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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乖啊,娃娃乖,阿娘给你唱歌歌~~”
一个女人爱怜的注视着怀里的那裹襁褓,一边轻轻摇着,一边笑着对它温柔的说话。
这个女人生的极好看,一双柳叶眉弯如流星,一对剪水目明若秋水,一双纤细手白纸若曦,一头鲜亮的乌发。
只可惜这女人的头发虽然漂亮,但她却似乎疏于打理,乌发满地,也没有戴着什么簪子梳起来,这样披头散发,显得她极其狼狈。
一身白衣,一头乱发,若从没有见过她,怕是要把她当做一个哭丧的疯子。
女人的笑容本应是明媚可人的,但若是仔细看看她怀里的襁褓裹着什么东西。。。。。。
无数,红的细绳子,黄的小珠子,白的鼓面儿。
一个,全身用拨浪鼓组装而成的人形玩偶!
虽然拨浪鼓并没有寻常的骷髅头、鬼火之类的吓人,反而是小孩子喜闻乐见的玩具,可当它被做成一个人形玩偶,被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亲切的抱在怀里,叫着“娃娃乖”的时候,
本来温馨和乐的母子图,便变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疯母唤“子”景。
这个女人,她不是一个风韵尚存的温和母亲,而是一个思子不得的疯子!
“来,阿娘喂你吃粥粥啊。。。。。。”女人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将一个小勺子小心翼翼的递到人形玩偶的“嘴”边。
随后,缓缓倒下。
粥全都撒在了拨浪鼓的绳线或是鼓面上。
女人的笑容渐渐扭曲。
“你为什么要把粥全都倒掉!”
女人生气了,声音不再柔和,变得疾言厉色,咄咄逼人。
“你看看你,这是阿娘熬了那么久的米粥,想着你身体不好,最近又受了风寒,日里夜里的总是咳嗽,阿娘又怕药太苦,你受不得,才熬了粥来,你怎么能全都倒了呢!”
女人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那个由拨浪鼓编织成的人形玩偶,食指一会抬起,一会又放下。
然而,不管女人说多少话,骂得有多狠厉,手指抬抬放放多少次,人形玩偶都没有理会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而且,也不可能说出来。
女人见那人形玩偶一直沉默着,对她“冷冰冰”的,便又怒火中烧。
“你凭什么不理我!阿娘说你你怎么都不说话!”
“嘭——”女人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呈银白色圆球,刹那之间,圆球忽然炸裂,化作庞大的波纹向四周漫开。
屋里的家具都受到这波纹力量的袭击,纷纷碎裂。
“咔咔咔咔。。。。。。”
“砰砰砰砰。。。。。。”
女人再睁开眼睛,屋里已是遍地狼藉。
同时,襁褓里,由拨浪鼓组成的人形玩偶,也随着女人放出的灵力波一并被震碎。
碎掉的红绳落到地上,和制作鼓面所用的碎纸片躺在了一起。
纯白与暗红的交汇,俨然如一具被粉身碎骨的尸骸。
女人怔怔的俯视着被自己震碎的人形玩偶的残骸。
碎了,
碎了,
孩子被。。。弄碎了啊。
女人神思恍惚,眼珠摇转着。
于是便不再骂了。
相反的,女人开始哭起来。
“哇——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啊!”
女人声嘶力竭的吼着。
灵力波又开始了不稳定的暴动。
“噌噌,噌噌。。。。。。”
女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飞快的跑到窗边。
窗户已经被锁死了。
但是有一个小洞,可以把一根手指伸出去。
女人把眼睛移到那个小小的窗洞处,向外张望。
是一只小麻雀。
它飞呀飞,飞呀飞,不停地拍击着那双小巧的翅膀。
翅膀一边飞,一边发出细微的声音。
“噌噌,噌噌。。。。。。”
(噌:ceng)
女人的表情渐渐柔和,情绪渐渐平静。
“噌,噌,噌,噌,噌。”
女人不停的呢喃着。
女人伸出手,摸着那个小小的窗洞。
似乎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触及那只小麻雀。
“阿。。。”
“噌。”
说出这两个陌生的字眼时,女人的脸上尽是欣喜与慈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慢慢的笑着,笑声很小,很轻柔,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疯子。
就好像,再次回归了正常。
“阿娘带你去外面玩啊。。。”女人笑着,说着。
“阿娘带你去看灯灯,每年他们都喜欢把灯丢到河里头,你觉得他们傻不傻啊。”
“阿娘带你去看星星,听说到了晚上,星星会掉下来诶。”
“阿娘带你去吃好吃的,嗯,阿娘想想,去吃童老翁的冰糖葫芦,好不好啊。”
女人就这样,一直摸着被锁死的窗,一直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外说着连孩童都不会相信的话。
白曲念望着烛焰所显现出来的画面,想道。
前面那两个,根本就是大人们说出来骗小孩的嘛。
