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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思正被挟持,场面有所控制。纪云快疯了,状况频发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深知如果此刻无法杀死眼前等人,那死的就会是自己。
纪云有些癫狂的对着一众兵士道:“他们手上只有一个人质,不要怕!将眼前这些人拿下以人换人!”
井思正一听却不乐意了,这纪云是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急吼道:“贼子,你敢!没有我的命令谁人敢动!”兵士进退维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经过这段时间,褚太平等人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体力恢复了几层!褚太平看着井思正身后的小五,小五对他轻点下头,一众黑甲卫便护着沐谷朝着包围圈外走去!
纪云见状,心里不停的念道着:“不不不,让他们跑了就全完了!”随后冲着一众兵士歇斯底里道:“尔等皆是猪狗,这少年很可能是沐府二公子,如果让他们逃了,别说是我和你们将军的性命,就是你们的性命都难保,想想自家的内人,想想自己的孩子,尔等还在犹豫什么!”随即夺过身边一个兵士的长刀便朝着褚太平等人扔了过去,纪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使出浑身力气也就扔了数米之远。
刀,应声落地,一众京卫兵士互望一眼,知道纪云所言非虚,是关乎众人的身家性命,军令不听也罢,随后一众兵士举起武器便朝着褚太平等人涌了上来。
褚太平见本来稳定的局面再次被眼前那个狗头军师打乱,怒吼一声:“竖子敢尔!”一时间焦灼的场面,再次陷入了厮杀。
纪元哈哈大笑道:“看你们这次还死不死!”
挟持井思正的黑甲卫小五,见场面陷入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井思正右手往后一挥,小五顿觉不好立即飞身避开,只见井思正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利刃,利刃的尖端还在滴落着丝丝血滴!小五捂着肚子虽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利刃伤了一下。井思正嘴角轻挑,便不再多看小五一眼。利刃有毒,中者必死。也就在数息时间,小五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井思正来到纪云身旁,二话不说一巴掌便扇了过去:“此事过后,我俩的帐慢慢算!”纪云捂着流血的嘴角,只是阴狠的看着井思正却没多说什么,动手不是人家的对手,他心里暗自发誓,等解决了眼前这批人,下个要除掉的便是这井思正。
因为沐谷的存在,褚太平等人以不像刚才那般放的开手脚,他们砍倒一批,又来一批。两边的人都杀红了眼,一众京卫兵士也没了先前的恐惧,此时在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便是将这批人诛杀当场。
也不知砍倒了多少人,褚太平等人渐渐力竭,又砍倒一个兵士,褚太平对着沐谷惨然道:“公子,怕是我们要在黄泉相会了!”
“能与众位黄泉相会是沐谷的福分!”
褚太平哈哈大笑,撕下上衣吼道:“那就死前在拉上几个!”
“杀!”
“杀!”两边人马各吼一声,再次绞杀到一块!
“都给我住手!”一道闷雷般的声音骤然炸起!两边的人马微微一顿,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纪云大感不妙也不看来人是谁吼道:“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
“哼!聒噪!”随后一道剑芒快如奔雷,直穿纪云的胸膛。纪云惨嚎一声,跌落下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祁元让与前内廷司主管李罡。
李罡看也不看纪云一眼,拔出长剑指着井思正道:“让你的人住手!”井思正看着眼前这老者,心底生出一种恐惧,这是对强者的畏惧,他相信只要对方想杀他,不出3息自己必会殒命当场。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李罡身法忽变,一剑挥出井思正右臂脱落!井思正的哀嚎声另场面全部静止。
沐谷看着及时赶来的祁元让内心松了口气。祁元让快速下马,拨开人群朝沐谷走去,褚太平见太子前来,刚要行礼便被祁元让托住,看着他们满身的鲜血淋漓动容道:“诸位受苦了,本王来晚了!”随后关切的望着沐谷,沐谷对他微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李罡从怀里掏出一快金色令牌声如洪钟般说道:“皇上口谕!凌江水患,太子祁元让亲往救灾,沿途一道官府,驻兵全部听从太子诏令,违令者斩!”捂着胸口的纪云,闻听口谕内容惨然一笑,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仅是自己,怕是他的家人也要与他一同蒙难。
众人谢礼,太子祁元让指着躺在地上纪云与井思正说道:“将这二人带回府衙大牢,不日候审!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他们天大的祸心!”
