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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燕阳出了审讯室后。对沈冀摇着头说道。沈冀皱着眉说道：“她刚才说了一点，你们注意到没有？她说顾承泰手里也有一张人皮图，而且没有把它交给凤凰她们，这是一个线索，虽然顾承泰现在糊涂了，但是他儿子儿媳没糊涂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他们问问。”
“我同意沈局的想法，如果我们能把顾承泰的那张图拿到手里，至少凤凰她们就永远也别想能凑齐它了。”王凯在一旁说道。
“对了，今天那个枪手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来的及问你。”沈冀看着王凯，想起了有人冲林梦娇开枪的事。
“不知道啊，应该是想杀林梦娇灭口吧，我一回头就看见个人影，是个男的，开了两枪也没打中他，等我追进了小二楼，他就不见了，地上连弹壳都没留下。”王凯对沈冀解释道。
“痕检那边已经去采集足迹了，等等看他们那边能有什么结果吧。”燕阳也对沈冀劝慰道。
“那咱们现在就这么安排，回头你盯着点缉毒那边，看看大熊对林梦娇是怎么交待的。”沈冀对着燕阳嘱咐道，接着又对彭少海说道：“你和胜男明天去找一下顾承泰的子女，了解一下人皮图的情况，看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事。”
“沈局，张队今天受了点惊吓，要不让她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和少海去吧。”王凯对沈冀建议道。
沈冀想了一下，说道：“好吧，那就你们俩去一趟吧，有什么消息，及时的汇报，我这边再做安排。”
王凯点头答应了一声：“好的。”
“那林梦娇这边，让她先缓缓，还是上些手段？”燕阳看着沈冀说道。
“这个丫头你还没发现吗？她经历的事不少，吃软不吃硬，先让她缓缓吧，让胜男抽空做做她的工作。”沈冀无奈的说道。
“沈局，那我干嘛呀？”尹帅见自己没有事做，忙向沈冀问道。
沈冀对着他笑笑，说道：“小尹啊，你最近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现在咱们手里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我也不能总占用着你的时间，你就先去忙自己的事吧，等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再通知你，”
“哦，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沈局。”尹帅心情有点低落的说道。
“好的，再见。”沈冀对他客气的说道。
尹帅向其他人告别后，便一个人独自走出了市局大院，刚想伸手打车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尹帅回头一看，原来叫他的人是张胜男，便笑着问道：“怎么了？”
张胜男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急忙说道：“我刚在审讯室里整理口供呢，出来一看你已经走了，你等一会儿啊，我去开车，然后送你回去。”
“不用啦，又没有多远，我自己叫个出租就可以了，你要是不忙了，也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也挺累的了。”尹帅笑着对她说道。
“恩...那好吧，正好我还要再回去写个报告，你自己路上慢点。”张胜男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的，拜拜。”尹帅说完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去。张胜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像是在想些什么，最终也转身回去了办公室。
......
河北省沧市内，有一个名叫利华明珠的老式小区，里面最早建的几栋楼，还是八十年代建成的了，此时小区内的一户两居室里，女主人正在跟他老公发着牢骚。
“建成，咱们家昱昱都上六年级了，还每天跟咱俩挤在一张床上，自己也没个学习的空间，你爸那屋空着也没用了，你还不把它收拾出来，给儿子用啊。”那女人埋怨地说道。
“那我不是想着哪天我爸要是回来了，不还得在那屋住嘛，你这收拾出来了，回头还得给他收拾回去，瞎折腾什么呀，再说他那一屋子的画，往哪放呀。”那个叫建成的男人说道。
“回来什么回来，那大狱里面是他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吗？你说我早怎么没发现呀，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不说，还摊上个老流氓公公，现在一出门就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我褚芳溪的这点脸，都让你们老顾家给我丢尽了。”褚芳溪用手点着顾建成的脑袋说道。
顾建成一扒拉她的手，说道：“哎呀，他弄不好真是让那丫头给冤枉了，你别总流氓流氓的，说的那么难听，那怎么说也是我爸爸。”
