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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佑安来到斥府已经一年有余儿。算起来刚好一周年的时间,府里准备让两位小少君试周。这几天,府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件大事。试周,又称抓周、试晬或周晬,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丘县向来有此习俗,很是重视孩子的第一个周岁,也就乐于采用此方式纪念孩子的周岁。
在其他人的眼里,家公斥延更是十分上心,尤其是在孩子们儿抓周的物品挑选及物品的摆放位置,都显示出超出常人所为。
家仆,“家公,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所有抓周物品,只是...”
斥延仔细打量着从四处采进的物品,突然脸色一变,大声质问“这绶带为何如此。”
“一时之间无法寻得,只能用其他代替。”家谱战战兢兢答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办。”
家仆连忙下去。
虽是寅时,但是府里的人们都起来,准备今天的抓周。斥府在丘县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今天来的都是方圆范围的士绅官宦之辈,因此,更不能懈怠。
少君斥坚从数月之久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今天更是停不下来。必备工作一切就绪,就等开席抓周。
少君夫人翟子清把佑安与斥仁两位小少君抱到一个偌大的簸箕中,簸箕中有甚多的罗列盘盏于地,盛大果木、珠贝、象牙、犀角、官诰、笔砚、算秤等经卷针线应用之物。
随着斥延一声招呼,只见斥仁,踉踉跄跄的向翡翠、象牙处爬,或是抓是或取。唯有佑安,一手抓过简册,一手抓过绶带。
斥延大喜,围观众人纷纷喝彩相庆。
在一旁的少君夫人看到家公斥延的神色易于平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今天是自己的孩儿周岁,也顾不上这些了,又是满脸的欢喜。
出人意料的是,今天家公还多喝了几杯酒,纵使有些微醺,用完后四压制不住的高兴。宴席结束之后在家仆的扶持下慢慢的回到后院书房,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旁边的偏院角落有一男一女在低声窃语。
一个男的说,“我听说好像咱府当日出生了一位小少军,当时还是我去叫来的接生婆,洗三朝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小少军。”
另外一个女人,“这就奇怪了,会不会是双胞胎,日前我也被分配去照顾佑安小少君了。”
听到这里,家公突然眉头紧锁,默默的离开了。然后对着手下的人说,让管家来一趟书房。
“家公,有什么吩咐。”
“最近是南风天,风大,我不希望风刮进斥府,吹到小少君。”
抓周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到了深夜。少军及少军夫人正在偏房里。此时的少君非常高兴,因为在宴席的时候,已经醚酊大醉,送别了亲朋好友及乡绅官宦,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但是在一旁的少君夫人翟子清不停的推着少君。
“官人,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父亲甚是高兴。”。
“两个小少君抓周,对于斥府来说是多么大的盛事呀,父亲当然高兴了。”
“今天你有没有观察到父亲的表现,对佑安的关注明显超出对咱家仁儿。”
“夫人,多心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年过四十才还不容易怀上斥家的未来,当时父亲老人家都已经急得不行,一直想渴望有后来继承家业、传宗接代,对待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关爱。再说,咱们斥家有两位小少君能不高兴。再说,佑安是......”
“官人,你疯了吗?”
正当少君斥坚脱口而出的时候,被翟子清捂住嘴巴,阻止了少君继续说下去。子清自己思索了一番,觉得甚是有理,并未在意了。
第二天清晨,发现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府中的家仆失踪了,经过调查那对男女早就珠胎暗结,说是害怕斥府家规,就私奔了。这对一男一女就是昨天夜晚在后院角落低声窃语的下人。
就在众人刚用过早饭,家公就让人通知今天有一个家族会议,让家族各主事及嫡长子参加议事。因为家族会议已经十年没有召开了,今天突然召开,让众人惊诧不已。平常就是少君独挡一面,主持斥家所有大小事务,家族各主事及嫡长子均协助少君处理。如果遇见大事,就会请教家公。
家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正堂之上那个太师椅上。
开口说道,“今天的会议,就是商议两位小少君在学业教导以及陪读伴读上之事,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商讨一下?”
因为今天的家族会议比较隆重,出席的都是家族辈份较高以及家族嫡长子之类。因为斥家家族人丁并不是很兴旺,除了家公之外,还有一个斥宏的辈分最为高,他是家公斥延的亲弟弟,还有斥宏的嫡长子斥诚,剩余的是家族的八大长老。因为根据祖训,家族议事,均有男性参加,参会的男性也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及各主事嫡长子参与。
“一切照旧吧。”赤宏说道。
“家族的私塾老师年事已高,需再聘任授课老师,还可以再丰富授课内容,必进咱们斥府已有两位小少君,就当如此”斥坚激动说道。
其余八大长老纷纷附和说道,言之有理。
斥延轻声咳了一下,“我想让两位小少君去距离斥府八十里的南山。”
“父亲,不可以,南山太艰苦了。” 斥坚反对的说道。
斥延瞥了一眼斥坚,他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不该称呼斥延为父亲,而是族长。
看到如此情况,赤宏就说道,“南山不失为一个好地方,但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小,如果送去不方便照料,可以等到孩子大点再送去不更好吗?”
斥延,听到如此,满是赞同。斥坚此时既是反对也还是赞同了。
“两位小少君五岁之前在家里上私塾,五岁之后去南山学习。”斥延决定道。
众人纷纷赞同,并没有其他言论。
会议结束之后,此项决定纷纷传开了,家族以及其他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少君夫人,舍不得两个孩子,尤其是她的仁儿。但是她明白,这个家只能有一个主,那就是家公,一旦家公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更没有人能够反抗或是违背他的意志。
少君来到家公的书房,对少君说道,“以后这个家族就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担负起这个担子。”
“父亲......”斥坚很是激动的,因为这表示,在某种程度上他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就感动涕零。
并重重嘱咐道,“两位小少君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照料他们成长,让家族兴盛起来,尤其是佑安。”说道此时,顺手递给斥坚一个牌子。
斥坚双手接过虎牌,此牌子是金镶玉制成,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繁体“虎”子,仔细一看,右下角还缺了一个角,反面却是一头猛虎咆哮,非常生动形象,栩栩如生。斥坚知道这个牌子,曾见过一次,那是斥家遭遇了丘北一带的土匪,洗劫丘县,斥家也未能幸免,当时家公拿此牌进行防御,并夺回斥家人和财物,那是斥坚才十五岁,只知道他们是一股骑兵,身着铠甲佩弯刀强弩。具体情况很少有人知道,即使是家族的长老,甚至是家公,只是传承这个牌子,拥有牌子的人就会是这个家族的族长。
“这牌子的来历你可能知道一二,这是咱们家族的护卫,是由47各骑士组建而成的,他们只听命于这个牌子的主人,如果遇见危险,就用此牌召唤,可以解困于危难。斥家今天就交到你的手上了。”斥延说道。
斥坚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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