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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地图
放下那个大致方向且不说,它的整个空间布局应该是个古建筑的指示,古代建筑,阴阳一理且对称。
这是谁家古宅又或者是什么地方呢?我想是不是只有看懂了那几页文字才会知道?
好吧,我索性就瞎猫撞死耗子,拼一把,万一打头儿撞正怀,也算是赚到,不是?
主要咱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的牛人笔记,他不是什么密文暗号,就纯碎一个人的写法;咱也不知道这会儿让他自己看看,又会明白几多!
丞哥我想,天下大小事,唾手可得。
狠话放的早,打脸不招呼自到,生活的无奈啊~
要不我先到杭州看一看,说不定这么一看就有灵感了呢?其实这只是逃避劳动的一种措辞,但那玩意儿真没法儿弄。
我就拿一摄像机,其它没什么要细致处理的,我刚要出门,迎面走来一姑娘。
“小老板,要打烊啊?”她有几分玩味的问我,不像谈生意,像刻意消遣我的。
“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先说,我出去一趟,大概明天下午回。”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场面跟互相消磨耐心的实质是没多大区分的。
“你去哪儿啊,我是来帮你的。”那姑娘微微一笑道,她长的有点可爱,但看着可不是一般的成熟。
“你帮我,怎么帮,帮什么?”我就直接说了,来百虑,不开单子不约我?
“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信,我可以做翻译。”那姑娘肯定式发言,我内心吐槽,什么快递流程,好像全世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也行,你过来吧。”我寻思我不知道的,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这是个笔记问题,跟自身想法脑洞啥的,毫无关系。
“你不用给我看那个,先听我说就好。”那姑娘说。
“哼,姑娘你是何方神圣啊?”我不禁有点发笑,妹子年纪不大,心气儿还挺高啊。
“我是姚昆仑,幸会。”
这姑娘就跟好赖话不分似的,也不知道是她太热情,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行吧,你说吧。”我坐回到那个柜台的里边的位置,咱哥们儿半世疏狂,不差两分钟。
“那个地图标注的位置是长江以南,湖南省的东部偏北,长沙的回龙山半山腰右侧的一个小峰,”姚昆仑道“我知道你想干嘛?去杭州是吧?”她微微一笑,“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我一时无言以对,虽然我去那儿的确存在着一丢丢的私心罢,也不至于……
“谁给我寄的这玩意儿?”我十分无奈却又没什么好说好问的。
“你想知道啊?”姚昆仑玩味道“想着吧,不该问的就别问,等你该知道的时候,不用别人说,自己就知道了。”
这姑娘就存心来玩我的罢?你不要问,该知道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突袭的童年,从小听到大,他妈的,老子早听腻了。
我不禁苦笑“好,OK,我等着那么一天,你接着说吧。”
“你的那张地图,指的是一个古墓的位置,除了去的路,就是内部的空间布局。”姚昆仑说。
“你是来谈生意的罢?”我忽然有种这样的想法“高价收地图?这个可以商量,你再等五…三天,我把那几页文字弄明白了,价格也好商量,我对文字敏感,有点思想强迫,互相体谅一下,绝不会耽误你们的事儿。”
姚昆仑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你们挺明目张胆啊~”我直言,这年头,倒斗淘沙的土夫子都这么嚣张了吗?赶在市场上大摇大摆的,也不成低调点儿,跟我说了这么多,并不防着,回头出了东西,我倒打一耙,一个队儿全进了号子。
“东西是你的,到死都是你的,我不争不抢也不淘,”姚昆仑说“要去古墓的人会是你,我们都是帮手罢了。”
“开什么玩笑,丞哥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恕我直言,遵纪守法和命运安排,任何人都并不保留实际选择权。”姚昆仑说。
“切~”我一个白眼瞥过去,什么玩意儿啊,妹子你精气神儿不好,请前边红绿灯右拐,医院了解一下。
丞哥式发言,勿cue,仅供参考,无现实依据,谢谢合作。
“兄弟,听姐姐一句劝,鬼无处不在,鬼故事里的人也是。”姚昆仑邪魅一笑道。
“emmm……”沉默是最好的宣言,我是无神论,什么牛鬼蛇神,黑白是非,还是算了吧。
用我自己的说法,断桥上的英雄残去了铠甲,我是无所不能的天上神,也是平平无奇的俗世人。
“你还是别了吧,咱来正经的,你接着说说那玩意儿。”我向这姐们儿解释。
“八十年前,有队土夫子曾到那片儿去过,一去不返。”姚昆仑说着走出那扇门,还不忘再留上一句“我无处不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无尽的自己,哼哼,挺难得的,难得的清净儿。
古墓,湖南,长沙,很多年以前,我听我叔跟我提过一点儿,大概会跟我最好奇的一件不辨大小的家族琐事有关。
回龙山,将军棺;将军棺,将军冢;唐虞之际,野墓频出,据说,在前三十六世纪到前二十一世纪间,有古唐和虞朝存在时长达一千六百多年。
据说古唐,虞朝和夏并称尧舜禹时代,然时代被遗忘,变得神秘诡异,野史无载,史记流失。
这么一来,又给那年代的所有东西都平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将军棺亦是。
“救救我,救救我,有人在追我。”那姑娘忽然横冲直撞的跑回来,向我呼救,青天白日,意思谁强抢民女吗?
