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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张铭八点就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开了冰箱拿出一包面包充当早餐就下了楼,开车前往城郊的铁路仓储货场。刚刚到货场就发现门口已经有几个中年司机在等活了。张铭把车停好,转身进去超市买了两盒烟,揣起一盒,一边向那群司机走去,一边打开另一盒的包装。来到切近,张铭没有贸然上去打扰,而是就近坐在台阶上,边玩着手机,边听这帮司机们的聊天内容。
“听说今天开三号储运库,应该是化肥”一个穿格子衫的中年司机说
“估计是喽,这库门都打开了”一个年龄不大但是很胖的司机说
张铭听罢转头向货场里面看去,果然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拉开了三号储运库的大门,几个看着像货主的人跟着工作人员貌似在对着一些单据,不久便有人向停车区司机休息的这边走来。
“师傅,齐镇12吨化肥,500元走不走”一个最先出来的大姐看着众人问
“来嘞,上车吧您”拍第一号的那个穿格子衫的司机起身拍了拍裤子转身上车,拉着刚刚的货主去仓库门口装货了。
“大溪镇8吨化肥,400元行吗?”又出来一个中年农民问道
“您这来回70多公里呢,得在加点,500元上车胖司机说道
大叔听完挥挥手示意司机把车开进来,这就表示接受司机要价,胖司机上车打火跟着大叔向库房开去。
眼看着走了两台车,院内只有两个货主了,而加自己还有三台车在等活,自己是新人又是后来的,排着上轮不到自己,看来今天有可能白来一趟,想着想着有点沮丧。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
“请问落岭有人去吗?”男人说。
张铭回头看了一下,一个年龄略大于自己的男人冲着自己和另外两个司机和蔼的笑着。
“不去”另外两个司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这让张铭很是不解,对方既没有报重量也没有报费用怎么张口就不接呢?
“可以加点,我这有15吨化肥,这90多公里路给1000元,您哪位好心帮忙送一下”男人继续满脸堆笑的说,言语之间透漏着一点点恳求之意。
“走不了走不了”两个司机还是连连摆手。
张铭心想,15吨化肥,90多公里1000运费,这价格够高了啊,怎么不接呢?他们要是不接,我接也不算坏规矩。
“我接了”张铭想罢对着年轻人说,但他没注意另外两个司机略微差异的眼神。
“好,这500是定金,你先拿着,我先去里面办提货手续,你在这等我”男人说罢把钱塞给张铭,自己则立刻转身跑向库房办公室那边。
张铭看着手里的钱,正微微窃喜着第一笔就比较可观的收入,离小康生活又进一步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憧憬。
“小伙子,刚入行吧?”张铭一看,是刚才那两个司机中年龄较大,黒瘦一点的那个。
“师傅您好,我是新来的,叫我小张就行”张铭说罢赶紧递上一根烟。
“我说的么,面生没见过”说罢结果张铭递上的烟叼在嘴里,张铭马上给点上火说
“刚我看您二位不接这活我才接的,是不是我初来乍到不懂事坏了您这规矩?”张铭谦逊地说。
“没有没有,我们不接这个活只是单纯的不想跑这趟路”年长司机摆摆手说道。
“那就好,我刚入行不懂事,有什么事情还请您多指教”张铭说罢把自己怀里那盒没打封的煊赫门烟塞到年长司机的手里面。
“还未请教您贵姓?”张铭说
“我姓王、看你小伙子还蛮懂事的,走过来坐坐”王师傅说完吸了一口烟,指了指树荫下的石凳说。
“好嘞”张铭跟了过去。
“我们之所以不愿意跑落岭,一是因为它地处山谷底下的岭上,路不好走,而且全部都是盘山路大迂回,不好开”王师傅边吸烟边说。
“那没事,慢点开呗。再说人家出的价格也够高的了,磨点功夫也值了”张铭笑嘻嘻的看着年王师傅说
