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来者张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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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杨辰又搜索了纯阳中学闹鬼以及一系列灵异事件。不过总的来说并无太大收获,其中大多是由调皮的学生胡乱杜撰而成的,毫无章法可言。时间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的九点半,杨辰起身拿上手机,给肖玉打去了个电话,催促他快点儿。然后骑上自行车疾速赶往学校旁的超市。
一路上灯火通明,这城市里是没有黑夜的,车辆的喧哗和路灯无边的耀眼,把关于乡村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时光里。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由于视觉的影响,杨辰感觉所站的位置天空最高,视线远处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线上,让人错觉整个天空好像一个巨大的蒙古包,严严实实地罩着大地,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远处的群山也隐没在夜色里,把山上的点点灯光勾勒成了天空中的繁星。
一阵风吹来,透过树丛,顺着远处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闪一闪的,为这座本就繁华的县城再添上些许色泽,光鲜亮丽,炫目至极。
城市的夜景固然是美好得让人痴迷,但杨辰还是并未作过多停留。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将会是一条充诉着血腥、杀伐之路,决不会因眼前的良景而停住脚步。
“没准哪一天,我身死道消,这世间一切皆会离我远去……”自行车上,杨辰嗟然长叹。虽然还没被“生活”的拳头逼到绝境,但有一句话他还是很想说,他怕到那时就再没机会了……“爸!是儿不孝!此生或许无法陪你到老了……”
杨辰眼角毫无征兆的泛起了泪花,打开手机通讯录,点击“爸爸”,十几秒钟后才接通。
“小辰,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还不赶快去睡觉?”
杨爸那温暖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在杨辰耳边缭绕,之前想说的话被生生压回了喉咙里。杨辰突然明白了,原来人生便是如此,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所爱之人担心,就比如现在。
忽然间,杨辰对着电话洒脱一笑:“爸你也别熬夜,多注意生体,保重。”说完,杨辰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杨爸只得苦笑:“这孩子……”
“呵!我到是要看看,这前面的路,究竟是有多难走!”杨辰不顾周遭看中二病深度患者的眼神,向着校旁的超市疾驰。
只要目标明确,就不会感到迷茫。
几分钟后,到了超市门口,杨辰锁上车后见肖玉还没到,便进店选购了些压缩饼干。这到不是杨辰饿了,而是为万一被困在地下做准备。
杨辰走到店长身前说道:“老板,如果我明早没到您这儿报平安,说明肯定是出事了。你一定要立马报警!就说案发地点在纯阳中学地下室。”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体格略微浮肿的中年男子,在他听到杨辰前面的话时面部表情有些疑惑,但当听到后面那几句话,神态却是大吃一惊: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够不怕死,你已经是第四个向我提起纯阳中学地下室的人了。”
杨辰迅速锁紧,仓促的发问到:“向你提起过纯阳中学地下室的人,你能具体说一下他们进店的时间以及外貌长相吗?”
老板点点头,陷入了回忆:“第一个来本店的,是三天前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样子吧,穿了一件雪白衬衫和淡蓝色牛仔裤。由于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成功人士,所以我对其记得很深。”
“第二个来询问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差不多跟你一样大,十三四岁。”
“而第三个向我问起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几的美女吧,她的面容精致,皮肤十分白皙,由于她是第三个提起纯阳中学地下室的人,所以我承仔细打量过她。”
老板的头忽然凑到了我的耳边,底声说道:“虽然她戴了口罩,但我还是看见了……在她的口罩之下……是一张溃烂的脸!!!”
“那第四个呢?第四个向你问起的人呢?”杨辰见老板不说话了,赶紧追问道。
老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杨辰一眼:“就是刚才你进店时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少年!”
杨辰这才恍然大悟,又道:“那你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吗?”