“劫财还是劫色,嗯?”我朝她开玩笑道。
有道是“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不是那味儿啊~
“这世界上有鬼,他邀请我到另一个世界去看看,我不想去,你得帮我。”姚昆仑说。
“牛鬼蛇神的事儿,你得找法师或者庙上烧柱香,找我没啥用。”
“我知道,你这地儿也管这事儿。”
“妹子,你可能太外行了,排雷,误区——咱给判吉凶,聊兴旺,可不是迷信,那是古人智慧,风水朝向问题,就像,太阳东升西落是自然规律;向阳亮堂,阴沟嘎啦里湿潮,天道酬勤的规矩。”
丞哥跟别人不一样,毕竟这事儿没个说法,全凭理解,周易八卦是门儿学问,我做的事儿也是个讲究。
“哦~那我看东西,来,你看,看这个眼镜儿?”
这姑娘的眼睛是真的好看,眸子闪处清澈的仿佛不沾一点儿人间烟火气儿。
如果说眼若繁星,眸似秋水,是对一些人的一种褒奖,对她就是一种还不足以恰到好处的形容。
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身材纤细,虽然可爱,却也有几分飒气,这妹子可是斩男杀手,一般人想象不到。
丞哥是个油盐不进的良人,兄弟们,哦,不对,姑娘们,还得加把劲儿,抱歉了。
“这个,不用给我,我直接能跟你说,这个眼镜大概是民国晚期的赝品,收藏价值没多少,更别提值钱了,本货放这儿,都不咋行,没什么年代感主要。”
我伸手往那边指了指“你看,右镜片缺失,鼻托还残了一点儿。”
“啊?!”她迷茫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压根没听还说只是没听懂而已?
“我是说任何的东西,无论它存在的历史多悠久,也不看大小,只论品质,一旦有残缺,都是不值钱的。”
我又解释了一遍,毕竟咱们开门做生意,顾客至上。
“你不懂,这东西能看见鬼。”姚昆仑直言。
我内心吐槽,这妹子真是病的不轻。
“什么鬼?”能看见鬼的朋友们属于啥刺激啊~脑补?属于精神问题,是不是?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人死如灯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我的这个解释虽然形象却不具体,虽然不具体,确实形象,我这样对她说,有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怎么形容呢?就像你给教徒传扬反主义思想一个道理。
“不是不是,你看见我爷爷了吗?”
她忽然这么问我,我着实懵的一批,这都哪挨着哪啊~姑娘年纪轻轻,思维运转跳脱,我认栽了。
“这眼镜能帮我看见。”她接着说。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到了该放下,不执着的时候,也不能太执拗罢?往事随风回头,余生还得向前走。
“……”我动了动嘴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尽管我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事分大小,这事儿真的下不去口。
因为我没有办法理解一些事情,我也不能说我小时候就怎么样怎么样,我记性不好,哪怕知道一些人曾经对我很好,但过了良久,四五岁的事放心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别的记忆埋九霄云外去了。
以前和当下,没法相提并论;往事和当下,不谈感同身受。
“有人要抢走它,你得帮我。”姚昆仑说着拽我衣角,也不知道是刻意撒娇还是本能反应。
“你父母?”主观意识促使我不得不这么想,如果我为人父母的那天,自家女儿这样,最初我也只会想到这办法,最直观却最极端。
听我这么一提,她忽然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说话了。
我沉默着,站在距离感保持在一点五米左右的距离上看着她。
“你知道一个最重要的人,最后的遗物,对于活在世上的另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她忽然哽咽的冲我吼了一句,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专程跑到这里跟我说地图,古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半路折回来,我生来不过看客心,现在又该怎么走一回
“……”我欲语还休,我身边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或者类似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总之在我的认知里,向来生死各安天命,本能的以为不会纠结,这是常事,有常识的人都知道。
现在我不能保留任何的实际发言权,可能在我身边真的有人永远离开以前,我的反应,谁也无法预判。
“好好记着他的祭日。”我终于打破了那沉寂的压抑到极致的气氛。
“人都死了,你不劝劝她忘了不开心的事儿,好好生活,还专程提人得记着,兄弟不地道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目测,这朋友,三十左右的年纪,性格爽朗,为人洒脱。
随即进来的年轻人,一身痞气,三七分的发型,有种民国大军官的既视感,盛气凌人。
“哼哼”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是个思想独特却从不认输的人“哥们儿咱有代沟了。”我调侃道。
“叫叔叔。”那年轻人回答。
这情商我是服了,占我便宜,真没辙儿,我属于自讨苦吃……可以,优秀。
“叔,您有何贵干啊?”我调侃道。
“你欺负妹子”他一个坏笑“是不是男人啊~”
“我不认识她,不对……反正我没欺负她”
“你家有个生离死别的事儿,你不说节哀,还提醒人,给我好好记着?”他吐槽道。
“对,无论对谁,我都会这么说。”
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随便别人好话坏话提醒我,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就绝不会松口。
“你这受什么刺激了吧!”他无言以对。
“你不懂,我记性不好,从不过生日,但我愿意给别人记着祭日……”
“好家伙,这多大仇多大怨啊~”我说着就被打断了。
“你不会就一普通过路人,专程进来就为指责我的?”
