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征服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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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彼得再次面对这座雪山之时,他仍会想起那天的下午。因为昨天导游喝醉的缘故,他们早上出发的计划被打乱了,他们只能下午再出发了。
下午一点时分,他们出发了,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之下,这也是四人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望这座雪山,雪山那恢弘的气势让人不禁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导游韦德向众人科普一下这座雪山的基本情况和爬山需要注意的事请,接着就去办理进入手续了,爬山的人很多,队伍浩浩荡荡。爬他们这条可口可乐路线的游客大多来自欧美。在聊天中众人也认识许多了来自其他地方的游客,比如,来自莱比锡的一位德国医生、来自瑞士的一位已经50多岁的爬山爱好者、来自西班牙巴伦西亚的一对情侣以及来自法国的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很大的英国游客团等。注册登记完以后,韦德找来了几位挑夫和一位厨师,他们都是韦德的旧相识,之前在韦德登山之时就雇佣过他们,接着收拾完行李以后,几人就出发了。
第一天、山脚下
刚开始爬山之时,众人的精力也很充沛,“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由于行囊都由挑夫背着,众人的行走的很是迅速,再加山下空气极好,心情愉悦。但是韦德却警告众人:“慢慢走,一步一步。爬山不是逞强,最终的目的是到达山顶。”并且还讲述了一位他以前的一个队友在爬珠穆朗玛峰时候的遭遇,由于那个人登山之时很是心急,最终在山上发生意外的故事,虽然那个人的命保了下来,但是却是终身的残疾。众人也听从韦德的建议,放慢了脚步。
4个小时后,众人到达第一个营地Shira Camp,挑夫更早一步的到达了这里,并且从边上的小溪里取来了水,几人一起等着厨师的大作,而韦德却非常自信的说:“你们放心,我选的厨师一定靠谱”,不过却是也是如此,厨师很懂登山者的胃口,做的食物很是美味,韦德建议众人保存体力,因此几人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Shira Camp
第二天早晨起来,众人吃到丰盛的早餐,稀粥、面包、牛奶、蔬菜等等,可以满足每一个人的胃口,可能是整的饿了,早餐很快被众人席卷一空,接着厨师又为每个人准备了一杯乞力马扎罗红茶,让每一个人的身子都热了起来,接着他们便开始了第二天的征程。第二天的山路明显陡峭很多,四人明显走的比昨天吃力的多,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而且因为路很陡峭,他们没走一步都要迈开大步才行,同时韦德也看出了大家登山很是辛苦,犹其是为了照顾上了年纪的石千雪,因此他让众人走一段路,便休息一下。而韦德也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他用一种众人能达到但是需要努力的速度往上爬,保证进程速度有条不紊。而众人所需要做的便是一路跟上不掉队就行了。而在众人爬山聊天的过程之中,他们也了解到为什么韦德回来这里当向导,他真的很爱登山,而乞力马扎罗山真的是让他最着迷的山,曾今的他在非洲生活过很多年,那是他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因为某种原因来到非洲,具体是什么原因,韦德并没有诉说,而他也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光,而他也深深的被非洲这片充满魅力的大陆给吸引了,因此在几年前他放弃了到处奔走的生活,回到了这里,并确定生活在这里。
下午两点左右,众人终于到达了第二个营地。韦德让众人在营地里好好休息,明天他们再出发。几人来到营地以后倒头便睡,醒来之时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西坠的天空,染红了天际,落霞与孤鹜齐飞,山和天共长一色。高耸的云朵盘旋在夕阳之下,远看这景象仿若****般美丽。
第三天、Baranco Camp
第三天比第二天好走很多,但同时也给众人一个错觉,大家认为昨天的路是最难的,但他们不知从这条路线走,最后一天的路才是最辛苦的,第二天的山路虽然难走但是并算是险峻,而最后一天的了路不但险峻还有这让人不舒服的高原反应。由于没有昨天的路难走,众人今天走的很是平稳,到了中午时分就到达了山上的第四个营地Lava Tower,(海拔4600米),但是还要下到下面的Baranco营地(海拔3900米)才行,因为从Lava Tower营地无法去往的第五个营地,而第五个营地是冲刺封顶的最佳之处,因此他们必须前往Baranco营地才行,由于众人今天行走的很是平稳,因此今天大家并没有休息太多,下午3点左右,他们就抵达了Baranco营地,他们很惊喜的发现他们抵达的很早,众人铺设帐篷以后,向导韦德和大家开了个小会,商量着明天的行程。
天空逐渐暗淡了下来,其他的登山者们陆续的抵达了这里。彼得也是奇怪为什么这几天行程下来,他们并没有碰到杰德夫妇,也许他们启程的晚一些吧!彼得这样想着。
夜幕降临,夜空真干净,星空太梦幻!众人欣赏了一会,便逃到帐篷里去了,因为山上实在是冷!
