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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9年冬季,这个人类文明发展的转折点,我回了国,在墨尔本飞**的途中我邂逅了一位商科学姐,她听着我弹琴,我们一起自拍,交流了思想,相互依偎,一起睡觉……从她的身上我看到:墨大大多数女生交个男朋友还是挺难的。她说她两年来认识的男生总共也不过5,6个,平时在家,她喜欢做做饭和闺蜜聚一聚画画画儿看看剧学学习,而根本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或者去夜场的爱好,对于她参加的社团,她也不是很乐在其中,往往最后参加完活动后也搞不清楚意义。从此看出,大多数女留学生像她一样,过着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稳定社交(和几个关系亲近的闺蜜)的生活,和大多数中老年人的社交也差不了太多。我又看了看我自己,其实,也差不太多,哈哈哈哈哈哈哈。抵达**后,她送了我小小一瓶的爱马仕香水,而我把机票票根留给了她,作为2020年3月开学于墨大再见的信物。按照世俗,信物和爱情往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我们,却一直没有再见。不知道她是不是后来意识到了什么,之后,我的朋友圈她没有再点过赞,我的Ig瞬间她也悄悄地不再观看。也许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
人生最好的相逢,可能就是漫漫人生中我们遇到另一个人,我们互相影响一起成长,彼此带来欢乐,虽然不能终老,但我们曾经拥有最甜美的时光时,她里面有我,我里面也有她,一切美好都留在那片刻。
2019年年底我回到北京后,住在爷爷家,爷爷如往常每天照顾我的早点,洗衣和晚餐,我的到来也让他老人家在每天炒股的生活中多了一些别的乐趣:和孙子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吃水果喝北冰洋汽水儿……北京的天气很冷,外面的平均温度大概在0摄氏度,好在我买了件Moncler羽绒服,在那段寒冷的时间里,这件羽绒服我几乎连续穿了100天。
我为了工作不再睡懒觉,天天要7:30起床吃早点洗漱全天佩戴我的牙齿保持器,在牡丹园站上地铁挤45分钟的十号线到金台夕照站,我周围的乘客都睡眼惺忪,为了生存不得不起早贪黑地工作,从他们眼中我只能看出麻木,而没有激情,很多人哪怕黑眼圈浓地像熊猫一样,却上了瘾似的眼睛死盯着手上捧着的手机上放映的电视剧或是抖音视频。我就这样被这样的一群人包围着,而我,在时刻盯着周围哪个乘客下车我好去抢他们的座位。
我里面穿着西服衬衫外面套着厚厚的羽绒服又背着一个大大的Tumi包,我本轻盈的身体被我这么一包装显得肥胖笨拙,加上地铁里空气既燥又闷,在封闭空间的人挨人把温度升高,我不得不把拉索拉开以透点凉风进到衣服里来,可当人人都这么做时,空气里又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汗臭味……我就这样被包围在人群中间,随着车起车停一路摇晃,头脑中,是一片空白。一路上,车厢里没什么人相互交流,都只是默默地对着手机“说话”。到站时,乘客们有序地,按部就班地下车,缓缓走向刷卡机排队扫一下手机里的北京地铁通,然后各自奔向各自不同的公司上班。
我每天上到WFC(World Financial Centre)西楼的埃森哲公司上班,都会路过非常高大上的一层大堂,这里的装饰很棒:有圣诞树,大理石装修,水流的墙面,很大面积的玻璃让我们可以看到旁边的国贸商城,中央电视台和中国尊等著名建筑。重要的是,据我观察,在这里的上班族,女多于男,不说美女如云,但是天天路过大堂坐电梯总能遇见非常有职业范儿的漂亮妹子。从我认识的几个女同事里,我发现她们大多24-35岁,处在女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龄段。而像我这样刚过19岁生日,便回国来咨询公司实习的大一学生,很少。