我忽然有这样一种预感,因为实在没什么别的更合理的说法……
“我是来谈合作的,碰巧八卦两句罢了。”他说。
“那我就让你八卦个明白,人活在这世上,身边有人离开也有人重来,他虽不至于名震江南,家喻户晓,倒也不是无人惦记,生如微厘;人死灯灭,很快就没有人会再提起他了,渐渐的,他曾存在过,他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也都没有了,如果我记得一个人,至少结果会有一点点不同。”
“小老板心怀天下,生得将相之风,你若早生几千年,必是社稷大好,四海清平,百姓和乐。”他忽然拍手叫绝,我一时不知如何才好,我尴尬一笑,什么也没说。
“我有自知之明,我若入东宫,一准儿死在登基大典前夜。”我打趣道。
让空间冷却下来,几个人共处一室,没特殊情况,是不会发生在我身边的。
“小老板藏不住话,这生意好谈。”
“叔,请教尊姓大名呗?”这跟二货一个秉性,我就得打趣逗乐闹着玩儿了。
“我叫常安,以后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常叔。”
“常安……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好基友,叫顾里啊?”
套路就是一个一站到底的过程,且看谁技高一筹罢,要么不开口,怼人咱没给自己栽进去的时候。
“神队友,天下都能走。”常安爽朗一笑道。
我艹,老子歪打正着,一说一个准儿,今天锦鲤附体,元气爆棚了啊~
“你在逗我玩罢?”实力质疑,本能的信不过你,这搁谁都不行的罢?
“顾里啊,现在住甘南呢,不信你可以去看,这逗你干啥,我朋友,我罩的,咱家那宝贝儿啊,表面是个小警察,实际是道儿上大佬,惊不惊喜?”
“哈哈~挺好的,谈你的生意吧。”
“你是不是要到长沙回龙山去?”
“你想干嘛?”
“你帮我到甘南请顾里一趟,路费不报啊~然后,我们以我们的专业常识保证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将军棺,怎么样?”
“我觉得我并不合算。”做生意的,卖力不讨好的事儿,不好谈的。
“可以啦,兄弟,我给你起个名,往后可以镇道儿的威名。”
“哼哼,大可不必,我觉得我这就挺好的。”
“常安归处逢顾里,你是归丞也是归程,就叫千灯,身后有灯千万盏,都不是归处。”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感觉今个儿找我的,没一个正常人,是不是谁家精神病院失守了啊!
“相克才能相生,不懂了吧?”
哈哈~说法过于优秀。
“我这跟老顾学的,”他接着说“当年他见我,给赐名,许七安,好家伙,还带姓儿也给改了。”
“那他给的理由是啥呀?”
我不免好奇,他是一群狐朋狗友,坑蒙拐骗编故事,一套一套的,忽悠人,一转一转的。
“他说我一天天的不学好,给个忠告,免得把自己搞死了,七安七安,早安,午安,晚安,富贵也安然,贫穷也安然,健康也安然,自在也安然。”
“你这朋友挺好的啊,他有啥别称没?”
“并没有。”
“咱俩给合计一个?”我一个坏笑调侃道。
“这个可以有,”我们两个眼神一对“就叫离岸,离开错的人,找到我,算是独自上岸。自我救赎。”
实力坑队友既视感。
“你不太明白,他听到百分之百懂,这名字就是冲着小武警干我,作死那路子去的。”
明知故犯,勇气可嘉。
顾里也是,造什么孽碰上这么一坑逼朋友?
顾里表示“只要路子野,老子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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