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恶魔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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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瑞尔斯让你来地球找盖亚的啊？”伤隐看看爱德华，“他还真是一个尽责的哥哥呢。”“不错，盖亚，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呢？”爱德华用紫色的眼眸望着他，“你们也要守护宇宙的啊，不能一直停留在地球的！”盖亚摆摆手，“算了，我哥哥这么固执，就让他去吧。我们留在这里，当然有我们的道理，我的故乡的话……这个多说无益。”爱德华退了一步，似乎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神色淡然，“你怎么能让你哥哥独自一人守护这么多的星球呢！”
哪知，盖亚却忽然一笑，“不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
是的，这整个宇宙，怎么可能只有瑞尔斯一人在与海盗对抗呢。“嗯，不愧是斗神的弟弟，我相信，他会以你为傲。”爱德华拍了拍手，对盖亚的想法，满是认同。“加油吧，战神盖亚。”
“那个，盖亚，缪斯找你。”诺凌抱着纹洛靠在门框边说道，“快点哦，这是你唯一能帮到你女神的机会~”“态度放尊重一点，诺凌同志！”盖亚一脸黑地走下楼，“我们俩怎么样不用你管！”“哼~小气鬼，开个玩笑都开不起。”诺凌吐着舌头，抱着纹洛拉上伤隐，“走走走，去玩五格去！”“喂！你有多余的手机吗！”“大不了把我的几个小号分给你们啊！”“你开了几个号啊喂！”“好像，三个以上……”“……”
房间里只剩形影单只的爱德华和形影单只的灵小落。
“咱们聊人生吧。”“可以。”“聊什么呢？”“人生啊！”“啥？真聊这玩意啊！”“不，开个玩笑~”
没有话题的二人干脆说起战神联盟来了。
“你觉得，战神联盟中哪个男生最好看啊？”灵小落话题潇洒一甩给爱德华，“他们颜值都好高啊！”“emmm，我觉得他们都一般。”“你的视网膜没问题吧？！他们帅得都要上天啦！”“我觉得我最帅啊。”“你视网膜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没有视网膜。”“你要不要学电视上的人说话啊！”“不可以吗？”……
从此以后，他们有了聊不尽的话题。
个锤子。
跑题了作者！！！
咳咳咳，镜头转向威某————————————————
一个很好看的男生坐在窗边。
威斯克几乎都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坐着。
他最近，有些迷茫了。
“你好……”“我叫灵小落！”“不许你们说他了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圣澜你还好不？”“啊……我好无聊啊……”“你说，你有什么爱好啊？”
……
我的爱好……追杀战神联盟行不行？人类就是人类啊，好天真。
她不知道我是个多可怕的怪物吗？为什么还要像是对待自己朋友一样啊，还是说，她在同情我吗？不对，我真的什么都不想想。威斯克看着手机上卫莱岷发来的一次又一次的邮件：威老头，你什么时候才动手啊！我好想睡觉啊！；喂！威老头子睡着了吗！？；最近闲得慌，你又在谋划什么邪恶的计划啊，分享一下啊，卧底都好久没有新任务了！；你死了啊！？靠……
这个人类真的不像一般人，她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任何人的心灵，她太脆弱了，内心又太坚强。她似乎又不怕命运的主宰，“被命运主宰吗？不会啊，我们做它的主宰就好了！”灵小落的心灵比任何人都还要明亮，从来没有一分的黑暗。
“圣澜，你知道有一句话吗？”“什么？”
那天，她和我说：天使为了全世界杀你，恶魔为了你杀了全世界。为此，我真的很久没有缓过来。她还说，恶魔不一定就是邪恶黑暗的，天使不一定是正义光明的，就连造物主，都不敢轻易分辨它们，一切邪恶势力最根本的源头，还是正义它自己啊。所以，也是正所谓，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没有光明，黑暗根本不可能存在。
光，暗。
我曾经有过选择吗。
杀戮之心一时也起不来了，和她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我有过一次发自内心的那份决定吗？哪怕一次也好，就一次啊。
我是邪恶，却不一定会一辈子堕落啊。不是吗？
可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还有出路么，还有出路是安全的么？
电视上播《赛尔号》第三季时，刚好看到我与卡修斯布莱克较量的那一段，快结束时还能看到我眼底猩红的邪恶和不甘，在天空中消散，他们赢了，也同时把我杀死了。可他们自己同时也已经支撑不住，倒下了。自从那次起，我的灵魂被封印在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因为有我的存在，终年昏暗见不到光，也没有多少植被生长，更别说是精灵，它们一个都不会来这个可怕的地方。
孤独开始长期陪伴着我，黑暗也是，它们在我身边环绕，以至于我不会忘了我是一个反派角色。我会说，我要报仇，我一定要冲破封印，我要给他们一个报复，揭开我的心头之恨。他们，是我一辈子都用来复仇的主要目标。
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复仇了。
换句话说吧，到了她身边，我似乎有了新的选择，我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居然没有被她所厌恶。那些惨无人道的杀戮，和毫无人性的控制，她怎么会选择去原谅这样的魔鬼。