我知道自己是以学习目的来的这里,所以比起为他们打工做东西,我更倾向于接触新知识,只学习不提供价值(反正我又不领工资)。可打工干活是上班族的日常,所以我无奈只能在干活中学习。
第一周,我做了一周的翻译,我学会了灵活运用有道词典:语音打字,点击翻译,复制粘贴,再稍作调整……直到后来,我发现直接整段复制粘贴,再稍作调整更方便!第二周,我根据上司的要求对图标做了做调整,照本宣科地做了次Presentation,便结束了。
我从这头两周里没学到什么,只领悟到了工作是多么无趣。所以我想,我必须要好好学习财商,买属于自己的资产,找到一份我爱的工作来做,才不至于随大溜庸庸碌碌地为别人活一辈子。
后两周我又翻译了一个十几页PPT,扩充了一下中石油的Customer Journey(客户旅程),上司lw姐和我讲了很多 关于“埃森哲方法”,虽说到最后我都不记得有什么。
工作期间,只要在上司不盯着的情况下,我都喜欢和微信里的同学们聊聊天,看看小说,在微信群里面和别人聊天,以打发时间,有一度,我甚至也成为了自己所嫌弃的各种微信群里面烘托热度的气氛组。
总结下我的实习工作:60%的学习是在于翻译各种听不懂的名词以及作图。25%在于查中石油的资料,分享资料。10%在于聆听我们的会议,以及吃饭时聊天中的谈资。5%在于我的演讲(照PPT念)。我不知道通过这段短一个月的实习经历我有没有取得真经,不过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应届毕业生会焦虑:对于他们来说,毕业就等于失业(尤其在现在经济发展越来越不好的大环境下),找到工作不容易,找到高薪工作更不容易,而就算他们找到了高薪职业,也很可能躲避不了996的剥削,从而根本过不上自己所期过盼过的人生。很多人毕业后想创业,可当他没有足够多的社会经历的背景下,没有好的资源好的人脉好的项目的前提下,在这经济大环境每况愈下的今天,还是很难,很难…
除非……除非他家里有矿。
最起码对我来说,让我天天工作8小时对着电脑做项目,不是我的追求。让我天天活在听不懂的名词的世界里让我试图去理解它们运用它们给公司交方案这也不是我喜欢的职业。我喜欢教钢琴,边听着音乐边指导学生让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让学生们,孩子们在钢琴这条路上因为我的传道授业而变得富有智慧,行稳致远。我喜欢在业余时间写写些东西总结人生提炼干货,我喜欢和人一起户外运动,和三五好友约个饭局谈古论今……
下班后,一般我都是回家吃饭,时间晚了,我就在公司旁边吃,但有时我也会约朋友出去玩。由于我家离大学城五道口比较近,所以我一有时间的时候就来五道口找我的两位外国友人:J&B。J和B两人是好闺蜜,就读于北语,J是俄罗斯人,B来自土耳其。2019年底那两个月我们一起唱歌,吃海底捞,看电影,一起蹦迪,她们还帮我在夜场里认识妹子……我在北京本没有太多年龄相仿的朋友,她们在我生命中的出现,为我在北京短短的生活里增添了幸福与刺激,尽管,在我2020一月底离开北京时,我们早已互删。
我还有一好友,她大我4岁,白羊座,名为Qxs。老家在秦皇岛,来北京是为了工作,是个不容易的北漂儿。她和我不一样,不像我家在顺义后沙峪有一套价值2000w的龙湾别墅,为了省钱,她和好几个室友们一起租的学生宿舍,在和她电话中我可以身临其境地感觉到她家里空间并不宽敞。
我和她在一个周末时一起游玩了故宫,吃了一家北京菜,我们互相拍照,她还用我的手机给我们俩自拍,看了《吹哨人》…… 后来,在12月13号晚上浪迹情感倒闭那一天,我们一起去五道口唱了歌。之后,她回了老家过春节,我们也没再见过。
Qxs和千千万万的北漂一样,只身在外,朋友不多,微信人数甚至只有我的十分之一。我从她的身上看到:外地人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生活并不容易,除了工作中要看人眼色,任劳任怨,还要以区区几千的月薪来忍受着奇高的房价,物价。也许,按照目前北京的房价,北漂们的祖孙三代都不见得可以偿清今天北京一套房子的房贷,但我佩服他们在北京闯下去的勇气和顽强。希望/祝愿他们早日发达,也让他们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而过的更好!
