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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点,慢一点,就剩几米了。好好好,钻机停!’’工程师冲着司钻喊到,接着一个携带专业设备的地下作业人员顺着钻孔下到了地下,完成最后的掘进工作。很快一个银色的箱子被绳索从地下拉了上来,前来围观的施工人员都惊叹了起来。箱子的表面如镜面一样光滑,清楚的倒影出工地上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工地上出现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在一堆丑陋粗糙的机械中一个精致的银白色的箱子在其中格外的不协调,仿佛在强调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一丝被扬起的灰尘飞到了半空中之后在引力的作用下又落在了箱子上面,但是绝对光滑的物体不会被任何灰尘附着。虽然箱子被放置在一个水泥基座上,但是仍然有着不可察觉的倾斜,不过即使是这一点点倾斜也足够让灰尘顺着箱子光滑的表面滑下去了。
‘‘好了,别看了。张总那边说过直接送到总部那边去。那边好像还挺重视这个箱子的,本来丁岚部长要亲自来监督发掘工作的。’’工地的一个负责人驱散围着观看的人群,招呼着工人们把箱子搬到平板车上。银色的箱子看起来很大,经过初步测量后大概是1*1*2的规格,但是重量却很轻,不到30kg,完全可以一个人搬起来。
‘‘唉,这怎么回事?’’工人们在推动放着这个箱子的平板车后发现箱子一直留在原地,与地面保持完全静止,根本没有随着平板车一起运动。有人向前去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试探性的推了一下那个箱子后箱子立刻向前滑动了起来。虽然箱子是在粗糙的平板车上滑动,但接触面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箱子也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这玩意到底有多光滑?”一个工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惊讶的问到,伸手上前触摸箱子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摩擦力。
‘‘好了,别管了,一个箱子有什么好看的。拿绳子捆一下得了。动作麻利点,出了问题张烊那边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负责人不耐烦的说着一边走到箱子旁边摸了一下,之后也发出了惊叹‘‘噫,怎么这么光滑!’’
当天晚些时候这个箱子被放在了张烊在通用科工总部的一个临时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之前是一个库房,被改成办公室后也很少有人来。但是今天,通用科工所有的高管基本上都聚集到这里了。为首的自然是通用科工的创建者和最高领导张烊,其他的几个部门的总负责人也都在场,不过工程部的丁岚仍然是一个不协调的因子,在身穿正装的人群中只有他一个穿着休闲服。不过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了。
‘‘在我们打开它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先检查一下。’’丁岚首先发话。
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物体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刚刚送来的关于这个箱子的报告已经隐隐约约的表明这是一个不属于人类文明的物体,也就是说它的创造者可能并不是人。
丁岚从办公桌里翻出来了一副手套递给张烊,表示让他来动手。
‘‘张博士,请吧。’’丁岚对着张烊说到。
‘‘我觉得不妥,丁岚你是在场的各位中唯一对基础科学有着深入了解的人,这种带有探究性质的工作还是应该你来。’’张烊冷静的拒绝了丁岚的邀请,虽然张烊自己也是学天体物理的,但是可以看出他明显不想先与这个诡异的箱子发生接触。
丁岚环顾四周,从在场各位的表情上看出大家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无奈之下丁岚只好带上了手套,走到了箱子前。
看见丁岚走了过去,大家都围了上来观看。丁岚附身贴近箱子,从它光滑的镜面上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与自己一起注视着这个箱子的其他通用科工的高管,丁岚甚至能从箱子表面镜像中的那些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丁岚把手伸出,在大家的注视下逐渐贴近箱子,最终在距离箱子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丁岚突然有了一种大幕将开的感觉,他感到自己好像正在揭开掩盖着惊天秘密的最后一块幕布。
一咬牙,手指碰到了箱子,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稍微放下心来的丁岚接下来用手掌轻轻的在箱子光滑的镜面上抚摸了起来。看见无事发生后其他人也带上手套开始抚摸箱子光滑的表面,紧接着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和当时在工地上这个箱子刚刚被挖出来时和第一个触碰到它的工人相同的惊叹“居然如此的光滑!”
‘‘摸起来没有一点阻力,甚至连摩擦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惊叹到。
‘‘这到底有多光滑呢?’’