老板叹了口气:“在纯阳中学的南面,早间年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这地方很邪门。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我也快半百了啊!”接着晃了一下他那头快要白上一半的头发。
然后,又用不放心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对杨辰道:“其实我劝你还是别去,“挖地下室工人离奇死亡事件”你应该听过吧,在那地方传闻住着什么大凶,小心别把命搭进去。”
杨辰应了一声并报以感谢。
在这时,肖玉也走入了超市,他是这家店的常客,一身胖肉就是在老板的指导下炼成的。真可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啊。
“哟?小玉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老板把肖玉拉到一排架子前:“这是本店新推出的膨化食品……”
肖玉有些尬尴,看着一旁的杨辰,走过去搂着他肩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准备陪我兄弟去纯阳中学地下室刷……”
杨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其压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用眼神瞪了肖玉一眼。他似乎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去纯阳中学地下室探险……”杨辰赶忙附和道:“对,我们就是去探险,听说纯阳中学地下室有什么宝藏。”
老板也算是个经五十年风风雨雨的**湖,当然能看出异常。可话还没问出口,就看见杨辰手中把玩着的亮晃晃的刀子,于是也只能乖巧的闭上了嘴巴。知道的大多会被割舌头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
和肖玉来到纯阳中学校门口处,整个学校除了门卫室里的灯光外,仿佛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死寂之下,毫无半点生机可言。谁也不知道,黑暗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在谋划着什么……
走正门自然是不可能了,杨辰看了看四面围墙,不算太高,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墙头镶嵌着一圈圈带着利刺的铁环,在月光的照耀下泛丝丝深寒。
不过,这对如今的杨辰来讲,妥妥的毫无压力。右脚一蹬地面就蹦出了二米多高,右脚踩于墙面,左脚也猛然向上踏出,又是一蹦便越过了铁环。飞檐走壁如覆平地。
与肖玉肩并肩踩在学校的绿化带上,南边就是这儿了。看了看表,十点整,杨辰抬起头一扫四周,黑洞洞的连成一片。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杨辰的一双眸子在黑夜的托衬下显得格外明亮,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望穿秋水。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闪过不可思异的一幕: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可惜看到的一切如常,杨辰眉头紧锁。
“这附近是食堂,我们走进去瞧瞧。”杨辰对着肖玉说道。
“嗯,不过这个时候,食堂的所有门窗都已经锁了,难道咱们要****?”杨辰看向一排排玻璃门,点了点头。
单手握住门把柄,手腕骤然发力,把柄顿时应声断裂与门分离,可这对门……毫无影响。
杨辰:“……”
无语了“半刻钟”后,嘴里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卄尼玛!给你“皮”脸了是不是???”
肖玉见情况不妙,指了指门卫室的灯光,手指立起放在嘴中,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别冲动啊杨辰……”
杨辰置若罔闻,抬起的脚丝毫没有收回的打算。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彻云霄,玻璃门被杨辰直接踹在了二十余米开外处,黑暗中隐约撞上了什么东西,支离破碎。
杨辰踩着余残的碎玻璃,心想着这玻璃真不结实,殊不知能够承受住杨辰一脚,且还没有当即解体这已经是十分坚固了,甚至不亚于防弹玻璃。
瘪了瘪嘴,杨辰也没多想,大步流星走入食堂:“滚出来吧,瞅你很就了。”
一缕缕凉气夹杂着门外的冷风飘过,毫无动静。
肖玉被杨辰这一举动弄得有些莫明其妙,挠了挠头:“杨辰,食堂里面有人吗?可我怎么被看见?”
杨辰斜瞟了他一眼,并在其“猪脑壳”上狠狠的敲了一记:“你这不是废话吗?若你都能看到人家了,人家不就成“猪”了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肖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怪我入戏太深?)
杨辰:你tm还真敢点……
此刻,十五米外的一张裂成两半的餐桌下面,一个少年双手伏在地面,一滴滴血液正在流淌。他的背部插满了碎玻璃,殷红一片。
杨辰不由有些无语。只得岔开话题:“食堂玻璃门反正有五十多扇,把它们都踢过去,你说怎样?”
肖玉一脸邪笑:“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非人道主义啊?做人可不能大极端。”
杨辰:“……”,心道:对某些人就该极端!!!