直到2019.12.23,我和父母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再相逢,是在日本的札幌国际机场。我独自一人坐着早上6点的飞机,中转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罗斯文:统治东方的意思,中文名叫海参崴,一块俄罗斯抢占了中国上百年的肥沃土地,也是亚洲美洲对接的出海口,兵家必争之地),再飞到日本札幌。到时,我爸因为没有国际驾照在日本租的车出了问题,在这燃眉之时,他靠询问路人进到了当地的一个华人群,然后果乐爸就不远迢迢千里驾车前来用他的驾照帮我们租了车,当然,我爸补偿给了他一笔不菲的费用。到了我们事先租好的Airbnb后我们安顿了下来,第一天晚上,我们开车进城吃了一家元祖烧肉(非常普遍的烤肉店),发现日本的物价是真的高(跟澳洲差不多,甚至比澳洲贵)。
在天狗山时,因为我没有一直把媛媛湿了的袜子按在暖气上面一直吹以至于那袜子总是掉下来,我们大吵了一天,可以说在那时的我很不高兴,我一路生着闷火,心中是一万个委屈不服还有怨恨,所以我的负能量吸引了更多的负能量和厄运。报应来得很快,第二天,在我们开车前往二世谷滑雪场的路上时,聊到(关于我)尽兴时我爸一分神,因为路面上有冰不好刹车,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爸开着车狠狠地直撞向了前面的大铲雪车。撞车后,大卡车因为后面有个铁板防着一点事没有,而我们的车前面全被撞烂了,大车司机打电话不一会儿叫来了他们的几个同事(铲雪员都属于国营单位的),他们日本人按规矩办事一板一眼,把所有的证据拍了照,报了警(因为我们耽误了他们的铲雪作业,而且我们的车也需要处理)。我们上了车等着,零下十度又漫天飘雪的天气很冷,紧接着来了三辆警车。而我在上网查:在日本的外国人无证驾驶出了事故有什么后果,结果发现:轻,则事故全责,然后驱逐出境,重,则事故全责,坐牢三年,驱逐出境,不得再入日本边境。看到我爸即将面临的,我实在没想到我这两天强烈的内心怒火能这么快激起天怒,而这来自上天的惩罚,竟是如此严酷。我没想到,我爸前一天因为狠骂了自己的儿子,导致了儿子的强烈不忿,第二天上天就要罚他重款,甚至让他锒铛入狱吃三年牢饭,逼着他忏悔自己前半生所犯的所有罪行。查完了百度,我百感交集,心中有股对于自己的恨(因为负能量,日本游就没???玩了),但也有种变态的快感……
我爸由警头关上了刑警车,而我,我妈还有bb我们三被请上另一辆警车,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二世谷的一个警察局,警察叔叔们对我爸进行了长达5个小时的调查,把他的妻儿丢在警察局也关了一天。期间我们没有带吃的,也没有买午饭,当然,也感觉不到饿…… 最后,只能又是果乐爸出手相助,联系了我们的房东后进入我们家拿上我的护照,再好几处租车,再驱车100多公里的山路前来二世谷的警察局营救了我们。北海道四点出头就天黑,而我们六点多从警局出来,再次呼吸到了外面凉爽而自由的空气。我们回到家附近点了一个肥肉火锅,叫了一桌子菜款待果乐的爸爸妈妈,也庆祝我们逃脱虎口,重获人身自由……
后面,我和媛媛去了札幌国际滑雪场滑了两天的雪,之后全家又去住了登别的两家非常高级的温泉酒店。在户外泡汤的体验很新奇:头到胸脯裸露在0下温度的雪天下,胸部一下浸泡在约40度高矿物质的泉水中。泡完后,我喜欢上床躺着,因为毛孔被热水完全张开后,感觉身体十分松弛,只想舒舒服服睡一觉再做个美梦。2019年最后两天的晚餐我们吃的很奢侈,当我们尝了酒店里的日式自助餐,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新鲜食材,2019.12.31的晚上,我们酒店专派了一位脸都笑抽筋了的服务员服务我们就餐的套间,我估摸着,他们的厨师为我们每人准备了10多个小碟10多道菜:有肉质无比鲜嫩的奶油焗龙虾,河豚肉,金枪鱼sashimi还有一堆我叫不上来名字的海鲜。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还一起喝了酒店专门送的香槟酒以庆祝新年的到来,非常享受。我们看着窗外世外桃园似的日式庭院,小雪轻轻飘落,清泉石上流淌,而我们一家畅想着未来,吹牛起我爸要做到多高的业绩,我要考到多少个H1,媛媛要怎样提升成绩,我妈要如何在厨艺方面再上一层楼……一通风卷残云后我们剩了几十个盘子和杯子在桌上,拍了拍屁股,潇洒离去。回了房间后,看到清理员早为我们准备好的紫菜饭团还有抹茶,也为我们铺好了温馨的榻榻米床,烘热了房间。我们泡了一下午的温泉(之前也连泡了两天),身体已经软绵绵,茶余饭后我们聊了很多八卦,从天上聊到地下,从远古议论至今…… 困意袭身,我们回到寝室,榻榻米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硬,也比我认为的要舒服得多,屋外是寒风大雪,屋内是弥漫有草香的暖意,在几乎完全的黑暗中的一间屋子里,我们一家四人缓缓睡去。