“冤枉什么冤枉，那公安局怎么不让我进大狱呢？怎么不冤枉你呢？就他是冤枉的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那小屋给我收拾出来，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到时你可别上我们家求我去。”褚芳溪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道。
顾建成见她要回娘家，急忙站起身来，一边把褚芳溪让到沙发上，一边笑着说：“你看你，说着说着就急了，你别着急呀，我也没说不收拾呀，明天，明天我就给它收拾出来，您看行吗？领导。”
“这还差不多，你说要不是因为你废物，跟着装修队就挣那三瓜两枣的，我们娘俩至于跟你受着苦吗？我犯得着跟你着急吗？”褚芳溪拿眼撇着他说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废物，我错了还不行吗？可你说那画怎么办呀？好几十幅呢，扔了怪可惜的，要不咱给它卖了吧。”顾建成蹲在地上，一边给媳妇捶着腿，一边说道。
“那你爸画的那玩意儿，要名气没名气的，卖了谁买呀？你买呀。”褚芳溪没好气的说道。
顾建成把手一摆，说道：“嗐，十块八块的不也是钱嘛，卖几幅出去，不还能给我的好老婆买点好吃的嘛，我明天就上小区口那路边试试去，万一有人喜欢呢，你说对吧。”
“指着你给我买吃的，老娘我早就饿死了，去去去，做饭去，我去接孩子了，一会儿该放学了。”褚芳溪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换衣服了。
这个顾建成就是顾承泰的儿子，而褚芳溪则是他的儿媳，顾承泰还有一个小女儿，原名叫顾建芬，后来改名叫顾颖，从小受到爸爸的熏陶，也热爱美术，长大后一直在M国发展，两年多以前，顾承泰刚坐牢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只是偶尔寄些钱来给顾建成，让他给爸爸买些东西或者存到监狱里。
顾建成是个无业游民，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仗着会点电工技术，跟着人家装修队混口饭吃，有活的时候就忙上几天，没活的时候就在家闲着，第二天褚芳溪一早就出去上班了，他自己在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漱口洗脸，又磨磨蹭蹭的吃了点东西，这才找邻居借了辆三轮车，拉着十几幅画出了小区，到路边去摆摊。
顾承泰以前在家的时候，喜欢没事的时候画点油画，虽然比不了那些大师的作品，但画的也不错，毕竟人家也是教授级别的画家，只是没有知名度，也没办过什么画展，大家都不认他，所以顾建成摆了一个多小时的摊，也只是有人看，没有买。
彭少海和王凯早上因为局里有点事，给耽误了出发的时间，直到中午，俩人才动身前往沧市，等赶到了顾建成的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敲了半天门家里也没人，一问邻居才知道，原来他借了三轮车在路边摆摊卖画呢，俩人又从小区里面出来，到路边找到了他。
“你好，你是顾建成吧。”王凯站在画摊的前面，对顾建成问道。
顾建成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都不认识，看着也不像是要买画的，便说道：“他去厕所了，我帮他看会儿摊，你们找他什么事啊。”
“我们是津门......。”彭少海正要说出原因。
王凯急忙说道：“哦，我们是从津门市特意过来的，早就听说顾老的画风自成一派，大气磅礴，这不就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上两幅，好挂在家里，也显得有点文化气息嘛。”
顾建成听完后一晃荡脑袋，笑道：“嗐，我还以为是谁们家电路出了问题，找我来了呢，你们算是来着了，看见没？这都是我爸的画，都在这了啊，家里都没有了，你们要买就赶紧选，晚了可就一幅都没有了。”
“你就是顾老的儿子，顾建成啊？”王凯假装疑惑的问道。
顾建成一挺胸脯，说道：“那还能有假吗？我爸就我一个儿子，看看，要那幅？”
王凯和彭少海俩人对了一下眼神，彭少海指着一幅‘蒙娜丽莎’问道：“这幅多少钱啊？”
“一千，这可是看在你们二位远道来的份上，不然这价我可不卖。”顾建成咧着嘴说道。
“别买那幅，满大街都是，太俗，这幅多少钱？”王凯指着另一幅画问道，那画上是一段木制的小码头，周围是湖水和森林，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
顾建成看了看那画，笑道：“还是您有眼光，这可是我爸的得意之作，这幅画少两千不卖。”其实他懂个屁啊，只不过是见王凯二人不像是差钱的主，随口要高价而已。
“价钱倒是不贵。”王凯假模假式的欣赏着画。
“那我这就给您包起来？”顾建成说着就要动手。
王凯伸手一拦他，说道：“别忙啊，还买别的了。”
“呦，你还看上哪幅了？”顾建成笑的跟朵花似的问道。
“我听说顾老有一幅风景画，是画在皮子上的，你知道吗？”王凯看着他问道。
顾建成看了看他，又坐了回去，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歪着脑袋说道：“什么画在皮子上的，你问的是人皮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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