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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处长桂理中是上年从重庆军统局本部,下到南京督办陈民堂大案的特派员。行前他向局座戴笠拍胸脯保证,一定将共d八办情报专员陈民堂抓回来。戴笠强调说案情重大,d国损失严重,为挽回恶劣影响此案必破。你又是从共d过来的,所以对桂兄寄以重托。因戴笠曾经在委员长面前立下了责任状,此案必破,所以桂处长被委以督办大员的重任。桂在宁旷日持久,d国八项工作要点计划刚制定就泄密,案没破任务没完成,却应了那句“壮志未酬身先死”的谶语,追随戴笠去了。
真乃兔死狐悲,桂理中被人杀死在贡院街,保密站长王丙权悲从中来。毛局座在电话上一顿臭骂,把南京的政治形势和社会治安搞得那么糟,归罪我王某也只能默认。自己都想不清楚,这一年来霉运不断,没一件事办得顺心。没办法又得抽出几名得力人员,配合警察办案。人命关天,何况是上级重臣被暗杀,就是要我王某顶命,也只能把颈脖子洗干净了伸过去。
陈民堂没有死,西郊的无名尸体,是庄昌、李厚土和周吉伟等人设计的一招狸猫换太子的计谋。他们找到一名饿毙的尸体移花接木。陈民堂很长时间没在南京城露面,传送情报有功的英雄,就是地下d也没几人知晓他藏身于何处。他先在唐明宇的商贸总部地下室治伤,因防王丙权的军统搜捕,后来才转移去圣保罗教堂安德烈身边。养好伤后他提出回渝,唐明宇经过深思熟虑,并请示重庆八办同意后将他暂时留下,正好代替唐某本人上龙虎山去做政治工作。谁知道却被刘志发现疑点,出卖良心,引来后面的血雨腥风。
鉴于当前国内大局,日军已经投降,所有敌伪财产国民d正在强行接收,蒋介石的国民zf还装出一副和平民主的家长式姿态,邀请延安派代表到重庆谈判。背后却调兵谴将向解放区开战,企图以军事上的绝对优势,胁迫中共在谈判桌上屈服。为此,曹部上千人枪的去向,便成为两d在南京地面的重头戏。唐先生已经做了很多工作,近来确实太忙无可分身,所以借用陈民堂上山,以曹家远房亲戚之名投奔。
在敏感时期,每人都神经紧张。陈民堂人生地不熟,在山上不到一星期,就被副司令刘志发现端倪。
“曹司令,你那远房亲戚要从军,不投向解放军或国军,却想当山匪,现在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自己的一百多斤都不知道交给谁呢。”刘志阴阳怪气地说。
“也许病重乱投医,家里实在太穷。他住在国统区,说最近饿死不少人,为活命想当兵吃粮,而国军和解放军又在打内战,没当过兵担心一上战场就被打死,所以来投奔我。”曹勇男解释说,理由还算充分。
“现在农村有不少青壮年有这种想法,可我们山上不是避难所,你准备怎样安排他?”
“俗话说只有千年家族,没有千年邻居,既然他前来投奔我,暂时安排去后厨挑水劈柴,也就是加双碗筷的事。度过半个荒年,开春就让他回去吧。”
“曹司令斋心仁厚,你说了算。”可是城府很深内心阴暗的副司令刘志,通过几天的暗中观察,发现这名叫陈美塘的中年人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是唐明宇派来收编山上队伍的官员,所以他谋划着再送给胡常模一份小礼,为日后在城防驻军中升官增加筹码。
两天后胡常模又把这份小礼转送给王丙权,王站长高兴死了。以前凭着与戴笠的同乡关系,业绩平平也没人敢说。现在却不同了,毛人凤原来就和戴笠明争暗斗,内部人都知道。如今毛主政,王某不因戴的关系坐冷板凳就是万幸了,如果不时立些小功,或可保住天子脚下站长的位子,无形中提高了两个档次。所以他亲自上阵,率七八名手下开车上山,没费多少口舌就把陈美塘抓下了山。
中午下班,郑甫鸣副站长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电讯组长张小妹,“小张,现在忙什么呢?”
“还不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几天没见你人影,副站长干什么去了?”
“我去外地出了趟差,听说站里破了一起大案,是哪方面的?能透露一点不?”
