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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九月,本为三秋,可南方的天气还是夏天一样,炎热的让人汗水直流。帝夏,滇南边境,某座山峰道观内,一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菱角分明的少年,正闭眼跪在蒲团上,身体挺直,双手合并。
傍边是位面目和蔼,轮廓略显宽厚,眉毛很浓且左下巴有个肉痣,一边围着少年转,嘴里念着经文,手上拿着个葫芦,然后往少年头上撒东西。
等等,师傅,你往我头上撒的是什么?少年闭眼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怎么一股酒味,你可是不是拿错了”?
少年师傅问声而停并道,“不可能吧,”然后自己往瓶口闻了闻,小声”,继续说道。
“师傅,你昨晚又喝酒了,”少年翻了个白眼无语说道。
少年师傅,连忙给少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说道:“小屁孩,你懂什么,说完摸了摸少年的头继续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十几年时间一瞬间就过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要喝奶呢,转眼那么高个了”一会你去找掌门,他有事跟你说。
师傅,你怎么突然之间那么感叹呢,少年问道。
“没,没什么,你现在去找掌门吧”,少年师傅说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说道。
“咚、咚咚,掌门,月生拜见”。不一会,少年走到掌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往里喊道。
生儿,进来吧,掌门回应道。
开门,入眼是一个头发银白色的身影,身体笔直站着背手背对着门口,房间内很简洁,一张床和一张座子一个家茶几,两个椅子,一书架子书靠在墙边,墙上还挂有一把拂尘及一把佩剑。
“月生拜见掌门”,进门后,月生便向白发人影单膝跪拜道。
白发人影问声转身单手向上挥了挥,“生儿,起来说话”。然后便走到茶几坐下,也让月生过来坐下。
白发人影面容刚毅,明亮的眼睛似能把人间一切看穿。简简单单的泡茶,在他手上变得行如流水,连那些水蒸气都随着他的手飞舞。给人感觉很不一般,说不清道不明。
不一会,掌门用茶水冲了冲杯子,然后倒了两杯茶,看向月生指了指茶,便自己拿起一杯喝了,随即说道:“生儿,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待在这里那么久了,可有出去看看的想法?”
月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试问道:“掌门为什么这么问呢,我跟着师傅学艺也很好啊”。
掌门笑了笑“你这小滑头,你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学的了,该教的,能教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都是他自身的小毛病咯,至于其他的,就得让你自己开悟了,毕竟你还小,需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说完低头喝了一口茶随即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不属于这里的,最起码现在不是”。
月生被说得一脸茫然:“掌门,我从记事起就在这里长大,你却说不是这里的?是怎么回事呢?
掌门,宠溺般摸了摸月生的头道:“你刚出生不久就到这里来了,其中有一些因果,至于你为什么不属于这里,以后你就知道了,只从你两位师兄下山后,其实你心里也有预感不是?”
随即继续说道“你们三个师兄弟,你大师兄性格憨厚实做事中规中矩在是个老实人。
你二师兄性格孤僻冷漠做事阴狠。
而你你呢,智慧是三人之中最聪明、最机灵的那一个,还是最容易冲动的那个,也是最不让人放心的一个。
本来三年前打算都让你们下山的,后面经过你们师傅的商量后,决定帮你磨磨性子,所以等到了现在,还好你经过这三年的打磨,到达了我们一致通过的同意,所以你这两天收拾收拾就下山吧。”
掌门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向床铺在床头翻了翻,拿出一个锦囊,然后提给月生说道:“这些东西是你父亲当初让我交付于你的,里面具体是什么我没看过,”
“我父亲!”月生闻声很立刻站了起来,激动且颤抖地问道:“掌门,我师傅他们不是说我父亲死了吗?他还在活着?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掌门语气轻柔看着少年继续说道:“我跟你父亲仅见过两次面,一次他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一次是他送你来着时候,两次都是匆匆而过,不过,我知道,你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起码当年在对待你这件事上是。
少年闻声目光黯然地看着手中的锦囊,并说道:“掌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生儿先告退了”。
“行,你先去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掌门点头。
随即,少年情绪低落的走出去了,不一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打开了锦囊,里面有张纸和一个动物的牙齿,食指般大小,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随即打开纸看了一下,笔画刚劲有力写道:“生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或许已不在世上许久,为父毕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母亲林婉茹和你,刚把你带到这世上,就要丢下你,为父不想做,但是也不得不这么做,你若要怨恨便怨恨吧,为父交于你的东西好好保留,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到,但为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愿吾儿健康快乐成长,为父最后送你几个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落笔处:父亲陈啸天。
看完后,少年眼睛通红,眼角的泪水都是血红色的,紧握拳头,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嘴唇都咬破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短短几句话,让少年悲伤不已,刚从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的惊喜,最后却发现都已不在人间,尽管早已做好心里准备,可是真到事情发生时,谁能无动于衷?中间这落差太大太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少年静站了许久,随后用手一抹,然后直径往掌门房间方向走去。
“掌门,生儿有事请教”!少年站在门口喊道。
“生儿,进来吧,掌门应道。”
“掌门,我想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能把我扔下在这,肯定是碰到涉及生死的事情。少年进门后直接问道”。
“生儿,你父亲信里没写的话,那就不想让你知道,让你好好生活,不想让你牵扯到他们那辈子的事情,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掌门慢慢说道。
“掌门,我身为人子,有权利和责任知道父母的事情啊”少年声音沙哑道。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让你去后山祭拜么?并不是哪位师祖坐化,而是你父亲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现在明白了吧”?掌门看着少年继续说道。
少年闻声愣住了。
当年你父亲,用障眼法把追杀他的人迷惑过去了,所以你才有今天,至于其他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掌门继续说道:“还有,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告诉你,是你的确有权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怎么考虑在于你自己了,希望你别浪费你父亲的一番苦心”。说完掌门就在床上闭眼打坐了。
少年一时无语。
两个小时后,少年跪在后山那块石头身前,烧着纸钱,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哐、哐、哐,少年冲悬崖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想起身,一下子差点摔倒了。
随后,回到道观后,马上收拾一下行李,在掌门和他师傅门前各磕了三个头后,便转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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