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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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泉一早起来吃完早饭便驾车来到动物园门口，停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先去四院看看姗姗吧，不然心总是悬着，各种不好的念头打消不掉。“沈院长，我可以再去看一下姗姗吗，只看一眼就走，谢啦。”
“当然可以，到了给我电话，我出来接你。”沈萍爽快回答道。
小泉在沈萍办公室待了一会，看到姗姗状态好多了，自己坐在那画着画，便回到动物园，买了一张票进去了。
“嗨！帅哥，麻烦问一下咱们园的大猩猩在什么位置？”小泉看到一名工作人员问到。
顺着工作人员指引，小泉来到一片蓝色铁丝网围起来一片地方，只看到一只红毛大猩猩正坐在石头旁发愣，小泉走到一个管理员身边问到“大姐，咱们园的黑猩猩今天不在吗？”
“我们这没有黑猩猩哩，只有两只红猩猩，另外一只快生了，在圈里呆着呢。”一个四十岁左右大姐肯定地回答道。
“没有黑猩猩？以前也没有吗？我昨天在山上看到一只黑猩猩，以为是从咱们这跑出来的呢！”
“我在这上班十八年了，从来没有过黑猩猩，猴子也没有黑色的啊，再说我们园从来没有动物逃跑过哩，吃的好睡得好为啥要跑哩？你这个小虾们真会说笑，这山上除了我们动物园，连一只野鸡都没有，还有黑猩猩？不是人扮演滴哦！”大姐嘲讽道。
小泉感觉一丝恐怖，她还是怀疑这大姐搞错了，所以又在园区问了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得到回答都是一致的，动物园从来没有过黑猩猩。
“HELPME”“我有钱”小泉坐在车里想着，如果他们是马戏团的，为什么骗我说是动物园的呢？马戏团的工作人员也不会穿的像特种部队一样吧？
一定是科学岛里跑出来的，没错那猩猩全身是水肯定从水库游上来的，小泉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这时文杰打电话说提前出发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会到合肥南站，聊一会就得回去，让小泉在车站附近等他，小泉随后开车停在车站对面马路边等着文杰，坐在车里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列的问题，又拿起笔加了一条，现在技术是否可以把人的记忆转存到大猩猩的大脑里了？
过了一会文杰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坐到副驾驶，从外面看着圆鼓鼓的背包里面像装了两个足球。
“sorry。”小泉看着文杰小声说道。
“噢！客气，相信我说的了？还是因为姗姗？”文杰笑着问到。
“你怎么会知道姗姗的事情？”小泉疑惑问到。
“有一个盟友告诉我的，有机会我正式介绍她给你认识啊！”
“好吧，咱不说姗姗的事情了，我还是不相信你说的话的，我刚才是为我的冲动而道歉的，当然你要是能合理地回答我这几个问题，或许能够说服我呢。”小泉把纸条递给文杰。
“好吧，我尽量了，第一：你是怎么发现或者确认有人大脑里存在第二个意识的？”文杰读完第一条后把背包递给小泉“送你的，这原本是我们公司开发的一款娱乐项目，叫做‘梦之桥’，当两个人同时带上这两个头罩睡觉时，可以进入同一个梦，噢！不知道你在上大学时候所学的对梦的定义还记得不？”文杰带点讽刺的笑着问到。
小泉打量着这两个头罩，如同古代朝廷得乌纱帽“梦，是大脑关闭了感知器官后，大脑基于记忆神经元，无自主意识地、无限制地产生的自由组合事件。”
“不错，至少梦的最重要两个特征被你说出来了，梦境所有画面，无论人物，物体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俗话说你梦里见到的所有画面的基础单元，你在现实中一定见过，可能是电影里、照片里甚至你自己都不记得在哪见到过的事物或人，你不可能在梦里凭空想象出来一个记忆神经里没有的事物或人，第二就是梦不受做梦者控制的，是无意识的自由拼合事件，他可以基于做梦者的情感记忆神经做出恐怖或搞笑的梦，但绝对不会是做梦者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的。”文杰停了几秒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和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共同进入梦境，这两条特征都打破了，呵！我在他的梦里看到了地球上从未见到过的东西，而且有一个意识在操纵着梦境，应该说我进入的并不是病人的梦境，而是遇到了病人大脑中的另一个意识，很恐怖！”
