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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小主人转眼就长大了,可以学习傀儡术了。只是主人在教的时候,我不能陪同,但一号却可以,而且,训练室内常常能听到一号的声音——
“乔伊斯,别听你爸的,这个地方错了。”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教他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
“哎哟,茵科艾柏,你怎么连我给你开小灶的东西都忘记了?”
“茵科艾柏,你真像你的父亲,而乔伊斯像你,你们都一个样。”
一号一直在直呼主人和小主人的名字,没有任何负担,而且,一号到底是谁创作的?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死亡”。
所谓“死亡”,是因为傀儡和创作者的性命相挂钩的,如果没有创作者的维持,傀儡也很难继续存活下去,而二号只不过是主人勉强维持下去的。
一号,据我所知,并没有像二号一样。
…………
今天是非常安静的一天。
小主人被主人带去参加一个聚会去了,好像是一个叫圣伦特的地方。
据说小主人的母亲就是来自圣伦特。
而一号又是日常不在的一天。
…………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号也跟着主人他们回来了,但我知道小主人是非常开心的。
虽然小主人并没有跟我说什么,而且总是自己一个人独处。
那个天天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孩,一转眼间,长的比自己高了,然后就将自己排斥在千里外了。
我才知道小主人养花了,他并没有请教过七号,而是在上次圣伦特认识的女孩教他的,而且天天在网络上聊天。
小主人收到不少花种子,也送出去不少他自己雕刻的木偶。
当那个女孩也经常来这里来找小主人的时候,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
主人发了很大的火,在小主人和那个女孩手牵着手站在他面前时。
然后,小主人被关了禁闭,女孩也很快被她的家人带走了,显然,双方的家长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当然,青春期的人总是冲动的。
小主人请我帮忙,他想离家出走。
但是,我的控制权是在主人手里,所以计划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面对小主人那无法相信的眼神,我知道,过去将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
最后,小主人还是离家出走了,在一号的帮助下,而且是主人想和小主人聊聊之前。
主人一直在砸东西,但又没有伤到一号。
“乔伊斯什么时候和你签订的契约?!”
“他哪有那么聪明,是弗格蕾斯。”
弗格蕾斯,那个女孩的名字。
…………
然后,我被派出去找小主人。
是因为主人向一号询问,谁最有可能找到小主人。
一号拿走了一本相册,然后指向了我。
这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可是,我怎么可能知道小主人在哪里?
一号像是知道我的困惑,“出去多转转就能知道了,也要个三年五载吧。”
“怎么那么久?!”
“她已经是最快的了。”
…………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小主人。
转转?
例如眼前这个战乱的星球吗?
…………
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合这里。
要不是一号在我临走之前,给了我一个名为乔晓云的傀儡,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拆成几段了。
只是乔晓云不太爱说话,而且对我也非常警惕。
在废墟中找到一个男人后,开始不一样了。
不要想歪,这个男人叫慕成绯。
慕成绯清醒过来后,怔怔的看着乔晓云,同时说出——“好久不见。”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乔晓云说话。
“这位是?”慕成绯注意到我。
“主人托我照顾的……傀儡。”
“傀儡照顾傀儡?这世界真奇妙。”慕成绯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后一句显然是对我说的,我咂咂嘴,“葵。”
“傀儡的傀?”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麦迪森,我稳了稳心神,“不是,向日葵的葵。”
“偏生活型的傀儡啊,我叫慕成绯。”
…………
礼貌有时候代表疏远。
非常明显的,我被其他两位排斥了,虽然对话就只有两三个字,但也胜过了千言万语。
不久后,慕成绯的伤就痊愈了。
然后,我看着他上了一架躲了好几次的搜救机。
“有时候也是需要放松一下。”乔晓云看着我说,“走吧,该离开了。”
“还有名字改换一个了,要是有人在找你的主人,一听到你的名字,也会觉得是傀儡的傀。”
“哦,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地方,“那我叫什么好?”
乔晓云静默一会,“雷葵,怎么样?”
“雷葵?还行吧。”
…………
我叫雷葵,在宇宙各处旅游……找小主人,都是因为乔晓云一直说是旅游。
我到过圣伦特,这里的确是个旅游胜地,各种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花,这里都有,还有夜晚的月光是粉红色的。
只是,乔晓云总是看着皇宫发呆。
还有一颗被十字裂缝分割成了四季的星球,刚落地就差不多离开了,因为乔晓云盯着黝黑的裂缝,然后立刻叫我离开,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就走了。
在另一颗星球上,遇到了夹道欢迎的慕成绯,我听着身旁的人说着慕成绯各种事迹,特别是上次明明是躲起来的,被理解成绝地求生,流言不可信。
还有一颗被冰雪覆盖的星球,我明显感觉到乔晓云是惊讶的,对着我说你运气真好。
在这里逛了四五天之后,我察觉乔晓云的话是讽刺,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住在这里。
然后我在艾伦斯特,遇到了一号,或者说是城主。
艾伦斯特是一座飘动的机械城市,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由机器人提供动能的,而且这里的科技是最发达的。
干净的环境,发达的科技,以及如果不想见到其他人,还有屏蔽装置。
除了食物是没什么味道的营养剂,而且整座城市由钢铁覆盖,待久了,有种莫名的凉意之外,也没什么不好。
却只是因为这两点劝退了不少来旅游的人。
所谓的城主,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是男是女,人类或机器人亦或其他,都不清楚。
但我们迷路在这错综复杂的道路上时,看见了站在高处的城主。
我看着她的模样,这不是一号吗?除了裹的严严实实衣服的颜色和这艾伦斯特的颜色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不对,还有态度,要是一号的话,早就招呼我们上来了。
只见这位疑似一号的城主,向我们打了个手势,乔晓云就立马拉着我躲了起来。
我看见两个和小主人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经过,后面是追兵,过了一会,似乎跟丢了,重返时,城主下来了。
对着领头的说,“时间到了,你们该离开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们还是离开了这里。
之后,城主的目光对着我们。
乔晓云立刻就出去了,拥抱了上去,“主人。”
明白了,这位城主就是一号。
“好久不见啦,小小云,”一号突然恢复“正常”,“那个……雷葵,你不出来吗?”
名字应该是乔晓云告诉她的。
“好久不见呢,”一号摸摸我的头,“过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过慕成绯;去过圣伦特;路过无心的所在地;她运气非常好的找到‘隐’。”
前两个明白是什么,最后一个是那个冰雪覆盖的星球吗?说我运气好,真不是讽刺?剩下的那个,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路过?路过了好多地方。
…………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学习傀儡术,虽然是被一号威逼利诱——
“还想不想找到乔伊斯了?”
看见我的顺从,一号点点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张非常有年代感的纸,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
一号在纸上一抹,纸张变得非常新,文字也换成我看得懂的。
“下次直接用数据试试。”
这是和麦迪森说话的时候,那个过客。
“看完了吗?签字吧。”
上面有非常多的条约,但大抵的意思是不能暴露自己会傀儡术,顺带约战一场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地点方式什么的都由她来定。
在我签完后,乔晓云仔细看看,问道,“非得管那个家伙吗?”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猜不到的哑谜。
…………
学傀儡术也没那么难,小主人听了肯定会嫉妒,因为我是傀儡,信息什么的都是直接传送过去,但是手脚有点跟不上意识,这点多练练就好了。
然后我到了灰心星球,不知道怎么的成为了怪兽学院的一员,而乔晓云因为保护我正在休眠。
我也是才知道,乔晓云竟然会缩小,迷你的,难怪会被叫做小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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