至此,2019年结束,而我大一的故事还在继续……
回到北京后第二天晚上,我和Jfr老同学一起喝了咖啡,聊了很多,我才发现:我们这个年龄段男生的感兴趣点和需求都如出一辙:女人。后面,我带着他去了工体的夜场,土嗨地蹦了蹦迪……领略了一波北京夜生活,的皮毛。
2020年的一月四号,我父母又带着我,爷爷奶奶和大姨一起飞了深圳开始旅行。我们住在了罗湖区一个高档小区的Rbnb,我爸租了辆大车带我们天天一起逛。可是,对于我来讲,和漂亮的女生一起旅游才有最棒的感觉,于是我到了深圳后还约了两位女同学分别带我吃饭逛街拍照以及玩了欢乐谷。晚上老人们累了在家休息,我偶尔还会自己出去溜溜弯儿。我们全家到大芬村逛了大半天买了很多油画,寄回北京和墨尔本。我们逛了广州长隆动物园,下午三点多吃了广式下午茶。我们看了世界之窗,玩了华侨城,看了惊艳的表演……由于一路上有爷爷奶奶说对口相声,大姨积极地捧场大笑还有打理家务,全程我都没有和家里人产生口角,深圳游我们都玩得很愉快。
回到北京后,很幸运,我住到了三叔家(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不用受父母约束),每天骑共享单车半小时到王府井的安永公司实习,为期两周,每天工资¥140(还不错)。
骑车时,我能深切体会到外面的天高地广(对比室内空间),我喜欢北京冬天清晨空气中的冰爽,看着前后方车水马龙的街道,左右侧高楼耸立的钢铁森林,一群跟我一样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人民骑着电动车自行车在辅路上飞驰,好似这诺大的京城大道就只属于自己。对于开汽车的人来讲,也许北京的马路再宽它也是奇堵无比,而对于我们这样骑车去公司的马路用户,这段路程就是我们每天早餐后的晨练,头顶上清澈的蓝天对于我们这种苦逼上班族来说,象征着短暂却又持久的自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受工作和上司的压迫,不用牵挂老母妻儿的生死安危。骑车时,我们是酷炫的赛车手,相互比拼着速度,在这坦荡的路上,向着前方飞奔。
在安永实习的这两周,加起来不过8天,我被分派到了我妈妈朋友Ss(一个合伙人)的部下的一个审计队伍里,但是我没有被派太多活来做,印象中那8天我只分析了一个两个公司之间签的合同,做了做湖南前一百大公司有哪些的研究,梳理了一下8个公司之间的债务关系,还有就是和wlw和lxd叔叔一起吃饭时他们和我聊了聊四大是做什么的。
我的同事ZN和ML姐那几天常常在外,甚至有两三天我去了公司他们全都不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只好滑水,早上泡了杯咖啡或者豆浆后我就上网看看东西,写写文章,渴了就去接点热水或者泡杯茶来喝,怎么舒服怎么来,在确保“安全”时,我甚至会提前下班,在王府井给自己安排一场电影观看以娱乐。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在我的工作时间我没有工作来做的时候,我开始了我写作的事业。
我在埃森哲和安永的这两次实习阶段里,虽没有为公司作出很大的贡献,可倒是我和同事们和上司处得还不错。我没有具体学到很深入的东西,可我倒是找到了我内心深处一直被掩埋的喜好——写作。不仅如此,实习还帮助我更好地,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它丰富了我的假期生活,也为我的简历提供了更多可写的素材。
2020.1.23,因为从武汉蔓延至全国的新冠状病毒的传播开来,武汉宣布封城,北京也宣布即将封城,也是那天,我回到了花园路和爸爸妈妈媛媛和爷爷一起住。从广渠门离开后,我爸带我们去吃了糖葫芦和老北京奶酪还有双皮奶,随后我们回到爷爷家,安定下来,准备喜迎新年。
1.24号晚,在我的推荐下家里人一起吃的淮扬府(安定门店),餐厅为我们上了一桌子造型非常精致,味道宜人且养胃的淮扬菜:清炖蟹粉狮子头,碧螺春虾仁儿,鳝鱼,烫干丝……我们的大家庭齐聚一堂,爷爷奶奶坐上座儿,所有的儿孙儿媳妇和孙女儿全部在场(除了二叔),屋内的氛围显得其乐融融。饭局上,对于刚到来的疫情新闻,大人们各自非常积极地表述了各自的观点,对疫情的传播力以及造成的死亡人数提出层层怀疑…… 就这样,我们对于2020年这最重大的话题之一——“疫情”聊了很久,且不知洪水,战争,政变,地震,饥荒等等还在前面等着我们。我们的大家庭一聚极不容易,可谁也没想到,那晚的聚会成了我们2020年一整年里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的家庭聚会,后来的疫情迫使这个全球封城封国,经济停摆,全面O2O(Offline to Online)……
