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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柳村西侧大概百十米的距离有一处用篱笆围成的小院,院中是用泥和干草堆砌起来的东西堂三间茅草房,因墙面是用泥土堆砌成的,下雨时被雨水冲刷后泥土滑落漏出了里面枯黄的干草,使得房屋看起来有点破旧。在破旧的堂屋内有一个六十来岁头发灰白的老头,老头手中拿着三根香对着面前桌案上用木头雕刻的牌位作了个揖,接着把香插在了香炉中,随后转身跛着脚出了堂屋门。
“小午,小午?这家伙又跑哪去了?一天到晚没个正行的”老头叫了两声见没人答应只好坐在门前的木凳子上,歪头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发呆。
老头叫李先城,属于老柳村为数不多的外来人口,大概十年前李先城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了老柳村,村里人见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还瘸着腿,感觉怪可怜的就好心收留了他们。于是,在经过村长同意后就在离村不远的地方盖了三间小土房居住了下来。
而为了报答村民的好心收留,李先城对外言说自己以前是个道士,会些驱邪看病的本事,如果村里人有谁撞了邪生了病他可以免费给大家驱邪治病。而村民对李先城能有这样的本事更是喜闻乐见,就这样一来二去相互熟悉后李先城师徒俩在村里也是颇受欢迎。
‘吱呀’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师父,我回来了。”随着院门被推开,院外走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面皮黝黑身上穿着一件大了一号的薄袄,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
少年叫李午,是李先城十几年前在外游历时捡到的孩子,李先城捡到李午的时候李午还是个未满周岁的弃婴,奄奄一息的躺在大树下的竹篮里发出微弱的呼吸声,李先城见了于心不忍就收养了他并随了他的姓,随后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嘿嘿,师父你搁着晒太阳呢。”李午见自己师父没搭理自己就嬉皮笑脸的打趣到。
“哼!我晒太阳,太阳都没了我晒个屁的太阳,让你做饭你干嘛去了?饭呢?”李先城见自己徒弟出去乱野回来后还和自己嬉皮笑脸顿时来了气。
“噢,刚才去外想面找着柴火正巧碰到了背柴回家的朱四爷,我见他挺吃力的就帮他背回家了,他还送了我半壶酒让我送给师父你喝呢。”李午见李先城有点生气赶忙为自己解释,随后把手里的酒递给了自己师父。
李先城伸手接过了酒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满脸的陶醉。
李先城喝了徒弟送来的酒顿时感觉心情畅快了许多,他瞥了一眼李午随意问了一句“那朱老四的儿子进山打猎还没回来吗?”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进山打猎的人好像出事了,这都十几天了一个都没回来,而且几天前二狗的爹也带人进山了,也没回来”李午面色不太好看的摇了摇头。
李先城听后不由的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来了。”李午跑了两步到门前把刚关上的门重新打开。
“哟!村长和大队长啊!”院门前传来了李午的惊咦声。
听到李午的话院子里的李先城急忙把手里那半壶酒揣进了怀里,生怕被人走抢似的。
“小午啊,几天不见又黑了哈,呵呵,你师父在家吗?”朱长根看着跟前面色黝黑的少年不由得打趣道。
李午听李长根开自己玩笑也不在意,他早就被人叫李黑子叫习惯了。
“哦,在,在那喝…合着腿晒太阳呢。”李午见二人问自己师父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师父手里的酒壶已经没了踪影就急忙改了口。
“晒太阳?”二人看了看已经慢慢升起的月亮脑袋有点懵。
“两位请进,请进”李午见此急忙转移话题。
待朱长根二人进了院门正巧看到李先城一瘸一拐迎了过来,随后三人客套了一番走向了堂屋。
堂屋内朱长根和朱二爷怔怔的看着桌案上那孤零零的木牌一阵愣神,场面有些尴尬。
“咳咳,不知道村长和二爷来我这寒舍有啥事啊?”李先城见两人来后一句话没说,只是出神的看着自家祖师牌位感觉不明所以就出口问到。
“唉,不知道李老哥听没听说进山打猎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的事情?”出口回话的是朱二爷。
“嗯,两位来之前小午已经给我说过了,据他听说,几天前二狗他爹也进山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是不是真的?”李先城并没有隐瞒自己知道的事情,反而问了一个关于二狗爹的问题。
“唉~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不过这事瞒不住才是正常”朱二爷满脸的无奈尽显。
“既然,既然李老哥已经知道了这事我二人也没必要在这事上扭捏了,咱们长话短说……”当下朱长根就把发生的事情和朱二爷的猜想讲了出来。
“两位意思是说他们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的可能性较大咯?”李先城皱眉看着眼前两人,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二人的来因。
“是啊,李老哥也知道这山上虽然野兽很多,但那两波进山打猎和寻人的村民身上可都带着武器呢,甚至还有几杆猎枪,别说碰到山里独来独往的老虎了,就算碰到了狼群也不会是啥大问题的吧,可是就是这么一群人到现在楞是没回来一个…这蹊跷啊”朱长根满脸的愁容显得非常的焦虑不安!
“两位是想让我进山帮忙寻人?”李先城看着面前满脸焦虑的二人问到。
“是…是啊,不知道李老哥愿不愿意?如果李老哥你愿意的话,事成后我们会倾尽所有也……”“我可以去!”朱长根话没说完就被李先城打断了。
“报酬的事两位就不要再提了,自打我师徒二人来村里以后,村里人对我二人的照顾我二人早就记在了心里,遇到这种可能帮上忙的事不去帮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李先城看着犯难为的两人轻笑着解释道
两人听了李先城的话后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的松了口气。
“不过二位,至于能不能找到我实在不敢保证,只能尽力而为了,还有!不会只有我师徒二人去吧?”李先城看到两人松了口气的样子立即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妥,给二人的感觉好像他一定能把所有人找到然后安全带回来一样,这重任他可担当不起。
“李老哥多虑了,尽力而为就好尽力而为就好,至于人手我和二哥会召集自愿的村民一起和老哥进山的,还有二狗已经进城找大彪去了,但估计两天后才能赶来,所以我们想让老哥和村民明天一早就动身,毕竟早一点时间说不定就多一点希望呢”朱长根也感觉到自己两人把所有的重任都推给了李先城似乎很是不妥,赶忙解释道。
李先城低头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些进山后可能用得到的东西”
说罢,李先城站起身来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向自己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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