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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情人——这位阔佬儿的资产有一点七亿——桑楚的奇特惑觉——女模特儿险遭强暴——死去三十四年的人竟然又复活了<h3 class="ter h3 ttop">01</h3>
“你就是小刘么?”
背后传来一个很严肃的声音。
小刘站住了。他把托盘交给餐厅的人,扭头朝门厅左侧的那排沙发看去。
那里坐着两个生面孔,发问的是那个年轻人。不过……等等,那老头儿似乎在哪儿见过。
“桑楚。”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忽然两目放光:“你是桑楚,大神探桑楚!”
桑楚站了起来,脸上带笑,心里却在生气。不用问,又是那期《金星银盾》杂志的恶果。白从自己的头像上了那期的封面,诸如此类的情景已经发生了十好几起了。
这对一个侦探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免不了又是一大堆浪费时间的提问。有一次,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愣让他用彩笔往胸口前的T恤衫上签字,结果那字签在了后脊梁上。
“你认错人了,小伙子。桑楚是我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俩长得特像,这就对了,我们俩是双胞胎。”
对于他这拙劣的谎言,小伙子报之一笑:“别逗了,你就是桑楚。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哥哥,他只有一个妹妹,还在老家当农民,对了,那个一根绣花针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估计凶手就是那个蹲在老槐树下卖糖人儿的哑巴,对么?”
“不,小伙子,你完全估计错了。”桑楚只得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对小刘的猜测感到万分遗憾,因为把“一根绣花针”那个悬案写进文章是他的主意,目的是提高一下读者的阅读兴趣,扩大该刊的发行量。可惜的是,至今还没有谁猜对,“那个哑巴不是凶手。记住,十聋九哑,他不可能听见地穴里那次对话,也就不可能去盗窃郭大爷的那件祖传秘籍。至于凶手是谁,你还可以继续猜。不过,我们眼下这个案子倒十分需要你的帮助。”
他朝万捷扬了扬下巴。“你问吧。”
“是这样,”万捷从怀里掏出一张现场照片,想了想,又揣了回去,“我们向你了解一个情况,三月二十五日,午饭前,是不是有人到这幢小楼上来找过司徒美雄先生?”
“你们认识司徒美雄?”
“不,暂时还不认识。不过,据我们了解,他就住在这里。叫什么来着……对,海螺。”
小刘沉思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对,是来过一个人。时间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
“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中等个,五十岁的样子。这样吧,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万捷点点头:“是的,她被谋杀了。”
小刘打了个冷战。
万捷掏出照片递了过去:“死者的样子很可怕。”
小刘没敢接那张照片,只是伸颈看了一眼,立刻扭转头去:“是她,就是她。”
万捷追问一句:“你敢肯定么?”
“就是她,”小刘的声音在颤抖,“我认识那副耳坠,双环形的。”
万捷和桑楚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问题得到了证实,这使他们很满意,这个开头应该说是比较顺利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笃笃的脚步声,下来一个年轻女子。端庄、秀丽,又有几分冷隽,一身合体的女式西服套装是乳白色的,领口处露出一角红毛衣,足蹬一双黑色高跟皮鞋,与那条笔挺的西式套裙十分谐调。她朝门厅里的三个人瞟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飘过一股巴黎香水的味道。
万捷凑近桑楚的耳朵,低声说道:“她就是慕容秋。”
“梦中的情人。”桑楚望着小万,而后歪了一下头,“的确长得不错。”
万捷的鼻子险些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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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是……”
当他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停止了说话,一起把目光投射过来。
不知为什么,桑楚首先注意的并不是那个白发老头儿,而是他身后那个大个子中年人。这个人很有特点,小眼睛、高鼻梁、两只手的骨节很大,平头,最有意思的是,他竟穿着一件差不多已经在大陆上被人遗忘了的米灰色中山装,而且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您是司徒先生么?”
小万把证件递了过去。彼得肖先自伸手接过证件,看了一眼,才交给司徒美雄。
司徒美雄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慢慢地架在鼻梁上,然后把证件认真地看罢,取下花镜,很有风度地指了指沙发,问道:“二位找我有事么?”
万捷接过证件,揣进上衣口袋,让桑楚坐下后,才将身子埋进那只价格一定十分昂贵的真皮沙发里,他觉得自己犹如坐在了云彩上。
这些阔佬儿真会享受,他想。他听人说,这座名叫“海螺”的小楼,每天的房价是六百多元,连洗手间的水笼头的拧手都是水晶作的,还不知道制造马桶的是什么玩艺儿。至于墙壁上悬挂的那些古字画,无疑是名家的真迹。他们此刻坐在客房里,假如这阔佬儿请他参观现,这男人的目光是那么的凶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男子铁青的脸上掠过一个刻毒的笑:“你和那老狗干过那事儿了么?”
她当然知道他的所指。
“没、没有……”
“那好,我要是先把我干了,请问,他还会要你么?”
