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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嘉熙元年(公元1237年),孱弱的宋朝军队在强悍的在十万胡人铁骑及步兵面前一泻千里、溃不成军,中原大地的光州丢了,舒州丢了,蕲州丢了……胡人人在缴获大批船只后,沿着川江顺流而下,径直包围了黄州城(今湖北黄冈)。此时此刻,黄州城内的宋军已经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绝境,城里甚至流传一些官员及将领私下商量是否投降的谣言。在接到朝廷诏令之后,四十多岁孟珙率军三万从水路沿川江北上增援黄州。胡人主帅口温不花亲自担任监军,要求胡人以千人为一队,充分利用优势他们兵力,利用山崩海啸的攻势昼夜不停轮番进攻黄州城,让城里南蛮晚上也无法休息,直到投降。早晨胡人饱餐一顿之后,几十个牛角号呜呜一起吹响,在几十个投石车、上千火箭、箭矢的掩护之下 ,几十架种种云梯、吕公车、撞车等纷在胡人的士卒推动之下,嘎嘎叫着向城墙靠拢,但是一条护城河如拦路虎拦住了去路。几百胡人一场呐喊,十多架胡人士卒的壕桥如现代舟桥一样平铺在有丈宽护城河上面,胡人的吕公车、撞车、云梯小心翼翼地通过壕桥,一些胡人不小心落入河中,不会水的胡人扑腾几下就沉入河底。在胡人多重火器打击之下,很快城里就滚滚黑烟冒起。城里也不甘示弱,一边救火,一边闪避,一边十几个投石车也在发威,向胡人的投石车、云梯、吕公车抛射带着火油的石头,大部分砸在倒霉的胡人士卒,只有极少数的带着火油的砸在胡人的吕公车、撞车、云梯上面。有几个倒霉的吕公车、撞车、云梯着火,滚滚浓烟从上面冒起,胡人士卒惨叫人吕公车跳下,或者摔死或者缺胳膊断腿。但是绝大部分云梯、吕公车、撞车还是缓缓靠近城墙。一些胡人将可折叠云梯伸开,然后挂钩牢牢挂在城墙上面,一个头戴铁盔身穿铁甲的胡人百夫长拿着盾牌,率先登上云梯,云梯有三人宽,所以他非常轻松上攀登上去,云梯两边还有副梯,副梯扶手上面蒙着牛皮,可以抵挡大部分火箭及箭矢。大宋上面的箭矢叮叮当当射在百夫长的盾牌上面,火箭射在牛皮上面,并没有燃起而是被弹开。百夫长轻蔑看了城墙上大宋士卒一眼,哈哈大笑说道:“南蛮不过如此。”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两边五十夫长突然惨叫一声,原来城墙上金汁倒在五十夫长身上,大粪的恶臭顿时散发开来,两个五十夫长疼痛加上手滑,顿时从云梯跌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声息。百夫长眼疾手快,用手转了转,盾牌将金汁飘洒在身边的十夫长,两个十夫长在惨叫声音跟随两个五十夫长此坠落到地面,后面的胡人毫无畏惧,跟随百夫长一起冲了上去,百夫长一看要到城墙,不禁哈哈大笑,然后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他与身边及后面的胡人被长满狼牙的大约一个平方米狼牙拍砸在身上,狼牙钉扎进肉里,顿时鲜血冒出,一起坠落地狱。而这个百夫长在坠落过程看见一些胡人虽然没有被狼牙拍拍上,但是城墙上大宋士兵用由一个锋利的铁钩钩住盔甲,被大宋其他士卒用石头砸在身上,惨叫从云梯顶端跌落到地面,发出砰砰沉重的声音。一些火箭也射在吕公车身上,只是这些吕公车也有牛皮,蓬蓬声音之中纷纷掉在地上。终于吕公车靠近墙上,吕公车的胡人士兵刚刚打开木门,把木板架在城墙上面,一个百夫长大吼一声,率先踏上木板,突然城墙上射来一条红色的火龙,他发出不是人声的惨叫,直接从木板上面掉下。这个百夫长没有挡住火龙,后面的五十夫长及十夫长也与一起变成火人,纷纷惨叫从木板摔下,火龙怒气未散,直接扑上吕公车,吕公车顿时冒出黑黑浓烟,然后迅速燃烧起来。