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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县城周边的村子里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娱乐场所,我们称之为水库的地方,与其说是水库,其实也就是一条流水常年侵蚀造成的一个巨大的沟壑。虽说这条沟壑比起真正的水利水库大河大洋简直不值得一提,但是却在我们孩子的眼里是一块真正的天堂,至少在我们的童年里是这么认为的。还记得小时候的蚂蚱腿钓鱼,小小的竹竿,竹竿找不到用棉花枝条也是可以的,钩子呢,就用家里缝衣服的针啦,用火烤红了之后用钳子一掰,掰到一定的弯度之后一个较好的鱼钩就做成了!鱼线的话那就更简单了,就用缝衣服的线就可以了,稍微好点的就用结实点的尼龙绳,经济更好点的直接拿出了盛行一时的五彩线,渔具店卖的一种,总之很结实很高大上的一款鱼线。当然,有时候找不到蚂蚱用面团也是好使的!总之不管用什么,只要是可以入胃的,鱼能看得见的这些东西就好了。
当投入水中遇到这些我们年少时称之为大家伙的杂交鲤鱼跟鲫鱼草鱼,其颜色五颜六**彩斑斓,大约有一两到半斤不等,当然还有更小点的,当然那种钓了一般放生的比较多,比较现在市场上卖的金鱼,其实也就是那种红红的草金鱼,真的是要好看不知多少倍呢!主要还是颜色多样化,没有那么单一。我们放了学回到家吃过下午饭之后,闲暇时间就开始去过我们的养生垂钓生活了。
准备好家伙之后,我们几个结伴而行,有人问这个水库的鱼是从哪里来的,说来惭愧,其实我们就是一批小小的盗猎者,怎么说呢?其实大沟壑一般的水库左右封闭,只有等到夏季山泉水喷涌的时候才会往水库灌一些水,而到了九月份十月份入秋的时候山泉就不会流淌了,而水库靠着这一季的水维持到下年的春天就会没有了。而负责这片水库管理区域,也就是这群鱼真正的主人,一位五十多岁健壮却个头不高的白头发老大爷。
老大爷看上去挺慈祥的,家里排行老二,家中有六个兄弟,家族产业略微庞大,其为人还算不错,比较热情活力,五十多岁了体力尚在,下地,喂猪,开拖拉机样样精通,就是这么一个慈祥的老大爷却成为了我们的童年噩梦。
“嗨!你们几个在干什么?”悄无声息出现在我们后面的张大爷把我们吓了一跳,看到老人脸的我们惊慌失措,其中一个小伙伴喊到“快跑啊!张麻子来了!”反应过来的我们丢下自己的鱼竿迅速开始分散逃跑,后面伴随着不断的骂声,小兔崽子们,看我抓住你们怎么怎么,要我抓到你们我让你们爹妈领你们回去诸如此类的话,其实回想起来,老头子固然可恨,其实仔细想想感情老爷子也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说他五十多了,但是就我们后面那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抓不到我们,只不过装模作样的做一些要留下我们的动作来吓唬我们一下,让我们知道害怕逃跑就行了,要是换做别人,怕不是真的把我们抓了“亲自”送还给爹妈,更甚者说不定一脚踹水里的也有呢!当时的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偶然出来一个人从后面吓我们一跳,而且还是这片鱼塘的主人,我们怎么能不害怕,可是害怕归害怕,不服气还是有的,所以我们商量给他起了个外号,“张麻子!”
