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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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也不是不行，凑合吧！这里是什么地方？”泰隆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毕竟一条命让人家救的，也不大好意思站起来就抡刀子。
阿卡丽放下刀，把苹果递了过去：“坐起来吃吧！”
泰隆哎了一声，乖乖坐了起来，接过了苹果。
阿卡丽看着他咬下一口，手又去拿另一个苹果，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一个能把你的能力收缩得最低，但也是锤石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
泰隆满不在乎地说道：“本来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也犯不着跟我死磕，我的自由会被限制吗？”
阿卡丽点头：“在控制之下，不能出金莺市，其他时间自便。”
泰隆问：“自便的范围……”
阿卡丽道：“这座为你一个人准备的医院，你可以一个人活动，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去给你，有露天泳池和室内体育场，别墅级待遇。”
“有策反的准备吗？”
阿卡丽摇了摇头：“德玛西亚一级谈判师都做不到的事，我们国家暂时没有这种痴人说梦的打算。”
“真可以自由行动？”
阿卡丽道：“名义上可以。”
“事实上呢？”
“无论你在哪大小便，都有高清摄像头能从你排泄物的颜色分析出你的健康状况。”
泰隆随手把苹果核扔进电子垃圾桶里，惊讶地问：“你还有这嗜好？”
阿卡丽脸色微红：“打个比方……主要是怕你从裤子里拉出一颗**。”
泰隆笑了笑道：“我要真想炸了你们这，扔个面包一样能把这医院崩了。”
阿卡丽点头：“我信。”
这时候说了半天，泰隆才想起来问道：“陆远呢？”
阿卡丽道：“玉雷斯伤得比你们轻，把你移交给我们以后，就把陆远给放了。”
泰隆冷冷一笑，也明白了为什么会让自己在这。
把这个瓦洛兰大陆头号间谍交给均衡，于情于理于规都说得过去，白白卖了陆远和希维尔一个人情。
真做得出来。
“希维尔怎么样？”
阿卡丽道：“和陆远在一起，应该比你危险。”
和陆远在一起，谁都危险。
玉雷斯被带进了审讯室里，手上带着手铐，他很像是一个罪犯，坐在对面的是一个满头银丝，很有领导样子的领导。
省厅陈厅长。
这已经是锤石大闹金莺市的第三天了。
上面追究责任的速度比玉雷斯想象的要晚得多，至少在他看来，当时自己已经被革职记过，等待处理了。
陈督察眼神冷厉地盯着玉雷斯，仔细打量着，一句话都不说。
活到现在是个意外，现在还坐在警长的位置上，也是个意外。
手铐现在扣在手腕上，才是玉雷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彼此瞪着对方，十分钟之内，都没有打破沉默的打算。
玉雷斯和陈督察十年前就认识，十年来一直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而且陈督察的女儿，一直断断续续地和玉雷斯保持着一定不清不楚的关系。
断的时候多，续的时候少。
“我本以为你会是我最出色的手下，甚至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女婿。”
陈督察先说话了。
玉雷斯双手按在额头上，苦笑道：“前一句我还同意，后一句，现在我已经不做此奢望了。”
陈督察道：“但这十年间你所闯的祸，确实令我失望，尤其这一次……”
玉雷斯冷哼了一声，拍桌子说：“话不能这么说吧，十年间我所有闯的祸，不过都是请希维尔升级了几次公安系统的软件版本而已，再说每个东西我都上交了，事实证明你们上面那班自以为人才的人也不会啊，泰隆哪次过来弄死两条人命我没想查，你们哪次让我彻查到底了？这次的事我不认为我闯祸了，他们真要对陆远有兴趣，就应该在他一进入艾欧尼亚国境时便采取行动，而不是在此地一战之后才有所动作，在他们那帮人眼里，陆远可以死，但不能死在这个国家，法圣园可以打架，但不能毁了艾欧尼亚的象征，是这样吧？”
