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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月12,一驾马车和一列20人的黑甲骑兵从燕京城外悄不声息的出发。马车中正是祁元让,没有皇子车辇,礼部甚至连套像样的冕服都没有准备就这样一身白衣前往北境沐府。
祁元让又一次掏出怀中那封书信低喃道:“古有仁君三顾茅庐请贤臣,贤弟,兄长来了!”
义王府,祁元粱坐在花园凉亭中,手中握着一盏茶,吹着和煦的轻风,目光看着湖面的波光嶙峋静默无声。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子,这女子正是他的结发妻子呼延晴。呼延晴虽说长相有些不敢恭维,但祁元粱却异常尊重她,于其说是尊重,不如说是尊重呼延家的声誉。
“外面传闻夫君在父皇面前替太子美言,有让他重返东宫之意?”
“祁元煕暂时倒下了,父皇不会仍由本王一人做大,为了稳定朝局平衡势必会再给本王寻一对手,于其等他寻找,本王何不主动送上一人,即博了手足情深的美名,又顺了他的圣心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可他毕竟是太子,不是四皇子,他不用有所作为只要这个名声一直挂着,便是对你最大的威胁!”
“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他什么都不做才可怕,不做便不会出错,不错也就没有易储的借口。现在朝堂上有个别老臣表面服本王,心里对太子还是念念不忘。在他们心中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依旧是嫡长子。本王必须要将他拖入朝局中,让那些昏庸的老臣看看,谁才是最合适的帝王之才。”
“夫君所言极是,晴儿妄言了!”
祁元粱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你没说错,他的确是本王最大的威胁,当然还有一个威胁。”说道此处,祁元粱顿了一顿。
呼延晴虽长相欠佳,却别具慧眼,当下便听出祁元粱话中深意道:“夫君是说北境沐戎毅!”
祁元粱点点头道:“外面传闻,太子离开东宫是与父皇政见相左,实则不然,那年沐戎毅进京述职,父皇当时便犹豫要不要留下沐戎毅,是太子极力反对不止如此私下还偷偷帮助沐戎毅离开燕京。因为此事父皇大为恼怒,这才有太子离开东宫一事。沐戎毅此人恩怨分明,得此大恩,必定结草衔环相报。沐戎毅远在北境,但是在朝中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不得不重视!”
呼延晴笑道:“夫君果然好计谋,让太子去请沐戎毅的二公子,这样一来沐戎毅心中必有怨怼,如此不仅能将太子拖下水,还可以让他与沐戎毅之间的恩情出现裂痕,一箭双雕!”祁元粱听后笑而不语。
这时一只信鸽飞来落入凉亭的围栏上,呼延晴上前收起信鸽腿上的信件。看了一眼笑道:“来信说,太子出发了,只是一没车辇,二无冕服,十分落魄的只身前往北境,他这太子当的还真是憋屈。”
祁元粱却没高兴,而是沉声道:“看来父皇还是心疼他,这是给他留一条后路,不大张旗鼓,到时就算这件事没办妥,父皇也会找个理由为其开脱。”
经祁元粱这么一说,呼延晴也反应过来道:“是啊!办不成不会错,办成了却是大功一件。”
想到鸿元帝交代的事,祁元粱话锋一转说道:“晴儿,夫君记得好像你已很久未见你那个弟弟了,要不写封家书让他来京参加年祭大典,这许久未见本王都有些想念了!”
呼延晴听后眼神中下意识的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却很好的掩饰住,笑道:“夫君说的是呢!晴儿的确许久未见家弟了,我这便去写信!”
信王府,得知那日鸿元帝在朝堂上亲自罢免了他的一位手下,气的他暴跳如雷。这几日白天在演武场和手下卫兵对练,几乎是拳拳到手,刀刀见血。这些还不足以他发泄心中怒气。到了晚上不停的折腾府中的娇妻美妾,有时兴趣来了丫鬟也不放过。
“报!”这时一个卫兵上前跪下。祁元熙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有话说,有屁放!”