至于第三个,嗯,白曲念的太奶奶说过,童老翁是个终日举着插着冰糖葫芦的杆游历四方的食商老人,做的冰糖葫芦是天下一绝。
女人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仍然滑稽可笑。
因为童老翁早就死了。
本宗里面没有潺潺的河水,载不了轻薄的灯,即使有,灯火也终会熄灭。
到了夜里,星星即使掉下来,也没有人能够触摸到它,只能远远欣赏。
童老翁已经死去,从此再无人能做出含着“童味”的冰糖葫芦。
甚至连最简单的“外面”,她也无法到达。
慕安楼,就是她终老余生之地。
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白曲念轻轻念道。
花朝(zhao)大人。
花朝从何处来,无人知晓,
花朝年方几许,无人知晓,
花朝有无父母亲人,可都还健在,无人知晓,
甚至,花朝到底是不是她的名字,也都无人知晓。
她和小阿柳一样,是白曲念一进宗便已经在了的人。
她与宗主同样神秘。
她常年被禁足在慕安楼里。
不过,刚刚那种一会对她怀抱里的“娃娃”拳脚相向,一会又笑面相迎的戏码,几乎成了惯例。
除了带小阿柳过去的时间以外,花朝总是这样反反复复,情绪此起彼伏。
只是,花朝最近的情绪波动变化似乎比以往都更加迅猛。
连宗主都下了令,这段时间严禁带小阿柳过去探望她。
否则,尚在襁褓的小阿柳恐有性命之忧。
这就是“花朝”,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过,似乎最近又有了新的对策。
高祖父宗主大人好像打算暂时解除一天花朝的禁足令。
得知这个决定的时候白曲念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那是谁?
花朝诶!
实力强劲的疯癫老美女诶!
让她出来一天岂不是要翻了天。。。。。。白曲念当时满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幸好,是在内门区域活动一天,不会翻出什么风浪。
不过,当白曲念看看眼前这一堆足足有一万零六百三十一两黄金的金山,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黄金黄金金。。。”白曲念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
“说了多少次不要拿我的帕子擦口水啊!”
远处,一位扎着一长一短马尾辫的白袍女孩怒气冲冲的踏着响亮的步伐走来。
与白曲念的白色长发夹着一束黑发相反,这位少女是一头黑发中夹着一束白发。
当然,当着白曲念和那位女孩的面,你最好还是说“银发”。
否则会因为她们偶然想起了“白头发的老奶奶老大妈”之类不好的事情而对你大打出手。
“啊呀,又被你发现了,不过就这一次特例嘛,这么多黄金,要是你你也会见金起意的嘛。”白曲念不以为意的靠到贵妃椅上,一双脚径直搭在了茶几上。
这样不成体统的懒散坐姿一向是那位黑白相间马尾辫女孩所不能容忍的。
“说了多少次了啊!好歹为了你一个堂堂宗主玄孙女的身份,稍微收敛一点,有点正形可以吗!”
“为什么平常你都可以淡定从容,唯独要在这种事情上跟我过不去啊。”白曲念有些郁闷的说道。
“当然不一样!要是你到外面随随便便这样子的话那可怎么办!”女孩气红了脸,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拳头似乎握得更紧了。
“啊呀啊呀,我只有在你这里才这样的嘛,又有什么关系啊。”白曲念仍然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而,此言一出,女孩却不打算跟她计较了。
女孩的脸色渐渐回归自然。
“只是在我这里的话,那就这样吧。”女孩情绪稳定下来,柔和的说道。
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随手松开了。
“那么,还是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雨言。”白曲念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变化,反而开始有些正经的说道。
那位女孩是她的青梅青梅,也就是发小,顾雨言。
兼奂天宗四大副宗主之一。
两人的关系是从小闹到大的,隔两三天不吵一次架就没法做朋友的那种。
白曲念有时候会为了一个小问题对顾雨言穷追不舍,而顾雨言有时候也会对白曲念用插科打诨式的手法刻意挖苦。
不过,在这个顾雨言一般忙得热火朝天的时间点上,顾雨言却突然来找白曲念,白曲念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
可千万别是为了那。。。
然而,俗话说得好,人生中通常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顾雨言端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宗副宗主顾雨言,特来请副宗主白大人拨款一万零六百两黄金,这是审批书。”
接着,一张轻薄的白纸递了过来。
白曲念:“。。。。。。”
我就知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专会败家的死家伙!果然是来找自己要钱的!