说是张麻子,其实他脸上也没有麻子,只不过有时候骂人带那种关于父母种种之类的那种不好听词语,孩时的我们不知道怎么反击但是非常气愤觉得他只会骂关于父母种种的这种词语,故此给他起了这个外号。这也有了后来坚持去他那钓鱼的故事,只不过已经是后话了。
当天气变得非常炎热,水库里的水温度达到二十多度的时候,为了纳凉,我们人群中有大胆的就开始学习游泳了。伴随着这群勇士,我也跟着他们走进水里,先浅后深,从我们的脚踝,膝盖、然后到腰,最后到胳肢窝,因为是初学,所以到胳肢窝已经是我们的最大限度了,才开始我们的游泳非常传统,根本不算游泳,不过我们好在自学成才,技术不够脑力来凑!接下来就是拿着家里爸爸经常用来喝过酒的空酒桶拧结实盖子一手一个开始下水了,这时的我们就像是回到了两栖动物进化陆地动物一样,只不过是相反的方向,一点一点向水深的地方走去,开始由于对水的恐惧只好在浅水区游玩,弄得黄水泥沙泛滥,一片浑浊,出于对良好天地的喜爱,我们开始向清清的深水进发了,我们就如同那渡河的战士一般,由一个胆子大点的领头探路,其它的都在后面跟着,又好比那鸭子排队一样,晃晃悠悠走向深水区。
领头的小伙伴说已经开始脚不着地了,问我们要不要继续往前,我们试了一下把腿伸起来离地由于空桶的缘故我们都浮在水中,可以前进,继续前进阿,不要怂!当时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桶漏水了,我们几个人一个会水的都没有,那岂不是麻烦大了?不过年轻就是年轻,重在享乐,无所顾忌,后来的情景就是我们头一次感到的愉快,人在水里浮着的感觉真的好微妙,虽然是拿着桶,但是这次给了我们极大的信心,有的伙伴甚至打起了浪花,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深水区比浅水区要更凉快一点,而且水更干净一点,只不过有一点点深水未知的恐惧。
暑假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开学了,这时我的泳技已经达到了不能说炉火炖青,但是求个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这还的归功于那些胆大的伙伴,只不过他们的泳技更加更胜一筹,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从另一边出来,而我只是单纯的漏出头在水面游几个来回,虽然只是略懂,但也是足够了的,毕竟以后掉进水里不靠别人我也能自己爬上来的!
开学的后几个月里,天气变得凉爽起来,我们也穿上了外套,而水库也变了模样,水边的树叶相继落下,水面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雾气,鱼儿也沉到水底去了,整个水库变得额外的寂静,水面的白雾,秋风萧瑟的落叶让水库又多了一分神秘感。为了打破这份寂静,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独自一个人来到水边拿起石子打起了水漂,静悄悄的水面因为石子的到来变得波涛涟漪活了起来,心底的不满因为石子的落底也变得豁达了,想在想想大概当时的心情就像那落进深渊的石子一般空洞不着地,与其着急心慌看不清那就还不如随他去吧!何必纠结那些这些?扔出去的是不满,沉到水底的是过去,就让良好的景象继续保持在水面吧!
凛冽的冬季已经到来,又是一波聚集的时候,当我们一群大小孩子玩够了打雪仗堆雪人等此类的游戏,那就来水库滑冰吧!十多公分的厚冰清澈见底,若不是冰上面的气泡显示的厚度还真的不敢上来,这回我们可玩疯了,小马扎般的雪橇,冰层上面的冰溜子,还有别人家的小狗,不知道谁领进来的小狗爪子在冰上面打滑的样子好滑稽,总之冰层上真的是五花八门好不痛快!只要你能想到的,基本上都能做到,有的甚至有的大人来这里钻洞垂钓,虽说张大爷冬天不出来抓偷鱼的吧,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吧!算了算了,我们玩我们的去吧,只不过你钓上来之后记得给我们一两条就好了!面对着这么一片滑溜溜的净土,我们可是有规则的!首先耍坏绊人的不欢迎,脚底有黄泥的也不欢迎,虽然我们玩吧,但是你使坏就不行了,我们虽然小但是也是很正义的,玩归玩,摔倒摔伤这太不必要了,尤其使坏的完全破坏心情么不是,毕竟也是安全第一么,而且这么干净透彻的冰面,你穿着大泥巴鞋子来给这造黄冰了么不是?总之这种的坚决杜绝。并不是每天都能结这么厚的冰,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来冰面玩,所以偶尔来水库玩那就玩的格外尽兴。
转眼间冰雪融化,蝴蝶又开始飞舞了,此时的水库水已经见底,仿佛怕我们会在春天觉得孤单,腾出一片地来,我们已经处在水库的底端了,虽然是底端,可也就五米左右的样子,就是这五米让我们当初学游泳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面对水库的坦诚相待,我们也脱下了厚厚的棉衣开始在沟底追蝴蝶,踢足球,捉迷藏,累了就躺在遍布绿茵的地上,仰望天空。那时的天是那么蓝,蝴蝶到处飞舞,牵牛花铺满了地面,鸟儿的啼鸣,草丛的绿茵,滚动的足球,一副生机勃勃的场面展示在我们的面前。微风拂过,吹过我们的脸颊,一年四季的轮换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与结局,面对如此好的情景此刻的我们躺在地上头对头仰望天空,生命仿佛变得如此舒适、美好,你们是不是也曾经拥有过这么一片惬意的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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