陈督察无话可说，本来玉雷斯是没错啊，泰隆人家交出去了，陆**民，再黑户也是平民，希维尔本身就是发战争财的雇佣兵，好像这件事就像他说的那么回事……
但这小子八年前就升到警长了，八年再也没有更上一步，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玉雷斯这个人确实不傻，但也确实不会装傻。
“我会如实上报的，不过也看你自己的表现，希维尔这次在你局里做的那个双定位系统……”
“明白了。”
希维尔在房间里一手托腮，一手点着连连看。
她好像不着急的样子。
陆远着急。
似乎以希维尔和泰隆的关系，她做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陆远则不然，泰隆是他在这个时空遇见的第一个敌人，却也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朋友。
他这时在屋子里都转了一百二十多圈了。
“姐，你就不关心大哥的情况吗？这都过去两天了，到底他怎么样啊？我们总得想办法搭救他啊！”
希维尔冷笑一声：“我就不该用符文力量把你的伤治愈的那么快，这样你也不至于一天天活蹦乱跳地在我面前晃悠……要是你不见了泰隆在我身边，那我敢和他去救你，你会的这些符文力量，等于不会，我跟阿卡丽打胜负未知，你一定打不过慎，我跟慎打也是必死，所以我不去。”
陆远撇了撇嘴：“冷血！难怪你们俩走不到一起去，要是我有一个女朋友哪怕是前的，就算明知刀山火海，我也必要一闯！”
说到这里自己有些后悔，抬头看着希维尔。
希维尔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地从屏幕上切出了连连看，聊天软件跟一个女的说了几句话，从打印机里提出来一张卡片，扔给了陆远。
陆远接过来一看，是一张身份证件卡。
他手机这时候也响了，陆远一点手机的信息，是一个医院的位置。
“金莺市东南角医院，闯去！”
听起来很像是气话，陆远一气之下不当气话听，一提街面上50k币买的长剑，跟着定位就走出了房间。
希维尔右手一动鼠标，把屏幕切成了金莺市的大地图，陆远的位置被她做成了一个扒着鬼脸的头像，在地图上移动着。
她的嘴角上扬，自以为得计的样子。
不是玉雷斯跟她提那个追踪的问题，她都快忘了那串代码了。
是能白给的，对于给予的人来说，价值量往往有限。
陆远走出房门就有些后悔，希维尔不去阿卡丽他都未必打得过，这么过去不是跟找死一样吗？现在倒是有艾欧尼亚的正当身份了，可也不能找着玉雷斯让人家打自己国家的人啊！
这话赶话把自己挤的。
一静下心来，陆远就后悔了。
掏出证件在手里看着，陆远心里在犹豫着，去不去啊？那是暮光之眼啊！
我打的过打不过啊。
他看着证件边想边走，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已经走到了金莺市市局的门口。
叹了口气，陆远还是走了进去。
找能帮忙的人帮忙吧，总不能再觍着脸回去吧！
经过法圣园一战，警局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了这位“祸根”，给他指了路之后，就任着他自己去找玉雷斯了。
玉雷斯更绝，电脑版的俄罗斯方块。
“科技越先进，娱乐越古老，您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希维尔姐姐，你们研究研究井字棋的玩法？”
陆远凑到玉雷斯的背后，默默地叹了口气嘲讽道。
玉雷斯点了暂停，回头看了他一眼：“小鬼，有事吗？”
“我想请你想办法，让泰隆离开艾欧尼亚。”
陆远开门见山。
“我说了不算，再说，现在他也没想走。”
玉雷斯忙碌地点着鼠标。
“有没有打败暮光之眼的方法或武器？”
“没有。”
“那我要是直接炸了金莺市呢？”
玉雷斯又点暂停了，椅子转了过来，面色凝重地说：“头一个说我不认为你有这样的能力，二一个说，弟弟，我是看在泰隆的面子上才肯出手救你，假如你要是有一点点这样的行动，你就准备在艾欧尼亚的牢狱里度过余生吧！三来，你就炸了金莺市，你也炸不死慎。”
“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是如何监管符文力量的应用的，如果我们那要是有像这里随意获取力量的条件，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
