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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间推动着命运,还是命运赋予时间以意义?帝国时代,伟大的哲学家们曾不停地思索这个问题。四百多年过去了,帝国已成过往云烟,而森德·艾比克和他的葛多斯派哲学也已消散在时光里。瞧,时光之轮并不曾因王朝更迭,诸王纷争而停留片刻。朝阳初升,沃丁堡的男仆们忙碌着从深井中取水。男仆们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些玄奥的哲学,那是学士老爷们干的活。他们只会盘算一天要干多少活计,那些活儿轻快,哪些活儿繁重,以及,艾瑞克家的猪崽数量是不是足够多。因为只有猪肉足够丰足的时候,主人才会允许屠宰多余的生猪,其中一部分会抹上珍贵的盐粒,制做成熏肉。另一部分则会慷慨地做成肉汤分发给主堡的仆从。
“艾瑞克家的洞穴怪太能吃了,它一个就能顶两头猪。”一位打水的少年人和身边的同伴调笑着,男仆们哄笑起来,纷纷附和着,甚至有人开始编排安亚和魔怪的段子。“一帮龌蹉鬼。”水井旁的洗衣妇们小声骂着。她们身后,一个正在编织花环,浑身洁净,一看就很有教养的小姑娘停下了编制,大声抗议道:“嗙嗙不是食人魔,他是很丑,但是心地好,上次我掉到枯井里,就是他救我上来的。”少年人来了兴致,他走到小姑娘身边,唤着女童的名字,“喔,西塞,西塞,西塞。”他摇摇摆摆走着,学着传说中魔怪的样子绕着女童转了个圈,嘴里嘲讽着:“你的嗙嗙是好人呢,当半夜,它趴在你的窗户呼喊你的名字时,你是不是会爬起来给它开门啊。”他用阴森的语调接着吓唬女童:“噢噢噢,可怜的西塞,你会看见的,你会亲眼看见,“洞穴魔怪”走进你的家,它扭掉你父亲的头,它扯掉他的四肢,它撕碎他的身躯,然后像山羊嚼草根一样咀嚼他的血肉。”女童吓坏了,惊恐的望着少年。少年得意极了。“就像这样!”他大吼一声夺过女童手里未编制完的花环,将它扯得四分五裂。“啊,妈妈。”女童西塞尖叫着跑开了,如同见到了魔鬼。
“鲁比,你这个坏种,你把西塞吓坏了。”旁边一个胖胖的洗衣妇厉声呵斥着。“杰西姑妈,我这是在救她,洞穴怪迟早会吃掉她。”男仆鲁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用轻佻的口吻回应着姑妈。“鲁比,你就是个坏种,我会告诉你父亲的,你等着。”杰西抱着洗好的衣服,向晾衣场走去。鲁比丝毫不在乎姑妈的威胁,每当他见到人们恐惧,憎恨,咒骂那个“洞穴怪”时,他的内心就会有一种变态的愉悦,这种愉悦的感觉,就像他偷偷上“跳蚤之家”喝淡啤酒后微醉的感觉一样,让他上瘾。
“嗨,鲁比,找乐子够了吗?快来干活。”一位同伴见鲁比离开太久,忍不住催促他。鲁比狠狠看了他一眼,神经质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破麻衣,他在心里诅咒着:“该死的小魔怪,乔拉少爷早该挑选我做侍从的,他怎么会喜欢跟你一起玩呢?你就是个魔怪啊,女神啊,把它打入九层地狱吧,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鲁比回忆起小时候的情景:小魔怪竟敢带着乔拉少爷挖草根吃,让高贵的少爷吃这些畜生的食料,还诱惑少爷吃“狼桃”,谁不知道这鲜艳的果实中有着魔鬼的诅咒,更可恨的是,少爷竟然跟他一起学那些粗鄙的动作,将祷告的动作从双手紧扣,变成单掌竖起在眼睛前面,九层地狱啊,这是亵渎。”“小魔怪,你本就是疯的,这些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智力退化到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这就女神对你的惩罚,哈哈哈哈,整天被人用自己发明的动作对着你丑陋而该死的脸“驱魔”,是什么滋味呢?”鲁比想着想着,嘴角又露出神经质的笑意。同伴呼唤得更急了,鲁比不得不打断意淫,极其不情愿的走过去继续干活。
家族练武场,乔拉正在努力地挥舞着训练剑,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城堡里常见的木剑,而是一把实心铁剑。沃尔丁堡这个偏僻地方的无知领民称呼乔拉为骑士老爷,其实他还不是。只有乔拉知道,要想在成人礼前就成为一名骑士团正式成员有多难。训练、训练,无休止的训练,自从乔拉被巡游北境的骑士师范作为骑士种子挑选进龙骑士团,每天的生活就是单调的训练。挥剑,格斗,骑马和冲刺,几乎是乔拉这十年的全部回忆,高强度的训练让乔拉一度怀疑,他不是贵族家的少爷,而是古帝国时期,决斗场里卑贱的死斗士。“狂龙永不倒下!”乔拉为自己鼓着劲,勉强做完了一组挥剑练习。他单手拄着剑,另一手拎着酒壶畅快的饮用领地新酿的果酒。
如果不是为了尊重传统,乔拉本不想回家,赶路,无聊的宴会和应酬,让他的体能明显下降了,往日轻松完成的训练项目,竟然做得有点吃力。“如果是小艾瑞克来做,成绩说不定比我还好。”乔拉漫无边际的想着。乔拉是不喜欢回家的,母亲从小就偏爱两位兄长,而父亲呢?愿他长寿,他的所有心思全在自己的那点收藏爱好上,平时很少照看乔拉,两位兄长,一个阴郁得像一个悲哀的老人,另一个虚荣浮夸,在乔拉看来简直就是个傻子。这次回来,他觉得最大的收获就是小艾瑞克了,乔拉已经决定在成人礼之后,亲自指定他为自己的近卫侍从,然后带老友离开这个并不友好的地方。回去骑士团驻地后,如果乔拉通过龙骑士考核,他还会动用骑士特权,指定艾瑞克为他的骑士侍从。
