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酒仙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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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与李长亮总算是松了口气,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以及丧尸的吼叫声近在咫尺,阿金转身一枪刺出,捅在一头丧尸的肩胛骨上,左手掏出腰间的手斧,劈头而下!李长亮随手捅翻一只紧随其后的丧尸,看着放弃拍靳三儿所在楼道门的丧尸们渐渐围了过来,大喊一声“你去开门,我断后!”说着就向前方五米左右的楼道,迎着丧尸队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阿金莫名其妙的看了李长亮一眼,扎心的说道“亮哥,你是因为训练成绩最差,所以疯了吗?”随即一个健步挡在李长亮面前,砍掉一只丧尸的半个脑袋!
李长亮被噎的臊眉耷眼,一言不发的捅着被削掉半颗脑袋的丧尸!
俩人迎着十来只丧尸冲到楼道门口,李长亮一把扯开防盗门钻了进去,身子贴着防盗门推开一人宽,对着站在门外挥砍的阿金喊道“快进来!”
阿金看着越聚越多的丧尸队伍,一脚踹翻一头尽在咫尺的丧尸,在迅速的砍翻两头,眼见着更多丧尸围了上来,连忙脱身,转身进入楼道,李长亮赶忙关门,一只丧尸紧随其后伸出一只手臂探了进来,夹在门缝当中不停的抓挠,李长亮丧尸看着皮肤干瘪,乌黑血管显现的手爪不停抓挠时,惊叫一声“喔槽…”
李长亮双手连忙拽住即将洞开的防盗门,紧接着又有两只丧尸干瘪的手臂伸了进来,李长亮角力不过大喊道“帮忙关门!”
阿金想要帮忙拽门,平滑的防盗门除了把手无处能使上劲儿,阿金看着丧尸们四处抓挠的手爪,越发来气,抬起短斧劈砍下去!
一只丧尸的小臂被瞬间砍断,只剩一层筋皮连在一起!李长亮本就站在更靠近门的位置角力着,呜呜的破风声响起,一柄短斧毫无征兆的从眼前挥过,吓得李长亮一激灵无语的道“动手前能不能通知一声!吓我一跳!”李长亮双手拽着门,转头看向阿金瞪眼,只见阿金又挥起的短斧,李长亮扭头的角度,看着刚好是向自己劈来一样,下意识禁闭双眼,又是卡啦一声,仅剩的两只探进来的手爪又被砍掉一只!
阿金挥完这一斧回答道“好的亮哥!”
李长亮默默说了一句“……还有一只,动作快…”
卡啦,“砰”,用力拽着防盗门的李长亮话还没说完,最后一只手爪就被阿金砍了下来!相互的作用力没有了,一瞬间的失衡,让李长亮摔了个屁墩儿,楼道防盗门总算是关上了,聚拢过来的丧尸们疯狂的拍打着防盗门,砰砰作响的拍打声,夹杂着指尖摩擦铁皮的牙酸声!格外的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靳三儿坐在楼道里,揪着头发担忧着王超的伤势,心中自责,报什么仇呢!自己兄弟没了,又该怎么报?弄死自己算了?靳三儿不停的吸着烟,脚下的烟头已经踩灭两个了,外边又被丧尸围住了,出也出不去,坐也坐不住,格外的心思不宁!踩灭了烟头,站起身走到一楼半位置,推开窗户跳到遮雨檐上,看向小洋楼方向。
丧尸们看见靳三儿身影,群情激奋,嗷嗷嘶吼着向上伸手抓挠,靳三儿低头看了一眼聚拢成堆的丧尸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够不着瞎喊个什么劲儿!”对着小洋楼高喊道“爸~爸~”父亲听没听见不知道,围着阿金与李长亮那个单元团团转的丧尸可是闻声赶来,看着五米宽的过道,汇聚三四十只丧尸,互相间连个转身的位置都没有,靳三儿头皮微微发麻。
靳三儿父亲听见呼声走了出来,对着靳三儿说道“220焦耳,打在右臂上,没什么问题,脑袋上是皮外伤!”父亲重复着刚才对那俩兄弟说得到话。
靳三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小心脚下!”靳三儿父亲大呵一声,门前被堵得死死的,丧尸们被后来的同类压在门下不能动弹,后来的丧尸骑着前面的丧尸堆爬了起来,脑袋越过了遮雨檐,一把抓住靳三儿的脚裸向上爬来!
靳三儿大惊,抬起未被抓住的大脚,印在丧尸的脸上,恨恨的说道“老子刚开心一点!让你吓回去!”两脚踹下去一只,谁知旁边又爬上来一只!靳三儿赶忙一枪捅了过去,扎暴丧尸灰白色的眼珠,深深的插了进去,丧尸应声倒地!