”你们两位头头也真是的,怎么各自为政,大家都知道问题出在王身上,他担心你抢他的权,斗下去会出问题的。王站长前天在龙虎山上抓了一名叫陈美塘的人,怀疑他是重庆八办情报专递人员陈民堂,日夜审讯,不知现在招供了没有。”
郑甫鸣吃了一惊,但仍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还关在站里临时审查室吧?等下我去看看是个什么人物。”
“王局长说,案情重大,只有关在正式监狱才安全。”小张如是回答。
“那一定是关在国民zf监狱了。”郑副站长说。
小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或许是默认吧。
当郑甫鸣把消息告诉唐明宇时,老唐早已知道陈民堂同志出事了,正在深深自责中。“是我考虑不周,把老陈推到危险的境地。我们商量一下,争取把他救出虎口才是上策。”
“我看现在要救人很难,只要老陈在王丙权面前不承认是陈民堂,就暂时没危险。你先分析一下,是什么地方出的纰漏,被王丙权轻易得手?”老郑问道。
“听曹勇男说,极有可能是刘志出卖了老陈。刘志早有去意,与国民d南京城防驻军眉来眼去,早有默契,只是他还没积聚足够的力量,要不然早就分道扬镳了。平时有条件向那边送送礼、献献媚,也是刘志当前正偷偷摸摸在做的,表现越积极日后升官的机会就越多。”
晚上特战小组几名核心成员,在唐先生的商贸总部地道“特二号”研究营救陈民堂的方案。
周吉伟转述了他安插在国民zf监狱的卧底报告,陈民堂同志是名坚贞不屈的英雄,尽管受尽王丙权等人的折磨,仍坚持自己是陈美塘,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
书店老板沈启智说:“我曾经和老陈同志共事过一段时间,对他比较了解。他的斗争经验比较丰富,要不然八办不会选他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他接受任务后,单枪匹马千里奔波而来,后有跟踪,前有堵截,机智勇敢地完成了任务,是我等之楷模。”
唐明宇说:“我们都了解,军统现改称保密局,那套审犯人的手法比法西斯更灭绝人性,走完36套大刑没几人能活下来,我们相信陈民堂同志的铮铮铁骨,可我们要有备无患,多准备些对策以防万一。接触过老陈的同志都转入地下,保持静默。”
“是否可以让老陈同志假投降,交待一些真实问题,取得敌方好感后打入敌营。”庄昌刚刚完成对中川洋子暗杀任务,从九江回来没休息又投入了战斗,他总是一语惊人亮出奇招!
唐明宇表示反对,他说:“这种案例冒险性大,冲破敌我双方的防预底线,成功的机率少,到后来损失很惨,甚至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本案而言,主攻对象关在监狱,行动中很多细节不能参与研判,有的还要他亲自实验,通过卧底转述是不现实的。不是说细节出魔鬼吗,只要一个细节出纰漏就会全盘皆输。”
周吉伟发言说:“既能救陈民堂又能成功打入敌营,是最理想的方案,但是正如唐先生所言,这方案是由很多细节组成的,最大的困惑是主攻对象不可能和我们共同商讨,如果……”
“如果由我担任主攻,并由陈民堂同志配合,方案是否有可行性呢?”庄昌往往关健时刻站在关健点上,一出手就把一盘死棋走活了。
沈启志发自肺腑地评说道:“庄昌同志前几天已立下奇功,把大恶魔日本女谍中川洋子送进阴曹地府,现在又准备救同志于水火,谋划之独特,杀敌特于黑室,大爱大恨之情操真令沈某我汗颜!”
“哟——哪儿吹来的酸味,可不要影响了大家的斗争情绪。”庄昌笑道。
唐明宇很高兴,心想有庄昌同志的积极表现,他的人品和多门技术用于实战,是完成单项任务的有力保证。他改口说:“我现在支持庄昌同志的提议,由你打入狱中,我们的计划就取名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具体细节由你设计。先草拟一份书面材料,再由大家充实。前提是以安全第一为要务,决不可刻意而为,宁可放弃任务,也要绝对保证生命安全。”
理想与现实本来就是一对矛盾,事态的发展会是我们预料的那样吗?不一定。处在动荡不安风雨变幻的大环境,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何况陈民堂每时每刻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万一经受不住惨绝人寰的刑讯逼供,结局就是另一回事。
送晚饭时,市警局周副局长的卧底悄悄告诉陈民堂,外面的同志对你在狱中的表现给予敬意!准备营救你出狱。
老陈暗下决心,绝不背叛组织当叛徒,求生不得死也要死得壮烈!