这时,王师傅看了张铭一眼,刚要递到嘴边的烟又放了下去,弹了一下烟灰之后悠悠地说:
“那条路不干净,容易出事”
“啊......”张铭皱了一下眉头喃喃道。这个回答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虽然自己不是无神论者,但这种事情出现在现实中的耳闻倒是第一次。
“不过嘛、跑也可以可跑,但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出来,出不来就住在村子里,总之就是一定不贪夜路,这样问题就不大,我们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所以也只想赚点安稳钱够生活就可以了”王师傅说罢起身踩灭烟头准备离去
“王师傅,多谢您指点”张铭赶忙向王师傅道谢
“自己多注意喽”王师傅没回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开着车离开了。
张铭看着离开的王师傅挠了挠头,的确生活中也总是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但究竟有没有那么邪,谁也说不准。这都信息时代了科学当道,自己也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况且还有三张刷爆了额度的信用卡和房贷呢,相比怪谈来说,这些东西带来的压力可是切实的大了多了。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货主正从办公司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奋力的挥着手,张铭看着估计他是办完了提货手续,于是向自己的车走去,发动了车子之后向仓库门口开去,把车停到装货区之后装卸工打开了车门,库区的叉车将货主的化肥装上车,几分钟便完成了。
“这是送货单上面有地址,再给你500元,整好1000运费,一会就发车吧”说完把钱和货单一起从车窗递了进来。
张铭接过来看了一下钱和货单点了点头,将东西放到扶手箱之后之后再次启动车辆驶出仓库区。
朵朵白云飘荡在湛蓝的天空边缘,公路掩映在青山中延伸至远处,公路上不时来往着和自己一样为生活忙碌奔波的车辆,生活便是平静枯燥中包含着重复,但如果能细细去品位其中平淡的幸福,便会发现其中的美好却又是无处不在,令人充满了期待。车子播放着那首“牧马城市”向着远处的山峦深处行驶而去。
落岭在小城的东南方向90多公里地处于群山深处,因整个村子依建在一个相对于周遭山脊位置较低的山岭上,因此得名落岭。村子的人口并不算多,村民们主要以种植一些玉米果树类的农作物来支持着生活,想要进出村子必须要走三十多公里的没有铺装路面的盘山路,一边是崇山峻岭而另一边是落差极大又没有任何防护的山边,路况很是险峻。
张铭开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下了省道,拐向了通往落岭的土路上,山路坡陡弯也急,好在并不算宽的路面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自己可以占用对象向车道进行转弯,不久便快爬到了山顶。
俗话说人有三急,一阵尿意突然在接近坡顶时袭来,张铭把车停在路边较为平缓的一片草地上拉好手刹下车,冲着路边的树解决内急。刚刚提上裤子还没来得及系好腰带,便听到下面有一阵阵呜哩哇啦的喇叭和唢呐的乐器声音。
好奇心驱使着张铭走到路边向下望去,原来是一行送殡的队伍,大概二十多人正抬着棺材、纸人纸马等纸扎品等祭祀用品正沿着山路的行进着。看起来是村子里有人去世了,张铭想了一下便回到了车上熄了火,因为山路本身不宽,加上自己车子行驶过后难免尘土飞扬,逝者为大,不如就在这山顶平缓处等一会,等他们离开公路在出发也不迟,也顺便趁着这个空挡解决一下自己的午饭,于是从后座上拿出了准备当早餐的面包吃了起来,潦草几口解决完了之后又灌了几口水,想着还有一点时间便在座位上眯了一会......