从北京过年时街头的门可罗雀,凄惨清凉中,我当时的第六感便感知到:今年可能注定不会安定。安定门旁边的庙会被紧急叫停,所有的人民,不分大人小孩儿,从那时起被正式封在家里3个多月。2020年北京的除夕夜老天爷阴着脸却不降雨雪,空气的流动性很差,以往车水马龙的环路上没有车,没有一丝拥堵,人行道上也没有人,本应该热热闹闹一起喜迎春节的日子,北京却显得像一座鬼城,没有任何一丝丝人间烟火,天空中的麻雀和各种鸟儿不再飞翔,北京本就少的可怜绿色树木也在一片灰色的背景下更是显得暗无生机……这些景象是我在北京生活了19年却一次都没见过的。
饭后我们回到了北太平庄爷爷家一起看春晚,吃水果,还观看到了蓓蓓为我们表演了舞蹈节目。那时我们才知道,“武汉肺炎”以及传播了两个月,曾有吹哨人出来发声可他们的声音都xx了。 而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尽力保证 “中国人民度过一个安定祥和的春节”,所以没有把消息透露出来,也没有及时封住武汉城。我记得,在2020年的1-2月,我们喊的最多的口号便是:“武汉加油!”而我们,由于在网上看不到相关的新闻报道,外面根本无法得知当时武汉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春节后我收了收行李,在1.25最后一天我顶着压力,冒着“生命危险”去看了北京那时候最后一天的电影 《宠爱》(回北京我最喜欢的娱乐项目莫过于和朋友去影院看电影了)。我来回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车道上几乎没有车,甚至连风都不刮,在电影院时我一人包场看了影片,回家路上自己买了两串关东煮吃,又带了一块好利来的蛋糕回家吃。在北京这么挤的城市里,那天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君临天下,整条街道唯我独尊。
那时的我,多么想和wd一起约个饭,回龙湾再骑一圈儿车,回到14年自己大汗淋漓时不顾一切地跳进室外游泳池……无奈,我此刻谁也约不出来,觉得自己很无能,只能孤零零自己走回家,在电脑前码码字,刷刷手机,睡睡觉,浪费我的青春年华,虚度光阴……
1.27,在澳大利亚封国(非澳洲永居或者居民的签证持有者不得入内)之前,我距离开学一个月飞回了墨尔本。机场把关很严,每个人要填一份表声明自己没有去过武汉(当然,就算去过人们肯定也填否)。下了飞机,嘴哥开着大铁皮接上我送我回了家,一路上我们聊了聊年轻时的风流韵事,澳洲烧了四个月的山火(当时还在继续),还有全球正在涌现的各种天灾人祸……我爸妈带着媛媛也在1.31(澳大利亚封国前一天)飞回了墨尔本,就这样,非常的幸运,我们一家都安全顺利地返回了澳洲。
1,2月份的澳洲天气很热(我回来时澳洲山火已经大部分烧完了),但是天天晴空万里,有蓝天白云,还挺舒服的。我回来时发现墨尔本的马路上地面上散散地上了一种类似岩石红的颜色,应该是山火烧出来的烟和沙子被雨淋到地上所染出来的。对我来说,墨尔本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是自由的,这里地广人稀,基本还没有确诊病例,我好似一条鱼儿从人类的鱼网中挣脱,重新跳回了浩浩茫茫的蓝色深海中。 14天隔离期内,我开始写作我平生的首部小说,《2019,FBE的那段往事》。之后,我恢复了健身卡,想趁这段时间练掉我长期在北京坐着实习所攒下来的肥肉,还一个人带着口罩去了迪肯大学旅游参观。
2月份我活得天昏地暗,因为没有任何压力,我每天都要睡到快10点才起床。我在家弹琴,把AMEB八级的曲子都练了下来,天天去公园散步,到有灵性的地方走一走。就在那段时间,我结识了W,他和我在一点上很相似:都正视自己的需求,所以我们后来成为了彼此2020年最好的好友之一。他每周五或六都车送车接我去city蹦迪,我也是2月份,人生中第一次去了Coco Saturdays,在里面,我认识了很多人……
W对我很好,每次蹦迪轰趴都车接车送我,一起吃饭时他都主动掏大头的钱。因为他离我住的很近,基本每天晚上他下班都会来找我跑步/走路,我们之间也总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最终,我们互换了信任,他把我当成最要好的兄弟。W的一份兼职,就是在Coco夜店做promoter(夜店销售),工作大致就是拉朋友来蹦迪,帮他们订台订酒。笼统来讲,做这行的“混子”居多,而也有不少墨大的同学在做这份工作。
