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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很快笼罩了S市,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豆大的雨点接踵而至。胡声缓缓点了根烟,推开窗户,看向外面。“你倒是说话呀,这案子,你有头绪吗?” 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小板凳上,一手端起刚泡好的碧螺春往茶杯里倒,一边侧头问着窗边的胡声。
中年男子见胡声没有回应,便将茶杯端到嘴边,吹了吹,啧了一小口。“ 你说咋能有这么邪乎的事呢,把死者摆放成那样,感觉像是做什么法术呀?现在上头催的厉害,要还不把这个案子破了呀,我怕咱俩都要被撸了。” 说完胖子又泯了一口,“你这个茶味道是可以的”。
胡声依在窗边默不作声,伴随着雨声和烟香,他的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也就是2014年年初的时候,连续破获了两起大案要案的胡声在警队里可谓是声名鹊起,电视报纸也到处都是这位打黑扫恶英雄的报道。正当他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过个安稳年陪陪家人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搅乱了他的计划。打来电话的正是此刻在他旁边一边喝茶一边忧心忡忡的胖子鲁维,他是邻市的刑侦大队的一名警员,看上去憨憨的但是思维敏捷身手不凡,也是小有名气,大家都亲切的喊他外号“卤味”,配上他黝黑色的皮肤,这外号真是绝了。
那天卤味打给胡声电话第一句就是:做好心理准备,今年可能又不能在家好好过个年了,这边有个案子,陈局说实在不行还是得找你。
胡声说道“给我个定位,我现在过去” 放下手中的刀叉。面前的女人眼里充满烦闷,“今天是情人节,你确定要走吗?” 胡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餐桌上说道:“人命关天的事情,必须要去,你自己想要什么就买点吧,我先走了。” 说罢,胡声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匆忙转身离开。女人将餐桌上的卡愤怒的扔掉!大骂道胡声王八蛋。
虽然已经快入春,但仍寒风阵阵,位于市西北的崇德公园门口,几辆警车连起了一道封锁线,封锁线外好奇的群众将入口围的水泄不通,胡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了进去,一个警员将胡声一把拦下,胡声从夹克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亮给这名警员,警员眼里闪过惊讶,连忙将胡声请进了境界线。
卤味看见胡声来了,满头大汗的凑过来,递上了鞋套和手套。 “** 你可算来了,这也太惨了吧,光天化日,咋能发生这种事情。”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被挂在靠近公园湖泊旁的大柳树上,四肢手脚都被纤细的鱼线穿过,仿佛是一个提线木偶。男尸的眼珠爆突,舌头向外吐出来不少,看样子像是上吊的样子。胡声接过取证科警员的摄像机,将焦距推近,果然在尸体的颈部发现了一条很深的勒痕。
“估计事情没看上去那么简单。”胡声心里暗想,“再过几天就大年三十儿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的,非要在这个中国民众最重视的传统佳节到来之际下此毒手。作案之人真够心狠手辣的呀。”
“你怎么想的?“边问着卤味,胡声问道
“这还能咋,肯定不是自杀呗。”卤味拿出两桶泡面,在公园门口保安室讨了壶开水,打算跟胡声一起吃点东西,忙活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又是怎样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所以快速填饱肚子成为了每一位警员的必备技能。