“有没有可能是这仪器异常或者有其他可能呢？”
“我当时也怀疑自己的发现，反复试了两次，又找了其他几个病人试了，其他都正常，所以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了，医院院长似乎知道我发觉得了什么，找到我聊了很多，然后给我说了‘反噬联盟’的事情，后来经过院长介绍我陆续认识了许多反噬联盟成员，也接触了其他类似的患者，这事不会有假了，我们称他们为‘沉默者’，因为目前发现所有病人的第二个意识都是无法正常操控病人身体各项器官的，但是却能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很像个沉默的人躲在一个角落里。”
“那既然发现了‘沉默者’，那问问他们一切不都清楚了吗？”小泉问到。
“我顺便来回答你下面几个问题，他们有多少人？从哪来？科学原理是什么？为什么要危害人类？他们有多少人不清楚，我们基本可以确定的有2600多人了，我们做了分析，所调查的先天性精神疾病患者中，‘沉默者’所占的比例高达八十分之一，而外国语口音综合征的患者三分之一都是‘沉默者’，这个数字很吓人的，粗略估计全球可能至少有十万名‘沉默者’，他们从哪来？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地球人，科学原理目前还不清楚，但是确定这些意识均是基于大脑中所存储的记忆产生的，而且和病人的记忆是区分开来的，我们接触的病人很多都知道有另一个‘他’的存在却无法获取这些记忆内容。”
“等等，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你在病人梦境中见到了‘沉默者’，为什不和他们聊聊呢？把一切都问清楚呢？”小泉打断到。
“这是找你的原因，这病人大脑里的另一个意识也是不正常的状态，应该说多数都处于发狂的状态，长时间调查后我们发现这些‘沉默者’是可以通过眼睛、耳朵及其他器官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并且会不停存入到他的记忆里，可悲是他的肉体是个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感受到最多的是来自外界的歧视、**甚至是殴打等，却不能还手甚至反骂一句都做不到，只能这样承受着屈辱，更可怕的是我们发现这些‘沉默者’可能已经如此忍受了至少一千多年了，换做你你会不会疯？你还会和一个陌生人聊聊天谈谈心？”
“一千多年？我昨天还想着呢，即使他们确实存在，那被入侵的人类死了以后，第二个意识不也就随之消失了嘛！为什么会存在一千多年？难道还真有鬼不成了！”
“具体的科学原因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鬼怪了，瞎说什么，我们猜测有一个仪器之类的东西在某个地方控制着这些记忆，可以让这些记忆在他们所寄托的肉体死后再换到下一个身体，不然真的不好解释。”
“这比有鬼还荒唐，那做这个仪器的人真是神经病啊，这些意识又不能控制身体，还这样不停的换，岂不是故意折磨人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只是从精神患者身上发现了‘沉默者’，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精神的正常人有这样情况，这很可怕的，如果有‘沉默者’和人类的意识融为一体或者说完全就是‘沉默者’控制着人体，你根本就检测不出来第二个意识，那有多少这样人啊？他们来地球做什么？我想肯定不不是帮助我们发展文明吧，而且我们充分怀疑我们‘反噬联盟’的很多死者和失踪人员就是他们所为！”
“你们‘反噬联盟’有多少人？”小泉疑惑问到。
“我们现在有4000多人，多数是病人的亲属还有一些医生和科研人员，当然我们中间包含警察、教师、企业家及一些政治人物，但是我们不确定对手是谁，有多强大，我们所做一切只敢尽自己所信的小心翼翼的去探索。”
“那即使我加入又能做什么呢？”
“我们发现越是发病频率低的病人，应该说是越相对正常的病人，大脑里的‘沉默者’更愿意吐漏一些信息，而且表达相对更清楚点，但是也只能说一些过去屈辱的经历。”文杰停下来看着小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意思姗姗或许会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