不断的有丧尸爬上来,靳三儿站在一米见方的遮雨檐上,一下一下捅着,隐约记得自己捅了不下五十次,胳膊都酸麻了起来,渐渐的不在有丧尸爬上来了,靳三儿一屁股坐在上面喘息起来,被同类挤在门前的丧尸终于得到了解放,跑出来冲着他张牙舞爪,嘶吼不停!
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只丧尸,靳三儿摇了摇头,自己明明感觉出枪到手臂酸麻,捅出去五六十次,才死了二十几只!自己欠缺的还是太多了!明明是站在原地不用动的宰杀这帮家伙,二十几只就能把自己累成这样!为训练成绩沾沾自喜的自己感到羞愧,作用到乒乓球上的命中率,用在丧尸身上,明显下降了一半!
乒乓球只是纵向,横向的摆动,然而出现在面前的丧尸除了脸跟沾满鲜血的嘴对着你,要害部位可不是直线运动的!就拿眼睛来说,奔跑过来的丧尸,每迈一步,眼睛的位置也会随之上下浮动,想要一击毙命,不是扎的准就能中!要做到王超所说的,心 眼 手 一体,犹如臂使,除了不停的宰杀丧尸,只有玩命的训练了!血与火可不是说说而已!
靳三儿喘匀了气儿,不在管外面嘶吼的丧尸,翻身回了楼道,关上塑钢窗,向三楼走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敲响了换酒大叔家的防盗门,“当当”“叔,是我。”靳三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和善一点。
“吱呀~”陈旧的防盗门开了一条缝,中年大叔安全锁没有摘下来,透过门缝假笑的说道“哎呦,是你啊,哈哈。”
靳三儿也不在乎,随即笑盈盈的问道“叔,下午我兄弟过来,没给你添麻烦吧?您要是缺什么吃的喝的,跟我说,晚点我给您带来。”靳三儿其实只是想表示一下谢意,毕竟,生死攸关的大事儿,能让李长亮进屋,不管是什么原因,总要是谢谢的!
“啊,哈哈,我什么都不缺,没事儿的话,就不多聊了哈!”中年大叔紧张兮兮的说道。
靳三儿疑惑着看着中年大叔,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种态度,既然已经让李长亮守株待兔一下午了,为什么像是防贼的防着自己?防贼?靳三儿恍然!
“叔,那两个…畜生!不会回来了,应该变成楼下那帮怪物的一员了!或者是粪便!”靳三儿说道。
大叔长出了口气,打开安全锁,大气的说道“嗨,没不没的无所谓,主要你们提老张太太报了仇,做为多年的老邻居,我也是心中感激的!”
靳三儿笑着走进屋内,也不在这件事儿上做什么文章,明白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混蛋环境下,自保并不是冷漠。
靳三儿看着屋里破败劈碎的家具,以及铁盆里燃烧着的残骸,皱着眉说道“叔,你这还能坚持多久?”
中年大叔听说两个凶手已经消失,心情也大好起来,哈哈笑道“坚持多久,谁知道呢,活一天算一天,有酒的一天,就是美好的一天!”说着拿起靳三儿他们回来时换来的红酒,倒进三两三的白酒被子里三分之一,寻思了一下,又倒到一半,算是心情愉悦,痛饮一下了,举起白酒杯咕咚一下干了下去,良久~终于打了个酒嗝,满脸幸福的眯眼回味着!
靳三儿看着他酒仙一样的姿态,哭笑不得,指了指酒瓶道“叔,多喝点,没关系,晚点给你在搬几箱子过来,没了您就自己过去取!”
中年大叔听到靳三儿的话,笑得合不拢嘴,解释道“哎呦,好孩子,哈哈哈,行行行,不过叔啊,真不是舍不得,而是酒这个东西,不是一口喝个饱,喝个爽,才叫酒,只要是到了肚子里,能回味起来,那便是酒!”
靳三儿由衷的佩服中年大叔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本事,伸出大拇指说道“叔可真是酒中仙人啊!比之李白也不过分呐!”
然而中年大叔听到这句恭维的话,急忙放下酒杯,正色道“可不敢,可不敢,酒中仙只有李太白一人!论喝酒的境界,老家伙我拍马不能望其项背啊!酒只有在李白的杯中,才能看出它的色彩,只有在李白的口中,才能体会它的神味,只有在李白的腹中,才能展现它的诗意!”