京卫新兵驻地,龚元年依旧和他的美妾在账内嬉笑着。忽然一阵微风吹起,帐帘抖动了几下,龚元年放眼望去,并无异常,就在他再次和美妾玩闹时,一阵声音响起:“你的人失败了!”
龚元年寻声望去,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位全身被黑衣包裹的男人。他的美妾吓的跌坐一旁,龚元年知道此人是谁,听对方说自己失败了,连忙惊恐道:“怎么会!对方只有数十人,我可是派了1000多名兵士!”对方不在多言。
龚元年像是想起了某些话连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惊恐道:“我去找四爷,我去找四爷!”
“四爷说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话音一落,他左手轻挥,两柄飞刀便插进龚元年与他那位美妾的胸膛!
一切尘埃落定,凌江府衙内,潘不语见来人是太子早已吓的不知所措,他本不是心志坚定之人,祁元让随便质问几句,他便如竹篓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不过至于剩下的赈灾物资,他却不知下落。
厢房内,沐谷照料好了褚太平,这才坐在凳子上得到一丝喘息。褚太平因他身负重伤,这让沐谷于心不安。
沐谷端起茶盏,太子祁元让便来到门前,沐谷刚欲起身行礼,祁元让示意他不必多礼。二人共同来到褚太平的床前,太子轻声问道:“他有无大碍!”
“大夫说了,并无大碍,褚大哥只是力竭,加上受了些皮外伤,休养些时日便可无碍!”沐谷回道。
二人为了不搅扰褚太平的休养,便来到院中的凉亭。祁元让为沐谷倒上一盏茶说道:“这次皇兄未能及时赶到,望贤弟勿怪!”
“皇兄说的哪里话,能在数个时辰赶到,已是快马加鞭,谷感激不尽!这次本不想有劳皇兄,没曾想最后还是依靠皇兄搭救才幸免于难!只是黑甲卫损失惨重,褚大哥回京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沐谷说的是事实,这次一众黑甲卫为了护着他,三人死亡,剩下几人身负重伤。如果是保护祁元让得到这个结果还好说,毕竟是尽忠职守。但护着沐谷,却是职责之外,这份罪责褚太平怕是承担不起。
祁元让接话道:“贤弟说的哪里话,如果不是因为我,贤弟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地。至于褚太平他们,这次回京定在父皇面前为其说情,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祁元让虽然这样说,沐谷相信他也会这样做,但结果依旧不容乐观。责不罚不明,理不辩不清,就算皇上不想追究,怕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人也会咬住不放。沐谷已有心思,褚太平他必须力保下来,不然对不起自己的那份心。
沐谷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问道:“皇兄那边的进展如何?”沐谷问的自然是余下物资的情况。
“潘不语不知,而纪云一心求死,闭口不言!”祁元让叹息道。他以为抓住纪云,抓住了潘不语就能得到余下物资,谁曾想会是这个结果。
沐谷冷哼道:“纪云这不是一心求死,他想依靠余下物资做最后一搏!皇兄,赈灾一事接近尾声,灾民安置可曾想妥!”
“这……不瞒贤弟,那日贤弟一席话,皇兄至今未明贤弟所指究竟何意!”祁元让有些尴尬道。
沐谷为祁元让倒上一盏茶耐着性子为其解惑道:“现如今的朝堂士族日益壮大,党派林立,他们与荣俱荣,共同进退,这渐渐的威胁到皇上手中的权利。当年皇上将二皇子与四皇子拉到朝堂上,就是想让他们打破平衡分庭抗礼,分而治之!可谁能想到,他们二人为了夺嫡,渐渐沦为士族们手中的工具。皇上怕是早就想找皇兄来打破这个局面,只是没有合乎情理的理由。这次凌江水患,恰好是皇兄重返朝堂的借口。”
沐谷喝了口茶接着道:“遥想当年皇上荣登大宝,一些士族大家确实出力不少,为了报答他们,皇上许了不少封地于这些士族子弟,户部尚书石琰就是其中最大的得利者。许了封地,那封地上百姓的税银并不是第一时间流入国库,而是进入到了这些士族的口袋。国库空虚这也是其最大的原因之一。士族难治,一是因为权利纵深,二是因为国库空虚,皇上无力发展军队,军队作用可不仅仅是对外啊!”