“砰、砰砰”伴随着几声鞭炮响声张铭从座位上惊醒了起来,透过挡风玻璃向坡下瞭望,看见这群出殡的人陆续的从半山腰的一片树林后走出,而在树林前的空地上正焚烧着纸扎品,大部分人上了小客车后离开了,只剩下两个烧纸扎的人。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这一觉一不小心就睡了快两个小时。揉搓了一把脸又抬头看了看天,睡觉的这会功夫天气已经从蓝天白云变的黑云压城,没办法,山区的天气就是如此多变。
载重车辆启动后需要怠速等待刹车储气罐升高压力,不然车辆没有刹车,而就在这三两分钟,豆大的雨滴从天空倾斜而下。张明打开雨刷器,系上安全带伴随着“哧哧”两声货车独有的刹车泄压声音开始了剩下的路程。
刚下坡就看到刚刚留在原地看烧纸扎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的跳上了一台黑色捷达车离开了,剩下的纸扎品在大雨中挣扎的燃烧着,然后逐渐被熄灭。张铭紧绷着神经细致的控制车辆,这剩下的十多公里竟然足足开了接近一个小时,当到达送货地址的村委会大院时雨才慢慢停了下来。
张铭停车熄了火,拿着货单刚刚下车,就有个看起来六十多岁、貌似村干部的人迎了上来。
“诶呦,辛苦你了小师傅”来人上来便握了握张铭的手。
“没事,应该的,这是送货单,您看看签个字”张铭笑着把货单拿给来人。
“好嘞,小师傅屋里坐,他二嫂!给沏壶茶!”来人接过货单冲屋子里喊道,这时屋里一个女人应了一声便从屋里走了出来,邀张铭进了屋里,给倒上了一杯热茶。
“娃你等一下,村长给你盖章去了,咱这会就找人卸车”二嫂说完出了门。
张铭觉得自己呆在屋里也不合适,便出了门口站着,没过一会二婶便带着七八个男人回来卸车了,张铭打开货箱,村长也拿着货单回来了,把签好字的货单交给张铭之后便开始指挥卸车了。
在这看他们卸车也无趣不如到处走走逛逛,想到这张铭便走出村委会大院,准备到外面透透气。出了门左右环顾一下,看见不远处停着刚刚接送人的那台小客车和黑色捷达。也是闲来无事,便向那个方向走去。雨虽然停歇了,但是天空还是很阴郁,周围一点风都没有,仿佛在酝酿一场更大的狂风暴雨,张铭慢慢踱着步向前走去,走到门口往院里看了一眼,几个人正在打扫着院落,归置着举办宴席后剩下的座椅碗盆什么的。看起来这户人家应该就是刚刚送殡的那户人家了,张铭打算继续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商店或小卖部一类的小店买些东西,而就在即将走过那台小客车的时候,张铭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相信大家也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当别人在背后盯着你看的时候,就算你没有回头与其对视,也会有一种明确的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张铭还以为是身后有村民在看自己,结果一回头,一种极强的恐惧感直摄心头!哪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分明只有那台小客车,在挡风玻璃后摆放的一张遗像!那是一位老头的遗像,双眼目光深邃,直勾勾的看着张铭,就这么对视了两秒,张铭猛地把头转向别处,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着,猛吸了几口冷气之后才略微缓解。此刻天空响起一声闷雷,由远至近。张铭稳了稳心神,环顾四周发现无人看着自己,于是便双手合十,并朝着客车上的遗像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向村委会等着卸车结束早点离开,不在到处乱逛了。
偏偏天空不作美,在卸货过程中陆续的又下了两场雨,于是不得不中断了卸货的过程,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算终于把货物全部卸完了,张铭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因为王师傅上午还说这条路总会有问题,所以不能贪黑走,不过今天下午在村里的遭遇实在是让张铭不想留宿在此地,况且夏季的七点天刚刚黑,此刻走也不算晚。
想罢张铭与村长等人告别之后便启动车子,开始了返程之路。
由于下午的两场雨水将山路变的更加泥泞,货车又卸去了压载的货物,导致整车在爬坡时候变的很是困难,车轮总是在拐弯处打滑,好在还是可控。
驾驶室内张铭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打开了一点车窗散烟气。车灯略带昏黄只能看到不远的路况,所以更需额外的小心驾驶。天空厚重的乌云与黑夜交织在一起,不时有几条闪电透过云层和黑夜向下延伸出爪牙,随后再响起轰隆的雷声。
行驶了一段时间应该快到山顶了,张铭略减了一点车速,接下来有一个大弯,而外侧有一片平缓空旷区,应该就是中午烧纸扎品的那块地方,过了这个地方再开十来分钟就出了盘山路了。
随着车辆的前进,车灯的边缘渐渐照射到一片离道路不远处的平台,车灯的慢慢推进,一些灰烬慢慢的显露出来,紧接着一些未燃尽的纸扎马、纸人的残留部分也在车灯的照射下显露了出来。