“回禀王爷,探子来报,太子和一对卫兵自京郊出发,方向北境。”祁元熙挥了挥手,示意停下。
“老家伙这是找到重新替代我的人嘛?”说完一人往书房走去。
关上房门对着一处阴暗的角落道:“传令影卫,卧虎山劫杀祁元让!”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人,躬身拜下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祁元粱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弑兄这个名号就由你来背负吧!”祁元熙此时要将祁元让杀了,最大的受益者的确是祁元粱,如此一来他的嫌疑也就最重。祁元熙失势,祁元让一死,那么储君之位毫无疑问的便落到祁元粱身上。到时在他那多疑的父皇面前来个煽风点火,祁元粱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就算杀不掉祁元让,这件事传出去也足够恶心他祁元粱一阵子了,至于祁元让性命他压根不在乎。
祁元让这一路也不急,走走停停,辰时出发,酉时休息。祁元让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卧虎山对着马夫道:“今晚多备些粮草,明日过了卧虎山后加快脚程!”马夫是位两鬓斑白的老者,他微微躬身道:“老奴遵命。”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真是这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卧虎山,直到未时才走到山脚下,整个山谷万籁俱寂,祁元让掀开帘布看了一眼巍峨的卧虎山道:“让大家打起精神,小…!”祁元让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一只箭矢朝他疾驰而来。黑甲护卫的领头人抽出长刀将飞驰而来的箭矢一刀砍断并大喊一声:“护主!”所有的黑甲护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护在马车周围。
第一支箭矢像是某种信号,随后“嗖,嗖,嗖…!”一阵黑压压的箭矢朝他们急射而来。黑甲护卫举起盾牌护在马车的周围,这15人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牢牢的将祁元让护在里面。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对方停止了射箭。
这时一道凶狠的声音传来:“卧虎山中卧虎过,有钱命,没钱鬼,你们是想要命,还是想走魂!”话音一落,从不远处走来一位长相狠厉的男子肩抗一柄鬼头大刀,身后跟着一群喽啰,不止如此,两边的山腰上密密麻麻的涌现出许多手持弓箭的喽啰。
黑甲护卫的领头人目光凌厉的盯着土匪头子冷声道:“不想死的滚开!”土匪头子朝地上吐了口痰不屑道:“呸,还跟老子吆五喝六,老子今天吃定你们了!兄弟们,给我射!”他话音刚落,手下的小喽啰还没开始搭弓射箭,黑甲护卫的领头人便骑马冲到了土匪头子面前,在土匪头子惊讶的目光下,一刀劈了过去,土匪头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一众小弟见老大死了,都傻眼了。
黑甲领头人朗声道:“我们乃京师黑甲卫,此行有紧急军务,如若阻拦格杀勿论!”马车周边的14位黑甲护卫厉声道:“杀,杀,杀!”一众小喽啰还沉浸在老大死去的画面中,此时哪还有勇气抵抗,纷纷颤抖着放下手中的长弓。卧虎山是官道,他们在这盘踞数年,不是没见过硬茬子,但像这种一言不合就砍人的,还真没遇到过。而黑甲领头人刚才来那么一下真的给他们震住了。黑甲领头人见状,朝身后挥了挥手,一队人马继续向前。只是个个神态肃穆,严阵以待。
出了卧虎山,祁元让一声令下,一队人马快马加鞭朝北境奔去。
第二天,信王府书房内。祁元熙听到祁元让安全的离开卧虎山,气的他将书房内能砸的全砸了一遍:“一群废物,不是让你们亲自动手嘛!为何要找那些不入流的角色。现在别说杀他,他连跟毛都没掉,真替你们臊的慌!”
阴影处一个身影躬身道:“单罡在!”
祁元熙举起茶盏的手慢慢放下疑惑道:“单罡?你确定没看错?”对方摇摇头。
沉吟片刻后祁元熙说道:“错怪你了,不出手是对的,如果你们出手,那老家伙势必会看出你们的底细,到时大家都不好过。不过父皇还真是宠他,单罡都派给他当马前卒!对了,那些小毛贼呢?”
“斩草除根。”
过了卧虎山后,祁元让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北境奔去7日便到了渭岭。
渭岭守将徐思远,率众迎接。两人一阵唏嘘,由于这几日披星戴月的赶路,确实有些人困马乏,祁元让便让一队人马在渭岭休息一夜,清晨再出发。
入夜,祁元让捧着一本古籍看的津津有味。“咚咚咚!”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扰了他的雅兴。祁元让合起书籍对着屋外说道:“何人?”
“卑职徐思远,渭岭夜寒,特为殿下送来一床被褥!”
祁元让深知徐思远绝不是简单的来送被褥说道:“进来!”
进屋后,徐思远捧着被褥笑道:“渭岭不比京师,夜寒露重,卑职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殿下多多海涵!”
祁元让笑回道:“徐将军有心了!这些年你苦守这不毛之地,着实辛苦!”
徐思远放下被褥道:“殿下严重了,为朝廷分忧本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份内之事!说到辛苦,殿下才是辛苦,从京师到北境一路奔袭。”
“无碍!本王的苦又怎能比你一二呢?”
“殿下如此称赞,真是折煞卑职。不过皇上真是体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让殿下不远千里亲来安抚沐将军,这真是我们做臣民最大的荣幸!”徐思远这话就有些揣测的意味在里面。
果不其然祁元让听后眉头轻皱道:“安抚?徐将军说的哪里话!沐将军为我大燕殚精竭力,在北境连年征战劳苦功高,满朝文武不无对其称赞有加。本王身为大燕太子前去探望有功之臣本就是分内之事,又何来安抚之说呢?”
徐思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单膝下跪抱拳道:“卑职妄言,请殿下责罚!”
祁元让端起桌上的茶杯道:“夜寒露重,徐将军早些休息!”
祁元让看着徐思远离去的背影冷哼道:“小人!”
次日清晨,祁元让一行人准备妥当,徐思远本来打算带一队人马亲自护送他到北境沐府,不过被祁元让拒绝了。一行人往北又走了2天,终于在第二天巳时5刻看到北境天星城的大概轮廓。
“殿下,前方有一列兵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赶车的马夫道。祁元让掀开车帘,看到不远处的如同一杆标枪站立的沐戎毅兴奋道:“单老,快,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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