“哟,自信满满啊。 还有什么别的高见吗说来听听。”胡声的语气略显疲惫,本来期望过年几天好好休息,没想到紧绷的弦还是松懈不了。基于他自己的初步判断,也跟卤味差不多,此案件并非自杀而为他杀,那么凶手此刻依旧可能流窜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方位,甚至,已经随着庞杂而繁忙的春运大军流向了更加难以追踪的地方。
胡声心里想着自己放下女人和牛排,来这案发现场吃泡面,不禁笑了一下,随后吸完随后一口泡面,让卤味去统计周围的监控录像、目击证人。卤味接过胡声吃完的泡面将两桶磊在一起丢进垃圾桶,“我早都找过了,有监控的东门、东北门和园内的宝塔山都有案发现场太远了,并且里面也没有出现可疑人员。目击证人暂时没有发现。” 卤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报警的是一个叫张有良的大爷,早起晨跑的,发现了这具尸体。”
胡声摇摇头,点了根烟。卤味和胡声等到尸体被法医抬走,便上了车。
“**,你还没换车呢,这帕萨特都开了几年了呀。” 胡声踩灭烟头后将烟头装进口袋,坐在驾驶座上。“留着钱买买房子吧,车又不涨价。”胡声边说边系好安全带,点火发动。
“这案子我看难咯~ 你说凶手为啥搞这么复杂呀,有点像悬疑小说呀。” 卤味摇下车窗,将手伸出窗外。 “尽快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先排查死者周围的人,确定杀人动机。” 胡声回应道。 “诶对了,江局知道这个案子吗?” 胡声在等红灯时侧头过去问卤味。 “江局呀,去西山呢边度假了吧,好几天都没见了,S市这边有你在,他也放心呀。不对,是有我们在。” 卤味笑嘻嘻的说。
“啪!”的一声,一落厚厚的资料砸在了办公桌上。“度假?我度你个头!你俩知道不知道!这已经是咱们省发生的第三起命案了!” 这万钧雷霆之声,正是从江浙沪局长的口中爆发,而站在江局面前的正是诧异的胡声和瑟瑟发抖的卤味。
“江…江局,为什么是第三起命案了?这几天从来没有消息报道有命案呀?” 胡声打断了江队的怒火。江局再一次打开办公室的门,确保外面走廊上没有人,然后关起门来说:“现在马上过年了,上面让把这事情压下来,媒体一点风声都不许漏。” 江局叹口气继续说道:“我去西山也是为了调查这两起命案,没想到啊,今天刚回来,就听说崇德公园出事了。”
“所以你是认为这几起命案有所联系?”卤味一边试探性地问了句,一边目光瞥向胡声,“如果是有联系的话,那江局,你去西山调查出了什么情况没?”
江局若有所思地走到桌边的转椅上缓缓坐下,叹了口气:“我暂时也不敢确定,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它们之间是有一定联系的。 这些案件都是近3个月内接连发生的,范围基本上涵盖了本市和周边三县之一的西山县。死者均为男性,年龄在35-50岁之间。关于他们之间是否生前就认识以及其他社会关系的调查正在进行中,估计下午晚上就能出结果。加上今天的这起崇德钓鱼线男尸案,一共三起,我们要尽快弄清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明天一早,我需要你们两个汇报给我!都清楚了吗?!”
卤味一脸哀怨地看着江局作可怜状道:“哇老大,三起杀人案啊,那么多资料,再怎么着急明天一大早也搞不完啊,这都快五点了哎!我们还得等法医鉴定结果呢。现在也完全没有头绪啊…我们…”
”呀呀呀!”江局似乎早有预料到卤味的讨价还价,淡定地微笑看着卤味,缓缓说道,“别bb了~给你们找了个外援~助你们一臂之力。”
卤味瞬间收起了卖惨可怜的表情,决定放弃挣扎任其安排,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有总比没有好。四起连环命案,于情于理,他内心都已决定要好好调查,争取早日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虽然平常看似懒散还喜欢跟江队掰扯些有的没的,作为一名专业而敬业的刑警队一员,卤味还从未 在关键时刻掉过链子。
胡声和卤味相继走出江局的办公室,却发现此时门外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依墙而站的短发性感女人。