张铭心里一缩,这些纸扎品平时看到也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何况现在一人一车身处深山,空旷无人的盘山路,点亮漆黑夜空的只有闪电,任何人都会心生恐惧。不敢再去多看,赶紧给油加速驶离,可就在这时,山路的前面仿佛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丝丝缕缕的如烟般缠绕在车前。张铭立马减慢了车速并打开了车子的雾灯,万分小心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更加小心的行驶着。
这样的情景不禁让他想起来上午在货场王师傅对他所说的话,“这条路不干净,所以司机们不愿意往落岭这个地方跑”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去想这些事,用握在换挡杆上的手去按中控台上的音响按键,打算来点音乐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就在低头打开音响开关刚抬头的一瞬间,张铭眼睛的余光突然晃到车前放的薄雾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张铭出于下意识的反应立刻重重的踩了一脚急刹车!车子瞬间减速但是泥泞的路面让车子又继续向前划了几米才停下,由于事发突然且刹车过于急重,货车发动机被憋熄火了,顿时车灯也熄灭了!
只剩下一组因为急刹车而打开的双闪警示灯在黑夜中一闪一闪,而前面的薄雾中确有着什么东西路中间!张铭赶紧再次启动车辆,想用车灯看清前面到底是什么,可试了几次车都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际划破了天空,由远至近划了一个长长的弧度,点亮了黑夜的一切,张铭看清了,在前面浓雾中的分明是一匹马车,一个车夫还有一个老者坐在马车拉的轿子里冲他微微的笑着!而那老者分明就是下午在客车上看到那个遗像中的人!
张铭惊住了,整个人僵在座位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撞见真正的鬼了!此刻大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不是在这就算彻底结束了,整个人整颗心整个脑子现在被恐惧所完全占据了!
“年轻人、帮帮忙”突然!他听到了一个老者说话的声音,而且就在切近,应该就是轿子里的那一个,可他死了!他分明是鬼啊!
张铭不敢回应,他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答应,整个脑子已经处于空白状态。
“年轻人,帮帮忙”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无意冒犯,要是哪块打扰到您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跟小孩一块计较,您放过我吧!”张铭带着哭腔向那个声音恳求道。
此时又一道闪电划过空中!张铭再次看到薄雾中的老者和车马,而老者却指着路边的一个方向!
张铭惊恐的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刚才路过的那一滩灰烬,他不明白老者是什么意思,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此刻又一条闪电划过!张铭这才看清!原来那匹马少了一条前腿!而那个轿子似乎也少了一个轮子!那个坐在马上面色雪白毫无表情的车夫也只有一半身体!再看着老者所指的方向那摊灰烬!难道说是让我帮忙点燃剩余的纸扎吗?!
想到这张铭好像白了什么,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再把对面的东西惹生气了也不会有活命,于是鼓起胆子准备下车去点燃剩余的纸扎品!颤抖地拉开了车门,张铭慢慢地下了车,他现在浑身都在哆嗦,以至于落地的双腿都需要车身的倚靠才能站住。
那摊灰烬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可是这纸扎的东西一旦被雨打湿了怎么都是点不然的,张铭想着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脸朝着车头的方向慢慢后退着,退到了货车的工具箱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启动灵,这是柴油车遇低温帮助启动的易燃液体喷雾,用它应该可以引燃。
张铭拿了启动灵后,看着前面薄雾中的黑影,慢慢地向着灰烬一步步蹭过去,看着那一直没有什么异动,张铭才慢慢地把没有燃尽的纸扎品堆到一起,然后喷了一大片启动灵,从胸口摸出打火机,再次看看车头前的黑影。将打火机火苗靠近纸扎品的一刹那,火焰轰的一声熊熊燃烧起来!张铭转身就往车上跑,跳上了车立刻反锁了车门大口地喘着粗气!转身看向车前,伴随着熊熊的火光,哪些人马原本残缺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整齐,老者仿佛冲着张铭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全部消失不见了!随之火焰也熄灭了,笼罩在车前山间的薄雾也渐渐淡淡地消失了!