嚯~感情这家伙还是李白的私生饭一样的拥护者…
无奈的耸了耸肩,饿了一下午带半夜的靳三儿看着厨房里切的剩一点点的萝卜头说道“叔,楼下被丧尸堵门了,额…还有吃的吗?明儿白天请都给你还回来!说到做到!”
中年大叔酒劲体现,脸色红润了一点,拍着大腿说道“哎呀,你看看我,光顾着喝酒了,有有有。吃的还是有不少的,大米白面都有,平时我喝酒吧,也吃不了两口东西,所以就不怎么生火…”说着,中年大叔还害臊了起来,撸起袖子,转身走进厨房说道“我给你煮完拿手的鸡蛋面!”
靳三儿看着让人发笑的中年大叔,心情也好了不少,冲着厨房喊道“叔,清汤面就行,我不怎么爱吃鸡蛋。”其实靳三儿是想少浪费一顿酒鬼的正餐!毕竟以中年大叔的懒样子,以及喝酒的习惯,有可能一个烧鸡蛋就是一顿午饭了!
“成~瞧好吧孩子!”中年大叔在厨房忙的叮当乱响,自信的回答道。
靳三儿犹豫了起来,听着乱糟糟的声音,心里对于中年大叔自信的言语与真正的实力,是否成正比,感到深深的怀疑…
靳三儿父亲手拿剪刀,剪开王超早已被血染红的打底衫“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
“叔叔,我做不到。”王超恐惧的说道。
“…那怎么办,家里最好的止痛药只有待因片儿了。”靳三儿父亲看着伤口说道。
王超想了想道“不然,等清理了楼下的丧尸,想办法出去弄点,然后再说!”
靳三儿父亲看着王超思索的样子,偷偷拿起了镊子在烛火上烤了烤,随意应付着“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自己也知道,弹头在体内停留时间过长…更何况看样子,这小64根本就没打多深…一鼓作气摘除算了!”
“不不不,叔,我不是怕疼,主要刚经历了一场祸端,神精刚刚松弛,我现在觉得浑身疼劲儿都上来了,要是现…啊!叔!唔…”王超正说着话,靳三儿父亲趁其思绪转移时,镊子一下摁到伤口里,随手拿起毛巾塞在王超嘴里。
头也不抬的说道“忍着点!”说完就拿镊子在伤口里搅和起来,王超疼得脸煞白,直翻白眼,未受伤的手攥着拳头,用力的敲打地面,靳三儿父亲每搅和一下,王超就玩命的砸地板几下,转移疼痛感。
李长亮父亲看见王超不停乱砸的手,怕他在把自己弄残,索性走了过来,压住王超的手臂,让其不能瞎动,王超瞪大眼睛看着李长亮父亲,想说话却被揪心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而打断开口,手臂动不了,那就顿腿吧!刚顿没两下,李长亮父亲又跨在王超腿上,将其压住!
王超满眼忧伤的看着李长亮父亲,李长亮父亲错误解读眼神的含义,以为孩子情绪薄弱需要依靠,所以鼓励到“孩子,没事,叔一直在,加油!”
王超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靳三儿大口的吃着面条,大拇指竖起,称赞道“叔这手艺绝了!”
中年大叔递过来一杯红酒,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好吃,你就是太饿了而已,慢点吃,小心压住气儿,扯嗝可不舒服!”
靳三儿一口干了红酒,看的中年大叔一阵肉痛,眉头紧皱!靳三儿无奈的笑道“哎呦,叔啊,我都答应明个给你送酒来了,怎么我喝一杯你这个表情。”
中年大叔摇着头说道“不是心疼你喝,而是你这么灌酒,失去了酒的意义!”
靳三儿无语的翻着白眼,自己怎么喝酒爽快就怎么喝,哪还听说过怎么喝酒才有意义?
不与大叔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道“叔,病毒没爆发之前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每天上下班见到你的次数少之又少。”
中年大叔酒红的脸上笑意渐渐抹去,叹了口气,靳三儿一看这是有故事啊!来了兴致放下筷子,递过一支烟。
中年大叔点燃香烟,慢慢吸了一口,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咱们县原来的那个酒厂?”
靳三儿回答道“就是西北角的那个啤酒厂?不是倒闭好些年了吗?”
中年大叔轻轻点了点头,慢慢说道“那原来是国企!我十八岁时,家里托关系找人,把我塞了进去,厂子的效益很好,我一天在那也不累,没什么忙的,就这也学点,那也学点,一天也挺充实的!”
靳三儿看着说到一半抽了口烟的中年大叔停了下来,急切的问道“那后来呢?”