平复了一下心静,杨辰对着食堂高声道:“嗯,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这么做。”
杨辰想做的就是把他给引出来玩明的,不然鬼知道整个食堂究竟隐藏了多少埋伏。
淡定的走到一扇门前,杨辰的左腿如一张弓弦弯下,蓄力待发。猛的发力间,地面传出“咔嚓”声,杨辰脚下的瓷砖寸寸龟裂,四面飞射。
杨辰惊鸿一跃,衣襟被破风声吹得呼呼作响。而右脚则是伸得笔直,如一根木桩对着玻璃门横扫而去……
玻璃门:“巴啦啦魔法,乌卡拉卡,小门仙!“菠萝蜜”护体!”(菠萝指什么……懂的人都懂……作者我虽然脸不红心不跳,但读者中万一有青少年,所以就难免有些不好明说。)
少年的内心在咆哮:你是魔鬼吗?以德待人,和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你老师难道没教过你吗?难道你们班学生就没有一个人敢吼出“教不严师之惰”的言辞???
巨响声响起,玻璃门便如同飞盾般破晓苍宇,鹰击长空。又如道雷光隐现,黑雾层层炸裂,其速度迅疾猛烈,骤降生辉灿灿。
门立劈在了少年的两腿之间。离小弟弟只差分毫,距断子绝孙也就差一层皮儿的事儿。
杨辰又对着食堂内高喊道:“唉~好久都没有活动了,呃……刚才那个其实是个意外。不过这一次……嘿嘿嘿……”杨辰笑得很猥琐。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另一扇门前。
“等一下,我出来!”少年沉稳的声音从食堂内传出。
杨辰轻笑了两声,停止了脚上的动作,言语中带着“不屑”:“还以为有多能忍,原来就是个孱头。”
少年强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堂内的黑暗中走出,杨辰借着肖玉给的手电筒看出:
少年肤色白皙,凤眼微微朝上飞,黑眸宝光熠熠,又若秋潭深邃,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朝露一样的清澈眼睛,像玫瑰花瓣一般的粉嫩嘴唇。
不过此时的他的俏脸略显苍白,脸庞写满了倔强与不甘。看到这里,杨辰刚刚才对其升起的那么一丢丢好感(杨辰:哈哈,他竟然比我还小!),在此刻轰然倒塌。
杨辰:靠!竟然比我还……比我兄弟肖玉还帅!啍!这可真伤我……我兄弟自尊心。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了!!!
“喂!小子!几岁了?叫肾么名字?”杨辰十分不爽。
肖玉揉了揉自己“英俊”的脸,表面上看与杨辰一样不爽,实际在心底早就乐开了花。哼,杨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哼哼哼!
少年见对方对自己似乎并不友好,不禁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啊。?不过表面上还是做的和和气气的:“我叫张华。今年刚满十二岁。”
听到这里,杨辰内心的那股挫败感顿觉烟消云散,一股股爽劲在此刻还喷涌着心头。原来上天是公平的!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为你关闭一扇门!(吃瓜群众:这屁尼玛的公平!窗和门能比吗?孰大孰小你心中就没点B数吗?)
杨辰深有同情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其实你也别太伤心欲绝,人生其实就是这样。坦然一点,嗯,去面对它!并坚持活下去!一定要对生活充满信心!”(奥利给)
张华的脸——呈一脸懵逼状。
张华:????_?
杨辰:(?ω?)(???_??)?
张华:大哥你是地球人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嗯……等一下,这是逻辑的问题。大哥,咱俩的思维还在一个维度吗?
杨辰虽然是在“内心”窃笑“张华”这个名字,但脸部表情是曲了又曲,显然是没控制住造成的。想笑,但是在这个场合认为有些不合适。
内心:哈哈哈……(此处省略五千余字,以示涛涛景仰。)嘿嘿嘿嘿(此处省略几万余字……赞美作者文采飞扬。[“吃瓜”把玩着小刀:确定不是憨憨憨憨……所以你确定不是个憨憨?所以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真实的内心:这名字取得可真草率,其存在感不亚于路人甲路人乙。
无语的内心:现在的父母给孩子取名字都是这么的不负责任吗?
内心的怀念:记得小学数学题就有几个名叫张华的人吧。就比如说,张奶奶每欠小明XX元,张华就给小明XX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医疗费赔多少钱?
杨辰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自家老李(李老师)套路九九十八.(一个小小的转则点)万丈深呢?(注意了,是九九十八弯……深受老李的基因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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