慕容秋终于被吓瘫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恫吓了,而是一种可怕的讹诈。她说不出话来,脑袋快要炸裂了。她知道,司徒美雄是个华裔,他很看中女人的“这个”。
对方那攥得发白的拳头松开了,慢慢地向她的前胸伸了过来。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紧接着便像豹子似地扑到了窗前。外边,漆黑一片,借着窗子透出的微光,他似乎看到一条黑影闪过,眨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他妈的,来的真是时候。”那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转回身来。
他没有再次逼过来,而是就势坐在了床沿上,瞥了一眼那只提箱和乱七八箱的房间,道:“呵,整装待发啦!”
慕容秋这才喘过一口气,心惊肉跳地问:“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这得问你呀?”对方点上一支烟,使劲儿地吸着,“一个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扒窗户的人就少不了,你说是吗?”
说着,他便嘿嘿地笑起来。
慕容秋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眼睛也同时睁圆了:“你、你”
对方再一次笑了笑<samp>99lib?</samp>,道:“你终于看出来了,请设想一下,如果我没有这圈胡子,如果我的头发是白的……明白了么?”
“你……”
“对,我是那老混蛋的儿子,艺术学院美术系的讲师,陈桥。”
“儿子……”慕容秋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又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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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来的当然是桑楚和万捷。
他们在门外就已经听见屋里有男人的说话声,现在看见屋里坐着个男人也不觉奇怪。桑楚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了片刻,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有客?”他朝慕容秋问道。
“你们……”慕容秋记起在小楼的门厅里见过这两个人。
“如果可能的话,”万捷道,“我们想和你单独谈谈,这位是……”
慕容秋忙说:“噢,一个朋友。”
“朋友?”陈桥站了起来,嘿嘿笑着走向房门,“你很快就是我妈了!”
咚咚的脚步声远去了。
“扯他妈的淡!”小万骂了一声。
“不不不,”桑楚笑道,“他说的是实话。”
他故意地望了慕容秋一眼,见那女子双颊纷红,又道:“小万,你难道没看出来么,他整个儿就是司徒先生的过去,只是多了一圈胡子。我说得对么,慕容小姐。”
慕容秋真佩服这老头儿的眼力,垂下头道:“对,他自称是司徒先生的儿子。”
桑楚摆摆手:“不是自称,他本来就是司徒美雄的儿子,我还知道他姓陈。”
万捷和慕容秋同时怔住了。
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位亿万富翁时,就险些叫出声来:“这不是陈美雄么!”
是他,绝不会错!
虽然已经三十四年了,那张脸依然像刀刻般地留在他桑楚的脑海里。尽管那个时候两个人都还很年轻,但,某种特定环境下留给人的印象往往是毕生难忘的。
真他娘的活见鬼!死了三十多年的人怎么又活了?
在桑楚的记忆里,陈美雄登上渔船时那回眸一望,或者说,那凝结在眉峰之间的痛苦表情,曾使他的心为之颤栗。
偷渡者!
事实上,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他并没有承担追捕偷渡者的任务。之所以奔到沙头角附近的那个渔村,完全是因为经受不住老林的蛊惑,加上十二分的好奇。
记得那次他是为了追寻一幅珍贵的古画去广东的,办完事后本打算直接回京。可老林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
“抓几个偷渡者给你开开心啦。”老林像只捕鼠的猫,闪动着一对狡黠的眼睛。他有一个绰号——鱼鹰。在通往香港的那段水域里,让他“叼”回来的偷渡者不下百人。
偷渡,这两个字在当时完全可以和叛国投敌划等号,不但罪恶,而且刺激。
于是,他见到了陈美雄。
他是最后一个跳上渔船的,马达突突作响,陈美雄十分绝望地回过头来,桑楚彷佛觉得他们的目光交流了一下。这个“镜头”便从此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准确地说,他当时对此人的情况一无所知。直到两个月后老林给他寄来一份打印材料和四幅溺死者的现场照片。他才知道那人叫陈美雄。
陈美雄,男,三十一岁,已婚,祖籍安徽滁县,死前系青海某劳改农场逃犯。更早则是北京某设计单位的技术人员,因反党言论被揭发而除名,劳改刑期是七年。
至于他是怎么逃离劳改农场的,材料里没有细讲,桑楚也不太关心这些。他感兴趣的是老天爷的无情。不错,他记得很清楚,当陈美雄被船舱里的一只手拉进去的时候,天开始下雨。望着那只漂摇而去的小渔船,他的确产生过一种不祥之感。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很难活着渡过那段水域。
老林很沮丧,那天的汽艇怎么也打不着火儿,眼巴巴地望着那渔船漂远了。老林朝天上放了四枪……
雨,很快就下大了,那只灰色的小船终于消失的迷蒙的雨雾里……
事实证明,四个 5077." >偷渡者并没有如愿以偿,两天后,随着肮脏的泡沫和几块碎裂的船板,四具尸体终于被冲了回来,分别出现在三百米以内的一段沙岸上。人已经泡大了,但面目尚能辫认,其中的确有陈美雄——当然,老林的照片不算很清楚。
再往后,他就把这段插曲给忘了。
直到三十四年后的今天,在长海疗养院的高级别墅里见到那个亿万富翁,他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难忘掉的。
……
他收回心神,微笑着对那位发愣的大美人儿说:“慕容小姐,我们能坐下谈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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