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露出獠牙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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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金地城602房间内，两具尸体横在衣橱旁，大个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团烂肉。血肉模糊的脸上已被划得七零八乱，左眼被一支铅笔穿过瞳孔，眼眶尽是褐红色血痕。右眼却睁得的巨大，仿佛要挤出眼眶般一般透漏出死亡前那无尽的恐惧。而手脚皆被利器从手腕和脚腕处切除，皆不知去向。虽然橱柜内散发的香气已经足够弥漫整个空间，但从关节处散发出的腐尸味还是令林教授皱起了眉头，而左丘明却不以为然，竟然趴在尸体的手臂处用鼻子嗅着那浓重的气味。体型较小的尸体看上去是个很小的婴幼儿，从被烧焦至黢黑的身体看似乎刚从锅炉里捞出来一般，而本来就软弱的身体更像是一团在腹胎中肉团。
“大人年龄在45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为一周前。生前左眼被人用铅笔刺穿了眼球，但致死的原因是手脚被用利刃切断大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并且从手腕处的伤口看，凶手极有可能用化学药物对死者在死亡前进行过二次伤害。
“我认为准确的来说是苯二氮卓类的化学药物，这种药物不仅有较强的镇定作用，还能构成对大脑暂时性麻痹的肌肉强直有缓解作用。而显然凶手是在死者死亡前用这种药物延迟死亡的时间来折磨死者。”
左丘俊此时从死者身边站起来说道。一旁的林教授点头表示同意，片刻之后连教授见左丘俊没有继续说话，又接着说道：
幼儿大约在4岁左右，死亡时间和大人相差无异。身上有多处淤青，且肋骨多处收到过不同程度的损伤，我初步判断幼儿是被用棍棒活活打死的，且死后被丢进煤炉中烧过。
与这两个死者相比，602房间内的女性死者只是喉咙处被利器割破导致大动脉失血过多，休克而死亡。显然从作案手法以及杀人的残忍程度上来看两者有所不同。因此我认为601房间内的两名死者和602房间内的女性死者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林教授指着杂物间的棍棒和煤炉说道。西门看着横放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沉默了半响，猛然想起林宇和小耿婉，便问道；
“小耿婉没事吧，怎么没看到她？还有林宇呢，他不是和孙若云一起来的吗？”
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知道小耿婉凶多吉少，但还是试探着问道。信景辉叹息一声说道：
“小耿婉虽然只是手部受到一点伤，但是已经被吓的神志不清了。我让子明带他去医院了。林宇右眼被戳瞎，且面部多处也被划伤，昏迷不醒，也已经被送往仁康医院去了。”
“是邹子明和特警一起送的小耿婉和林宇，还是邹子明自己单独送的小耿婉？”
左丘明拿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玻璃杯底部碎片走到了门口，放到了大人死者的手腕处后说道。西门和众人一起看向他，西门急切的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
信景辉则显然对于左丘俊的问话很是在意，思索片刻回答道：
“由于林宇昏迷不醒且伤势较重，我先叫人送去医院了。而小耿婉精神似乎受伤严重，起初比较抗拒，后来稳定住情绪后我叫子明送去的。有什么问题吗，左先生？”
“小耿婉就是杀死这两人的凶手。邹子明现在可能很危险……”
***
邹子明开车行驶在二环路上，虽然已经进入深夜，路上的车辆不多，但由于昏暗的路灯不太明亮，仍然行驶得很慢。
邹子明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的小耿婉；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有些发红，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发抖，不由得心里一阵疼痛，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和伤害，要多么的坚强才能挺得下去啊。
“丫头，你几岁了？”
小耿婉缓缓抬头怯怯地看了一眼邹子明没有回答，转而又低下了头。邹子明又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
“现在有叔叔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警察叔叔……可不可以停一下？”
“咦，丫头，怎么了？”
“我……我想尿尿。”
“丫头，前面就是出口，你坚持一下啊。”
子明慢慢减速，好在马上就到了出口。车驶离二环后在路边的一片树林旁停下，把小耿婉抱下副驾驶后，走到路旁对小耿婉说道：
“就在这方便吧，有叔叔在这你不用害怕。”
小耿婉站了在原地，两脚不停地踢着草皮，低着头好半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嗯，你怎么了丫头，不是要尿尿吗，怎么这会又不动了？”
“那个……那个叔叔可不可以把头扭过去……”
小耿婉低着头小声地说着。邹子明这时才恍然大悟，竟然有些许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事还挺多。叔叔把头扭过去就是了。”
邹子明把身子转向马路边，这时正好看到不远处一辆出租正停在大约50米远处，隐隐约约地看到车上的人正在朝这边走来。好熟悉的身影，总感觉哪里见过一样，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就在子明思绪走神时，背后传来小耿婉的声音：
“那个，叔叔你有纸嘛？”
“好像没有啊，我到车上看看……咦，正好兜里有包手帕纸。给……”
邹子明说话的同时，双手在衣兜上一摸，正好抓到右边裤兜里的手帕纸，取出后弯腰向侧后方递出。而就在这时，突然喉咙感觉一凉，冰冷的细针插入脖颈的位置，邹子明只觉眼前天昏地暗，双手捂着脖子扭头看向小女孩，滚|圆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下一秒就倒了下去。甚至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也不明白；眼前这个仅仅九岁的小女孩，为何眼神如此的冷漠和让人恐惧。
“谢谢你的纸 ，不过这纸是用来擦拭注射器上的细菌的！”
耿婉将邹子明手上的手帕纸拿起，打开后|抽|出一张把注射器上的鲜血抹去，丢向了地上的邹子明。径直走向了越来越近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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