玉雷斯道：“天下大乱在于人心，天下大治也在于人心，所谓的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便是这个道理，艾欧尼亚的人，不到用这种方法去犯罪的地步，如果说你想静下心来生活，光凭着你现在能用的符文力量，一生吃喝不尽，泰隆对你来说，是闲人，泰隆的事对你来说，是闲事。”
陆远冷笑了一声：“我要是真愿平庸一世的话，也到不了此处！既然你帮不了这忙，我自己去带他出来！”
玉雷斯再次泼冷水：“你把他带不出来。”
陆远叹了口气：“以你们这里的科学水平，就没办法把我一瞬间打入四十年内功逮谁打谁吗？”
玉雷斯转了过去，背对着陆远：“没有，这个时代的技能，是通过人吸取环境中的符力，将其具象化转换成自己想要的攻击，防御，治疗，制造，强化，科技，感觉，知识的力量，但是达到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的身体要承受得住这些力量，如果强行吸取，身体会从内部炸掉，所以不是那天我们三个没用心去打锤石，是因为多了的符力我们用不了，我们身体的符力容量比锤石差得多得多得多得多，他能炸了铜彤镇，我们就不行，同样的道理，你跟慎的力量，至少这个时候，差个几公里地还是有的，所以你一定打不过他！”
陆远问：“有没有能打的方法？”
玉雷斯从电脑上面拉着一根数据线，递给了陆远。
“你用手捏着这个。”
“什么？你们这里可以用这种方式吸取资料吗？”
陆远一脸的惊讶。
玉雷斯手指移动，电脑切出游戏，郑重地在一些陆远看不明白的网站里点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操作，最后好像是买了些什么他不认识的东西，然后转过来说：“好了。”
陆远疑惑地摸了摸头，问：“什么好了？”
玉雷斯把他推到一边，左边在空中一按，右边在空中一扭，仿佛就是调试什么设备一样，但陆远却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玉雷斯把他两手抬了抬，笑着说了一句：“好了，先闭上眼睛。”
陆远对玉雷斯倒是没什么戒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闭了三分钟的眼睛，玉雷斯打了个响指，道：“好了，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陆远一睁眼，瞬间就趴了下去。
这种感觉太过奇异，两只眼睛竟然能够同时看到周围全方位的影像，不但是前后左右四面，甚至就连上下也都看得清，那还不晕？
玉雷斯笑着扶起他，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解释道：“我在皮尔特沃夫给你买了七个纳米摄像头，加上一个微型显示器，用七个摄像头无死角地照遍你周围所有的环境以及你自己的身体情况，通过微型显示器把信息传到你的眼睛里，同时将一把极轻型机枪和一枝元素转换弩装备在你的左手手腕上，一个冷***库的虫洞放在你的右手手心里，兵器库里是我平时收藏的一些兵器，使用方法和你的手机差不多，相信你在被慎打死之前，是可以学会使用的。”
陆远听得都傻了，说这些东西都不很便宜的，玉雷斯这身份有俩钱是意料之中的，可这些都是武器，于法而言是违禁品，不是说他想买就能买的。
“你这样做……不违反艾欧尼亚的法律吗？”
玉雷斯笑了笑，摸了摸陆远的头。
“违反啊！”
“那你还给我？”
“因为你拿这些东西，不会去伤平民，也伤不了慎，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游戏机一样的东西，买游戏不犯法，更何况这个世界，哪个国家也不能做到真的用法律去约束人们对符力的使用，拿去吧！”
陆远看着眼前，问：“这个能关吗？现在开着这个我连路都走不了！”
玉雷斯道：“你心里想着让它关闭，它自然就能关闭。”
陆远心念一转，眼前重归平静，走了两步，再打开，勉强走出两步，重新关闭，打开，如此重复几次，便开始能够熟练运用。
再以心思转动到右手虫洞和左手短弓机枪一次，感觉可以熟练使用了，这才向玉雷斯道谢。
玉雷斯叹了口气：“你都能用得着，但不见得伤得了那个人，去吧，让我看看，这个让泰隆心急，锤石急于弄死的德邦预言之人，究竟有怎样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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