“前提是如果姗姗大脑里确实存在‘沉默者’的情况下，或许可以让我们更多了解他们，甚至清除他们。”
“假如姗姗确实如此，我要征求姗姗的意见再决定是否加入你们的组织，但是如果姗姗不是，可能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个事情，还有就是怎么保证安全？或者怎么联系?”小泉又想起龚向东的约法三章勉强说道。
“我们有成员提供的专用手机及聊天软件，还建了一个群，一些重要事情会在群里沟通，当然都是匿名的，安全性还是很可靠的，就像前天有个成员在群里分享，说接道一个匿名人士提供的月球位置坐标，这也是我昨天来合肥一个原因，想试试通过‘精卫旅行’看看是否能有什么发现的。”
“月球坐标？”小泉反问道。
“是的，这个匿名人士多次提供重要的信息，也更能证明我们有对手存在，我昨天来合肥也是为了这个坐标，你知道目前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发射了月球卫星，我昨天是去合肥科技馆通过‘精卫旅行’试图能所发现的，但是那儿好像是个很长的峡谷，我在那转悠了半天啥也没发现。”
“峡谷？”小泉惊讶道然后愣了愣说“可以把坐标给我，我在合肥方便，有空我可以再去查看一下。”
“今天我没带专用手机，我回去看一下再发给你吧。”文杰说着看到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技术可以把人类大脑的记忆转移到大猩猩身上吗？
“据我了解目前没有这方面研究，如果要问，你可以问问你岳父，他是记忆存储转移方面领军人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嗯，”小泉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看样真的有可能和龚叔有关了
“文杰，说实话我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我现在都蒙着呢，像做梦一样，包括你所说的一切。”小泉叹了口气“我昨天在大蜀山上看到一只黑猩猩，它在向我求救，不敢相信，它在地上用石子写着“我有钱”、“HELP ME”,随后被几个莫名的人带走了。”
“你对龚老师了解多吗？”文杰问到。
“你知道的他很古怪，从不和我们谈他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他是绝对禁止我调查姗姗的病，但是我相信他算是个好人吧，至少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吧。”
“自从我知道姗姗妈妈的事情，我从经想过接触龚老师，但是我得知了他主导的‘时代计划’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这个计划关乎到太多的达官显贵了，龚老师也可能是身不由己吧，哎，这个世界拥有太多的秘密啦！”文杰感叹道。
“时代计划我也只是听说，但是也不过是将一些临死人的记忆转存到计算机而已，这黑猩猩太不可思议了，哎算了，我可不想去调查龚向东。”小泉笑了笑“对了，你和建生还有大个聊过此事吗？”
“到现在我都没有说服你呢，况且姗姗还有可能......，建生我不是很了解他的过去，他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很难琢磨，国栋吧老婆孩子一大家子，还是别打扰人家了吧。”
“说的也是，这个东西我拿回去，嗯，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回头再联系你吧。”小泉拿着这‘梦之桥’说道。
“好吧，我也要回去了，回去再把那个月球坐标发给你。”文杰随后便下了车向车站走去。
小泉坐在车里拿着这两个‘头盔’打量了一会，正打算开车回去，只听到远处砰砰砰几声枪响，小泉向对面车站品太望去，只见广场上的人四处逃窜，一个青年倒在血泊中，小泉立马下车超对面跑去，站在马路中间等让车的时候，看到文杰躺在地上缓缓的摇着头，小泉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马路中间望着文杰默默地痛哭着，随后驻守车站的特警赶到文杰身旁，小泉回到了车里，一边流着泪一边望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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