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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弑兄之事败露的我惊得从藤椅上立刻站了起来,吩咐冯立去门外守着不让外人靠近,然后才让红姑进来,问道:“什么事!”红姑慌慌张张的跪在堂下回话:“回殿下,刚才奴婢母亲遣人来给我送了口信,说家中小女儿受了惊,希望殿下前去看望。但奴婢家只有奴婢一女,并无小女儿,所以我想应该是殿下买的婢女出了什么意外,奴婢拿不准那女子的来头,所以赶忙回来禀告殿下。”
听闻不是禄王被杀的事情败露,我悄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藤椅上,想了想虽然不是杀掉禄王的事情败露,但诺希作为弑兄事件的起因,还是要去看一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日从红姑家回宫之后因为太疲惫未及思考昨日的事,本想着还有几天的时间做准备。没成想第二天诺希那边就出了事情。
吩咐红姑和冯立备车前往五里胡同,走到半路,突然车外的两匹老马长嘶一声,接着就听见冯立拉住缰绳高声质问,“何人挡路,赶快让开不要耽误了我家公子要事。”
我眉头锁紧,五里胡同的这种偏僻的小路上竟然也有人挡住去路,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正后悔昨日救下舞女诺希的事情做的太过性情,无端惹下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就听到外边朝车内喊了一声:“车内所坐公子,可知'菡萏绿荷边,多兽水底潜,若想抽身去,携女西山巅'。”话音未落,我猛然从车座上起身掀开车帘,却只见房顶上一个身影转瞬就不见了。
“冯立,刚才挡车的是个什么人?”我死死的盯住刚才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问。
冯立赶紧低头道:“回殿下,说来也是奇怪,刚才那个人看着是个道士的装扮,但是离得那么近,仅有五步的距离我现在却想不起来他的长相。”
我眉头皱了皱,看像旁边的红姑,红姑也低下头回道:“奴婢也没看清,刚才只以为是自己眼神不好,听冯立一说看来此人应该是用了什么功法遮掩了面容。”我点了点头,吩咐冯立加快速度赶紧去红姑家里,免得再生事端。
回想着刚才神秘人的那句话,冷汗直接浸湿了内衣,外人不明白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菡萏绿荷边,多兽水底潜”,古人喜欢将荷花称之为菡萏,在先秦的文学名著《诗经》中就有“彼泽之陂,有蒲菡萏”的名句,另外禄王本名丘增禽,增也就是多、禽即是兽,这句诗就是指在晋王府的荷花池边禄王丘增禽丧失了性命并被抛尸水中。
“若想抽身去,携女西山巅”,前一句话浅显明了,但是第二句“携女西山巅”的“携女”是谁?是一个叫“携女”的人还是带一个女子去西山?如果是名叫“携女”的人,那么这个“携女”在哪里?如果是带一个女子去西山,那么这个女子又是谁?难道是舞女诺希,区区一个自幼无依无靠地舞女怎么会被这么一个神秘人物提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那个“西山巅”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的思绪变得越来越乱,正在理顺头绪的时候,听到车外边传来了冯立的声音:“殿下,地方到了。”
下车后,伸手拦住正要行礼的红姨和诺希,径直走入正堂,对堂内的众人说:“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说别的了,冯立、红姑、红姨你们去门外守着,不要让外人靠近,我和诺希有些话要说。”
众人行礼后一起退了出去。
我拉起诺希的纤手走入内室,环视房间四周并没有适合谈话的桌椅,我拉着她坐在她床塌边上,抬起头刚要说话,却见她两脸绯红,想必又多想了什么,看到她闺房小女儿般的可爱模样,我纷乱的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笑着说:“听红姨说她家的小女儿出了意外,但红姨并没有小女儿,想必说的就是你吧!”