第四天、Barafu Camp
第四天和第三天没太大区别,尽管山路看起来路很陡峭,但是众人却并没有感到像第二天那样很累,也许是适应了走山路的缘故吧。众人很快到达了Barafu Camp(4673米)。这里是冲顶的最后一程,也是这趟旅程的关键时刻,韦德因此让众人晚上好好歇息,为明天凌晨冲顶做准备。而再这里彼得众人也遇到了熟悉的身影,珊和杰德也到达了这里。遇到众人杰德夫妇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显得很冷漠,他们热情的向众人打了招呼,并且和众人一起吃了晚饭。这次晚饭厨师做的很是用心,估计是为了跟大家多增加一些营养吧,好让大家在接下来的冲顶阶段做好准备。韦德建议大家早点进行休息,今晚12点他们就起床冲顶,争取在天亮之前登顶成功,众人也是信心满满,回答到:“一定站在山顶上看到太阳的升起”。虽然众人都充满了信心,但是还是出了一些小状况,几人从进入Barafu 营地开始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头晕、恶心等等症状,而其中最严重就是石千雪,彼得建议母亲就在这里休息,不要进行冲顶了。但是石千雪却说:“彼得,我先休息休息看看状况,如果到时候我还是不舒服,我就不去了”,彼得答应了母亲,但是彼得知道母亲如此说辞其实还是想去冲顶,他了解母亲的性格,她想要做的事请就一定会做到的,他不知道母亲登顶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似母亲的一个心愿,而只要母亲开心,其他就什么也不重要了,不过他到时候也会视情况而定,如果母亲到时候还像现在这样不舒服他绝对不会让母亲再去了。
闹钟的滴滴声吵醒了熟睡的韦德,韦德看看了表正好零点,他走出帐篷叫醒了众人,收拾收拾行李大概一点钟时几人出发了,很是辛运石千雪的症状有了好转,她的状态现在很好。
第五天、征服山顶
韦德为了鼓励几人便说道:“登顶这段路程很简单,大家放轻松”,但是事实是这段路程是整个路程里最难的,比前面的任何一段路都要难。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这段山路是凌晨爬的,尽管有头灯,但是走夜路和走日路当然有区别;第二,海拔已经快5000米了,缺氧的状态下也不是那么好迈开腿的,除非那些已经爬了十多年山的向导;第三,顶上越来越寒冷,身体会有些僵硬。前两个小时,即大约到凌晨3:00简直就在梦游,尽管已经竭尽全力,却任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这种种感觉都让人感到糟透了,再加上之前的高原反应,很容易就让人放弃。而韦德很是清楚大家现在的感受,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在前面尽量的带领大家走上山顶,几人当然也不甘就这样放弃,就这最后一段路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但是现实总是比想象得要残酷,在到Stella Point(5756米)米时候,石千雪还是倒下了,强烈得高原反应让她走路都觉得很是困难,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觉得世界在转圈,而她也是被韦德背上峰顶的。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彼得和郭帆在山顶上喊道:“我们征服了乞力马扎罗,我们站在非洲的最高点”,面对着清晨的朝阳,他们喊出了他们的心声。而此时石千雪也稍微的感到舒服了一些,她孱弱的站了起来,而看到眼前的景象,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原来云海之上的初阳可以这么美,除此之外他内心最多还是她终于成功了,他们征服这座高山,而她完成一个属于她的心愿。
之后众人合了影,然后一顿的狂拍,拍了许多照片。许多年以后,当彼得再翻这些照片之时,最吸引他眼球的是一张母亲的照片,照片中的母亲坐在雪地上,手捧着雪,虽然因身体不适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那灿烂的笑容却让他难以忘怀。
最后,众人抬着石千雪下山了,躺在担架上的石千雪抬起头,望了最后一眼太阳后,心理默默的说着:“再见了,乞力马扎罗的雪;再见了,云端的太阳;再见了,彼得·瓦德温;再见了,我的挚爱”。
在下山的路上彼得众人看到一群躬身驼背、步履蹒跚的游客还在为终点而努力,他们大声给他们鼓劲,告诉他们“almost there(快到了)”!
第六天 下山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下山却比上山简单的多,而俗话中所说的下山难其实是指在下山的时候容易滑倒或者滚落,但是只要一步一步踩得准,重心把握好,并没有那么困难。昨天众人在Barafu营地歇息了一晚,以缓解这几天登山带来的疲惫感。而通过一天的休息石千雪感到舒服多了,今天她甚至起了一个大早,她感觉自己像是放下背了很久负担一样,感到非常的舒畅。一路下山他们感到很是轻松,而且随着海拔越来越低,气温也变得的越来越温暖,呼吸也觉得越来越顺畅,彼得高兴的哼起了那首伯父教他的童谣:“自从我们诞生的第一天开始,阳光射进我们眼中的那一刻起,就是生命的奇迹,世界很大......”,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就这样,这个充满着艰辛与快乐的旅程结束了, 而这次的登山之旅比他们想象中结束的早,原本他们定的是八天的行程,但只用了六天,他们每个人都收获很多,也为他们的人生经历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面对着这座宏伟的雪山他们注视了好久,然后在依依不舍中坐车离开了。
再和韦德几人告别以后,彼得和石千雪回到了酒店,在回酒店的途中彼得灯石千雪说:“妈,我们回布蒂亚马吧!”石千雪说到:“好的,我们回布迪亚马”,彼得很是开心,接着便给伯父打了一个电话。石千雪则停驻了一下,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夕阳,眼中充满着泪水,说到:“该来的,还是来了。再见了,这辉煌的时代”。一阵风卷起几片树叶,顺着地面,掠过她的耳边,拂过她的长发,然后升向高空,飞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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