祁元让接话道:“姨丈不是有10万精兵驻守北境,只要父皇有难,我相信姨丈定能即刻进京勤王!”
沐谷解释道:“皇兄所言不错,可一国之君又怎能将自身安危系于他人之手!我爹虽能第一时间进京勤王,可这路途遥远变故繁多!皇上想要改变现有格局,必须要有一支强有力的亲军在手!当然打破如今朝堂上的政治格局,只有亲军是不够的,必须要软硬兼施!皇上将皇兄推上朝堂,就是想让皇兄劈开一道裂缝。只是眼下我们能做的还很少,凌江水患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马敬忠贵为工部尚书,朝中二品大员封地广袤!水患事件他牵扯其中更难逃干系,褫夺爵位收走封地是不争的事实!封地被收,这些士族可不会放任这块肥肉不管!必定想方设法收入囊中。与其这样,我们先斩后奏将灾民安置于此!回京之后,再禀明皇上,木已成舟,就算士族大家里谁有意见,也只能咽到肚子里!”
沐谷将话已经说的如此透彻,如果祁元让还不懂便妄为国之储君。如今燕国最重要的收入便是来自平民的赋税与田租,由于早年封地过多的原因,这些赋税田租的第一经手人不过国家而是这些士族大家。此消彼长,国库贫瘠,士族却各个肚满肠肥。而封地一事,在燕国又是一种墨守成规的规定。想要打破这种规定,必须要有一个鲜明的个例。士族大家荣辱与共,他们就像一只密不透风的木桶,皇上就是想办也难以插手,一是没有理由,二是无人可用。凌江水患,马敬忠倒台,他的倒下恰如其分的在这只密不透风的木桶里留下一道裂缝。
话是如此,可祁元让还是有些担忧道:“就算我们将灾民先行安置于此,那些士族便会放任不管嘛?就怕父皇默许,到时在朝堂上,士族们也会据理力争!如果他们提出要分化这些灾民,我们该当如何?”
“若只是先斩后奏,此事必败!想促成此事,我们还需两人相助?”
“谁?”
“四皇子的岳父,廉郡王!皇兄,这批灾民可不是普通灾民,这里面大多数可是廉郡王的族人呐,你认为他会坐视不管嘛?”
祁元让如同醍醐灌顶,心中的迷雾顿时散开兴奋道:“对廉郡王,我怎么就没想到廉郡王!廉郡王的父亲当年带领族人投奔燕国,这些年他的族人过的并不好,想必心中定要微词!他在朝中不得势,怕是敢怒不敢言。这次算是一次良机,他定不会错过!只是还有一人是谁?”对于祁元让的看法,沐谷不置可否,这里面还有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只是现在不便去说。
抿了口茶,沐谷放下手中茶盏说道:“马敬忠!”
祁元让眉头轻蹙疑惑道:“他?”
“皇兄,我们将灾民先行安置在马敬忠的封地上,于礼,于法皆不合!但如果是马敬忠亲自提出,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祁元让回道:“马敬忠的罢官已是不争的事实,封地之事,他还有资格建议吗?”
“至少在剥夺官位之前,他还是权利建议的!如此以来那些损失利益的大臣也不会将矛头直指皇兄!”
祁元让担忧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会同意嘛?再者,贤弟的言外之意是想让马敬忠直接进殿面圣,怕是此刻的父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还会见他吗?”
“皇兄多虑了,此刻却有很多人恨不得马敬忠身首异处,客死他乡,但唯独皇上不会,你可别忘了马敬忠是被谁一路提拔上来的。”
祁元让沉思片刻,沐谷所说他细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当年鸿元帝还未荣登大宝,只是一将军时而马敬忠当时就是他的上骑都尉!这一路走来,二人可谓私交甚笃。
“即便我们带着马敬忠回京,这一路变故繁多,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进京还犹未可知,如果马敬忠有个意外,那我们的努力不就如梦幻泡影了嘛!”祁元让的担心在情理之中,凌江水患,马敬忠身为工部尚书,牵连甚广,可是有很多人不想让他看到明日的朝阳。
“如果二皇子是个聪明人定然不会在此时动手,若他执意动手,我们不是还有单老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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