‘‘不清楚,测一下吧。’’
‘‘不用了。’’丁岚突然开口,让大家注意地面‘‘大家来看一下这里,现在这个箱子的一条底边和瓷砖线重合且平行。’’听到丁岚的话,人们凑了过去仔细的观察地面。
‘‘我们稍微等一会就能看见了。’’丁岚没有说想让大家看什么,大家也没有问,只是按照丁岚的说法紧紧的盯着箱子和瓷砖缝重合的那条边。
‘‘它在滑动诶!’’大约半分钟后,丁岚的一个助理喊到,这时大家再仔细一看发现确实,刚刚和瓷砖接缝重合的箱子边缘已经滑出去了2毫米的距离,并且现在还在滑动。
正当大家因为箱子表面的光滑而感到惊讶时,丁岚让助手拿来了一个热成像仪。奇怪的是仪器表明这个箱子本身没有温度,不向外散发任何热辐射,是标准的零下-273.15℃也就是绝对零度,但是摸上去却没有任何感觉,别说被冻伤了,连一点点凉意都没有。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丁岚摘下手套重新把手指放在了箱子上面。在一旁通过热成像观察的助手发现丁岚手指的温度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因为和绝对零度的箱体表面接触而变低也没有因为和箱子之间摩擦生热而变高。
‘‘怎么样,有思路吗?’’助手问丁岚。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肯定是个东西。’’丁岚一本正经的说。
‘‘丁部长,你这不是废话吗。’’另一个高管笑了笑。
‘‘但是已经能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人类的造物,甚至都不在我们能理解的范围内。’’丁岚没有理会那个人的玩笑只是补充到‘‘待会把它运到工程部去,还有通知第二课题研究组的人让他们今晚全部留下。我要对它进行系统的研究。’’丁岚对自己的助理说到,张烊在一边补充到‘‘在丁岚和工程部的研究取得明确结果之前我们暂时不要打开它。’’
‘‘呐呐,丁岚,你们的那个箱子研究的怎么样了,跟我说说呗。’’吃晚饭时唐依缠着丁岚让他给自己讲关于那个奇怪箱子的事。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打听我们工作上的事了吗。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丁岚对于唐依的这个要求十分头大,因为丁岚自己现在也对和这个箱子有关的事情知之甚少。
‘‘有的事情我不告诉你是有我自己的考量在里面的,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接触,让你知道了不见得对你好。’’丁岚用教育小孩子的语气告诉唐依不告诉她的原因。
‘‘谁大谁小还不好说呢!’’唐依在一边反击,显然她不愿意丁岚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
‘‘话说丁岚你到底多大啊?你这个长相怎么都不是成年能有的样子啊。’’
‘‘我多大我自己还想知道呢,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当我刚出生好了。’’
‘‘怎么样,箱子的内部结构搞清楚了吗?’’丁岚吃完晚饭后回到工程部,在此之前第二课题组的人已经在实验室里持续对这个箱子进行了数个小时的高强度探索。
‘‘毫无进展,丁部长。’’首席科学家回答到‘‘无论是电磁波还是引力波都无法穿透箱体的结构,但是我们有了另外一个发现,虽然无关紧要。’’
一个研究助理拿来了一把卷尺,分三次量出了箱子的长宽高。宽和高都是标准的100厘米,长度为200厘米。
‘‘为什么会正好都是一米啊?’’一直在一边好奇观看的唐依疑惑的问丁岚,在有人告诉她丁岚他们找到了一个外星文明的箱子后唐依的好奇心就再也止不住了。本身丁岚是不打算带她过来的,毕竟涉及到机密。但是鉴于有自己一直看着唐依而且唐依也不是那种舌头长的人也就无所谓了。
‘‘如果这个箱子是外星文明留给我们的,那没有理由人为他们和我们一样使用米作为基本长度单位呀。’’唐依的语气中透露兴奋,显然小说里的情节成为了现实让她激动不已。
‘‘这没什么奇怪的,’’丁岚解释到‘‘因为米这个单位本身就不是人类随便定义的。米是用光速定义出来的,而光速本身就是定值,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所以说如果有其它的文明使用米作为基本的长度单位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使用卷尺测量完成后,助理又拿来了一把精度为十之分之一毫米的大型游标卡尺。卡尺卡好后唐依凑了上去,用她高中物理的知识读出了数据‘‘哇,游标尺直接对齐了诶,高和宽都正好是一米。’’
测量到了这一步首席科学家想从丁岚的脸上看到一些惊讶,可惜并没有,丁岚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把箱子搬到测距仪上去。’’首席科学家对一旁的助手说。箱子在测距仪里面走了一通后又从里面出来了,与测距仪链接的电脑很快给出了测量结果。
这个测距仪是通用科工的独家技术,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将测量精度突破百分之一纳米的仪器。
‘‘这也太精密了吧!’’唐依在计算机屏幕上看到小数点后面居然列了一大串零后再次被震撼到了。
‘‘一,二,三...’’当唐依开始数屏幕上到底有有多少个零时,首席科学家来到了丁岚的旁边说到‘‘我们穷尽了人类最精确的测量手段想要找出一些误差,但是它的三边却永远都是精确的1:1:2,您知道这在材料科学上是不可能的,以人类的技术绝对无法加工出如此精密的物体。’’