此时王丙权带着两名下属,第二次来到国民zf监狱提审陈美塘,包括前面在保密站的非正式问话,这已经是第四次提审了。
带进审问室的陈美塘还算清醒,昨天王丙权施行了好几种残忍的刑审,如电刑、烙刑等都没摧毁一名共产d人的意志,面对铮铮铁骨,主审者们心是虚的。
“陈美塘,你今天准备交待些什么,我们工作很多,没时间和你打哈哈了。你对抗到底只有送你一粒子弹,现在也还是乱世,乱世用重典杀你一点都不冤。”
“那你们杀好了,在你们军统手里冤死鬼还少吗?”
“从你受审的行为和表现,足以证明你是一名共产d。难道你不想在死前还原你的真名吗?坚持用假名,死了是进不了祖坟的。”王丙权什么招都使了出来。
“我的名字就是陈美塘。我死后进不进得了祖坟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南京几个月干了些什么?是治枪伤吗?”王丙权不再纠缠名字又开始问老问题。
“我昨天说了,在街上收购草药,是配密方的几种稀缺药。因为一直没找到,所以耽误几个月。”
“什么稀缺药?你在撒谎,你是在这儿治枪伤!身上的枪伤哪儿来的?”
陈民堂心里一惊,大脑迅速思考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被他们打得昏死过去,估计是被扒开衣服发现身上的枪伤,今天他们想从自己身上的枪伤找突破口。必须得小心应对。这里又一次证明唐先生心细有远见。当陈民堂藏在他总办公室地道疗伤时,他就说过你身上的枪伤是处隐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敌人抓住时不好过关,当时还商讨过对策。陈民堂回想起重庆东郊有伙民兵去偷城防兵站的枪弹,被人打死打伤的案例,觉得借来编段故事应该可以应对过去,于是回答说:“我前胸是有枪伤。”
王丙权听到陈美塘承认有枪伤,立马兴奋起来,以为嫌犯马上要缴戒了,于是命令陈把枪伤的事一字一句交代清楚。
陈交代说,我在重庆做药材生意,经常到处跑,身上带着钱不安全,就想搞把手枪。用钱买一怕发现购买管制武器坐班房;二是买不起,听说黑市上买一支驳壳枪要几根金条。所以在一个下大雨的晚上,我潜进东郊国民d士兵巡防站准备偷支手枪,因为下暴雨,小站的兵没去巡逻。刚摸进宿舍被一个起来撒尿的士兵发现,我逃跑快要跑出营区时,那个士兵走捷径堵在前面向我开了一枪,我受伤倒地后顺斜坡滚到一口小水塘的芦草里躲过一劫。
“你编了一段不够精彩的故事,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王丙权一人包干,两手下一人记录一人录音。
“不信,你们可以去核查。”
“你去东郊兵站偷枪的事,也可以关你班房。”
“所以半年前我也是怕当兵的追杀我,才待在南京不敢回去。”
“有人教你编故事吧,你以为故事编圆了就可以放你出去,没那么容易。你怎么跑到龙虎山上去?与曹勇男是什么关系?必须交代清楚,山上有人反映,是有人派你去执行特殊任务的。”
“真有意思,昨天你说我上山避难,今天又说我是被人安排上山执行重要任务。我说是你王站长安排我上山,你的上级会相信吗?”
“胡说八道!”王丙权拍了桌子,“为什么要投奔曹勇男,是何企图?”
“我记得在你们站里交代过,到南京生意没做成,金贵的药材一样没收购到,钱用光了只想找远房亲戚暂时住段时间,最好能在她的队伍里行医,赚到一点钱回去。如今买张回重庆的船票都买不起,那就是我上山找曹家亲戚的初衷和目的。”
“你陈美塘也好,陈民堂也罢,不仅顽固不化,而且狡猾异常,我们治不了你,送你回到重庆城防驻军那儿由当兵的去处理。”
“无所谓,”陈美塘也只有耍起无赖来:“我不过是名江湖郎中,被抓住了命在你们手上,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颈脖子强不过刀。好在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恶终有报!”
“混蛋,你在诅咒我们!”