“是,”诺希轻声说,“因不知道如何给公子传话,又不能给红姨说清楚其中的原委,只得想了这个主意。”
我笑了一下,诺希这个小女子还是聪慧的一个姑娘。审视了诺希一圈,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诺希面色突然凝重了下来,起身走到窗边探出身子看了看外边,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把窗户关上,走到床边俯下身去拿出来一幅蜡封的卷轴交到我手上。
再次走到窗边侧耳听了听窗外没人后回身侧到我耳边,轻声说:“谢殿下关心,奴婢人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只不过今天早晨在院中洗漱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着实吓了我一惊。”
“哦?还有这种事?”我皱着眉头问道。
“殿下请听我说。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人交给我这幅画和一个黄符,并且说眼下的事已经掩盖好,但是若想真正摆脱真正安全就要看悟性了。我想了许久,他说的是应该就是昨天我们在晋王府……”
说到一半诺希应该是又想到了昨天惊险的一幕,双手又颤抖了起来,因恐惧而退去血色的双唇也颤颤巍巍的不再言语。我右手握着她的柔荑,左手揽住她的香肩给她支撑,等她情绪稍微平缓之后问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诺希皱眉想了想回答:“说来奇怪,要说我的记性从小到大都是极好的,但是当时那人明明就在眼前现在却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是一副道士打扮。”
“又是道士!”
看到我的强烈的反应,诺希疑惑的问:“公子见过?”
“嗯,刚才来的路上也有个道士拦住了我的马车,而且冯立和红姨就在他的面前还说了几句话,最后也没有记住他的样子。”我看像诺希交给我的画轴和黄符,语气沉重地对她描述了一下当时的事情,心里想着事情果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诺希,那个道士的模样红姨有没有看到?”
“回殿下,应该是没有。当时那个道士把画轴和黄符给我的时候,红姨正好叫我,我只是回头应了一声,再回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现在想想也是怪害怕的,如果他心存歹心,我们怕是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我听罢“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心想诺希还是太单纯了,若是没有歹心也不会找到我们门上来。
诺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跪在床前说:“殿下赎罪,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从未见过这种事情,并不是说殿下也没有办法,奴婢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妥善解决所有的事情。”
看诺希在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必还没有从我对禄王痛下杀手的恐惧症走出来,觉得我就是个一言不合就下杀手的冷血之人。扶起诺希,我轻声说:“不必如此,我与禄王有丧母之仇,但对你,虽然只认识了一晚却也把你当作自己人。”
诺希点了点头,说了句:“谢殿下”才起了身。
我看了看手中用蜡封的画轴,问道:“那道士可说了画中有什么?”
诺希摇了摇头。
结合道士所说的,要想真正的摆脱危险就要看我的悟性,这么看来,悟性就只能来自于这幅画轴和黄符,那么,这画中必有蹊跷。
但是转瞬一想我好像成了道士的一颗棋子一般,悟性好的话就帮助我走出困境,悟性不高就会被遗弃自生自灭。
原本打算自己打扫干净禄王之事,现在情况却变得越来越复杂,慢慢脱离了我的控制,这个道士肯定有问题,甚至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集团在作祟。但是到了当前的境地,我和诺希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被牵着鼻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在床榻上,我小心翼翼的开启了蜡封,徐徐展开了这幅画,诺希也凑了过来,只见泛黄的画卷上只画着重重的山脉,虽是水墨画但是看上去就如同是真正的洪荒之地一般让人心头一紧。
左看右看除了意境深邃并没有看出来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抬头看了看诺希也是一脸的迷惑,正想卷起来放到一边,突然诺希“咦”了一声,说:“殿下快看,这幅画空白之处的云朵边缘,是不是一群镂空小字?”我歪过头一看,从诺希的角度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能清楚看出来的有“楼、峰、面、蝶、坟”等,但是左一个右一个,两个人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任何线索。
最终把冯立等几人叫进内室,让他们笔墨伺候着将所有能辨认出的字都誊写了下来,足足九十余还有许多看着四不像的字体,不知是什么。
我让冯立全部平铺在地面上,一众人看着满地杂乱无序的字都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幅泛黄的画轴竟然还有如此深奥之事,那个神秘的道士居然送来这么大的一个字谜,我来回踱了几步,心想这九十多字已经如此难以捉摸再加上还未辨认出的几十个字到底该如何是好?
看着渐渐变黑的天色,我吩咐冯立和红姑先去准备马车回宫。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未成年的皇子必须在戌时之前回宫,要想在宫外过夜还要一年之后,虽然我居于冷宫之中并不被关注,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抓住了把柄。
红姨看我有话要给诺希交代,便和冯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我关上门轻声说:“画的事不要给红姨明说,若问起,只道是偶然发现这些小字,我们想探个究竟。”
诺希朝我做了一个万福,帮我把画轴包好送我上了马车。走在回宫的路上,想到诺希与画符一同交给我的黄符,从腰间香包里拿出来,打开后发现上边只用朱砂写了两个笔力遒劲的字:为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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