‘‘不可能是对于人类的材料科学来说的,以我们的现在的科技很多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丁岚回答。‘‘而且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差不多是半个世纪前,有一个科幻作家就在自己的小说里描述过类似的事情,他的书里说一个外星文明在月球上留下了一个三边比例永远是1:3:9的一个石碑。和我们今天的遭遇如出一辙,对吧。’’
‘‘那您对此还有什么看法吗?’’首席科学家这句话说的很模糊,不知道他说的是对什么的看法。
‘‘我只能说它出现在这里是有它的理由的。’’丁岚给出了一个更模糊的回答。说完后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箱子,那个精确的映射着一切的箱子此时正在待在角落里仿佛也在看着他们一样。
午夜时分丁岚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虽然丁岚是一个夜猫子,真正意义上昼伏夜出的生物。但是连续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感到了疲惫。
处于半梦半醒的丁岚突然感到有人在背后推了推自己于是睁开了眼睛。
‘‘丁部长,箱子打开了。’’一个研究员对丁岚说到。
‘‘里面有什么?’’丁岚问到。
‘‘情况比较复杂,您自己去看吧。’’
研究所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丁岚远远的听见他们好像正在和一个人交流。看见丁岚来了,大家为丁岚把路让开,之前被大家围住的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了丁岚的面前。很明显这个人不是通用科工的员工,而且丁岚从他和自己对视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的异样,他的眼睛中好像缺少一种人类都有的灵性。
‘‘你好,丁岚部长。也许你现在有些疑惑但是接下来我会把问题像你和在场的各位讲明白的。”青年男子对丁岚说到并停顿了一会,好让大家充分的理解当前的状况。
过了几十秒在确定人们都做好准备后,男子自我介绍到“大家好,我叫‘新竹’,这是上一届文明给我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已经在你们刚才一直在研究的箱子里呆了6000万年,直到你们开启了那个箱子。我的职业是‘信使’,负责把上一届文明留下的‘遗嘱’交付到你们手里。”
‘‘在场的各位大多数我都认识,’’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说。
刚才男子向人们解释了自己成象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依靠全息投影技术,这点人类也能做到。箱子内部发出不可见的光线可以把他投影到距箱子20米以内的任何地方,所以说他就是一个光学的幻象罢了。虽然是光学的幻象,但是丁岚却看见他坐到沙发上时沙发明显凹下去了一块,这种凭空产生作用力的技术目前人类还无法理解。
‘‘我之前虽然一直待在箱子里但是并没有和外界隔绝。我的真身是一个集成在那个箱子里的计算机,当然了和你们的计算机不同,控制我的那台计算机要比你们现在用的那些基于微观电路堆砌而成的计算机要强大的多,这个强大不仅是提现在运算能力上也体现在指令结构上。当然现在说这些有些早了,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新竹非常自然的的说到,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一个由电脑控制的AI。
刚刚‘新竹’像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栖身的那个箱子,内部的能源由一个小型的核聚变装置提供。当‘新竹’把那个装置拿在手里向大家介绍其原理时,丁岚从站在自己旁边的首席科学家脸上甚至看到了一丝嫉妒的表情。这是可以理解的,中科院在合肥的可控核聚变研究所里那个人造太阳,重十几吨,投资了数十亿,但是却连持续稳定的运行都做不到,而眼前这个小巧的装置却能给‘新竹’和控制他的计算机连续数万年稳定的提供能量。首席科学家刚才就是产生了这样一种自己用尽了全力却连对方的脚跟都碰不到时的失落感,只不过是以嫉妒的形式表现出来的罢了。
按照‘新竹’的说法,大概在8000万年前地球上就存在着一个与现在的人类类似的高等文明了,他们的祖先创造了进化的奇迹,在恐龙控制地球的时期与其争夺生存资源,依靠团队协作和计谋在地球的生物圈中站稳了脚步,最终在6500年前灭绝了恐龙站到了进化的顶端。
这个文明就是‘新竹’的创造者。
在恐龙灭绝后,那个文明以远高于人类的速度飞快的发展,这是因为在恐龙时期这个文明的个体为了与重量远大于自己的恐龙对抗不得不依靠计谋与智慧,所以他们的大脑相比于远古时期的人类要发达的多。他们从农耕社会到工业时代只用了不到500年,之后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就飞上了月球。再往后的50年里,他们的载人飞船相继登上了火星,木星,冥王星,他们的探测器也在同一时期飞出了奥尔特星云,离开了太阳系最后的边界。正当那个文明的个体们人为自己的文明将日渐强大,文明将在宇宙中千秋万代延续时意外发生了。
和你们人类一样,他们在对恒星的研究中发现了恒星闪烁这件事,根据他们当时建立的太阳的数学模型表示太阳最近的一次闪烁将发生在20年之后。在得知这件事后他们都慌了,20年的时间即使以他们的技术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运出太阳系,更别说在宇宙中找到新的家园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抱着一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心放弃了逃亡计划而全力推进‘种子计划’,‘新竹’正是‘种子计划’的产物。