2020的三八妇女节这天,澳洲已经逐步有了新冠病毒确诊病例,但还没有死亡的患者,我剪了个头发,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自己开车去了Docklands(W的爷爷去世了所以放了我鸽子)。我把车停到附近居民区,手机订好位,自己走去了电音节场地--- Flemington Racecourse。进场前,我们有一大段路要走,刚好彼时出现了3,4人一队的中国小姐姐,我则鼓起勇气上前搭讪认识了一个女孩,刚加完她的微信,她便主动提出来:“今天我们带你一起玩吧!”我至今难忘那个蓝色头发穿着巴黎世家外衣的古铜肤色的女生,还有她那好记的名字:S·K,后来我聊天中还得知,她的星座还是我最喜欢的巨蟹座。
2020三八妇女节墨尔本的白天太阳高照万里无云,这一天里,我们进行了长时间刺激而又有节奏的有氧运动,最重要的,还是和很多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在一起。我们从下午三点蹦到了晚上十点,Ultra团队很多DJ放着不同刺激的电音,我和女生们一起把手举向天空,宣告着解放,宣告着自由。我们蹦跳在舞池中央,挤着人群拍Ig瞬间,累了我们会离开舞池去到休息区坐着聊会天儿,喝些东西,几个女孩在我旁边都放松着吐着果味儿的电子烟,调整好身体后我们再度回到舞池,一蹦就是一个多小时。
电音节的气氛,唤醒了我们内心的躁动和叛逆的欲望,我们忽视了新冠病毒的存在,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生活的压力,抛开了别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来到一个极乐世界,和与我们有相同诉求的人们聚到一起,一起在跌宕起伏的重音里摇头甩手,快似活神仙。天空中飘浮着一个个被吹鼓了的避孕套气球,时不长你就可以看到一个上了头的鬼佬把厕纸扔向天空,人群中还有高大健硕的帅哥背着性感多姿的美女在人群中摇晃,有的人手里面拿着酒杯边吹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身体,欲醉,欲仙……
夜幕降临后,才是电音节的**部分,太阳下山后,舞台上的灯光显得无比闪亮,舞台上火焰喷出的效果,在凉爽的夜晚中更加显著。在黑夜里人山人海的舞池里蹦迪,我们有股出了地球上了太空隐隐失重了的感觉,虽说我们明知道自己还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不过黑色的天空让我们看到仿佛自己正从黑暗中飞向光明,让我们感到旅途中充满着欣喜和快感,很多人情不自禁的呐喊着什么,随着音乐达到**,我们也飞往了九天之上……
回家后我喝了杯牛奶,在电音节(几乎)连蹦了6个小时的我早已筋疲力尽,我忍受着浑身酸痛上楼脱光了衣服,直奔淋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好睡衣后,我顾不得收拾书包整理书,倒头便昏昏睡去。
好景不长,Corona Virus Pandemic最终还是影响到了墨尔本。我们才上完两周课,老师就严肃地通知了我们:大家做好准备,网课时代就要来了。第三周,我们大于50人的lecture就停了,tutorial却还在(但不用必须去)。本来我觉得这样保持挺好,多了一分不去学校的自由,可没想到第四周,我们就被剥夺了去学校的权利,迎来了大学硬件设施的全面停业。
从此,我们开启了2020年一年的居家常态生活。
因为是三月初开学,所以我的很多朋友都买的2月下旬的机票回澳洲,结果新冠肆虐全球,澳洲不得不把国界在二月一日关闭,只许PR和居民入境,留学生们,就这样被关在了中国。不少同学为了返澳开学甚至转去泰国/马来西亚隔离(玩)了14天,再飞来澳洲,他们权当出了个差,旅了趟游。不过据我所知,大多数人还是留在了国内以静制动。
好在我们开学的时候,通过日行一善我认识好几个新朋友,所以平时闲暇时我都会找她们线上聊聊天(但联系其实也不多):Candice,Mary,Leona……而我面对面的社交的对象,无外乎只有爸,妈,媛,钢琴,电脑,大自然以及W。
我不像大学里的女生,能很容易地找到自己的闺蜜,好像只要她们在一起上课,一聊起包包化妆品或者小红书上的一些内容,一聊起哪个明星哪个电视剧她们就可以很快速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我,在大学里混了一年,却没有找到和我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我反思,可能在于我平时在社交媒体上发的东西有点过于高调:琴技,美食,和女生的合影,我精彩的旅游照等等,甚至我还从来都将朋友圈所有内容设置为对外可见。大多时候,女生看了后可能会高看我一眼,或者觉得我太装B。而男生看了则会羡慕嫉妒,觉得就是因为有像我这种人的存在,所以他们就没有妹子把了。所以,这些男生加了我以后从来不说话,我问他问题他甚至不回,在朋友圈中,我又频频看到这些猥琐的男生争先恐后地排队去给各自女娃儿们点赞……