一些吕公车下面胡人见势不妙,直接打开下面大门从下面跑出,却被上面那些燃烧胡人砸中左手,那个胡人的火苗沾到他的身上,他急忙用右手拍打火苗,想把火苗扑灭,谁知越扑越多。他大喊一声,让他的袍泽来扑灭,谁知他的袍泽手上也沾上火苗,把袍泽也变成火人,其它胡人见到他两人之后,如见到地狱来的火鬼似的,纷纷后退不已。一半的吕公车被猛火油柜点燃,但是其它的五辆吕公车却成为幸运儿,在百夫长的带领之下杀上城楼。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石灰,那几百夫长大喊一声我的眼睛,手中的弯刀乱砍,却被大宋的阵长长枪刺中身体,发出惨叫之后直接从城楼摔下,他们后面的士卒也享受同样待遇,同样从城楼上被刺中摔下地面。当天,胡人轮流进攻达到二十多次,到了次日凌晨,双方尸体不但在城墙下面堆积如山,就是城墙上面也堆积成一座小山,当然这些大部分是胡人。即便如此,到了后来同样上战场亲自拼杀刘整、王坚、王惟忠他们也疲惫不堪,累得身穿盔甲直接躺在城楼上面呼呼大睡。孟珙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边指挥民夫搬移尸体,一边指挥郎中求助伸吟的官军。主薄想要叫醒刘整他们,孟珙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们多多休息。突然对面一阵阵隆隆开炮声音从胡人阵地传过来,他的亲兵急忙把他推开,孟珙倒在地上,而他那个推开他的亲兵被胡人火炮炮弹击中身体胸口,吐了一口鲜血,胸口凹了下去,人面如金纸.孟珙眼睁欲裂,看着亲兵吼道:“抬下去抢救,给本官狠狠还击。”话音未落,胡人的火炮又开火,这次它们对准的是有孟字旗帜的城楼,在一炮又一炮炮击之下,临时充当孟珙帅帐的城楼终于坍塌。城墙上大宋士卒与将官互相望了一眼,脸色苍白个个胆颤心惊。如果不是孟珙出来视察战斗情况,而是呆在城楼指挥,后果真的的难以相像。与此同时,城墙上火炮也开火了,由于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胡人的火炮很快就哑火。大宋炮兵正在高兴时候,刘整伸头看了一下城墙下面,大喊一声:“不好,胡人在挖城墙。”此时,众人也感觉城墙有些摇晃,原来胡人一边挖墙,一边用撞车撞击城墙。众人脸色煞白,大宋兵力不多,主要是依靠城墙防御,如果胡人把城墙挖倒,黄州的最大优势也失去了。
经过几天白天黑夜坚持不懈努力,在付出上万人代价之后,一面城墙终于被胡人挖开一个一丈见方的大洞,一个胡人万夫长一手持弯刀,一边拿着盾牌,兴奋不已大喊:“儿郎杀进去,杀光南蛮,抢光黄州。”他身后的千夫长、百夫长、五十夫长、十夫长纷纷举起弯刀,大喊大叫率先从大洞冲了进去,后面是如潮水一样涌进的胡人士卒。身形高大年约四十出头口温不花对着年齿相同的张柔竖着大姆指说道:“张将军计策果然厉害,黄州看来完了,我给你记首功。”说完哈哈大笑。张柔一边拱手感谢,一边连称元帅厉害。然而当这些当胡人士卒从城墙挖开的缺口处冲进来时,突然大喊不好,原来城墙里面还有内城城墙,更可恶的是,两个城墙之间是一个万人大坑。这些千夫长百夫长们想后退,却被后面身后士卒的推挤之下掉入坑中,而位于简易城墙上方的宋军则趁机向坑内投掷横木、滚石,将坑中上万胡人尽数歼灭。正当二人互相吹棒时候,一个亲兵脸色慌张跑来,看了二人一眼,拱手低头禀告,用一种差点哭泣声音洗澡道:“禀报元帅,粮草失火。”原来孟珙派出王坚率领八千勇士,趁着黑夜偷袭胡人粮仓,熊熊烈火照亮了夜空。正当口温不花正要下令斩杀看管粮草的千夫长时侯,另外一个千夫长浑身鲜血跑来禀报:“禀告元帅,南蛮在城里挖了一个万人大坑,杀进去的袍泽全部死了。”口温不花虽然强制冷静,可是摇摇晃晃的身体出卖了他,亲兵立即上前把他扶住。虽然胡人一直进攻到次年春天,但是参与攻城的部队中战死、冻死和逃兵已经达到十之七八,士气低落。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人军队伤亡不断增加,冻死、逃跑的人数也开始直线上升,口温不花终究还是在这座城市面前地下了高傲的头颅,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黄州城外残破不堪却依旧矗立的城墙,不甘的率军返回北方。随着胡人军最后撤围而去,孟珙则因此战升任湖北路制置使。