‘种子计划’一开始预计要做到非常大的规模,那个文明的人们通过对地球和生命诞生过程的模拟大概算出了在太阳闪烁的6500万年后,也就是今天的地球上会再次出现一个高级文明。
而那个留给那个文明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根据太阳的数学模型那个文明诞生不久后太阳还会再发生一次闪烁,摧毁地球上的一切。所以‘种子计划’的制定者最开始打算通过技术手段尽可能的缩短新的生命在被太阳摧毁的地球上重新出现的这段时间,这样就可以为新的文明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但是‘种子计划’最开始缩短生物进化所需的时间所需的技术也超过了那个文明的技术水平。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那个文明完全放弃了对宇航技术的研究,封住了自己逃离太阳系最后的出路而竭尽全力推进基因工程和生物工程,尝试摸索出缩短生物进化时间的手段。不过由于时间是在是太仓促了,相关的技术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但是‘种子计划’并没有就这样夭折,而是瞄准了另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既然无法影响到新生命出现前的那段时期那就参与到新文明诞生后的发展中,于是‘新竹’就这样出现在了人类面前。
‘‘这是一份我的制造者留给你们的遗产。里面存放了他们在太阳闪烁前各个领域的技术,这些技术可以帮助你们迅速发展。’’新竹坐在沙放上指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银色的箱子说到。
面对如此让人震撼的事实在场的各位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撼中,一时说不出来话。
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时候,丁岚问了一个刚刚被大家忽略掉的问题‘‘您刚才提到在场的大多数人你都认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人类社会的了解已经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深入了呢?’’
‘‘您很敏锐,丁部长。在过去的几年里您也一向如此’’新竹夸赞到‘‘我说过我虽然一直待在箱子里但是我和外界的联系却没有中断。在计算器检测到人类文明已经进化到一定的高度后我被就唤醒,开始搜集你们的一些信息。首先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从你们用来通信的电磁波里学会了你们的语言,之后又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掌握了你们文明的历史。而得知您的存在则是最近的事了。’’
‘‘也就是说你你一直在监视我们?’’
‘‘可以这么说,我需要确保这个箱子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者截获。’’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们?’’
‘‘这里面有一些现在还不能说的理由。’’
‘‘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丁岚在没有得到为什么‘新竹’会选择通用科工的答案后问出了一个对于人类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会参与到我们内部的事务中吗?或者我说的直接一些,就是说你会干涉我们人类的内政吗?’’
‘‘这要取决于你们之后的表现了。’’新竹说完后微微一笑,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唐依,你别叫我让我再睡会。’’丁岚一把推开跪在自己枕头边催自己起床的唐依,然后用被子把头部蒙了起来。
‘‘别睡了,赶快带我去单位看看,张烊说今天他们就要开始对箱子里的那些资料进行解读了。’’
‘‘你又不懂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丁岚睡眼惺忪的说。
‘‘我不懂你可以给我讲啊。走了,走了。’’
‘‘我的习性昼伏夜出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再睡半个小时。啊!你别掀我被子,耳朵也不能拽,快把手松开。’’
‘‘我不,你昨天说好了今早带我去单位的,让别人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呀,你干什么?!’’丁岚受不住唐依的叨扰,于是把唐依一把拽进了被窝里搂了起来,过分亲密的举动让唐依收到了一些惊吓。
‘‘那你就和我一起睡会,这样你就不用再等我了。’’丁岚在唐依耳边笑嘻嘻的说到。
‘‘你这也太过分了。’’唐依在丁岚怀里小声的说到‘‘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
‘‘丁岚?’’唐依说完后发现丁岚没有理会自己,因为此时丁岚在唐依的背后,唐依看不见丁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就试探的叫了一声丁岚的名字,结果依然没有回应。于是唐依艰难的在丁岚的怀抱里转过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啊,你怎么这还能睡着呀,我对你就这么没吸引力吗?’’唐依在看见丁岚居然又睡着了后抱怨了起来,把手伸向了被子。
‘‘哎呀,你别掀我被子,耳朵也不能揪!我就想睡会觉!’’