这个女人里面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大衣,两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闪着寒光的看着刚出门的卤味和胡声。
“这就是你们的新搭档,叫王雯姿,你们好好相处,这可是上面专门调下来协助这个案子的。”江局在里面说道,并让卤味赶紧把门带上,免的办公室的暖气跑出去。
卤味见到美女直接两眼发直,胡声则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向王雯姿伸手自我介绍,“我叫胡声…” 谁知话还没说完,那女人便转身离开,胡声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自己抽回来搓了一下。“ 我来这里不是废话的,赶紧开始着手调查吧。”走廊上传来那个女人的回声,卤味小声嘟囔了句“真不食人间烟火,又一个难伺候的主”
鼠标右键点开王雯姿的履历档案,竟发现她还是帝都连续三年的侦破刑事案件榜榜首,2012年全国十佳优秀新警员,蝉联四年全国警队女子组射击冠军,2007届警校最佳警员。胡声和卤味不禁对视的咽口口水。“这种神级人物能来我们这里,看来这个案子还真他娘的不简单啊。” 卤味咂吧咂吧了嘴。“啪!”一声,档案室的灯亮了,“是谁!出来!” 一个年轻警员严厉的呵斥道。胡声和卤味转过头来,身子挡住电脑屏幕,年轻警员看清后立刻变脸,毕恭毕敬的说:“胡队,鲁队,怎么是你们呀?” 卤味假装严肃的说是在查公事,胡声则赶紧悄悄关掉了王雯姿的页面。看年轻警员有些愣了神,卤味示意让他先出去,警员赶紧离开。“行了 我先回趟家吧,今天情人节,海琳呢边我还晾着她呢。”胡声卷起衣服,准备离开,卤味拍了下头,“对呀,我都把这茬忘了,要赶紧发个红包。” 两人便离开了档案室。
回去的路上,胡声边开车边听广播,和江海琳结婚四年,一心二用的本领越发娴熟,即使满脑子与案件相关的信息点零零散散乱作一团,还是能被广播里甜美的女主播一直重复着的88388838热线电话吸引到。节目里不断地有人打进热线,咨询一些贷款的问题,胡声心想:“时代发展快啊,现在借贷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了,人人都背债,现代人压力都不小。这做生意的人还是很在意8这个数字谐音,电话里头那么多个8,想必这号也不便宜。”
路遇到一个红灯,等待时间还挺长,胡声摇下车窗,想呼吸些清新空气。不小心瞥见隔壁车道左前方正好停着一辆牌号8838的白色宾利,隐约还能看见车里前排坐着两个人,好像在交流着什么。
不一会儿白色宾利的副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慢慢降下来了一半,伸出一只夹着一根香烟的右手利索地弹了弹烟灰,手腕处也很有看头。胡声不禁注意到了这些,毕竟他是一个对乱弹烟灰车内抽烟等行为深恶痛绝的人。
绿灯亮了,胡声一脚油门,想超到前面去看看那两人的样貌,可惜宾利打了左转向拐走了。
昏暗的楼道里灯一闪一暗,胡声心想着要叫物业的人来修理一下了,随及敲响了家门,几秒钟过后,里面却仍没有回应,昏暗的楼道在一阵敲门声后显得格外寂静。“奇怪,海琳还没回来吗?”胡声很纳闷,想去找钥匙,却又想起自己的钥匙早上出门就没有拿。胡声掏出手机,缓缓走出单元楼,拨打了江海琳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胡声很诧异,海玲很少关节的,难道生气了?再次拨过去几通电话,可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结果。胡声的心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喂,你在哪呢?” 胡声问道。
“我刚到家呀,怎么了,正打算和媳妇视频。” 卤味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着。
“那行吧,你先忙,没什么事。” 胡声便挂了电话,又仰头看了看3楼自己的家,一片黑暗,显然海琳没有回来。