大宋西部四川也同样面临胡人的疯狂进攻。 绍定三年(公元1230年)七月兴元府,己经五十岁长得一身肥肉桂如渊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心满意足用手敲打案几看他新纳十三房小妾跳舞,十二房小妾在弹琴。突然,参军桂皮跌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也顾不上打扰桂如渊闲睁逸志,双手一拱,不敢抬头禀告:“禀告大人,胡人进攻川陕防线,中兴府问怎么办?”桂如渊脸色苍白,海身发抖,手中的牙签不知不觉己经掉在地下。他颤抖着从圈椅站了起来,慌张之中长袖竟然把酒杯扫在地下,摔得粉碎。顾不得这些,他来到公房,见众人眼巴巴望着他,显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抖了长袖,说道:“胡人既然要借道,就借道吧。”众人大惊兵人色,幕僚桂英勇也看不下去,上前捉醒道:“大人,川陕防线向来是以‘三关为门户、五州为藩篱’的战斗经验,乃是四川之门户,向有蜀口之称,是否应该再考虑一下。”桂如渊瞪了他一眼,向临安方向一拱手,说道:“本史受史丞相所托,和为贵,和为上。既然和为上,胡人要借道,就借道,如果要粮草,也一并给予,避免说大宋不仁不义。”桂英勇仔细一看,发觉自己的主翁手竟然在颤抖。就这样,四川制置使桂如渊轻率地做出了弃五州(成州、凤州、天水军、阶州、西和州)、保三关(仙人关、七方关、武休关)的决定,致使三关之外惨遭蒙军蹂躏,百姓不是被抓去当民夫,就是拿出家里唯一粮食充作军粮。桂如渊不但主动开道,还主动给胡人送去粮草。在此战之中,宋军将领大多弃地而去。进士出身武将世家的曹友闻在天水听闻此事,不禁大怒,拔出宝剑,一脚踢开脚下凳子,让兄弟及手下曹友万抬出一箱子铜钱,对着练武场所有在场的几百人说道:“我曹某虽然只是一介文人,可是我曹氏也是武将世家,岂能让胡人在我大宋头上拉屎拉尿,欺负我大宋无人,今天只有曹友闻尽遣家财,希望招募忠义之士。”台下众及受尽了胡人晦气的将士高呼大宋万胜,立即招募了五千忠义之士。胡人一看天水还有五千守军,只好绕道而过。事后,四川制置司看出了曹友闻不光胆大,而且确有将才,便让他出守七方关。
金国灭亡之后,大宋西部迎来历史最好的机遇。原金国将领汪世显成为秦、巩(后来甘肃东南)最强大的势力之后,数次遣使向大宋四川制置使赵彦呐请求“内附”,但是被多次拒绝。端平二年(1235),胡人伪太子阔端率领大军兵临巩昌,无法抵抗胡人压力的汪世显,不得不献所统诸城军民归降胡人汗国。胡人西路军二十万直逼四川,先攻春巩,围天水。在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了,其最狭窄的之处一线天十里刚好能够容纳一人,马匹过去就困难,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即使在白天熟练的骑兵,来到这里也要下马小心翼翼牵着缓步行走,但是这是从兴元府到天水的唯一捷径。但是,此时半夜,一个身着盔甲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依然凭着微弱的星光,操纵骏马未降速度前进。好几次,马匹不是撞上岩石就是坠落深渊,但是他依然顾不得许多,原来这个孤单男子乃是曹友闻。到了天亮,曹友闻终于达到天水,马匹也累得倒在地上,骏马已经报废。