中年大叔像是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扯着嘴角说道“后来的事儿,我们这个年代的人都经历过,国有解体,买断的买断,下岗的下岗…酒厂在当地还算是经营得当!起码我们还有班可以上,变成私有酒厂之后…厂长大刀阔斧改革,生产啤酒的同时也生产白酒!白酒…我这一辈子是,成也白酒,输也白酒!”
说着中年大叔重重的吸了口烟,靳三儿也不追问,默默的听着。
中年大叔停了一会继续说道“后来生产白酒,需要品酒的啊!外聘的品酒师太贵了,所以就在当地找了一个老酒鬼,一天供他三顿新酿的酒,猪头肉花生米!外加一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那个年代的一百块钱呐!在那个人人下岗的时候,有正经工作的,一个月工资都没一百块!我看着老头喝着酒吃着猪头肉眼馋啊!所以我就偷偷给老头塞了两盒石林牌香烟!慢慢的跟老头混熟了,没事能吃两口猪头肉,弄个几十粒花生米吃!”
中年大叔说道这,满眼的得意色“后来有一天早上,老头突然叫我过去,我进屋之后,桌上摆着三钱一杯的白酒三杯,老头指着白酒对我说,知道我想学手艺,这三杯算是入门的考验,我要是能喝出度数高低,他就教我怎么品酒!我虽然在酒厂工作,但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当我端起第一杯喝了下去,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胃里慢慢热到喉咙!当时我只觉得 脸像发烧了一样!火辣褪去,一股…满足感又迸发而出!我连喝了三杯,每一杯的回味都不同!我刚要判定度数高低,老头却告诉我不用了,看我脸上的表情,明白我是这里的虫儿!”
“从此以后我就跟随老头天天喝日日喝,老头慢慢教我品酒的方法…一年后老头死了…我也学的差不多了!老头活着的时候,顿顿没少了我猪头肉,花生米,每次不管我来的早晚,肉都放在那!酒杯摆在那…老头无儿无女,最后我给他送的行,埋在山脚下了。”
靳三儿点了点头说道“我说叔你怎么对酒这么有见解呢,原来是个品酒师啊!”
中年大叔轻轻笑了声,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道“后来我就当上了厂子里唯一的品酒师…哪知道品酒师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天三顿…顿顿一斤多,酿的时机刚好的酒还可以,酿的有问题的喝到嘴里流到胃里,别提多难受了!反正干的就是这手艺,自己也喜欢!就不太在意了…后来…酒厂倒闭了!工资开不出来,员工拿酒顶工资…可笑吧…当我离开这个岗位时,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酒了!一顿不喝个一斤二斤的,浑身没劲,心神不安!在人家都找工作,都干点营生的时候,我在整天喝着…顶工资的酒…那时…我还有媳妇跟孩子…后来有一次…孩子急性肺炎,我媳…前妻不在家…我喝到晚上这顿,已经醉生梦死的了,听邻居说,孩子发烧哇哇哭,他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后来我前期回来了,开门几个嘴巴把我打醒了,抱着孩子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中年大叔双手搓着脸,苦涩的说道。
靳三儿默默的听完,拍了拍大叔的肩膀,不知该怎么安慰“叔…”
中年大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道“都多少年了,早都看淡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原因,没什么好伤心的…只不过从那以后,我以为酒瘾难治的我,突然就不在依赖了!虽然酒瘾还在,可是却小酌一点即可…所以,你才会看到现在的我,不然…可能我早就烂醉死在哪个街头了!”
靳三儿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靳三儿接通阿金的电话道“喂,阿金”
“三哥,你没事吧?”阿金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在换酒大叔家呢,你俩呢?”靳三儿询问道。
“我俩也没事,在楼道呢…就是…嗯…有点饿…”阿金尴尬的说道。
靳三儿一拍脑袋,忙说道“你俩来个去遮雨檐等着,我这就把一楼钥匙扔给你,拿点速食对付一宿,明天天亮处理了丧尸在回去。”
阿金赶忙答应道“好的好的,吃的随便吃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太冷了…楼道里还没什么可烧的,三哥你快出来扔吧!”
靳三儿挂了电话取下钥匙,正要去扔,忽然走了回来,拿起扔在地上的床单询问道“叔,这没用了吧?”
中年大叔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连忙摆手道“没用,没用,拿去用吧。”
靳三儿听完,一条一条扯碎床单,大叔恍然,感情是要做个失手绳啊!
靳三站在三楼探出脑袋,看见正在遮雨檐挥手的李长亮,算了算抛物线的距离,嗖的一下把栓有粗糙失手绳的钥匙串扔了过去,“啪嗒!”要是刚好砸到李长亮肚子上,掉在遮雨檐上!长亮呲牙咧嘴的比划着大拇指,捡起钥匙,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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