胡声在楼下抽了一只烟,闻到了小区中回荡的炒菜声和饭香味,胡声向街上走去,准备找家餐厅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里面请,请问您几位” 门口的小服务生热情的招待着,胡声找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湘菜馆,打算边吃边等海琳。胡声坐在了二层靠窗的位置,这回正值饭点,又是情人节的晚上,加上这家餐馆平时味道就不错,今天来的人更是多,胡声本来想换一家,但热情的服务员把茶水已经倒好,胡声只得打开菜单来看。
“有机菜花 再来个…香辣牛肉吧,还有两碗米饭。”胡声把菜单合起来递给服务员,端起眼前的茶水泯了一口。
“ 你是警察啊?平时会不会很危险呀?” 胡声对警察这两个字十分敏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青年,和一个穿着时尚的短发女生在吃饭,那一桌离胡声很近,就一个过道的距离,那个男生看起来二三十岁,脸上充满了惊讶和诧异,女孩背对着胡声,看不见脸。
胡声假装看向窗外,耳朵却听着二人的谈话。
“也不会啦,我最早在特警队的时候比较危险,之后转到刑警部门,就安全多了。” 女生说话不快不慢,却为可爱专门改变了下腔调。胡声心头一惊,竟然之前还做过特警,这个女生不一般呀,而且声音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胡声想去看看女生的样貌,却始终只有背影。这时服务生将菜端了上来,盘子很大,甚至于超出了小小的桌子,但菜量却不敢恭维。
“不行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我喜欢温柔的女人,我觉得你不是” 那个男人连忙摆手,女人似乎强压着怒火,笑着说,“我为什么不温柔,我其实很温柔的。” 男生没有搭理女生,埋头用手机回复着什么。胡声这边吃着菜喝着茶,跟看言情剧一样。
男生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起身说道:“这顿我请你,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之后不要见面了吧,祝你之后相亲顺利。”
没等女的开口,男人便匆忙逃离,女生沉默了一会儿,拎起包转身,却一下撞到了胡声的有机菜花。 顷刻间盘子和菜花在空中旋转。胡声也在这意外中看见了那个女生的脸,这不是,新调来的王雯姿吗!?!
而王雯姿也在这尴尬的情况下,认出了胡声,她满脸害羞和尴尬之色。
“啊 胡警官,你怎么在这。你一个人吗?”王雯姿为了避免尴尬主动开启了话题,“额…不好意思啊 打翻了你的菜 我再给你点一份!哎!老板!再给这桌来……”
”哎哎哎别别别,千万别, 我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昂。” 胡声赶紧拦着王雯姿,对走过来的老板说,“不好意思啊,麻烦你收拾下就行,不用再做了。我也吃好了。”
胡声刚一转身打算去柜台结账,就看到王雯姿背对着他站在柜台前已经买完了单。胡声赶紧走上前, 一脸无奈地说:“呀 你这身手也太矫健了,我一个没注意你咋就去把单结了!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你个女生付钱。支付宝账号给我现在给你转过去。”
“哎呀没事,甭麻烦了,这顿算我的。以后都要一起办案了,不用那么客气的哈!” 王雯姿脸颊通红,生怕胡声把自己相亲的事传出去,收起当初的高冷,说话假装随和起来。
胡声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再婆婆妈妈地推辞,没想到这小妮子还很大方豪爽,虽然下午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给人感觉高不可攀冷冰冰极度不好相处,没想到私下还是挺够意思的。对于这位未来一起办案的伙伴,胡声悬着的心也踏实了。
胡声看了眼手表,心想时间也不早了,便和王雯姿走出了饭店,跟她告别了之后,便又转身走向了小区的方向,边走边打电话给海琳,电话还是关机状态。“这会儿都快十点了呢。”胡声不禁有点担心了起来,“该不会生我的气离家出走了吧?!”