见到是曹友闻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营领急忙把门打开。天水守将张维等将领一边恭迎,一边叹气说道:“胡人大军压境,自然应当舍身杀敌。只是此地距离成都、重庆山高路远,将士苦寒。请问都统制怎么办?”曹友闻知道边塞将士本身苦寒,又是拿着身家性命捍卫大宋,现在大宋财政困难,能够运转已经勉强,于是说道:“这有何难?且跟我来。”让天水将士来到他的府中,不但把埋藏在地下的铜钱全部拿出,而且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书画一并捐出,其娘子大义,只是抹泪并没有阻拦。张维等知道这是曹友闻第二次散尽家财,于是纷纷跪在地上,拍着胸膛说道:“愿为将军效命。”于是招募兵士七千余人,同其弟曹友万先后据守仙人关、七防关、白水江等要塞。胡人数万兵马杀来,一些新招募士兵吓得浑身发抖。曹友闻哈哈大笑说道:“胡人同样一个脑袋两个肩膀抗,同样一刀杀死。且看我的。”说完,曹友闻挥舞长柄偃月刀,一夹马身率先从山上冲向敌阵,他的背嵬军(即亲兵)不敢怠慢,紧紧骑马挥舞兵器跟着他。曹友闻充分利用地利优势,杀得胡人溃不成军,始终牢牢守住了天水。胡人见到天水牢不可破,于是转攻阶州。在投石机、火箭、箭矢的保护之下,胡人步兵利用云梯、吕公车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城里一边是滚滚黑烟,一边奋勇还击。曹友闻率领五千兵马,以一千为一波,也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胡人前后受到夹击,被迫退却。
大安是胡人进攻的重点。在这里如果在天空向上看,只见连绵不断的数万胡人骑兵如蚂蚁一样,几乎把大道变成黑色。来到关口,数万胡人骑兵已经把阳平关关前大地染成黑色地毯,马不停打着响鼻,人与马吐着白气。牛角号吹响,原来平静的大地突然一阵地震,老鹰乌鹫惊得飞向高空,野狼野猪吓得远遁。几万区胡人骑兵如潮水一样向阳平关涌来。曹友闻亲自敲响战鼓,其兄弟曹友万亲自带领八千大宋骑兵出击。阳平关也一阵震动,大宋的骑兵则是红色潮流扑向胡人黑色污流。骑兵与步兵完全不一样,完全是依靠马匹的冲击力来杀伤敌人,只要把刀口立起,利用冲击力就自然可以把敌人杀死。在背嵬军(亲兵)的掩护之下,曹友万立起大刀,直接向山下冲去,他的目标是胡人千夫长。那个千夫长一看是比他官职还高的大宋官员冲来,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两人一交锋,曹友万是从山上向下冲的优势,千夫长抵挡不住,被当场剖开胸膛,当场死去。见到曹友万旗开得胜,大宋骑兵士气大涨,纷纷大喊向山下冲杀。鲜血纷纷从双方骑兵身上溅出,不是倒下就是断腿断胳膊。胡人占了人数优势 ,大宋占了地理优势,双方一时杀得难解难分。此时,胡人的两边突然一阵混乱,原来是曹友闻亲自率领帐兵和背嵬军(即亲兵)突出左右奔驰射退敌兵。胡人一边缓缓退却,一边转变进攻方向,利用人数进攻隘口。此时,隘口号角呜呜吹响,杀声震天,胡人万箭齐发,步兵如蚂蚁一样通过云梯、投石机、吕公车进攻隘口。隘口黑烟在敌人的火箭之下不断冒出。大宋虽然也有狼牙拍、火油、金汁的反击,但是隘口只有千人,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情。正在此时,曹友闻率领大宋的一千骑兵冲击过来,利用骑兵的优势,不停地形成波浪亡命攻击胡人步兵,直冲前去左右夹攻砍杀,蹀血十余里,敌方败退。