当然,对于这一样的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在女生圈里人缘还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男生们(除了W和钢琴社的几个男生以外)不怎么带我玩儿,我也常为此而苦恼,后来我从酒局一好友的口中得到了他的解释,他说:“前两天看了看你朋友圈儿,看你会弹钢琴,小我7岁这么年轻…… 我羡慕你啊!”听到他醉酒后流露的真言,我很释然。赶紧回道:“没有没有,只是平时玩玩,兄弟你也不错啊,一个人叫来三个女生……”
在2020年的疫情下,我和W保持平均一周见四,五次面:跑步,约晚饭,吃夜宵,轰趴。渐渐地,我们建立了坚不可摧的友谊(咋听起来有点基情四射),也渐渐成为了彼此最好的兄弟之一。按照W的话说:“咱俩,谁,谁,谁,跟谁啊,我们,就差拜把子,结为,结为,结为,兄弟了。”我听后心里很是感动,没等我作出回应,W便口吃地继续说:“你吃啥随便拿,我请你。”我不好吃人嘴软,只好挥挥手道:“哈哈哈不用了谢谢,我喝杯奶茶就OK了。”如此真诚待我的人,除了我爸妈,国内的一些亲戚以及那些个老战友,也就W了。 而我不能辜负了别人的真诚(像我2019下半年一样),毕竟,人生难得一知己。
由于疫情的来临,我几乎彻底丧失了白天的社交生活,居家令的实施要求我们天天呆在家里,以保证安全。正因如此,我基本不能约同学出来……而就算我约了,他们怕得病毒也不敢出来。于是,我的社交生活往往唯有在晚上才得以释放,项目很单一,基本上,只有轰趴。是2020年的4月份,我开始跟着W玩轰趴,也才学会轰趴大致是怎么一个流程……
轰趴是英文“Home Party”的英译汉发音,也可称为“House Party”其真正的含义也就是私人举办的家庭聚会。在现代,通常的轰趴内容包括:和年轻人一起,放着响亮的音乐,玩游戏,跳舞,喝酒,飞叶子等以娱乐。
在我们玩的局里,极大多数情况下,男生买酒(偶尔也有和女生AA的),威士忌兑橙汁/菠萝汁是喝的最普遍的饮料。男生广撒网多叫妹子,多多益善,因为总有像我这样的男生喊不来女生,尽量达到女多1~3个的局面。女生们负责化好妆,穿上好看的衣服,(有品位的女孩子还会喷点香水)来到轰趴,跟着大家一起玩即可(女生们基本没什么准备工作上的压力,除非你是房主,要提前做好清洁)。
我们的轰趴里,通常会有一两个雄性领袖组织大家一起玩各种各样的游戏,以达到喝酒的目的。游戏规则比较简单,玩起来也比较容易上手。在所有人都围成了一圈后,游戏就可以开始。
比如说十点半,游戏者的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在不超过十点半的情况下尽量大,每人一开始抽得一张首牌,然后庄家亮出暗牌(场上有多少玩家就有多少暗牌)时所有人会靠叫自己喝多少口酒来争抢那张牌(J,Q,K等于半点),喝的口数最多的人赢取那张牌,然后把自己所有的牌的点数加起来。等暗牌都翻开后或被人全部拿走时游戏结束时,所有人亮牌,点数最小或者大于10点半(爆了的)的玩家要喝酒(口数=7个骰子的点数除以2)。在这个游戏里,玩家一开始抽的牌的点数很重要,如果你一上来就很幸运抽中了8-10,本场的喝酒基本就与你无缘了。
再比如说小姐牌,所有人围成圈后,按顺序抽牌,从A到K各对应着一个游戏项目,喝与不喝大多数情况也要看运气,如果你不幸抽到了2,9,第二张K自己都难逃喝酒。要么就是训练自己的机敏度,在“照相机”和神经病说话的时候自己不要乱动,还有就是训练自己逛三园的能力(多读书多学习或者灵活运用谷歌百度)还有“扭一扭”口齿的清晰度。
一般来说,以上两个游戏,人越多,自己喝酒的概率越小,所以在场人数越多时,我反而感到更安全。
还有的,就是金字塔,看起来也是个蛮暴力的游戏,动不动就玩加倍,输家往往要输喝几十杯酒。因为我自己不会玩这个游戏所以我总是干脆退避三舍,要么就是找人 “学习”,组队一下。双人对战型的游戏也有很多,比如说大话骰(我到现在也不是特理解摘=不带一的个数,飞=带一的个数),十五二十,石头剪刀布…… 一般这种双人对战类的喝酒比较快,很容易就喝大,因为玩的频率快,一个人再高的技巧和智慧也不会使你完全不喝酒,而只能非常有限地帮助你少喝。
最劲爆的游戏,则当属国王游戏了(当然,要在酒过三巡后再玩)。庄家发牌,抽到K的人为国王,由他指定两个数字进行特定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那两个数字的持有者则必须按照国王的话进行照做。游戏内容......
