼骂街能让全镇人听到,白氏不出来赚钱,全家人得饿死。
反正一下午看到白氏偶尔跟几个其他男人有说有笑韩山心里就不痛快,我上去搭话被骂,你们凭啥一个个讲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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