端平二年(1236)八月,胡人出兵二十万攻陷兴元府(今汉中市),想拿下大安。文官出身的大宋制置使赵彦呐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以保蜀口为理由下令曹友闻控制大安。曹友闻派出骑兵呈文赵彦呐称:“沔阳蜀之险要,吾重兵在此,敌有后顾之忧,必不能逾越沔阳而入蜀,又有曹友万和王宣首尾呼应,可保证大捷。大安地势平圹,无陷可守,正好发挥敌人骑兵之所长,我步兵之所短,况众寡不敌,岂可在平地控御。”然而文人出身的赵彦呐这个军事文盲不以为然,一日七次持小红牌来催促曹友闻急速行动。看到麾下望着自己,曹友闻认为以寡击众,而且胡人骑兵远胜自己,非乘夜出奇兵内外夹攻不可。曹友万不禁急了,情不自禁问道:“将军,那鸡冠隘怎么办?”曹友闻围着案几走了几步,然后停顿毅然说道:“曹友谅领兵上鸡冠隘,在各处多张旗帜,通过向敌人显示我军坚守的决心。”曹友万不禁目瞪口呆,这个不是虚张声势吗?此时,其娘子牵着只有两岁左右的小儿子曹克,忍不住眼睛红上前说道:“官人,小儿还不到两岁,怎么办?”曹友闻抱着曹克,许久没有看见父亲他发出清脆的笑声,用小手抚摸父亲一眼,曹友闻用胡子扎了扎曹克,曹克哇地一声大声哭泣起来。曹友闻依依不舍把曹克交给娘子,看了曹友谅一眼,说道:“三弟,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带他们到京城。”他的娘子根本不相信,只是吩咐他小心。曹友谅心里一惊,大哥这是交待后事,说道:“大哥,我在这里帮你一臂之力。”曹友闻仰天叹气,看了临安一眼之后摇摇头说道:“敌从我寡,并且无地利之优势,我对于大安之战并不看好。蜀口失守,四川危险,你最好带他们回临安。”他看了看娘子一眼,然后说道:“为夫是常用将军,这次出奇兵,一定将胡人击败。”他的娘子此次忍不住流泪,依依不舍吩咐曹友闻要多加小心。告别家人之后,曹友闻则选精锐部队万人,不顾天寒地冻之际,夜渡嘉陵江,秘密往流溪沟埋伏。九月二十二日,黄叶飘然落下,大地一片金黄,天上乌云密布。胡将八都鲁及达海率领骑兵接近两万余,把金色大地染成黑色。随着大地抖动,两万胡人骑兵如黑色长龙一波又一波不停向大宋发起冲击。双方你来我往,空中的箭矢如暴雨乱飞,红与黑互相混合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曹友万杀得几进几出,最后身子血染战袍,然而由于敌从我寡,不得不下令让麾下点燃狼烟请求支援。曹友闻派出一万多军步兵及骑兵奋勇先支援曹友万,并先率领骑兵三千人疾驰往鸡冠隘。不料天公不作美,大宋进军的路上下起了大暴雨,暴雨如注,众人视线受阻,让大宋进军极为困难。诸将纷纷请求:“将军,雨不停烂泥没足,行走困难,等稍晴再战。”曹友闻看了看前方的关口方向,用剑一挥责备说:“敌人知道我伏兵在此,迟缓必失良机。”曹友闻于是一夹马身,率先不顾烂泥路滑,直接向关口冲去,泥泞有时甚至溅到身上也恍然没有发觉。众将互相看了一眼,大将军已经身先士卒 ,也不顾路滑一路加速前进。曹友闻率领三千骑兵冲入胡人骑兵尾巴,不顾全身疲惫亲自敲响战鼓,引领骑兵向胡人发起攻击。曹友万闻五鼓已响知道兄长已经来支援,大喜之下率领麾下趁势冲出鸡冠隘口,向胡人发起猛烈进攻,胡人被堵塞在两军中间虽然左右为难。然而胡人安营扎寨困瘦欲斗,企图利用人数优势等待救援,战斗直到晚上鲜血变成小溪漫游二十里。在大宋军队的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之下 ,胡人的营寨被宋军连破数十个,尸体更是在阳平关外堆积如山。由于西川的大宋军队素以绵裘代替铁甲,此时尽被雨湿透不但寒冷而且非常沉重,防御力与铁甲也是不在一个等次上面,完全不利徒步战斗。战斗到次日黎明,双方依然在拼死激战。此时,胡将汪世显率十多万蒙军蜂拥而至,以两万铁骑在这平坦地势四面包围宋军,曹友闻望着苍天,又看了看临安的方向,不禁仰天长长叹息说:“这难道是老天注定的吗?我只有为国战死而已!”于是破口指着汪世显胡人大骂:“汪贼,有种上来与你爷爷决一死战?”汪世显看到曹友闻已经插翅难飞,不禁哈哈大笑说道:“曹贼,你也有今天?要战,好!如你所意。”