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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听说忘忧岛经常出现鬼怪,是因为二战期间岛上有一个大监狱,关押了许多重要的罪犯,二战结束后,为了销毁证据,曾经用万人坑的方式活埋了许多士兵和军官,这些人的尸骨随着海平面的扩大,浮出水面,成为当地虾蟹的食物,所以尽管这里虾肥蟹美,当地人却喜欢吃外来食物,怕沾惹晦气。更加恐怖的事情是,这里有一家最大的精神病院,病人天天鬼哭狼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亲人都不愿意来看他们,每年听说得麻风病的患者达到30%以上,**也不愿意救治,死了尸骨都没有人收,怕传染,慢慢的这个岛孤立起来,到处可见铁丝网,写着:闲人勿入,你也不知道为啥不能进入,看到牌子就已经非常恐怖了。
我为了等船又花了一天时间,终于第三天的时候我看见了一艘写着:和平号……一艘有着两层船仓的邮轮经过,在岛上短暂停留两个小时后启航了,目的是伦敦港。
邮轮上游客不多,他们应该是喜欢泰姆士河的缘故,千里迢迢的抱着沿途观光的心态。
“三天前,我从苏格兰搭乘邮轮出发,我要在伦敦与已经流浪将近五个月的查尔斯汇合。”一个穿的像吉普赛女郎那种长裙子,头上戴着一顶大大帽子的女子凑过来和我说话。
“你去伦敦干啥?”她好奇的问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过我感觉她是个热情奔放的姑娘,我没有反感她的意思,我带着忧伤的口吻说:“我要回美国,但是我完全没钱,看来也只能流浪着回去了……”
“查尔斯是我的大学学长,大我两届,在伦敦是职业流浪汉。你放心,我们一起玩,我们从伦敦南下,日行百里,赶路呀,也可以向好心人讨点硬币坐公交,体验一下流浪的生活。”女孩居然非常高兴。
“我叫玛丽,你叫什么?”
我告诉她我的真名是糊糊,她觉得我的名字非常可爱。
我想象一下我们的流浪,绝对不是那种你脑海中美好的想象,搭上一辆陌生姑娘的车,跟她去远方。有说有笑,而现实应该是,跟着她这个不靠谱的朋友,或者会有一个老司机,在伦敦往北美洲的方向不断的前进,不到三小时车程的公路上,我们可能要整整折腾了三天。
玛丽告诉我,他朋友查尔斯有车,让他想办法让我回美国。
“可是我买不起飞机票呀?”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
一天之后我们下了船,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腿麻杆一样的男孩子在码头接了玛丽和我。
看得出这个查尔斯长情流浪,营养不良,他并没有开车过来,他说车让朋友借走了,让我们一起去公路搭顺风车。
在这条公路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辆车从我们眼前飞驰而过,竟然没有一辆愿意搭我们。所有关于伦敦人民热情友好善良的印象都在那烈日下打碎成一地的阴影,我算了一下阴影部分的面积,得有我的脸那么大。
晚上,我们就只得睡在路边。
第一晚,在一个大型超市门口,停着一些正在售卖的移动板房。刚跟查尔斯和玛丽飞了一会儿叶子的我,躺在硬硬的地板上,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是地真的不平,还是药物的反应,站在板房里就像站在那种游乐场里重力倾斜的房间。
我想和查尔斯说话,他不理我,只顾一个人抬头看天花板,自言自语。我想他也许不怎么欢迎我,看得出玛丽是他喜欢的人。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我再也不想飞叶子了。
第二天,我和他们商量,改变了策略,或者说终于妥协。我们改乘公交,一个镇子一个镇子地倒公交,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一片海滩。海滩很美,夕阳像少女羞红的脸庞。
查尔斯说,最后一点叶子没法带去美国那么遥远的地方,不如就让我烧了吧。
当然,是在我们的嘴里轮流烧掉的。其实飞叶子的精髓,不在于叶子本身,而在于分享。你一口,我一口,大家轮流一圈过来,好像一起扛过枪打过炮的战友一样,亲密无间。
那晚,叶子的纯度不够,没法帮我们抵御寒冷,我在温暖的伦敦冻成了一条狗。我没带帐篷和睡袋,而玛丽的只够她一个人。我和查尔斯只能躺在帐篷外,紧挨着,有一块罩子刚好把我们罩住。
我把冰冷的双脚伸进背包,盖着玛丽厚实的外套,枕着海浪,告诉自己,明天,就明天,当我眼睛睁开,就能到达温暖的洛杉矶了。
早晨,伦敦的警察先太阳一步,把我们叫醒了。因为我们闯入的露营区是收费的,而且是汽车露营区,要收六英镑,我迷迷糊糊地从泥地里爬起来,温柔地看着警察叔叔,他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这让我对英国,又重新充满了热爱。
不说英国了,说说法国吧。从伦敦坐一趟轻轨,穿越几个小镇,就到了法国边陲。在法国的青年旅舍,所有得知我们要去美国的人,都惊恐万分,WTF,are you crazy?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美国太远了,和英国只隔了十几公里的法国边境,是著名的罪恶之城。黑帮,毒枭,火拼是那里的日常。用查尔斯忽悠我前行的动力来说,法国是浪漫的国家,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那里。
妈蛋,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如果不是我逃的及时,巴克是如何让我中毒的,又如何让我完全没有防备,没来得及,我已经永远错过了生命,这次豁出命去也得要回家。
Tijunan,在西班牙语里,是华纳阿姨的意思。得名于该城最著名的一个老鸨,她的名字就叫Juana。我想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已经比这座城市还老了吧。我们流连在红灯区,寻找年轻的Juana们。
我的身体大脑需要彻底的放松。虽然我们三个都没有钱。
我跟查尔斯说,如果你要深入拉丁美洲,学习西班牙语,最快的方式就是跟妓女们聊天。
我们用现学的最简单的法语,找了街边最美的两个墨西哥姑娘,结果还是面面相觑,只能掏出手机里的计算器询问价格。价格公道,比泰国芭提雅的便宜。不过服务不够周到,由于语言不通,通常我的套路,先聊个半小时的人生理想完全行不通,只能草草了事,三分钟就逃了出来。
为了不让查尔斯笑话,我在旅馆楼下的沙发上坐了十分钟。查尔斯以为我遇害了,跑过来慰问。我说,雷已踩过,心已揉碎,请洗洗先睡。
从红灯区往旅店的方向走,会经过一个大教堂。我在教堂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起了我崇拜的一个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他在一本写逃亡的神父的小说中的一句话,“最好是没有信仰,做个勇敢的人。”
我长吁了一口气,把嘴上并不存在的烟,往地上一扔,用脚踩了踩,然后我们三个向夜幕中走去。开心原来是这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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