白曲念主管赚钱,顾雨言主管理财。
简单来说,一个是存钱的,一个是拿钱的。
“不不不!我才刚拿到这么多钱啊。。。”白曲念欲哭无泪。
金山啊,金山。。。。。。
顾雨言冷色道:“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宗里头难道还差钱吗?”
这话倒是不假,区区万两黄金,其实以奂天宗的财力物力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某人。。。。。。
白曲念用着哭腔道:“不要啊,究竟是什么事情要拿这么多钱啊!!!”
如果是哪家客栈被人损毁需要重修,白曲念会把捣毁客栈的人揍得面目全非。
老娘才刚拿到这么多金子看啊!
顾雨言慢慢说道:“你听我道来,其一,我们位于四国交界的那家全人界最大拍卖行临涛拍卖行近日即将筹办四年一度珍奇拍卖会。。。。。。”
一听到“珍奇拍卖会”五个字,白曲念真的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全宗最烧钱的拍卖会。。。。。。
各国各界达官贵人纷至沓来,上至九天神女,下至街边老丐都可以参加的拍卖会。
其实真要说拍卖会的话,其实拍卖会本身所占的银两比例并不大,只不过,除了拍卖会之外还会有拍卖期间所开放的珍玩市场,谁家觉得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宝贝都会拿来摆摊贩卖。
那才是临涛拍卖会最热闹的。
到时候把原本全都租出去了的方圆百里的地面全都收回来一段时间,然后加派人手管制,还要维持秩序,调解纠纷,对摊贩进行身份查验,登记造册。。。。。。
白曲念一个头现在都快要有两个那么大了。
“又四年啦?!!”白曲念的脸色惨白。
“是啊,又四年了。”顾雨言面无表情道。
虽说临涛拍卖会利润远高于成本,可是管理程序才是最麻烦的,如果可以的话白曲念管都不想管。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管了啊!”白曲念烦躁的踢了踢小木桌子。
“这一届又没让你管。”顾雨言实在看不下去,插了一句。
“啊?”白曲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雨言站得有些累了,便拖过一张高凳,坐在白曲念身侧。
“这一届,宗主嘱咐了,考虑到以往几届你操持得比较辛苦,出于体谅,这一届就不让你操持相关事宜了。”顾雨言逐字逐句的说着,没有一点口齿不清,因为她知道,某只曲念现在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白曲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钱还是要拨的哟。”顾雨言毫不留情的插了一刀。
“没事的,没事的,”白曲念强忍心痛的说道,“只要不让我管,拨多少也可以。”
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钱。
然后。。。她只是管钱的,钱终究还是宗主的嘛。
这天下哪有不给老爷钱的管家?
“不过,”白曲念认真起来,“既然不是我,那是谁呢?”
这是白曲念较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顾雨言双眼一眯,“是我。”
白曲念:“。。。。。。”
“逗你的,我怎么可能管那么麻烦的事情,只是打下手啦。”顾雨言调侃道,欣赏白曲念被雷得全身僵硬的样子是顾雨言的人生乐趣之一。
“那到底是谁嘛!”相比被调侃后的报复心理,白曲念的好奇心却占了上风。
顾雨言这才正经一点点,正襟危坐道:“翠算竹上。”
白曲念:“。。。。。。”
这是个比刚刚还要雷人的事情。
翠算竹上,奂天宗四大副宗主之一,男性,能力不详,年龄不详,平时来无影去无踪,唯一的人生爱好就是拿着个锤子在地上弄一大堆坑坑洼洼的洞,然后,打!地!鼠!
莫名其妙成了副宗主的谜之男人,奂天宗人送外号:“地鼠小皇子”。
白曲念和顾雨言小的时候经常和她们玩躲猫猫,再长大一点,不和他玩躲猫猫了,翠算竹上就喜欢变成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来吓她们。。。。。。
例如,放在桌子上的苹果突然长出两只脚自己溜掉了!
例如,刚刚还在眼前的东西,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例如,雪白的桌布上慢慢钻出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形团子。。。。。。
让他来管事情,还不如让他搞事情!
看着濒临崩溃边缘的白曲念,顾雨言叹了叹气,“这些都是远的事情了,你还是先筹备一下她的事情吧。”
“她?”
白曲念突然清醒过来,皱起眉。
“花朝。”
顾雨言望了望白曲念身旁燃烧着的烛焰所投射出的画面。
“阿噌。。。。。。”
女人的神态里尽是彷徨。
“我们要做什么事情?”白曲念严肃起来。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要买些好看的花灯而已。”顾雨言总算说了一件简单易做的好事情。
“那么,去买吧。”白曲念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慕安楼。
代称花朝的女人仍然趴在窗边,向窗洞外张望着。
“阿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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