为了避免战马落入胡人手里,曹友闻下令杀死自己所骑战马,以表示殉国的决心。杀死自己的战马之后,曹友率先闻向一个胡人千夫长凌云,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那个胡人千夫长一边劝说曹友闻投降,一边招架。然而曹友闻充耳不闻,不顾防守,虽然身上中刀也不管,最后直接把胡人千夫长杀死。看到曹友闻已经受伤不轻,另外胡人千夫长哈哈大笑出来,想捡到一个便宜,一刀直接向曹友闻砍去,然而曹友闻根本不招架,宝剑也是直接刺向胡人千夫长的胸口。胡人千夫长的大刀砍在曹友闻肩膀上,半边刀刃陷入曹友闻的锁骨上,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曹友闻的宝剑已经刺中他的心脏。曹友闻摇摇晃晃,依然没有倒下,也不管左边锁骨上面的大刀鲜血泉涌,吐了一口鲜血哈哈大笑说道:“还有谁上来。”另外一个胡人千夫长看到曹友闻此时已经重伤,完全依靠意志力在支撑,拔出大刀冲向曹友闻。曹友闻对于他砍向自己胸口的大刀仿佛没有发觉,反而大喊一声,手中宝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胡人千夫长,胡人千夫长可不想与他拼命,刀势一转,奋力把曹友闻的宝剑击落。胡人千夫长高兴之际,曹友闻大刀已经拔出,向他砍来。胡人千夫长已经无法闪避,心一狠,大刀砍向曹友闻的脑袋,顿时两人双双倒在血泊之中。曹友闻脖子被削掉半边,手中的宝剑却刺中胡人千夫长的胸口,两人先后死去。曹友万身边也倒下一个千夫长与两个百夫长。此战,不但曹友闻与弟曹友万战死,其余全军也覆没,无人投降。汪世显看着隘口山谷及平坝的大宋将士与胡人将士的如小山一样尸体,不禁深深感叹道:“蜀将军真男儿也!”下令盛礼以葬之。曹友闻战死后,蜀中再也没有一支能野战的部队。 由于失去蜀口这个关键的险要,胡人从兴元府为大本营,多次在这里长驱入蜀,如人无人之境,不但西部成都、利州、潼川三路的二十余州都被胡人军攻下,甚至东部夔州(春节)、忠州(忠县)、涪州(涪陵)也受到胡人的铁蹄践踏。除了昌州等四川中部之外 ,几乎整个四川暴露在胡人的淫威之下,处在一片风雨飘零之中。
大宋川江中部的好运不久也要结束了。自淳佑四年(1244年)开始,孟珙利用胡人大汗窝阔台病死、胡人之间陷入内乱的时机,又开始使用“打谷草”的策略。他多次派兵出动出击,攻打胡人在河南的要塞,焚毁囤积的粮草,屡次获胜。他的声名至此更加显赫,不少原先向蒙军投降的大宋将士纷纷来归,京湖战场上的形势一度出现好转。淳祐六年(1246年),原大宋镇北军将领、时任胡人河南行省长官的范用吉暗中向孟珙请降。孟珙大喜过望,急忙上书请求朝廷予以批准,但理宗“不从”,害怕范用吉的归顺增长孟珙的势力,起了猜忌之心,竟以范用吉“叛服不常”为由,拒绝了孟珙的请求。孟珙听说后,不免心灰意冷,叹息道:“三十年收拾中原的人,现在志向却不能够再伸展了。”自此一病不起,主动上表请辞,理宗马上批准,让孟珙以检校少师、宁武军节度使致仕。同年九月初三(10月13日),据称有一颗大星陨于境内,声如雷鸣。随后狂风大作,掀开房屋,折断树木。当晚,在江陵孟府的烛火虽然有丫环保护,却飘落欲熄。此时孟珙头上包着白布,脸如淡金,神情萎顿躺在病床上面。突然,孟珙示意家人让扶住他的背部坐立,在丫环的烛火照耀之下,他手里拿着书卷,嘴里念着岳飞的《满江红》,当念道“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时,不知不觉流出浑浊的老泪,抬头望着看不见的苍天,开口大喊三声道:“甚憾,甚憾!甚憾!”说完之后,孟珙再无声息。家人一看,孟珙已经逝世,享年五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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