张铭舒了一口气,赶紧再次启动车辆,这次一下就点火成功了,张铭立刻给足油门加速驶出这剩下的山路,顾不得其他任何事,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一直到行驶看到小城的灯光,张铭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拿起手机张铭拨通了孙宏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孙宏按下了接听
“哪呢?家里还是店里”张铭问道
“都不在,跟胖牛在林家馆子呢,你过来啊”电话那头的孙宏回答道
“十分钟到,我靠你都不知道,哥们见鬼了!”张铭说着手微微有点颤抖
“我靠!闹玩呢啊?”孙宏惊呼
“诶呀!我开车等会说!”张铭说罢挂了电话,把握着手机的那只因刚刚紧张而出汗的手在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
孙宏所说的胖牛是他的高中同学,当然了,也是张铭的高中同学。三人在学生时代就是关系及其好的死党,一起打过架、一起挨过揍、一起在全校师生面前做过检讨、也一起去撩过姑娘。大学毕业后孙宏换了几份工作但都不合适,最后继承家业,跟父亲一起在自己汽修店里干活,胖牛本名叫刘源,185的身高加上200多斤体重,让他看起来特别的壮实。因为比较胖,大家都叫他胖刘、最后孙宏说壮的跟头牛似的,又因为刘、牛二字谐音,于是便起了个外号叫胖牛,一来二去几个比较亲近的哥们也叫了习惯了。胖牛家境不错,家里在城里的中心商场有几个店铺,有的自家拿来做红木生意,有的被转租给被人收取租金,他也是闲着无事,爱动弹就去店里帮忙看看生意上上货,不爱动也没人管他,所以日子过得极为清闲。
张铭将车停在林家馆子门口不远处,下了车锁了车门之后慌忙的就进了铺子,一打眼便瞧见了一楼里侧那桌的孙宏和胖牛。
“来来来,这呢!”面向门口的胖牛招手喊张铭,对面的孙宏也回头看了一下招了一下手。
张铭快步走过去坐下,还不等二人开口便拿着桌上的半瓶啤酒直接对瓶吹起来。
“诶我说,你慢点慢点,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兄弟们说说”孙宏说完递了一套餐具给张铭。
“服务员,在来五瓶啤酒,要凉的!”胖牛冲着门口的服务员喊道。
张铭放下一饮而尽的空瓶,回头环顾了一下。
“别提了,我今天跑了一趟落岭,结果..........”张铭对二人叙述了从今天中午到刚刚山路惊魂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一次震惊的人轮到孙宏和胖牛了。
“我我我我靠!你说的是真的啊!”孙宏有点磕巴的问
“废话!都什么时候了,老子还有闲心开玩笑!我可跟你们说啊,今晚那都别去,都去我家睡,我现在可不敢一个人住了”张铭回应道。
“照这么估计,的确有可能,我之前也听说过因为烧这些纸扎品没烧彻底而发生的恐怖故事”胖牛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冷静的分析说道。
“你先别瞎想了,总之过去了,你小子毛都没少一根,这叫什么?这就叫福大命大!赶紧赶紧吃点东西,大不了以后再跑这些不干净的地方哥们都陪着你”孙宏说罢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张铭。
“就是,先别合计了,赶紧吃点”胖牛把桌上的菜往张铭面前摆了摆。
张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几人又陆续的喝了几瓶啤酒,直至半夜才回到张铭的住所,今晚,就在这给他壮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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