无论是唐明宇还是沈启智、周吉伟,都以为庄昌会潜入某商场大肆行窃,选准机会有意失手,然后让人抓获顺理成章被送进国民zf监狱。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跑到保密站自首,说他是重庆八办安排的情报专递员陈民堂。他并没有死,而是躲在紧靠郊区的地道里,晚上出去偷点食物,想找地下组织两眼一摸黑,回重庆又怕被抓。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加之国民d保密局和警察等无所作为,破不了案指鹿为马,到处乱抓人,使不少无辜的人遭受不白之冤。共产d人要解放全人类,能让那么多人为我陈民堂蒙难吗?所以主动站出来澄清事实,承认传递过国民zf最近的八项决策,揭露蒋介石政权假团结真分裂、假谈判真独裁的阴谋。
在保密站留滞室,王丙权讥讽地说:“你人不出众,貌不惊人,能完成如此重任我还真不相信。”
“站长你不要以貌取人,我虽无潘安之貌,但我有孔明之才,有谁规定共产d的情报人员,要长成武松式的高大容貌?”庄昌心雄胆壮地反驳。
郑甫鸣副站长也不得不有所表现,走上前去装模作样上下打量一番:“你尊姓大名呀,贵庚几何?府上在哪?”装成一副书卷气的样子。
“你这位先生年龄不大,怎么发出一股朽木的气味?我就叫陈民堂,今年46岁,家住重庆东郊XX路59号。因为家穷,从小营养不良,所以长得小巧玲珑。”
“哈哈哈,还长得小巧玲珑呢,你完全可以说是只精瘦的猴子,好酒好肉养你一年也难登大雅之堂!我也不信你能负重前行,水陆两路逃过我们高级特工的追捕,提前到达南京。”郑甫鸣再度吐槽陈某。
陈民堂骂道:“所以说你们军统现在叫保密局,就是养着一群饭桶,骨头还贱得很。几个月来从戴笠到毛人凤不知发出多少电文和电话,催促你们捉拿陈民堂,假的抓了一批又一批,如今我陈某人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反而不相信,真是今古奇观。”
王丙权说:“我暂且相信你是陈民堂,你能解释八办为什么派你来执行任务,把如此重要的情报送到南京来?”
“你在套我说真话,我既然投案就不和你们玩虚的。我实话实说,因为代号教父潜伏在南京城,所以我必须到南京来。”
“你能说出情报交接是在什么位置?说对了算你不是冒名顶替的假陈民堂。”郑甫鸣引导对方。
“我亲历亲为,会不知道交接地点,按约定交接双方都要化妆成又肮又臭的乞丐,在中山陵西边树林旁,对方的教父用一把破胡琴拉阿炳瞎子的《二泉映月》,我说得对不对?”
王丙权似乎也来了兴趣:“你记得交接前的暗语是何内容吗?”
“当然记得。我慢慢走近拉胡琴的中年人面前,先开口问:‘孟子提出符合仁义道德原则,真正大丈夫的标准是什么?’对方回答:‘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再说:‘是呀,人一辈子守住三个‘不’就够了。’”
王丙权到此时方露出狰狞的面目,说道:“你既然是陈民堂,为什么现在才投案,不早点站出来?”
“站长这么提问就显得粗浅了。我和你们之间代表两大d派两种阵营的敌我关系,我做了一件有损你们利益的大事,做完了就向敌人投案坦白,不是有意要当叛徒就是突然患了疯癫病,精神不正常。认识问题有个过程,我前面说了,发现你们胡乱怀疑而抓了不少嫌疑人,担心在你们残酷的刑审中许多人会被屈打成招,造成冤死鬼。我们共产d人是保护人民的,决不能让无辜的人民为我们蒙冤,此乃共产d与国民d反动派的本质区别!一个政d如果失去民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混账!”王丙权的权威受到挑战,雷霆大发,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区区一名情报人员,竟敢攻击我d国的政策,抵毁我d国的光辉形像,就凭这一点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
“站长你又错了,我陈民堂不是国民d的人,更没当国军,我是共产d领导下的公民,你们的军事法庭管不了我的。”
“你、你、你……”
王丙权觉得没面子再审下去了,他把郑甫鸣叫出去说了几句话后便走了。
“我们接着谈。”郑甫鸣按王站长的安排,继续进行审讯,他启发说:“据我们了解当时没完成情报交接,警察向你们开了枪,有人还受了枪伤。”
“是的,我中了一枪,子弹打在我前胸距心脏还有2公分处。那枚胶卷我用牛皮纸包好,藏到我躺着的一株树下。”
“你是怎么逃脱的?”郑甫鸣问。
“也许前来搜查的人不够专业,我闭气装死,听到有人说地上躺着的人前胸都是血,也没气喘,肯定死了。我等周围没人才忍痛离开现场。当晚我在住处自己取出弹头,处理完伤口后返回受伤的地方,发现胶卷不见了。我知道是教父取走的,如果他没有这种敏锐和智慧就成不了神秘的教父!”
“教父是谁?你一定知道。”老郑问。
“不知道。我们是单线联系,而且当时都化妆成满脸墨黑的乞丐。”
“情报是由教父还是由其他人送往香gang发表的?
“据我猜测,是教父本人送去的。我对香gang不熟,更不用说能在《大公报》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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