小艾瑞克的境遇,乔拉已经了解过了,他为朋友的遭遇而感到气愤。没想蠢妇愚夫的偏见这么无知,骑士团里也有许多缺鼻子少耳朵的老骑士,英勇的战士只会赢得尊重。北境是堕落了,传统里,北境什么时候会不是以个人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人,而是去关注长相呢?南国商团像蚂蚁一样遍布北境,虽然物质的互通让北地变得富足,但是这些南方佬傲慢,短视,愚蠢的坏毛病也像瘟疫一样熏染着北地人。乔拉叹了口气,想着他连领主都不是,这些问题,还是留给大人物考虑吧。乔拉抓起长达四尺超过他半身高的双手巨剑,继续挥舞起来。
沃尔丁堡大门,卫兵抱着长矛慵懒地站着,身子不时一晃一晃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哐当当,哐当当。”一辆装着铁笼的篷车行使到大门口。卫兵冷眼瞧过去,陌生的车,他走过去拦住赶车人。车尾处跳下一个熟人,主堡区的杰瑞米,“跳蚤之家”的主人。他拉过卫兵,熟练地塞了一个钱袋过去,咬着卫兵的耳朵交代了几句。卫兵点头,挥手示意,让篷车驶入城堡。篷车后面还跟着一个骑着马的肥胖商人,跟随着两个仆从,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卫,还有一个戴着高尖帽的魔术师。卫兵冷眼大量了几人人一番,也挥手放行了。
杰瑞米带着一行人东拐西拐,来到主城区,绕过主堡,停在了城堡后区边缘地带的一片棚屋前。“艾~瑞克。”杰瑞米拖长了音高喊着。
艾瑞克走出棚屋,他看到这群人一点都不惊讶,他用手指了指猪舍,脸上的神情古怪,似乎是仇恨,又似乎是解脱。两位仆人早就得过主人的交代,径直走进猪舍,不一会儿,猪舍里就吵闹起来。有撕扯的声音,有含混短促的嘟喃,有人摔倒在地,有厉声的咒骂。安亚被惊动了,她走出棚屋,见到门前这个阵势,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艾瑞克。噗,一个仆人从猪舍里倒退着滚了出来,他狼狈的爬起身,骂骂咧咧的去往篷车。艾瑞克被激怒了,他抽过一根木柴,走进了猪舍,即刻,猪舍里就响起了一阵木棍抽打肉体的噼啪声,“痛,噗,噗要。”含糊的声音痛嚎着。安亚回过了神,尖叫一声,冲进了猪舍。她拼命的阻拦艾瑞克,木柴抽打在她的额头上,鲜血直流。“不,安亚。”艾瑞克丢下木柴,紧抱着安亚乞求原谅。
刚才摔出去的男仆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驯兽的套熊杆,他熟练得把套一圈,仅靠直觉就轻松套中了目标。套杆收紧了,他使劲拽着,但是拽不动。胖商人向魔术师示意,魔术师心疼的拿出一个卷轴,开始念咒,快速念过几个简短音节之后,一道不祥的灰色光束打中了正在挣扎的目标。目标身体一顿,身体的力气仿佛刚解冻的尼塞河,流泻着,远离着。两个男仆,一个拽着套杆,一个推着屁股,像推猪猡一样把目标抓出了猪舍。“不!”安亚凄厉的叫着,如同受伤的母兽,她踢打着,撕咬着,瘦弱的身躯拥有无穷的力气。艾瑞克紧紧抱着安亚,手臂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但他就是紧紧抱着,他嘴里念着:“安亚,安亚,这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去吧,让他把“魔怪之子”的模样展示给人民,让人们警醒,让魔怪不能再偷走北地的孩子,女神啊,这是我们的救赎,让他走吧,让他走吧,我们很快就会生出自己的孩子,健康的孩子,正常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不!”安亚凄厉的吼着,使劲一甩身,挣脱了艾瑞克,她踉跄着滚爬着闯出了猪舍。
“哐当”铁栏已经扣下,驾车人挥动鞭子,马儿开始奔跑,篷车扭动着摇晃着向城堡外驶离。“怕~怕~安亚~怕怕”含混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憨厚,惊惶而又恐惧,他在呼喊着安亚。“不!”安亚要追,艾瑞克从背后抱住安亚,摔倒在地,两人扭动着,翻滚着。“不不!艾瑞克,不要卖掉他,不!”安亚惊惶的请求着,但艾瑞克始终不肯放松,马车渐渐加速,一会儿就消失在小道转角。两人的力气用尽了,安亚漂亮的眼睛里失去了一切神采,她看着艾瑞克,盯着他的眼睛凄然说:“艾瑞克,你卖掉了我们的儿子,像贩卖猪猡一样,你卖掉了他,我恨你,永远恨你。”“女神啊,地狱啊,我干了什么。”艾瑞克看着妻子的眼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嚎哭了起来。
命运,总是让凡人无法捉摸,悲也好,喜也好,也许,只是转动命运齿轮的一根小小发条,谁又知道呢?总之,故事不会结束,也许明天的明天,就是下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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