虽然唐依很努力的希望能把丁岚的生物钟调整过来,让他改变自己昼伏夜出的作息规律但是丁岚还是坚持睡到了傍晚时分。
晚些时候,丁岚来到通用科工去参加每周例行的会议。通用科工本来是打算单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来商讨‘新竹’和那个箱子的有关的事宜,但是后来考虑到为了掩人耳目于是决定借助每周例会这个机会来掩饰通用科工的这个收获。
一如既往,丁岚永远不会准点参加会议,他一直都是等到会议进入正题后才推门而入。在会议刚开始时进行的那些事务性且无关紧要的工作他一向是不屑于参加的。
如果换作在别的公司里,这样的人第二天就该卷铺盖卷滚蛋了。但是这个对于丁岚来说不管用,首先他本身就不在乎是否能在通用科工任职。其次,丁岚来到通用科工是接受了张烊的邀请才来的,说白了就是被请过来的。现在是通用科工有求于丁岚而不是丁岚有求于通用科工,所以丁岚在通用科工可以随心所欲。而且如果硬要说关系的话,丁岚和张烊一样,可以算作通用科工的创始人,不过这部分事情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
丁岚推开会议室的门后看见‘新竹’做到了张烊原来的位置上,而作为首席执行官的张烊则和其他参与会议的高层做到了一起。
‘‘我们接下来谈谈关于技术共享的问题吧,我知道大家也都比较关心这方法面的事情。’’张烊没有因为丁岚的进场而中断会议,他知道以丁岚的理解能力很快就能跟上会议的进度。
‘‘关于是否要向外界分享新竹带来的超级技术一直存有很大的争议,有人认为以通用科工的力量不足以让这些技术得到最高效的利用。这方面请陈博士为在场的各位说明一下。’’张烊说完后做对着陈博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在这里先申明一下,虽然我认为以通用科工目前的力量无法让‘新竹’带来的这些技术得到最有效的利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支持向外界共享这些技术。现在的我只是在说问题而不表达态度。’’
“我举一个例子方便大家理解。我们认为实现可控核聚变最有效的方式是使用磁约束装置,‘新竹’带来的资料也表示磁约束是可行的并给出了相关装置的图纸。我们在对图纸进行研究后发现以人类目前的技术还不足以生产图纸上装置所需的全部零件,如果要生产我们就需要更加精密的机床,但是这里有一个死循环,就是生产更加精密的机床所需的零件仍然超出了我们的技术能力,所以为了为了生产这种零件我们还要提高其它领域的技术水平。”
‘‘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丁岚在听完陈博士的报告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因为像可控核聚变这种东西是处于科技金字塔顶端的技术,它需要一个庞大的基座来支撑,所以想在这种尖端领域取得突破就需要整个科技体系的迭代升级。”
‘‘没错,丁部长。我想说的就是这点。‘新竹’带来的资料虽然可以为我们省去很多探索的过程,但是想要让这些超过人类水平的技术得到应用就需要对人类现有的工业体系进行升级。然而对于整个工业体系进行升级的工作相当庞大的,这是通用科工力所不能及的。假如我们垄断这些技术那么就要进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进行相应技设备的开发,不过如果我们向外界公开这些技术,让全世界一起来承担相应设备的开发这项工作就可以缩短这段时间,让这些超级技术尽快得到应用。’’
‘‘但是我觉得不妥。’’丁岚的思考又走到了大家的前面,很难想象平时里总是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的丁岚居然有如此敏捷的思维。‘‘把这些超级技术分享出去就像是把一把上了膛的枪放在婴儿的手里一样。这些技术远超人类现在的水平,让一个文明接触到超过他们所能支配的范围的东西有多危险就不用我说了吧。而且从长远的来看这些技术在投入应用后足够让现在的局势重新洗牌了,到时候冲突甚至是战争都是不可避免的。’’
丁岚的分析把目前关于‘新竹’和他的技术的争议都概括了出来,总得来说要不就是由通用科工垄断这些技术,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法,但是会造成时间上的浪费。或着向外界公开这些技术,但也要承担技术公开带来的风险。
围绕着这件事通用科工的高层们在会议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拿出了一份初步的解决方案。方案决定由通用科工对这些技术暂时进行保管,至于是否向外界公开则别日再作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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