联想到最近S市不怎么太平,胡声决定打电话给海琳闺蜜祝晓溪再试试,如果再没信儿他就打算叫卤味出来陪他一起附近找找了。
他刚拨通祝晓溪的电话,就看见小区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大G,车牌XX518,从副驾驶上蹦跶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电话那头祝晓溪干练的声音“喂?!**?是找海琳呢吧?我刚送她到小区门口呢!你要不来接她吧啊?这姑奶奶已经来我这埋汰你一晚上了,你还不赶紧来哄哄她!” 胡声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感觉祝晓溪已经从海琳口中彻头彻尾地了解完全了他现在的处境。
胡声快速应付完了祝晓溪挂了电话,急忙朝海琳跑了过去。
夜色渐晚,王雯姿已经换上了一套小怪兽的睡衣。“妈~~我真的没有吓他啊,他自己不喜欢警察,我也接受不了这种男生,什么?严总的儿子又怎么样?我自己可以赚钱养我自己啊,我为什么要看他眼色呢,诶呀妈~~~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安排相亲了呀,我的母上大人~~我的感情问题就让我自己解决嘛,你怎么还这么着急把你的宝贝女儿嫁出去呢?” 王雯姿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打开冰箱,寻找一番后拿出一袋曲奇饼干和一小盒牛奶,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没想到之前在电视剧里的相亲桥段竟然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海琳径直走回家,胡声跟在后面也不敢吭声。“今天又是什么案子?”海琳却先开了口问道。“凶杀案,崇德公园呢边,感觉最近不太平,你也少出。” 胡声回应。海琳打开房门,换了鞋包,脱下身上的大衣:“今天情人节,你吃饭吃到一半就跑了,换谁谁不生气,这样你要还是让我一个人,我真的就要抑郁成疾了。” 胡声关了房门换好鞋后,到了两杯水,递给海琳了一杯。“今天是我不好,说吧,想怎么补偿你。” 海琳泯了口水,说道:“ 我怕我说了你不高兴。” 胡声笑了一下说:“如果还是劝我退出警队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现在已经很少管理警队的日常事务了,算是半个隐居的人,但你要说悬案和凶杀案也不能管,那恐怕,臣妾是真的做不到。” 海琳听到臣妾做不到,噗嗤一下就笑了,说:“好啦,什么补偿都不要,改天陪我去看电影吧,最近新上了个电影,讲悬疑的,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还有主演也………两人步入了卧房。
“江浙沪!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告诉我,你天天出差出差,是不是跟哪个贱女人私会去了!” 一个卷发女人正在开口大骂。“胡说!最近案子这么多,上上下下忙得很啊!”江队蹲在墙角,做着最后的反抗,“我不管什么案子,告诉你,女儿的生日你要再缺席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一根擀面杖扔到了江队头上,吓的江队一个哆嗦。
卤味躺在公寓里和自己的小女友发着信息,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自从他和小梅在贴吧认识后,就还从来没见过,卤味一个5200的红包戳了过去,小梅嫌多,卤味却让他赶紧收了,说今天是情人节,期待之后能见到她,这个自己的灵魂伴侣。5200是普通警员半个月的薪资了,但哪怕他吃的少一点,却也想让小梅开心。卤味和小梅约定过完年的几天里,就见上一面。小梅在沿海的城市,听说那里气候不错,卤味已经做好了旅行的准备。
万世别墅山庄门内,一座最金碧辉煌的别墅前停下了一辆白色大G,别墅里穿礼服模样的两个男人赶紧跑上前去拉开车门,一个苗条性感的身影从车内下来,祝晓溪走进别墅,将车钥匙丢给后面的礼服男人,自己走进别墅。祝晓溪回忆着胡声和海琳爱恨情仇的场景不禁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像胡声一样的男人,不,胡声却有点瘦,自己还是喜欢胖一点的。祝晓溪的身边不缺男人,但身为S市首富女儿的她,看惯了上流社会很多男生恶心的嘴脸,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是炫耀的资本和生育机器。
万家灯火,这就是临近年的气息,但在S市这祥和喜乐的氛围下,却有一股黑暗力量在暗流涌动。仿佛要吞噬掉这美好的一切。市火葬场的焚化炉里,一个男人正在拼命的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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