仿佛真的如她所说，我在见到格雷斯星光明守护者的家族之后，我失去了很多，我不该失去的东西。为了将他们赶尽杀绝，理智已经堕入深渊，再也无法控制疯狂的自己了啊。在布莱克家人被杀的前一晚，我有过一分犹豫。当时的我，用紫色的长袍遮掩自己的外表，在脸上只能看到一双充斥着被邪恶洗礼的双眸，鲜血沾染我的指间。
那一晚，卡洛斯和艾文还在。
“大人，恭喜你已经成功成为格雷斯星的主宰！光明守护者家族已经完全被消灭！”艾文在一边恭贺道。“你就耍你的嘴皮子，大人未来可是宇宙的主宰，怎会满足于一个小小星球的主宰呢？”卡洛斯重重一拍艾文的脑袋，我能看出，他紫色眸子里那清澈的微笑。
“卡洛斯！”艾文抱着脑袋哀嚎，“你别以为你比我高就可以用身高欺负人了！！！”“你闹什么闹，没看见主人在这呢嘛！你吵什么吵！！”卡洛斯说完这番话之后，俩人就愣在了原地，他们对于“看”之类的字眼非常敏感，因为，他们根本看不见东西啊。
那样也好，我想，这样他们就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冷酷无情，也永远看不到他们主人的黑暗恐怖，看到往往比感觉到还强。
“咳咳——”我故意咳了两声，他们更愣了，呆滞在原地懵懵地看我。“你们别吵了，你们今天功不可没，你们可以休息几天，至于做什么事情，完全由你们自身决定。我，不管。”他们说了声，“谢谢大人。”之后就一起离开了。
我真的是在可怜他们吧，毕竟，曾经年幼的我与他们相遇时，他们被格雷斯星的精灵欺负了。他们什么都看不到，那些精灵就仗着自己看得见欺负他们吧。我也很讨厌这样的混蛋。
和他们相遇那天，我过去的时候，那些欺负他们的精灵已经玩够他们，离开了。他们根本看不到我，只是颤抖着问，是不是有还有人在他们面前。我看了一眼他们，弱弱的，身体非常瘦小，衣裳破破烂烂，艾文手里还有一只玩偶，卡洛斯当初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挺身护住艾文，他朝我咆哮：“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欺负艾文！”而他自己已经被这个星球的精灵欺负的不成人样。
“卡，卡洛斯，别保护我了。他们太强了，我们打不过……”艾文拉住卡洛斯的衣角，哭着说。“不行！”卡洛斯插腰生气道，“走到哪都有人欺负我们，就知道忍怎么行！来吧，这次我要个和他们打个痛快！！”“……”
……我真的想大吼，真ＴＭ不是我打你们啊！我是个路人甲啊啊啊啊！
“你们是瞎子吗？打你们的精灵已经跑到远处去了！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不屑地问，他们一个颤了颤鼻子，一个动动耳朵，相互看了一眼，才放下心来。“是的，你没说谎。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气味……”艾文往卡洛斯背后缩了缩，那害怕的眼神，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看不见的，我们就像瞎子一样，只能靠听力和嗅觉来探路。”卡洛斯安抚着艾文，同时又用他那双清澈的紫色眼睛看向我，其实我很心疼的，这样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永远看不见任何东西。“你为什么不打我们？”
我又懵了。
“我，为什么要打你们啊？” 我又不是那种混蛋！“话又说回来，你们被打，就不反抗吗！”“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更何况，我们看不见。他们，可以看见。所以，我们经常被欺负了。”艾文似乎不怕我了，站到卡洛斯旁边说。
呵呵，欺负弱者。
我看看远处玩耍的那些精灵，冷冷地问卡洛斯和艾文：“你们，想不想报仇？”他们都摇头。我瞬间感觉我好失败。“为什么要报仇呢？这根本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天真的艾文晃晃脑袋。“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卡洛斯也说道，“就算想报，又怎么知道他们是谁呢？”
有戏了！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啊。”我转身一挥手，一股黑色的气流飞到那些精灵身上，附在他们的背上。“你们从此之后，跟着我，到时候，你们不会再受欺负。到时候你们报仇之时，艾文你注意他们的气味，欺负过你们的精灵身上都有一股汽油的味道。而你，卡洛斯，你注意他们逃跑的声音，他们逃跑的地方，有如雷声响起。”
他们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哦？想要答案吗？我饶有兴致地解释。
“因为，这是一段弱者的逆袭。”
“那，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艾文拉拉我的长袍，问。“我是威斯克。”
从那时开始，我的生活里就常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像是我的朋友，吗……
可是后来，为了杀卡修斯和布莱克，我……我把他们分解成能量吸收了……准确地说，就是我亲手把他们杀掉了……不仅没战过卡修斯，自己还被封印在此地。
现在回想，我真的太后悔。
他们是我唯一的陪伴，我怎么能为了一场战斗的胜利而去利用他们到如此的地步！是我毁了他们的一生，他们就这样死在我手里了！说好的报仇呢，这个誓言已经灰飞烟灭了。就像消逝的卡洛斯艾文一样。
威斯克在独自房间里幻化成自己原本的模样，他拉下紫色长袍，银白色的短发随风轻轻地飘起，红色的眼眸扬起几分留念，精致的五官让他活得完全不像真人。他静静地依靠在窗边，看看自己手心的邪灵标志，那是卡洛斯艾文唯一给他留下的印记。
在这一刻，他不再像恶魔，而是一个堕落的天使，他捻起拳头，淡淡的起誓……
我，威斯克。这一辈子，是为了我一生的伙伴而活，为了卡洛斯艾文，好好地活下去。是我辜负了他们的年少。
复仇什么的，就先放到一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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