作为男人,我理解为什么男生会来到这样的场合,男人的大脑多偏理性,做事都有结果导向。男人们想着酒过三巡之后,妹子的眼神扑朔迷离时,带她们一起共赴巫山,愉快玩耍,而男人一切的小心思都被女生看在眼中心知肚明,从而太主动的男生都很容易被贴上“猥琐”的标签。而夜场轰趴来的女玩家(大多数是正常人),而有些,则三观不正,她们通过对自己动刀整容,穿着暴露身材的的衣服自拍,再修图发圈钓着鱼塘里面的鱼,从而使男人上钩,向她们跪舔,对此她们乐此不疲,又心照不宣。所以,“夜场/酒局里没有什么正经人”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们再来看看战果,在我一学期参加了近10场轰趴的经历中,我总结,男人们成功的概率绝对不到10%(因为我的成功率不到10%),哪怕他再网红,再有钱…… 我的一个好朋友,平时的零花钱比较多,消费也比较大,他每次轰趴都要花200多刀买酒和饮料,还有开30公里的车(还要交过路费)到Keysborough找她最喜欢的大胸理发师花80刀剪头,还要绕道Glen甚至South Yarra接好几个兄弟(包括我)和妹子。准备时间上他大概要花3.5小时,金钱方面他也要花大约40刀(油费)+ 200刀(酒钱)+80刀(理发化妆费)= 320刀上下。轰趴期间,他扯破嗓门地组织大家玩游戏,而据我观察,轰趴期间他和女生之间的互动也就普普通通,(甚至有时还要被打一顿)。结束后,他还要送我(顺路)回家,再花5,60刀买巨多的羊肉片,火腿肠还有丸子做出来的麻辣烫带回家吃……我的这位好朋友有一句轰趴后特别爱说的口头禅:“我以后不来轰趴了,就很xx下头!”他每次花这么多钱和时间为大家做贡献,又当司机又当送货员还不收钱,在我看来,他算是好人做到底了,可不知为何,很多他的“朋友”(男生和女生)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猥琐,情商低,自恋……诚然,自从我认识他之后,我从没见他和谁一起春宵一度过,他自己也知道,每次砸这么大的成本下去,半年之内,数不清的财富全部被沦为沉没成本。不过,他有钱,也不care。
对于我本人来说,我再清楚不过我自己的酒量,基本上一两杯的混酒(果汁兑伏特加)下肚我脸就红了,三五杯稍微纯一点的酒下肚我就要胸闷头昏,渐渐不省人事。所以,轰趴的局我喜欢人越多越好,人多则意味着轮到我喝酒的概率越小。
总结:这半年以来,如果说轰趴是一场男女之间的博弈,男生几乎一直是在失败的。而女孩子有车接送,喝酒免费,在看清楚局势的情况下理性操作,其实根本不会中男人的圈套,女孩们有时还能看一场各路男人为了接近自己而灌自己酒,上头后他们像猴子一样出洋相的表演,何不乐哉……
夜店,轰趴,酒局为什么如此吸引着年轻人,为什么让人这么上瘾?因为它存在于残酷的真实世界和完全虚拟的网络世界之间,属于一个灰色的中间地带。这一灰色,想象空间的存在感都被无限放大,造就了一个充斥黑暗和噪音的世外桃源,数不清的快感神经在此沸腾。很多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在此得以释放,很多话想说的,很多事想做的,玩家都可以借着酒精遮脸而表达出来。有了轰趴,我们单调的日子多了分激情,也因为homepa的存在,我们疫情下平静的生活也不再平静。
2020年的第一学期(大一的下学期),我学了Accounting Reports and Analysis,POF,Introductory Macroeconomics以及Brand Management。坦诚来讲,四门课都不容易。对比我商科2019年下半年第一学期,我这学期的宏观学的内容比微观复杂得多,里面的新名词还有各种模型都比微观更难理解(虽说最后Final Exam教授给我们放了水只出了30道选择+判断题)。ARA对比QM简直就是王者对比青铜,虽说两者都有40%以上的数学,可ARA恐怖的大理论体系对比QM那些小公式还是比QM难太多了。在本学期学POF的时候,我面对的更多的是心理压力,从知识点上来看,我认为比去年简单了而且考察的练习题也没那么拐弯抹角。拿这学期的Brand Management对比上学期的Making Movies作为breadth课,两者的难度对比又是一个天上(BM)一个地下(MM),BM平时的三个Assignments我加起来写了得有10多整天,而MM平时的quiz只是区区每周看一看lecture做一做选择题,交几张图片做movie的作业,再考你回家作业写一大篇作文为大头分数,而BM到最后还要你3小时写4篇作文2000多词。由此可见,我这个学期过得还是很困难的。
好在新冠肺炎肆虐全球,我们所有的考试都移到了网上,再加上我们商科的考试没有Zoom的监考,所有的学生得以开卷答题。这无疑给了像我这样的学渣一个顺利通过的机会。在几乎每一门的考试前一天,我会做很多past papers,错题的答案我把一些好词好句抄在白纸上然后贴到墙上,笔记本我也用彩色的标签标明了每一章的内容方便自己查阅,考试时,我偶尔还会找好朋友帮个忙……
最终,我的Intromacro83,ARA56,POF65,BM68.平均分68,比上学期的平均分高了10分。
到这里,我的大一就顺利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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